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71 在下德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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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在下德川
“被他逃走了呀。”
闪闪从黑暗中走来，表情实在不能说没有幸灾乐祸。
永诗捡起掉在地上的黄金酒杯，轻声抱怨：“又要再洗一次了。”
她回到岸边，蹲下身耐心地清洗酒杯，看起来并不焦急。闪闪跟过来，凝睇她的侧影，问道：“是故意的吗？”
永诗甩了甩杯子上的水珠，扭头冲他做了个小鬼脸：“被你看出来了。”
闪闪有点心动，忍不住凑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永诗奇怪地看他：“杯子还湿着呢。”
闪闪大方一笑，随手甩了几下，便把酒杯收回王之财宝。迄今为止他的御主已经成功逼得王之财宝收容了数不清的垃圾和残渣废品，几滴多余的湖水根本是毛毛雨。
“为什么放走宇智波鼬？”
他们一起往回走，树林的阴影使四周更加黑暗了。闪闪的金色铠甲像一个光源般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辉映得脸庞白皙干净，那上面没有太多情绪，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我以为你知道的。”永诗轻松地说，“现在让他回去已经无所谓了。大局已定，矛盾一旦爆发出来就没有反悔的可能。”
她回想起鼬施展写轮眼时说的那句话。
“鼬君大概是放心不下佐助吧。勉强他呆在这里不太好呢。”
闪闪斜睨她，不知道是谁把人掳来囚禁了两天。
他们已经回到了山洞前，永诗把燃烧的篝火灭掉前问他：“要休息会儿吗，吉尔？”
“无妨。”闪闪无所谓道，“你打算怎么做？”
永诗一言不发地灭掉了篝火，站到岩石上眺望远处的木叶。
“——我想借你的黄金飞行器一用。”
黄金与祖母绿宝石构成的飞行船抵达木叶的时候，惊动了所有人。
那样宏伟的庞然大物如一片描着金边的阴云飘过来，遮蔽了大片星空，地面上的村民和忍者，无论是仓皇逃命，还是激烈交战，都无法不注意到那个强烈存在。如同灾难降临，又仿佛神迹显现。
神迹之上的黄金英灵仍然不忘讽刺他品味不足的可怜御主。
“本王还从未听过比黄金飞行器更可笑的描述，以此‘光辉之舟’的宏伟外观和赫赫威名，就算不识货的穷鬼也看得出它的伟大。”
他仍然端坐于自身专属的黄金王座中，船体散发的光辉自下而上把铠甲涂金，在深沉的夜色里犹如星辰闪耀。
“我错了，以后一定记住它叫维摩那，外号光辉之舟，是远古神话里了不起的飞行武器，攻守兼备，万岁万万岁——您老可以忘掉这件事了吗？”
永诗举起双手说。
她坐在船头，小腿荡在空中，俯瞰战火里的宇智波族地，火光和烟雾从几所民居里冒出来，偶尔有爆裂的水弹炸开，很快化作一团蒸汽，在熊熊烈火里显得杯水车薪。
闪闪不满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永诗显然把这当作了默认，注意力回到脚下的夜景，估测着飞船的位置：“再往东边一点，吉尔，我们直接停到族地中心。”
飞船微微调转了方向，平稳地翱翔而去。
分明是被当作了司机，若是换做他人，闪闪早就用宝具雨送对方回大地了，但是永诗此时自然而然地指使，非但没有令他恼怒，反而有点奇妙的愉悦。
不只是德川永诗其人非常符合他的口味，还有即将上演的大戏带给他的期待。
飞船缓缓停在宇智波族地上空，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片战火的焦土。交战的忍者们有一部分甚至因此而暂时停下了双方的战斗，默契地保持对峙，共同警戒着来自上方的不明巨物。
木叶一方后备力量充足，派出了忍者试图查明飞船的意图。在那之前，永诗已经从船头站起来。
一直注视着她的闪闪眼中亮起鲜艳的红光，在那双血玉瞳眸里显得晶莹剔透。他的兴致完全被挑起来了。
首先是一对熟悉的黑翼，展开的瞬间，永诗的脚就脱离了飞船，悬浮在空中。然后是那条最耀眼、最炽热的火之尾，这次它不像以往那样只有几米长，而是抽出以后就不停地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长。垂下飞船，一直快要触到大地，从飞船的高度已经无法判断它是否还在继续生长。远远看去，就像是自船头浇下的火柱，灼烧其上的火苗显出危险的预兆，垂直下落点的附近忍者纷纷闪避开。
以此吸引了所有忍者的注意，永诗缓缓顺着尾巴的路径向下落。
渐渐有人看清了她的样子，木叶的忍者只惊异于她的年轻，而宇智波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德川永诗的脸吗？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得不说，永诗的高调登场暂时缓解了一部分战局。
木叶的战队在最初陷入幻术与陷阱的泥潭之后，硬是凭借人数优势暴力突破了重围。而一旦他们进入宇智波的族地，大量的精英中忍作为中坚力量，几乎彻底碾压了良莠不齐的宇智波巡逻队。只有少数如止水、鼬、美琴和宇智波长老等精英人物尚且能挽回一些颓势，其他忍者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且战且退，直被逼到避难所前，退无可退。
有英勇者不愿暴露妇孺所在，干脆与敌人同归于尽。然而死亡毕竟是太过沉重的道路，许多人战无可战，拖着遍体鳞伤的残躯躲进避难所，比身体上的伤害更折磨的是心灵的溃败。
佐助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面孔一个个负伤进来，有年迈的老人打听自家的儿孙，却得到战死沙场的噩耗，面如土色，却说不出一句怨恨。他同所有见不到家人的避难所人员一样，焦急地搜寻父母兄长的身影，哪怕伤痕累累也好，至少确认他们还活着。
他曾恳求过鼬不要离开，可无论怎么哭闹，哥哥也只是用两指戳开他，扔下一句万年不变的对不起，就头也不回地奔赴战场去了。
佐助不甘心，可避难所的看守不允许他们私自离开。好在随着战况的演变，他们开始自顾不暇，佐助趁机溜到了门口，扒在墙边看到了神迹的降临。
那艘“天之舟”的体形实在令人无法忽视，巨大的阴影投在战火纷飞的宇智波族地上，足以让交战双方警觉异常。当那条仿佛要通天彻地的火之尾垂下的时候，指向的地面区域附近所有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撤离。
火柱垂落的地点刚好是宇智波与木叶短兵相接、节节败退的战线之一，火之尾透出的危险气息逼退了两方的人马，许多宇智波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离得稍近的忍者还能感觉到逐渐逼近的热浪，那条火柱燃烧着的绝非普通火焰，其上的高温经过空间距离的削弱仍然强劲，不由让人心悸。
金色的火焰长柱缓缓下落，尾端接触到地面，不出所料地燃起熊熊大火。早有防备的附近忍者不由逃得更远了一些。
然而它并没有继续向外扩散，反而忽然离开了地面，像柔软的绳索一样，在半空中弯曲、旋转，以上端为中心，呈螺旋状向外甩开。
“——到此为止吧。”
只有少数实力高强或者拥有独特侦查手段的忍者听到了这句话，柔柔软软的，来自那道火焰螺旋的中心。
在周围一圈火光的映照下，人们得以观察到异象的起源。
一名身负漆黑双翼的少女，周身被密集的火光照得明亮白皙，远远望去犹如一枚玉雕人像。
火焰从她身后发源，连绵不绝地延伸出一条无穷无尽的细长尾巴。随着那句话说出口，火之尾甩荡开来，像鞭子一样精准地扫过宇智波与木叶的主要交战线。
由于火之尾的破坏性很大，即使战况胶着的忍者都专门分出了精力，密切关注它的动向。所以它的到来并没有造成太多伤亡。只偶有胆大鲁莽者，妄图以自身忍术力量反制火之尾，最终无一例外地被那条威势惊人的尾巴毁灭，导致了几场不该有的死亡。
火焰所过之处，草木金石尽皆化作焦土，生机灭绝。从上方俯瞰，焦黑的痕迹组成了一个有点别扭的椭圆，内部是汇合的宇智波族人，外边是警戒的木叶忍者。
随着永诗降落下来，火之尾不再只是强力扫过，而是沿着焦黑的痕迹一点点落下，围成一圈难以突破的火焰之墙。
永诗站在火圈中最高的一根电线杆上，目光在那些注视着她的人群里搜寻。
宇智波的首领已经变成了一位耄耋老者，他枯槁的身躯深深地佝偻着，不知何时来到了电线杆下，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宇智波护卫。
在这个宇智波大多死伤惨重、人手极端紧张的时刻，这已经是一族所能给予的最高保护了。
永诗的视线扫过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竟也闪着鲜明的红光，三勾玉写轮眼的力量毫无动摇。
她心中了然，视线移向远方。
木叶的忍者们正在重新汇集起来，永诗感受到来自火圈外部的攻击，以火之尾目前的高能量状态，对付那些忍者的把戏尚不成问题。她于是专注地寻找木叶一方的首领。
很快，脖子上围了一圈绷带的忍者脱颖而出——
他主动走出来，以忍术传播自己的声音，问道：“来者何人？”
这声音因忍术而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永诗感到有一股力量锁定了自己，她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于是回答——
“在下德川永诗。”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071 在下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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