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天欲雪》郁郁芳华

3、再遇季晨

　　初中生活匆匆而过，高中接踵而来。高中后欲雪的身高如雨后春笋，抽高不少，一年猛长到一米六。而江墨香也直升高中部，终于与欲雪、柳雁南同校区。高中班级按成绩分班，欲雪和柳雁南在A班，江墨香成绩一般在D班，最差的是K班，这些都是家里有钱不学无术的。
　　“铃铃铃”放学了，教室里一片嘈杂。空气有些浑浊，夕阳照射下还能看见空气中类似悬浮颗粒的东西。
　　“听说了吗？今天柳雁南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吃饭嗳。”同桌萧悦雯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哦。”手中收拾书包的动作不停，随意答道。
　　“听说是女朋友哦，天天送人回家呢，哎对了，他女朋友不是你吗？”
　　“别乱说，我们一直是普通朋友。”欲雪说完，迅速拎起书包走了。对于柳雁南，自见到的第一眼起就对他抱有好感，可两个人相处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不知班上为什么总喜欢把他们放在一起，欲雪表示很烦恼。
　　“来了啊，欲雪。快点换衣服。今天来的有些晚，不要大意。”武馆馆主也就是欲雪的师傅见一向准时的小徒弟居然迟到了，担心的劝告。严肃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其他表情。
　　“啊是，下次不会了。”
　　“嗯，换好衣服先和你小师兄过过手。”
　　“好，我知道了师傅。”欲雪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外面馆主的儿子许阳已经在等着了。
　　几个回合过去。“哈，哈哈哈，我终于又赢过小师妹了！”许阳是武馆几个师弟兄中最小的也是最弱的，自从欲雪来了后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多了个师妹可以欺负。可惜好景不长，刻苦的欲雪成长起来后，他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默默拘一把泪。话说已经不知道被几次摔到地上的少女一个空翻起身，又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欲雪，你今天就先回去吧，心神不宁的状态是没办法发挥正常水平的。”许馆主皱着眉头看着欲雪。
　　“师傅，我……”
　　“回去。一个把个人情绪带到这里来的人，是不尊重武术的表现。”
　　许馆主坚定的语气让欲雪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于是只好无奈的换好衣服回家了。走出武馆，漫不经心地走在回家路上，一转角发现这附近的景物都好陌生。这时前方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响声。继续往前，原来是一群人在打架。不，准确说是七八个人围殴一个。被围在中间的那个是个穿着市一中校服的男生，一头金黄的头发显出主人嚣张的气焰。咦，那金毛真眼熟。
　　“喂，这样不好吧，一群人围攻一个。”欲雪难得管闲事，几个穿三中校服的人扬了扬下巴：“没事儿快滚。”
　　欲雪眯了眯眼睛，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这句话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说了。一扬手，面前的男生被摔了出去。三下五除二轻松撩倒这七八个人后，朝地上的黄毛努了努嘴，“喂，死了没，没死就快起来。”见地上半天没动静，轻轻踢了踢，地上的人马上跳将起来，“轻点轻点，我身上还有…喂，小心。”
　　身后一人从扁扁的书包里掏出一把西瓜刀，往欲雪扎来。欲雪听到喊声猛地一闪身，刀子远离了要害，但还是划伤了手臂，血瞬间染红了白衬衫。
　　“妈的，老子打死你。让你拿刀。”染金发的男生跳起来将持刀的男生打倒在地后专心的踢着。
　　“够了，我也没什么事，一点小伤而已。”欲雪见那金毛没有要停的意思，赶忙出声阻止。
　　“哎，你别乱动手还伤着呢？”金毛见欲雪在那乱挥的手也顾不得收拾这持刀男了，朝欲雪急匆匆地跑去。
　　“谢谢你救了我，还害得你受伤了，我真是无以为报啊。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叫…”
　　“我知道，你叫季晨”欲雪见这男的说的没完了，赶紧截住话头。
　　“哦，原来你知道我名字，看样子我大名远扬啊……”欲雪见这自来熟的某人，再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已经无语了，直接抬脚走人。
　　“诶，别走啊。大恩不言谢，要不这样吧，你看我这长得还可以，要不我以身相许吧！”扯着少女的袖子边说还边做了个自我陶醉的动作。欲雪暗自翻了个白眼，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揍了，因为她现在就想揍他。于是就这样一前一后唠唠叨叨跟了一路，直到在小区外遇见了柳雁南。
　　“欲雪，你这是怎么了？”柳雁南着急地跑过去，握住欲雪的胳膊上下查看。
　　“我没事，就一点小伤。”欲雪轻描淡写地说。
　　“哎，这是谁啊？”身边的季晨不满地戳着欲雪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
　　“我是柳雁南，欲雪的朋友，请问你是？”虽然被打断，但柳雁南还是彬彬有礼的问。
　　“这是季晨，刚认识的，对了，季晨你先回去吧，我有朋友送我回去。”欲雪赶紧答道，以免季晨又爆出什么惊人之语。
　　“哦，欲雪，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啊。”季晨三步一回头，委屈的瞅着欲雪，但欲雪连个眼角都没给他，最后瞪了眼柳雁南不甘地走了。
　　“我扶你回家吧。”柳雁南虚扶着欲雪的手走进江家。轻车熟路地拿出医药箱准备上药。“我记得你刚学空手道时，也经常受伤。和现在一样也是我帮你擦的药。特别是第一天，你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第一天去武馆是柳雁南去背她回来的。刚到武馆学武时，因为接受能力差又是初学，每天都被摔得全身像散架似的。仍记得黑黑的夜空下，婆娑的树影为这夏夜染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和一对被灯光拖的长长的身影。
　　“烤串，好吃的烤串！”
　　转过拐角，入眼一条热闹的夜市。
　　“走了这么远，你一定饿了，我请你吃东西。”背上传来一道微弱的女声，柳雁南朝街道两边看了看，勾了勾嘴角。“是你饿了吧！”少女被说得红了脸。将少女放在路边的阶梯上，转身朝冷饮店和烤串摊走去。少女无聊的左顾右盼，最后停留在一处。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少女转过头，“在看那个，好漂亮。”顺着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抹斑斑驳驳的白摄入眼帘。“哦，满天星啊，还挺好看的，就是花语太忧伤了，配角，无望的爱，所以一直都不是很喜欢。”
　　“哦”少女转眼间安静了。配角，无望的爱吗，可是是做自己生活的主角，还是别人的配角，谁又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