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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幻录 ...

  •   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凌采香无力的睁开眼,抬起右手想去触摸上空的最后一丝光明,一下、两下……她舞着手试图去抓住它,怎奈何越行越远她的身体正急速的往下坠,直至坠入最深处的深渊。

      地面的塌陷声、岩石的撞击声、魔兵的求救声,其中还参杂着哭喊、哀求、无力、痛苦的心灵之声。凌飞羽在唯一没有塌陷下去的平面上声嘶力竭的咆哮着,他喊她妹妹就这样一声一声的喊,从狮吼声到蝇蚊般细小呢喃他没有力气了,全身是伤的他倒了下去趴在地上喘息着,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被鲜血侵染着只是这血变了味道,有点咸,他的心在流泪无形的痛压的他呼吸都是急促的,无论再怎么等都不会有任何的回复,即便是千万年。

      域界是宇宙中的另一平行世界,人类在其中是极其稀有的存在并且是最弱小的存在,因为弱小而变的稀有,因为强大而变得繁多。弱肉强食这便是世界的法则,强者改变,弱者适应。

      在精灵部落的北部是雅塔山这里是人类的聚集地住的是石屋用石头搭建的屋子不易起火,里面有一条街短短几十米的街道,两侧排满了商家水果、蔬菜、枪棒刀叉、肉类食品应有尽有。凌采香踏着细碎的步子,着一身皮质的黑色衣衫,裸露着双脚,披散着黑色长发左手挽着凌飞羽的手臂在街道上蹦蹦跳跳像极了欢快的小兔子。

      凌飞羽的嘴角随时挂着笑那时一种不可多得的笑任由凌采香拉到一侧的武器店前。“哥哥,哥哥说好了今天要去迷之森林狩猎的没武器怎么打的过呢。”凌采香晃着他的手臂甜甜的撒娇道。“哥哥答应你的可从来没失信过”。用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而对店商道:“老板拿两把铸铁剑吧。”

      迷之森林是到精灵部落的唯一通道继而穿过万象谷便是精灵的领地,雅塔山也是精灵领地之一,人类在这里很少受到魔兵的侵犯全是仰仗着精灵的守护不然这最后一点生存资格也会被剥夺。精灵,人类不一样的种族却是相互连接着,人类会提供武器商品而精灵不想失去属于自己的利益保护着人类。

      这是一片充满魔幻的森林陆上跑的,天上飞的,树上结的,地上长的可谓样样俱全,如若不想去集市上买便可以来这里取或是狩猎。凌飞羽是这里的常客每次家中所缺的物品就来这寻,凌采香不一样她是第一次跟着哥哥出来狩猎不免有些不适应一直躲在凌飞羽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还时不时东瞅西瞧的,森林中是没有道路的即使有也不过短小的几条,狩猎的人多了自然会踏出几条小道来。“采香跟紧了”。

      “放心吧哥哥难得的狩猎我一定要大展手脚。”凌飞羽在每一棵走过的大树底部都会留下一道刮痕这也是防止在迷失森林中迷路。
      这里仿佛是和外界隔离的听不到吵杂声,只有静,时而有风吹过树叶发出摩擦,其它无半点声响连一只动物的踩地生都无。“奇怪”他像是自言自语有像是在问凌采香。“怎么了嘛哥哥干嘛停下来”?

      凌采香质疑的问他小嘴微微撅起表示不满。“妹妹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我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语气不是命令像是在商量凌采香是他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她的是凌飞羽一直都是放在第一位的,他可以为她死但她不能因他出半点差池。以往的迷之森林不管何时都不如现在这般的安静,这是一个熟悉者对这里的第一判断。凌采香挥舞着手中的铁剑楚楚动人的眼睛看着他眨巴眨巴“哥哥那怎么行呢,难得来一次还不让妹妹好好体验一下,哥哥,哥哥你不会骗妹妹的。”

      “可是……”

      “好嘛哥哥”凌飞羽看着她那副娇俏可人的模样着实有些于心不忍,他对这个妹妹从来都是毫无办法的。“好吧,过一会我们就要回去。”

      “嗯”

      凌飞羽在前面走着脚步很轻很小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谨慎或许前面会有猎物出现或许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因为妹妹的在身边还是这里却是变了连他自己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管如何下次都不能在带她来这了。多久以后凌飞羽在次回忆起这里只是那时恐怕想来也带不来了,未来会怎样谁也预知不了。

      “哥哥你快看一头小香猪。”凌采香挥舞着铁剑便向左侧的一颗大树后跑去,一步,两步……时间静止了,呼吸静止了,小香猪消失了,凌采香消失了。凌飞羽身手去抱她却只留摸不到看不见的空气“妹妹,妹妹。”

      他担心凌采香心中如烈火在焚烧,急切的喊没有回声看不到人影。那一刻他始终记得当时的他双眼看着她却无力阻止,越来越近他看到了看到了在小香猪身后突如其来的一直黑色羽翼长箭直直的穿过凌采香的左臂接着是消失毫无声息的消失连人带箭。

      凌飞羽紧握手中的铁剑大步流星的向一个方向冲去,像莽夫,像猛兽。那个方向便是箭的出处。“你们这群恶魔还我妹妹。”他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将手中剑举过头顶跃起来狠狠向其中一名魔兵的头上砍去却被单手挡了下来,这一击看似孔武有力若是看在人类身上必死无疑只是对于眼前的魔兵实在是挠痒痒,接着一个上段踢铁剑在空中被断成两截凌飞羽被踢出了数米开外,这一脚已夺取他的半条命“妹妹,还我妹妹。”

      他想尝试着站起身可却又是一脚生生的从背上踩下去。“就你这样还保护妹妹,我真是想不明白我魔界君主怎么转成一个人类的妹妹。”

      “你说什么,你说我妹妹是谁?”凌飞羽抬起脸望着他眼中表情复杂,愤怒、质疑、心痛、害怕在他心底的最深处已经裂开了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口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妹妹就是妹妹。”他再一次问他。短小的腿再一次将他踢起踹到了一颗大树旁,矮小的身子,黑色的皮肤,狰狞的表情,没有头发头顶有一个骷髅的特殊标记,他将手中八尺血刃抵在凌飞羽的颈部一字一字道:“是天命,不可违。”

      凌飞羽怔住了与自己相处十几年的妹妹就这样没了,他不信,他不相信。“我一定会找到我妹妹,不管是谁都无所谓。”他无比坚定的说。“是吗,那我就让你没有那个机会。”说着便要将手中血刃刺进去如若晚一秒或许凌飞羽的命就没了。“贝塔,住手吧。”身后的另一名魔兵制止了他。

      “可是大人此人不除必成后患。”贝塔等着他的回复满怀期待的看着希望杀死他。“灵女已经交代他的命暂时留着,你我速速回魔界。”声音不容置疑这是命令。“是”。一秒迷之森林恢复如常,凌飞羽依偎在一颗大树旁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沥沥细雨打湿他细碎的头发,脸上的淤血被冲淡了,白色的粗布衣衫泛起大片大片的红色,凌飞羽双手撑地勉强的站起身子冲天空发起一声长啸“我命由我不由天,采香等着我。”

      崎岖的山路,到处散落的岩石,连绵不断的曲折到处乱象丛生这里就像一个迷宫一样。万象谷里面有千万种形态来回变动误入其中之人没有一人出来过,死亡之谷便是它的另一名字。凌飞羽拄着木棍蹒跚在崎岖的道路上每走一段路就会留下一道标记,他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标记这里恐怕已经路过三次了,他要前往魔界那怕死在途中也无所谓,他要一个真相无论对与错真与假她都是他的妹妹,他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凌飞羽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妹妹是唯一,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妹妹不行。魔界在域界中一直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没人知道它的真实巢穴在哪里,有人说在精灵部落的北面,有人说在千水潭的潭底这一切都是猜测就连凌飞羽自己都不知道只有按着这些猜测一个一个的去找。凌飞羽继续寻找着出路天色已经淡淡的暗了下来他的肚子时不时都会发出一阵响声,从迷之森到这已接近一天了一粒米饭都没进只能强忍着但愿明早能找到出去的路。

      “咚咚”岩石散落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听得有些刺耳,黄色的火光在前方燃烧起来,一团,两团,三团……飕飕十几团火焰冲自己跑来,铁器摩擦岩石发出的声响,一声声呐喊。凌飞羽看着眼前的景象一群夜幕中手举火把的人类带着刀正向自己冲来。素问万象谷有一群隐秘的劫匪看来传闻并非是假若是如此或许魔界的传闻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凌飞羽放下手中的木棍被一群人围着不害怕反倒有些窃喜。劫匪将他五花大绑,蒙上双眼迁到一处莫名的地方,被关到一处小小的石洞内。虽然半路上一群人说的热火朝天,难得的收获,今天真是运气好,之类的话,走时却只丢下一句话你小子在这里待着等我们老大明天过来在好好收拾你。

      凌飞羽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扭动着身体试图磨断身上的麻绳,过了几分钟麻绳未断自己到先没了力气懒散的倒了下去。这样的自己逃得出去吗?即使逃出去那么以后呢?逃出去一次能出去第二次吗?自己不过是最弱小的存在。他在心中这样问自己,一遍一遍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又是觉得就这样睡去也是好的,这样便不再有烦恼,有悲伤。

      寂寞,孤独凌飞羽第一次感到内心的空虚,以前不管何时总会有妹妹在身边嘻嘻哈哈的,而现在没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失去妹妹,从来没有。周围全是黑暗没有光明,没有颜色,没有声音除了静还是静而此时的凌飞羽就像置身其中的人,他会感到害怕抑或是恐慌这是本性人类总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莫名的恐惧,他想出去却找不到方向他期待那一束身影的出现可以一直陪伴在他的身旁,虚虚晃晃,渐有渐无直到以后那束身影却再也不会出现。

      石屋的们被人推开了阳光投射出两道影子印在墙壁上。“小姐就是他。”沉稳浑厚的声音响起。

      凌飞羽依偎着墙壁坐直了身子一动不动等着来人向自己走来,一把匕首将绳子分成两截,空了手的凌飞羽摘下了眼上的面纱站在眼前的是一位清丽的女子,淡淡的细眉,樱桃般的红唇,清澈的眼眸着一身淡紫色的纱裙有种说不出的飘逸。

      “你抓我来干嘛?”这是他的第一句话硬生生的毫无感情可言。

      “抓你?本姑娘是请你不是抓。”霸道的语气不容反驳的口吻对极了这位劫匪头头的个性。

      “这”凌飞羽顿了一下“也算是请吗?”

      突然一把凌厉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敢反驳我家小姐,找死。”站在一旁的大汉怒气冲冲强忍着自己的双手没有老大的命令他还不敢妄自动手。

      “狄子明,放下刀把食物给他。”大汉很是听话的做了。凌飞羽打开那一包饭食两个苹果两个野菜面团外加一个烤鸡腿很是不错的饭食,早已饥肠辘辘的他这些便是救命食物正欲吃却遭迎头一棒“请你来是入伙,吃过这饭便是自己人了。”

      “我要出去。”他放下手中的食物无比坚定的道,狄子明见他这副自大的模样想要在此恐吓他却被老大轰了出去。

      “这里不易被魔兵发现,呆在这里不好吗?”不是发问她的声音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

      “我有必须出去的理由。”凌飞羽站直身子表面看上去虚脱无力其气势却锐不可当,周围的空气变了变得有些灼热,压抑的气氛或许在下一秒轰然爆发出来。

      “如果我不让你出去呢?”

      “那我便想尽一切办法。”

      “是吗?食物就放在这如果你想死倒是可以不是。”说完转身而去。突现的希望瞬间崩塌下去,凌飞羽又继续倒在墙壁上无力的闭着双眼,出去今时比昨夜更难了,门外多了守卫。她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入伙。或许以往踏进这里的人都被拉去入伙了组成一个强大的劫匪团体这也是生存之道,他却不同他不能困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出去。有第三个选择吗?

      一天一夜对于他来说真是漫长当石屋的门在次被推开时凌飞羽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他知道是她来了。他赌她的心第三个选择希望她还有一颗善良人的心,如果心不善凶恶成性又怎会成为劫匪的头目。凌飞羽带着七分清醒的意识站起身子看着她。

      “理由?”冰冷的声音响起凌飞羽怔了怔。“我妹妹被魔兵抓走了,我要去找他。”他颤颤巍巍的身子扶着墙壁有气无力的道。

      “凭你也想去魔界,它是一个不真实的存在没人找得到。”

      “你知道”

      “我叫奉含雪,它对我来说是一个恐惧般的存在。”奉含雪将手中的银色匕首在掌中来回摩擦,仿佛在压抑忍心紧张的情绪。凌飞羽看着她在心中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奉含雪奉含雪难道……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去握住她的手急切道:“你难道就是奉天的女儿奉含雪,是吗?我说的对不对?”

      “放开我,我父亲的事与你有何关系,那食物你若不吃我就当扔掉好了。”说完将手中的匕首插在他的面前转向门外道:“狄子明让人准备准备我要去幽龙潭找下相无阳。”

      “小姐,你……”

      “听说那老头能知天命,本姑娘让她算算我的命如何,你们几个都给着我来别在这杵着了。”话声刚落人已走出门外数十米不一会就都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一片,凌飞羽将那把匕首拔起在地上刻下了三个字——凌飞羽。随之在身上蹭了蹭别在了腰间,打开那个放置一天的食物大口大口的朵颐着不知怎地泪水潸然而下。

      “谢谢,谢谢。”她的用意他自然是明了的。

      是夜,他逃了出去。那把匕首上刻着万象谷明确的路线图,沿着匕首上所指的那条路黎明前便走出了万象谷。

      幽龙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不知,但奉含雪暗意自己向这里来寻必定是能帮助自己的。有传言说五年前的奉天带领人类精灵与魔界大战时就曾来过幽龙潭。

      毫无防备的凌飞羽被一记石头击出了数米远,贝塔站在一颗树上看着他像是在欣赏这世界最美的景象一样,他的眼中充满了嘲讽,欢乐,戏弄。他跃到他的面前一手拎起来又是种种一踢,凌飞羽的整个身子瘫软下去,他认得他那张脸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忘去。

      “你还我妹妹。”凌飞羽掏出腰间的匕首向他此去,又是一脚使他整个人丧失了动力,心有不甘却有无可奈何。

      “好,我这就带你去见你妹妹。”说罢抓着他满身是血的衣衫消失在空气中。

      幽龙潭内初到的奉含雪盘坐在一块泉水清澈的平石上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有两条简短的瀑布做衬托显得格外清幽静谧。在她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气宇非凡一身白袍紧闭双目细长的白发随风飘逸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错觉。

      “大师可知我命如何?”奉含雪淡淡的开口。

      “你命非天命,你命非你命。就如当年你父一样得其所爱,失其所爱一念之差则万劫不复。你与他亦是一样皆属众生命。”相无阳空灵般的声音在潭水中激起万层浪,在奉含雪的心里却无泛起半点涟漪。我命非天命,我命非我命。岂不就像掉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即便得其所爱亦不能偕老又有何意。奉含雪放肆的笑出声来笑声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掘强,那么的苦涩。

      “狄子明你回去吧。”声音冰冷坚毅。

      “小姐你……,”

      “或许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我的心才能静下来。”

      奉含雪仰望天空莫名的风吹过眼中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这泪是冰冷的。父亲女儿不愿在如你一般度众生,毁终生,得所爱,失所爱。

      明火忽明忽暗周围湿气弥漫空气稀薄至极压得人有些喘息不过来。左转,右转只看得到一些路面的残影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踩在真空的空气上飘飘悠悠的。凌飞羽被贝塔在前面用铁链牵着走,狼狈的身躯蹒跚的步履使这里充满了一丝诡异。这就是魔界吗?他用自己的双眼仔细的瞧着在这里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地下三千米原来魔界一直都是藏在地下的也难怪无人知晓。贝塔带着他不一会便到了这里凌飞羽感觉的到身体正无限制的往下坠仿佛要裂开一般剧烈的气压令他窒息,他强忍着穿心般的痛保持着十分的清醒最起码在见到她时不至于昏睡过去。

      他将他带进了一座宫殿里四周的火台上燃烧着蓝色的冥火,周围尽是蓝色的石砖砌成的墙壁散发着霉气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在宫殿的最顶端坐着的正是凌采香,他的瞳孔顿时放大百倍他看到了这个不同于以往的妹妹浓紫色的秀发,淡蓝色的瞳孔一张邪魅的脸,全身披着黑色的曼纱只有那双脚依旧是裸着的。

      “妹妹。”凌飞羽尝试着唤她,迎来的却是一记巴掌贝塔怒视着他“你竟敢叫魔君大人妹妹,找死。”

      “停手。”简单的两个字将一旁的贝塔呆立在一边凌采香坐在蓝色的高座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托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凌飞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动物。

      “莫以灵,你说的就是他。”凌采香的声音带有浓厚的霸气同时向身侧的人发出质疑。

      “是的。”身侧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女清秀的五官一身黑袍带着蓬帽看不清其身形,她的答话简简单单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贝塔将他的血给我取来。”贝塔照做一只匕首划破凌飞羽的手臂鲜红的血留下来滴落碗中。

      “妹妹我是哥哥,你不记得了,我是哥哥啊?”他一顾不上手上的疼痛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去询问他,你还记得我吧,记得吧。

      他整个人被铁链拴住一动不能动鲜红的血液流满了整整一碗,腥味充斥在四周的空气中引来数百只吸血蝙蝠在上空打转黑压压的一片逐渐形成一个倒悬的龙卷风。凌采香接过贝塔递上来的鲜血仰头一饮而尽,嘴唇经过血的浸染变得鲜红无比,她狰狞的笑,笑的妖艳,鬼魅。凌飞羽奋力挣脱贝塔的手向前冲去一群蝙蝠如拦路的魅影去撕咬他。

      怎么会这样,他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变成一个魔头。“为什么'声嘶力竭的哭号明明这么近却还是走不到她的身边,他倒下了蝙蝠趴满了全身他一下一下的往前爬着,一旁的贝塔抓起铁链的另一头狠狠甩在半空中,风声凌厉,阴暗交错。蝙蝠似是受到了惊吓四处飞散闪过黑压压的一片淡淡的明光,凌采香双手扶着小腹,眼如铜铃嘴角溢出一道血渍,苦笑着,眸中怒火全烧。

      “为什么”

      莫以灵将手中幻化的黑色长剑又向前捅进了几分,凌采香没有动她感到自己的四肢正在慢慢失去知觉。“为什么,你们不过都只是楔子,什么长生不老,什么妖术魔法,也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相信,你真的以为那小子的血有通天覆地只能不过是我骗你的而已。”

      莫以灵说罢将其一脚踹下高台仰头大笑,“我才是这万物的主宰凌采香你的魔力已被我吸嗜殆尽你先不过就是一废人。”

      “魔君万岁,魔君万岁。”莫以灵享受着来自四周的山呼,这声音在她听来多么的沁人心脾多么的美妙仿佛是世界最动听的音乐。山呼声一声高过一声震耳欲聋,周围的墙壁也开始发出吱吱的声响,细小的碎石从上面漫天散落,凌采香将体内的魔力倾巢释放,墙壁开始从裂缝逐渐变大随之崩塌,整个魔界灰尘漫天,烟尘四起。此时的山呼声瞬间变为哭嚎,沉吟的声音。

      声声刺骨凌飞羽挪动着身子努力想要爬到凌采香的身边,近了,近了那怕一伸手就可以抽碰到。轰的一声整个地面又开始向下塌陷,已是地下三千米再往下坠又会坠到那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魔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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