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你这磨人的小妖僧！》河粉炒灵芝

3、风清月白

　　华华大骇，说道：“快来人给九王爷看看！”蕖蕖却冷静地说：“没事的，就是有点疼，等过会儿就没事了。”那侍从指着蕖蕖说：“你也是胆大包天！竟敢袭击皇族！”蕖蕖冷笑道：“我怎么袭击他，分明是他袭击我，不是他靠过来，我想碰他那儿还碰不着。”华华拉着蕖蕖往一旁走，便道：“你都伤人了，就别作口舌之争了。待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发落呢！”蕖蕖答道：“明明是他的不是。”华华劝道：“是他的不是在先，但也没道理这般动手。”蕖蕖便冷哼道：“果然是进宫日子久了的人，也太小心了些。”华华叹气摇头。

　　这事惊动了太后，太后着人来问，九王爷护美心切，便告诉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太后愕然道：“这也能不小心撞到？”九王爷便道：“万事皆有可能！”太后着人召了华华来，问清情由。华华只好据实以告：“原是王爷见到了大乘宫的一名僧人，那僧人长得好，王爷便去调戏他。谁知这个僧人刚性那么大，竟然就……这样了。”太后听了，说：“也太荒唐了，居然连国寺的僧人也去调戏！”太后知道九王爷没什么大碍，便也不追究了。

　　过了两天，皇帝问起太后身体状况，太医就说好很多了。皇帝说道：“怎么之前养着总不好，现在一下就好了呢？”太医便答：“回皇上，这个病是慢慢治疗的……”萧太监却截口道：“前两天不是来了两个国寺僧人吗？说不定是祈福起的作用。”皇帝忙说：“是呀，是呀！快让星宿署的人查查，看是不是这个缘故。”萧太监忙命人去查，回来禀报说是法能、蕖奴二人与太后星宿相合、能消灾解难之故。皇帝说：“那不如让他们两个留居宫中的大云殿，这样或能对太后凤体有益。”萧太监答应了，马上去办，于是法能禅师、慧净禅师便随后入宫了。

　　大乘宫是国寺，位于京郊，大云宫则是国庙，位于皇宫之中，那大云宫自然比大乘宫要小上不少，也没那么多的大小院子。然而，大云宫的精致辉煌远胜于大乘宫，而里头的法师很多都是带发修行的，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多用玉珠，而法能禅师穿的布衣项上挂的木珠，倒显得朴素很多。三人进了正殿，大云宫宫主妙音大师便接见了他。妙音法师三十出头，一头秀发如云，长相清秀，手持一圈绿玉法珠，身上穿着青碧色的缎袍，笑意盈盈地看着法能。法能便道：“这位慧净，法名是蕖奴。”妙音大师见了二人，微微点头，寒暄了几句，便说道：“两位辛苦了，且安顿在宝树居吧。”

　　宫里那些禅师爱欺负新人，他们不敢欺负法能，便老是“蕖奴”“蕖奴”的对蕖蕖呼来唤去。蕖蕖本认为打扫殿居是本分，便也肯做，后来发现旁人越来越爱支使他，以他的个性，哪里肯依，就托赖不干了。他不干活，那些禅师就说话夹枪带棍的埋汰他，只是谁敢讽刺他一句，他必定骂回去十句，说起对骂，那些禅师都被他骂得昏头转向，首次领略到骂街是如此高深的一门语言学。要是有人想给他软气受，或者裁减他的衣食供应，他一点也不会息事宁人，马上跑到妙音跟前说不够吃不够穿，因此渐渐的，旁人也不惹他了，只是也不愿意与他交往。

　　蕖奴在大云宫算是被孤立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的，平日无事便往御花园逛逛，或是去找花贵人一起种种花草说话解闷。花贵人也喜欢和他一起，难得宫里能认识一个人是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讲什么的。只是花贵人也谨慎，为免招人话柄，总不与蕖奴单独相处，而且也甚少在室内对谈。有时蕖奴想清静了，就在自己的禅房里，对着莲池的方向念经。这夜月华如练，他半开着窗户，水银般的月色落在他的脸上，分外美丽，他身旁玉壶上供着梅花一枝如画。皇帝换了便服来到窗前，轻声吟道：“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这说话声可惊着了蕖奴，阴风阵阵，又是细细低声，蕖奴以为是鬼，蹲下从床底拿出了夜壶，据说能辟邪的童子尿便泼了出去。皇帝大叫一声，说道：“什么东西？”蕖奴探头看去，见皇帝被淋了一身，不觉失笑，说道：“你这个傻饼，在那儿装鬼做什么？幸而明儿没有法事，没有备着狗血，不然你可不是狗血淋头了？”皇帝本来有些气愤，但看见蕖奴大笑的模样如此惹人心动，纵是有气也消了大半，反觉得自己滑稽，也笑了起来。蕖奴见他自己也笑，觉得有趣，便说道：“你在那儿作甚？”皇帝答道：“我见今儿月色好，这儿的莲池又好，便来赏月，见这情景，又吟两句诗……不想被你当做是妖怪。”蕖奴却道：“前两天那池里淹死了个宫女，你也不怕忌讳。”也是因为有人死了，蕖奴才吓到以为是鬼。皇帝说道：“好好的怎么会死了？”蕖奴道：“我也不知道。想来也是孤苦之人，我正为她念经呢。”皇帝便说：“你的心那么善良。”蕖奴却道：“我的房间就正对着这个池子，我不念经怕超度不了她，她天天在我窗边徘徊可怎么办。”皇帝说道：“甭管为了什么，你能这么做也是好的。”蕖奴笑道：“你也是个傻饼，还不回去洗澡，仔细有什么服侍不当的，也要失足掉下去了。”皇帝闻言有点疑惑，可是一想便知，自己微服而来，想必蕖蕖以为他是宫里的内侍，所以劝他回去洗澡，以免一身尿骚气冲撞了主子遭受责罚。皇帝自己这样狼狈，便也觉得不便久留，也就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