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第一条令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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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第一条令咒
被香椎安利了一脸社交账号的永诗决心负债买一部智能手机。
为了时时和女神联络，这点钱算什么！
……反正已经负资产了，债多不愁，呵呵。
告别香椎，永诗把车停在附近的便利店，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呕吐。
这个过程已经很熟悉，她抠了抠喉咙，刚刚吃进去的蛋糕就哗地吐了出来。她看也不看，用最大水流冲掉，这才靠着门微微喘息休息。
除了咖啡，异种无法消化任何人类食物。
为了融入大众人类生活，装作享受地吃进恶心的食物，然后忍受着反胃直到找厕所吐出来，这个过程她已经驾轻就熟。
吐干净以后，她甚至有心情开着车去通信营业厅选购了一台新手机，然后直接飞去东京买某人今天的美食餐厅外卖。
回到家，却发现正主拿着最新款的橙子手机玩切水果。永诗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麦手机……
郁愤地把食盒扔给他，一言不发地钻回卧室默默疗伤。
“哟，今天心情不太好嘛……”某人倒是心情飞扬的样子，精准地接过食盒慢慢享用。
贫富差距刺激得永诗决定放弃全部休息日，一周七天连轴转打工。
誓要清空负债。
于是接下来连续半个月，永诗早出晚归，金闪闪几乎一整天跟她见不了十分钟。加上原本的东京特快专递美食的消失，终于让金闪闪怒甩钞票——
“你还欠多少钱？本王替你还了！给本王买吃的去！”
刚刚忙完一天的兼职回到家，被等待已久的金闪闪拦住去路的永诗愣了愣。
“我不能平白无故让你还钱。抱歉，最近因为买了部手机所以负债又多了，必须努力打工，没空给你买东京美食。”
金闪闪皱眉：“不是平白替你还，我不是说了么，要给我买吃的才行！”
“可……负债很多的，买吃的只是跑跑腿，不该接受这么多回报。”永诗一本正经地回答。
“每天十分钟往返东京也是随便什么跑腿的都能做到？你当本王蠢吗！”
“对我来说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本王觉得值就是值！”金闪闪不耐地打断，“闭上嘴，辞掉晚上的工，以后这段时间专门给本王跑腿，给你两倍报酬！听到没？”
永诗想了想觉得可以接受，点点头，笑逐颜开：“多谢土豪！话说我早就想问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本王坐拥此世全部财宝，怎会为钱财烦恼，愚蠢！”
永诗一直以为这话只是金闪闪随口吹牛，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跟印钞机似的源源不断地拿出一沓沓钞票……
看到从熟悉的金色涟漪中吐出来的一桌子钞票——永诗第一次知道它不只吐出宝剑——她开始觉得这家伙有点靠谱。
有了金闪闪的外快，永诗的负债生涯顿时轻松很多，算了算工作完这个月就能还清，另外还有小小的结余。
于是她开心地答应了香椎的邀约，周末一起去逛街！
第一次和大美女逛街，要怎么才能假装经常逛的样子？
她觉得某土豪一定经验丰富。
想要请教他，金闪闪却意外地不在家。永诗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这个日常家里蹲的回归。
……虽然觉得这种情况应该担心一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按他平时动不动就祭出涟漪宝剑库的尿性来看，该担心的是别人吧。
永诗产生出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不能随便乱放他出去祸害苍生！
越想（别人可能遭受的悲剧）越不安心，她戴上口罩，半夜出门，展开黑色的右翅，无声地飞到半空。
一边回忆金闪闪的力量形态，一边借着夜色的掩映低空飞翔，搜寻可疑的金光和力量反应。
接近冬木大桥的时候，她终于感知到了！
距离还很远，但是那团熟悉的力量太过显眼，不止一个类似金闪闪的存在聚集在那里，似乎还有人加了一层结界，对于永诗来说反而更醒目了，仿佛静谧夜空中的一轮圆月，无声地吸引目光。
据她所知，类似他们这样的御主与从者组合一共有七个，按照感知来看，此刻那里至少聚集了五个之多！
简直是一场混战……
永诗对于其他的御主和从者的实力一无所知，根本无从判断金闪闪的实力水平，原本打算阻止他行凶的目的顿时发生变化。
说不准还真得救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
越过冬木大桥，感应更清楚了，此时永诗可以从那些相似的能量团里分辨出最熟悉的那个——金闪闪的力量正十分安定地释放着杀意——
跟他每次在屋子里展开金光涟漪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看来是没什么事。
永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那种恶劣的家伙会有什么卵事！
看了看手里拎着的食盒，再不吃就冷掉了。
心里一软，还是决定偷偷凑上去，提醒他回家吃饭。
不过永诗还是太年轻，等到靠近到足以感知到具体情况时，才发现金闪闪这个二货王简直楞到没朋友，一个人站在一边放武器，一副本王要一挑四的架势，让永诗为他捏了一大把汗。
拜托就她的感知而言金闪闪也没比其他人强哪去啊！
到底还能不能回来吃饭了？！
——哦，特意送饭到这里了。变得有觉悟了点呢，杂种。
金闪闪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永诗惊觉地看向手臂，衣袖下遮盖的红色令咒上传来的……原来还有这个功能。
她试着传达道：你疯啦，一挑四？今天晚上你还要不要吃东京外卖了，菜要凉到变味啦。
——哼，这群杂种根本用不着本王动真格。要不是这条疯狗吵得本王心烦，本王才不屑跟他们动手。
金闪闪说的是一个全身漆黑铠甲的从者，浑身笼罩在黑气里，眼睛从铠甲的缝隙里透出诡异的红光，看上去确实不像什么好人……
不过打起来却十分强悍，手无寸铁硬抗数十柄宝剑，徒手拔起路灯对砍，逼得金闪闪从路灯上跳下来。这下可激怒了狂妄的黄金王者，背后瞬间展开几十个金光涟漪，形状各异的宝具探出锋利的半身，对准呜呜怪叫的漆黑从者。
在场的其他从者默契地在一旁观战，对于二者两败俱伤的可能结果似乎乐见其成。
永诗扶额：白痴，别人要坐收渔利了……
金闪闪怒哼道：那就全杀光！
永诗一惊，平日里没正形的从者显然动了真怒，她一瞬间感到他大开杀戒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行！不许随意伤人！”
她情急之下大声阻止。
饱含情绪的命令激荡起一丝力量，出口即成言灵，手臂上红色的令咒应声消失，同时隔着一条街激战正酣的金闪闪立马收到令咒的束缚，金色的光晕涟漪收拢消失，宝剑化作灵体回归。
余怒未消的金闪闪话都不想多说，直接灵体化消失，杀气腾腾地奔向刚刚展开黑翼的永诗。
少女反应极快，狂奔起飞。
“站住！杂种！”
永诗以几分钟往返东京的超高飞行速度鄙视着灵体化后速度飙升的金闪闪，笑得十分得意：“哈哈哈！有本事追上我啊！”
二人在半空中你追我赶，转瞬间飞出冬木市区，永诗停在了一片森林前，高高地悬空停滞。
金闪闪实体化出现在路灯上，不悦地皱着眉，盯着幽深的森林深处。
永诗伸出手，隔空抚摸着什么：“又是……结界么。”
乡村少女德川永诗长到这么大见过的超自然力量加起来都没有召唤金闪闪之后的这段时间多，结界这种洋气的东西很少碰到，更别说是眼前这笼罩整片森林的巨大结界。与之相比，刚刚混战时包裹住英灵们的结界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无胆鼠辈躲在阴暗角落里，贪生怕死的窥探伎俩而已。”金闪闪的怒意被眼前包围整片树林的结界冲淡，取而代之是鄙夷和不屑，“你再往前一点，里面的杂种就能感觉到了。”
永诗收回手：“里面的人也要争夺圣杯吗？”
金闪闪懒得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永诗明白了他的答案，叹气：“真是不满足啊，人类……明明已经拥有此等程度的力量了，却还要追求一个虚妄的许愿机。我们回去吧，金闪闪。”
金闪闪原本略微赞许的目光转为怒火：“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本王？！——”
永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作一道漆黑的流星飞向家中。
黄金王者愤怒地灵体化消失，一刻不停地跟着追去。
圣杯战争的第一次大混战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永诗意外地获得了使用令咒的办法，在第一条令咒消失在手臂上的瞬间，她忽然理解了之前那些乱成团的力量结构。
同时意识到，有了这一条令咒的束缚，金闪闪再不能如往常般嚣张、随心所欲地滥用暴力了。
虽然没有亲眼观战，但在不远处的感知中永诗大致了解了混战情况，也明白了英灵们的战斗风格。虽然神奇，但似乎有意避开普通人类的生活范围。
这样就好。永诗得以彻底回归安稳的平凡日常，打打工，聊聊天，飞东京，领工资。
圣杯什么的，哪里有这样充实的日子美好。
金闪闪却似乎兴趣愈发浓厚，游戏也不打了，电视看得也少了，经常一大早出门野到半夜才回家。
这样一来，每日的东京美食特快专递也经常免了。好在土豪闪财大气粗，不管需不需要，每天工资照发，给这样的老板打工实在舒坦，永诗对他的印象不知不觉改观了很多。
然而金闪闪却对她提出了新的要求：“好歹也是本王的御主，只知道躲在家里混日子怎么成。明天跟本王去闯闯那天的结界。”
永诗表示拒绝：“没兴趣。你自己玩。”
“不想要这个礼拜的工资了？”金闪闪胸有成竹地威胁。
出乎意料地，永诗的意志十分坚定：“请便。”
说完她就回房间休息了。就时间来说，比平时要早很多。
金闪闪若有所思地望着卧室的方向，决定更改明天的计划。
第二天，永诗一大早起床，鲜有地开始梳洗打扮起来。平时一向T恤牛仔裤，今天竟然站在镜子前好好挑选了一套短裙和……运动鞋？
原谅糙汉永诗已经将近三年没买过新衣服了，长年的乡村生活更是运动鞋的世界……
不过，今天即将改变。
永诗久违地坐上了轨道交通，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下站。
一边看表，一边四处张望，等待着约定的人。
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第一条令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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