《封鬼》穆小穆

23、第二十三章

　　瑚小媚把所有评论和楼主的发言都语音播报给了石渔笙和孔鬼。
　　“精神病么。”瑚小媚翻白眼。
　　石渔笙没说话，而是快速的百度了一下霍黎。由于名字复杂，他查了好几遍。最后查出来的和楼主所说出入不大，的确是四天前凌晨跳楼自杀，但是具体穿的啥网上没有报。
　　“她为什么自杀？”显然孔鬼对这个摆明想成厉鬼的女歌手也挺上心。
　　石渔笙没有瑚小媚摆弄电话熟练，被她抢先发言“女明星自杀就那么点事，说是有色情视频流露到了网上。”瑚小媚又搜了一会道“霍黎走的是清纯玉女路线，歌曲也是小清新纯爱款，视频一流出骂声一片，说她表里不一。”
　　“你能搜到那视频吗？”石渔笙问。
　　“真是她？”
　　“时间对的上，至于是不是她还要再看，不过她的死法绝对好不了，不成厉鬼不现实。网上有关于她的你都搜出来看看。我们找找关键。”孔鬼吩咐道。
　　瑚小媚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扫黄组，狐狸精果然有在扫黄组有人。她利用网络扫黄的资源很轻松的搞到了视频，并且利用笔记本搜索关于霍黎有关的一切，瑚小媚一看有关于霍黎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一般名气的新晋小歌手就这么多消息，那那些大咖得多少消息啊？指她一个人把这些打印出来太不现实了，于是她再次发挥人脉，打给了一个技术型宅男。她是宅男女神，交代宅男搜集完压缩一下，搞个电子版的。
　　三人先大致的看了一下霍黎的那段视频，视频大概七分钟左右，尺度十分的大，并且伴有声音，当中霍黎撒娇，媚喘的声音一清二楚，可以看出完全是出于自愿的没有任何的强迫迹象，而男方则拍摄的很模糊，从体型上来看应该年龄不小。
　　尽管宅男技术高超，搜寻资料也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第二天上午十点才把结果传给瑚小媚，瑚小媚把内容分成三份分别发给石渔笙和孔鬼。三个人捧着电话眼睛都要看花了才发现点蛛丝马迹。
　　找到线索的仍然是瑚小媚小福星，她之所以能找到线索多亏了KK那张十分有特色的长相。尽管照片经过了一些修改，但也很容易认出来。
　　KK的围脖十分的有名气，经常发一些比较时尚前卫的音乐或者是特别夸张的纹身，她算得上半个娱乐圈的人，因此当霍黎不雅视频流出之后KK几乎在同一时段就转发了这段视频，并且带有评论“知人知面不知心，长了一张学生的脸，干着妓女才干的事。”视频已经被封杀，但是标题和评论内容还在。
　　“还真是和霍黎有关！”瑚小媚喊道。
　　“也许只是巧合。”石渔笙继续翻看着资料。
　　“不是巧合。”孔鬼掉出一个贴吧的截图给他们俩看。贴吧的主题是“大家都来谈谈关于霍假面。”楼主的照片虽然很小，但是像素很高，扩大来看就是那个死在公交车站的男孩。男孩的帖子很多人跟，而男孩自己本身也主导着舆论往坏的方向发展，甚至用了很多肮脏的字眼。
　　“我估计公交女孩也在网上攻击过霍黎。”
　　正巧这时候杨凡打来了电话。瑚小媚听筒外放，三个人围着电话。
　　“已经确定了死亡原因，就是有点匪夷所思。”杨凡道“KK和刘莎都是耳膜破裂，而且…..脑子全都熔化了。”
　　“熔化了？”
　　“对，打开颅骨之后里面几乎空空如也，残留了一点东西经过化验是脑组织。其余的都从耳道流到了外面。”杨凡一想起那个尸检的画面就觉得浑身恶寒。
　　“那声音能造成这种结果吗？”瑚小媚问。
　　“声音致死是可能的，但是不会熔化……”剩下几个字杨凡实在是不想再复述。
　　“刘莎的照片能传过来吗？”
　　杨凡真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早把纪律忘到了九霄云外，麻利的把刘莎的照片传了过来，孔鬼看了一眼就在一旁试着搜索了一下刘莎的名字。一下子出来好多人，有歌手，主持人，甚至还有个某大学校花也叫刘莎，但都不是他要的找的那个。
　　他刚要关闭页面的时候，下方的搜索提示中有一条原上草的后援会，下面简介里小字体的出现了刘莎的名字。孔鬼抱着试试的心态点了进去，没想到还真就找对了。
　　原上草是小镇内部组织的霍黎后援会，取霍黎的黎字谐音，黎黎原上草。而刘莎正是这个后援会的会长。
　　后援会里面几乎没有剩下几个粉丝了，孔鬼发现公告里虽然还有刘莎参加后援会的照片，但她早就在视频传出的当天便退出了后援会。
　　挂掉了杨凡的电话之后瑚小媚皱着眉头分析“应该就是霍黎没错。她的不雅视频流出之后以往的粉丝纷纷抛弃了她，典型代表就是一直十分支持她的刘莎会长。而KK和男孩都对她进行过攻击，并且用词不当。”
　　“霍黎自杀的确是因为不雅视频，但这不是主要原因，因为她是在视频流出很多天后才跳的楼。她应该是受不了网络上的那些攻击，所以她主要的报复对象都是攻击过她的对象。”
　　“每个死者都戴了耳机，但是音乐不同。那么是不是说她攻击的方式不是音乐，而是耳机？”孔鬼疑问道。
　　“附在耳机上？也许有这种可能，但是为什么完全没有踪迹呢？”
　　没有味道这一点是三个人都很不理解的地方。霍黎的报复对象，报复方法，都很清楚，但是她的方式，还有移动速度都让人猜不透。
　　事情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局，弄清楚的都是没用的，对于抓住霍黎一点头绪都没有。
　　事情又过去了两天，瑚小媚几乎已经要放弃了，只有孔鬼个不知疲倦的鬼还在研究霍黎的事。石渔笙已经开始研究报纸寻找其他鬼作怪的事情了。
　　石渔笙除了看报纸之外又挖掘出一项有意思的事，就是泡水果茶，把各类水果随机组合，放在个玻璃茶壶里，还特别有情调的在下面弄个小蜡烛，有时候是心形的，有时候是圆形的。
　　石渔笙正往壶里添热水，添完之后盖上了壶盖儿。瑚小媚正打算等师傅倒给她喝，却见石渔笙把盖子又打开了，然后又关上了，如此反复好多次。
　　“师傅，干嘛呢？”瑚小媚的声音引得孔鬼也看他。
　　石渔笙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然后又盖上了茶盖，之后便默不作声。
　　瑚小媚和孔鬼都盯着他，小媚动也不敢动，生怕打扰了师傅的思路。过来几分钟石渔笙神秘莫测的说“你们说我们闻不到霍黎的味道会不会因为她把自己的味道封了起来？”
　　“怎么说？”孔鬼找到了点感觉。
　　“就像我的血，每次抓鬼怕被鬼闻到都会装在密封的容器里，就像热水冒热气一样，打开盖子，热气就瓢了出去。盖上，热气就被捂在茶壶里。霍黎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遮掩气味。”
　　“你是说，霍黎把自己密封在罐子里然后出来作恶，然后再回到罐子里？”瑚小媚还是不太明白，理论上不成立啊，一个鬼，自己进罐子封好口，然后出来，再进去封口？它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就算那样它只要从瓶子里出来就会留下味道。
　　“我们一直没想通霍黎是怎么来去自如不留痕迹，并且可以快速的移动是吧？”石渔笙继续引导着。
　　“对啊，它怎么能那么快的移动呢？”瑚小媚喃喃自语。
　　“把所有的线索串联一下。”石渔笙喝了口茶“首先它可以准确的找到辱骂过它的人复仇，其次它每次出现都没有味道，或者是味道极小我们没有闻到。然后是每个死者都拿着电话，戴着耳机死亡，最后，它可以畅通无阻的快速移动与各个城市之间。”
　　瑚小媚脑子有些乱，还是不太清楚，倒是孔鬼来了一句“它可真会找地方。”
　　“哪啊哪啊？”
　　石渔笙一副你脑子不好的样子，不理她，沉浸在我真棒的情绪里。还是她爷爷对她好，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霍黎藏在网络里。”
　　“网络？”
　　“对。现在有什么比网络传播的速度还要快吗？从这个城市和另一个城市的人聊天，只需要不到一秒信息就可以发送出去，所以它可以快速的移动。霍黎死于网络上的恶性评论，它死后便藏身在网络里，网络总是会将陌生的人联系在一起。它在网络里寻找那些伤害过它的人，拿KK举例。它藏在KK的围脖里，然后等待KK使用手机登入围脖，它进入KK的手机，当KK听歌，它就从耳机中迅速的蹿出，瞬间破坏KK的耳膜，进入她的大脑，然后熔化她的脑子再从另一侧耳朵蹿出，最后回到手机里。之后继续隐身网络，在其他的程序中找到它要报复的人，用同样的方法致死，而她选择听歌曲致死而不是打电话或者其他方法应该是因为它死前是个歌手，而且耳机是双项可以让它不至于走来回，一穿而过。它始终在手机中而且顺着耳机线进入死者的身体，等同始终在封闭的环境下，速度又快，这样味道就会很小，而且破坏的脑浆本身就带着血味，就算我们在KK的耳边闻也未必能分辨味道。”
　　瑚小媚恍然大悟，又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可以吗？”
　　孔鬼确定的点头“这应该是最大的可能了，而且我都可以使用手机了，霍黎为什么不可以利用网络呢？就像有的鬼附在花上，附在瓶子上，我觉得是可行的。”
　　瑚小媚很想让爷爷以身试法，钻进来看看。但她没那个胆子。一想到孔鬼可以使用手机，瑚小媚突然想起一个和霍黎没关系的事“师伯，那你为什么碰不起水呢？”既然孔鬼可以使用手机，没道理不可以使用水啊。她看过许多次孔鬼对着水龙头发呆，水流到他的手上就直接穿过去了。
　　这个问题算是戳到了孔鬼的患处，他到没有生气掉脸子什么的，就是心情有点不太美丽，不过也没迁怒瑚小媚，还挺耐心的解释了一下“金木水火土，五行。我都不能控制。”
　　瑚小媚扫了扫电话，又看了看爷爷的手。石渔笙大概知道她不明白的地方“纯金，纯木，纯水，纯火，纯土。不行。手机含金属，但不纯粹。这么给你解释吧。有的鬼利用煤气爆炸杀人。它转动了煤气的开光，用打火机打着了火，才能杀人。如果它能控制火还用什么煤气，用什么打火机呢？这是本质的问题，所有的鬼都一样。当然，你师伯是不同的，你师伯有肉身，全世界唯一个有肉身的鬼，不是鬼上身，是自己的身体，只不过他一直不告诉我在哪里。”
　　瑚小媚对于真身问题那就是更好奇了！她爷爷是有肉身的鬼，是可以吃鬼的鬼，为什么呢？
　　“太高深的东西不适合你。”孔鬼拍拍她的脑袋道“我们还是想想对策怎么抓霍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