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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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朝节拉开序幕的前一天，薇奥莱特接到了宝石展览主办方的电话。
老头子在电话里叽叽咕咕的表示目前出现了合适的买家，但是后续购买的具体事宜还是要她自己去和对方商谈。薇奥莱特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定下面谈的时间后，就和酷拉皮卡一起去了博物馆。
进门之前薇奥莱特还是有点好奇的，不知道站在世界顶端的会是什么样的人。进门之后发现偌大的会客室里只坐了两个人，梳着双马尾的金发洋装萝莉，和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温和谦逊的黑发青年。
薇奥莱特有点懵逼，她原本以为会是画风粗狂的大汉或是西装革履的人士，结果对方跟她想象中的模样差距有点大。对面的表情也有点诧异，大概是没料到出售宝石的人会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洋装萝莉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就是那个要卖宝石的人？”
“没错。”
洋装萝莉绕着薇奥莱特转了一圈。“看上去年纪可真小……”
薇奥莱特：“……？？？不，我的年纪一点也不小……”
洋装萝莉：“肯定比我小。”
薇奥莱特：“？？？？？你确定？？？？？要来比比看吗？？？？？？？”
一旁坐着的黑发青年轻咳一声，才把她们从这谜一般的对话里解放出来。洋装萝莉双手抱在胸前和薇奥莱特对视着，审视的目光不住地往她身上打量。
“我是比丝姬·酷露佳，这位是我的徒弟云古。”洋装萝莉指了指身边的黑发青年，云古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他们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薇奥莱特看到半截衬衫大刺刺的从他腰带底下漏了出来。
“我是薇奥莱特，这孩子是酷拉皮卡。”她酌了一下词汇，决定还是单刀直入提出请求来得比较快，“比丝姬小姐是猎人吗？”
“叫我比丝姬就可以了，我和云古都是猎人，要说区别的话大概就是等级和方向不同吧，我是宝石猎人，而这家伙还在修行中。”
“那个，比丝姬，能不能请你当酷拉皮卡的老师呢？”薇奥莱特十分诚恳的对她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来时，视线里饱含快要实质化的灼热，“作为交换，宝石全部都可以送给你！”
比丝姬吓了一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按理出牌的卖家，“虽然我是很喜欢你的宝石没错，但是为什么？理由呢？”
“理由啊……”薇奥莱特卡壳了，说到理由势必会牵扯出酷拉皮卡是窟卢塔族这件事，出于各方面因素的考虑她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快就暴露酷拉皮卡的身份比较好。但是不拿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的话，比丝姬大概也不会轻易答应她的要求吧。
“我是窟卢塔族人。”酷拉皮卡上前一步，轻易就将薇奥莱特所担忧的事实亮出来替她解了围，“我的民族在这之前被幻影旅团灭族，族人的眼睛被尽数挖走。我想找回族人的眼睛，亲手为他们报仇。这就是我想要拜师的理由。”
“你这家伙倒是意外的坦诚呢……”比丝姬不禁对他另眼相看，“窟卢塔族的事情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我也听说过一些消息。好吧，看在宝石的份上，我可以收你为徒，反正云古的修行也差不多快结束了。不过学成之后的道路要怎么选择，要怎么走，这都得靠你自己了。”
“谢谢你，比丝姬。”薇奥莱特一脸感激地握住她的手，看上去比酷拉皮卡还要激动，“以后你的宝石由我承包了，要多少有多少。”
“我说你啊。”比丝姬斜睨了她一眼，“要是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我，你还是打算拜师吗？”
“当然。”
“……”像是被噎住了一样，比丝姬沉默半响，“就算是猎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任，就算有，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当老师。而且你就不怕遇到心怀不轨的家伙，把你身边那孩子的身份曝光出去，让你惹上更多的麻烦？”
“如果怕麻烦一开始我也就不会待在他身边了。”薇奥莱特笑了笑，笃定的笑容里包含着比丝姬所不能理解的，凌驾于种族之上的自信，“不过现在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他的。教学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比丝姬。”
“你好烦啊。”比丝姬看起来很想对她翻白眼的样子，“好了，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时间地点定下来以后就可以开始训练了，小鬼，做好觉悟吧，既然成为了我的弟子，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花朝节结束以后，酷拉皮卡就跟着比丝姬开始了修行。酷拉皮卡的资质很好，很多东西比丝姬只要讲一遍之后他就能明白，这让严格挑剔的比丝姬老师甚为满意。薇奥莱特偶尔会去陪酷拉皮卡听课，但是基本属于一听就懵逼的状态。龙族是天生就善于操控魔法的种族，对魔法的使用无师自通，只凭血液循环和呼吸之间就可以生成魔力，对于比丝姬口中和‘魔法’截然不同的力量她表示无法理解。大多数时候薇奥莱特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做一些别的事情，比如，置办一个新的住所。
总不能一直让酷拉皮卡住在旅馆里，虽然自己并不差钱，但还是找个固定的住宅比较好。很快就适应了现代生活的龙族小姐站在房产中介的揭示板面前对着上面的广告挑挑拣拣，看了半天，要不是条件太差，就是位置不好，薇奥莱特看得脖子发酸，一上午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符合心意的住处。
“怎么找个房子这么难……”垂头丧气的龙族小姐拿着一堆资料边走边看，犹如电视剧里上演的情节一般理所当然的撞到了人，而且理所当然的还是个熟人。
“噫？塞斯？你怎么也在这里？？？”原本以为再也不会遇到的灰发青年，笑盈盈的帮她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张，“为什么我到哪里都能碰到你？？？”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塞斯扫了一眼整理好放回她手里的资料，“在找房子？”
“如果提前知道会是这种缘分，我宁愿这辈子都待在森林里……啊你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
“我就住在这里啊。”灰发青年双手抄在口袋里，目光自上而下的看向她，坦然的不得了，“我对这附近可是熟的不能再熟，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行。”
“不要那么冷淡嘛。说起来，你身边那孩子找到老师了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毫不犹豫的肯定句。薇奥莱特即将离开的脚步顿住，她转过身，湛蓝色的瞳眸迅速冻结成冬日里的海面。
“你知道的东西可真是有点多啊，塞斯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告诉你。”塞斯举起一根手指抵住嘴唇，“不过不要担心，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何以见得？”
“因为受人所托。”灰发青年弯起嘴角。
塞斯对围绕她个人的情报掌握几乎是游刃有余，薇奥莱特毫不怀疑他甚至已经看穿了自己身份的可能性，就连当初为她提供的情报，此时看来也仿佛是在布置一条目的不明迂回曲折的线路。可是为什么呢？她自觉自己身上并没有值得塞斯为之注目的地方。就算是受人所托，也听起来像是借口。
因为唯一有可能发布委托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我已经给予过你一次信任，我承认你的帮助对我来说很有用，我很感谢你，但是接下来，我认为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待银发少女踩着铿锵坚定的步伐走远，塞斯有些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既然直截了当的方式行不通那就换一种吧，只要最终的目的能够达到，偶尔绕个弯也没有问题。
他展开方才帮忙拾取时被悄悄留下的纸团，轻轻弹了一下因铺张开而布满褶皱的纸页，上面用格外引人注目的字体印满了五花八门的房屋出售广告。
“就用这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