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鬼》穆小穆

16、第十六章

　　石渔笙一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享受了一下超级豪华按摩大浴缸。这小日子，简直是没谁了。
　　清清爽爽的收拾干净，一下楼，就见瑚小媚已经做好了早餐，贤惠的叫了一声师傅。
　　这样平稳安逸的生活，石渔笙感动的都要哭了。
　　孔鬼坐在沙发上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反正他吃吃不了，也享受不着。
　　石渔笙拉开椅子享受了一顿外国早餐，通体舒畅，打算排个水。
　　一开洗手间的门就见孔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马桶上，冲他挑了挑眉毛。
　　“你干嘛呢。”
　　鬼根本不需要排泄好吗？
　　孔鬼答“享受生活。”说完磕了磕他的烟杆子，出去了。这话说的，即让石渔笙觉得他可怜，又觉得他已经变态了。
　　瑚小媚出门的第一件事不是带着石渔笙去办身份证，而是给他置办了一身行头，从内到位，全方位置办，买了一大堆的衣服护肤品，这是对师傅的孝心，当然，也少不了孔鬼的，孔鬼吃不了，穿不了，瑚小媚唯一能孝敬他的只有箱子了。一个狐狸精带着一灵一鬼去了一家纯手工皮具的老字号品牌店，为孔鬼量身定做了一个纯皮手提箱，可以把红盒子方方正正的放在里面，提在手上，绝不摇晃，绝对舒适，家一般的感觉。
　　恰巧店里有个尺寸差不多的黑色皮箱，老板亲自操刀改良。之后，石渔笙十分潇洒的穿着新衣服，拎着孔鬼的新箱子，大摇大摆的进了警察局。
　　石渔笙照过不少次照片，还是头一次照这么正规的。
　　好灵还是有好报啊，瑚小媚这个徒弟收的太值当了。从警察局里面出来，石渔笙感叹道“生命如此多娇！”
　　旁边好几个看他的，以为他刚放出来的呢。石渔笙也不介意。由瑚小媚带着吃了顿好的，就直奔公安局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去了。
　　刑警大队的一个小副手和瑚小媚有过露水之缘。一直被瑚小媚迷的不行不行的。一听瑚小媚打电话让他出来，二话没说，早早就在咖啡店里面等着。
　　副手叫杨凡，三十岁，浓眉大眼很正气个男人。看见瑚小媚带着石渔笙坐下也没什么过激的表现，始终都挺有礼貌的，就是一看瑚小媚眼睛里面就冒光。
　　“正常你们打听的这些事情都属于机密，我不该说的。”杨凡停顿了一下，看向瑚小媚。
　　石渔笙觉得这警察不傻，还知道邀功，瑚小媚没说话，自顾吃着点心，看都没看他。
　　可石渔笙眼看杨凡脸红了，往后蹭了下椅子，目光往下，果然，瑚小媚那小鞋尖在人裤腿上一挑一挑的。
　　“但是小媚不是外人。”脸红的警察继续说“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八个人了。”
　　杨凡徐徐道来。
　　第一起案子就发生在昨天瑚小媚带石渔笙吃饭的酒楼。去那里的非富即贵，死者是一个地产商人，商人四十五岁，定期体检身体，无疾病。平时也是一个很注重保养的人，目击者称，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劲的喝酒，最后喝死的。
　　石渔笙问道“酒精中毒？”
　　杨凡摇头说道“是被酒撑死的。”
　　“撑死的？”瑚小媚惊讶的问道。
　　的确是撑死的，胃撑破了，尸检的时候内脏都被酒和食物搅合的不成样子。
　　“酒和食物？什么食物？”
　　“大多都是肉。”
　　瑚小媚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我怎么觉着有点酒肉穿肠过的意思啊。”
　　杨凡继续说，第二个死者也是社会精英，一个律师，和客户谈事情的时候不停的吃喝，同样喝破了胃。往后的哪些个死者都是这么死的，而且全都是四十岁左右身体健康的男性。
　　“这件案子上面很重视，我们这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非正常死亡的恶性案件了。我们针对酒店和亲属都进行了一系列调查，可是都毫无头绪，下毒，胁迫，都不存在，死者是在正常情况下自愿饮酒饮食，最后导致死亡。我们现在也很头疼。”
　　“这些死者之间有关系吗？”石渔笙问道。
　　“没有，互不认识。”
　　石渔笙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向杨凡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能看看死者的资料吗？”
　　杨凡有点犹豫，他现在已经破坏纪律了，给资料…….
　　瑚小媚像是知道他怎么想的，嘴巴一撇，有些不高兴道“算了吧，我也不为难你了。好好工作吧。”说完快速的收回还在调情的脚，拿起手包就要走。
　　杨凡立刻拉住了她道“小媚，你，你别走，你们等等，我现在就上去拿。”
　　看着杨凡急匆匆的往公安大楼走，石渔笙摇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瑚小媚得意的笑，一脸的邀功相。石渔笙毫不吝啬的竖起了大拇指道“厉害！”
　　杨凡没过多久就把资料取了下来，厚厚的好几个文件夹。
　　石渔笙着重看了前两个死者。
　　地产商叫朱旺，有点微胖，长相有些凶狠，正宗的东北人，看着倒是挺像个□□大哥。律师叫吕史兴，南方人，四十岁，正常体型，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老了一些。还有最近的一个死者，叫王浩，也是一个商人。剩下几个死者石渔笙只是大概的翻看了一下就把资料还给了杨凡。
　　瑚小媚又和杨凡虚以委蛇了一阵子，然后两人就匆匆告辞了。
　　三个人的资料石渔笙都记在脑子里，瑚小媚问“我们先去谁家？”石渔笙看着这个时而蠢钝时而聪慧的徒弟道“王浩家。他才死了两天不到，去他家闻闻味道，看看是什么东西。”
　　王浩是独自一人居住，没有亲人，想进去他家查看有点麻烦，可没承想，到了王浩的家门口就已经能闻到鬼味了，只是这次的味道有点奇怪，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
　　三人没有多做停留，时间紧迫，直接去了吕史兴家里。吕史兴离婚之后就和父母一起生活。石渔笙和瑚小媚敲开人家的大门遇到了点麻烦，说是警察了解情况，老两口问有证件吗？俩人傻眼了。感情还得弄俩警官证！幸亏石渔笙反映快“是杨凡杨队长让我们来再了解一些情况。”杨凡是这起案子的直接负责人，家属都认识，也就没什么怀疑开了门。
　　瑚小媚抹了把虚汗，赶紧发微信联系人脉，弄两张以假乱真的警官证，留着有备无患。
　　老两口眼眶通红，显然是无法接受儿子就这么死了的事实。
　　“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石渔笙把吕史兴妈妈递过来的茶杯放在一旁问“请问吕史兴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老两口提不起劲回答道“之前警察都问过了，没什么异常。”
　　“我说的，不是吃喝拉撒的异常，是……那种异常。”
　　老两口都猛的抬头看着石渔笙，老妇人端起茶杯，掩饰一下惊惶的眼神。他们一家三口都是知识分子，相信科学，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也当做幻听，所以从来没对警察说过。被石渔笙一问，心理的疑问和惊恐藏都藏不住。
　　“您放心的说，无论多么离奇都可以说。”
　　吕母沉默了片刻，犹豫的开口“之前史兴应酬回来之后就有点不太对劲，总是说冷。”
　　鬼的阴气大，冷是正常的，石渔笙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吕母看看老伴，又说“史兴从那天开始就总说有人跟着他，还总有人叫他，叫他师傅。”
　　师傅？石渔笙和瑚小媚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说的应酬之后是哪天？在哪里应酬？”
　　吕母回忆了一下，之前警察没问过，她也没想过，想了好一会才回答“是上周二”。
　　石渔笙把资料记的十分熟，上周二，就是朱旺死的那天。
　　“您知道在哪里应酬吗？”
　　“环游酒店。”
　　朱旺的死亡地点。
　　问到这里，石渔笙想知道的基本已经问完了，安慰了几句，临走还借用了警察叔叔们的话，我们一定尽快将此案破获。
　　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折腾了一天，石渔笙和瑚小媚都累的够呛，随便凑合吃了点面，三个人就坐在一起开始讨论案情。
　　“抓个鬼怎么这么难啊！”瑚小媚这才知道她师傅这么多年吃了多少的苦。
　　“这个鬼无差别攻击？”石渔笙问孔鬼的看法。
　　孔鬼摇头“不对，虽然是朱旺死了之后它跟上了吕史兴，但是不要忽略共同点，他们的年龄，还有经常出入高档酒店。这些都特定了一些群体。还有那句师傅，是有什么意义。”
　　“今天你闻到没有，带着一点香气的鬼味。那是什么香？”石渔笙又问。
　　瑚小媚抢着回答“会不会是女鬼？香水味？她被出入高档酒店的四十岁左右的司机杀了所以找类似的报复？我们这都管司机叫师傅。”
　　孔鬼石渔笙都同时摇头。石渔笙道“那她应该去害那个杀了她的司机，为什么要害无辜的人？”有些事情说不通，两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说不清。
　　目前只查到了这些，三个臭皮匠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了，只能等明天去朱旺家查看一下。石渔笙去泡澡，瑚小媚也想去泡澡，却被孔鬼叫住了。
　　瑚小媚看了一眼楼上，估计石渔笙听不见，很是谄媚的凑到孔鬼身边问“爷爷。什么事？”
　　孔鬼笑的开心道“给爷爷泡杯咖啡。”
　　瑚小媚领命，孔爷爷的思维不按常理来，他喝不了，看着也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