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49 店中常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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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店中常客
床已经买来了，不可能退掉，只能充分利用了。虽然暂时妥协了，不过永诗开始把搬家提上日程。依照目前的收入，起码可以租一间比较便宜的屋子暂居。最好离甜品店近一点，依旧在宇智波族地范围。
白天工作的时候，永诗不时地在想这件事，觉得可以在甜品店的熟客里问问消息。如今常来的顾客全认识她，毕竟婆婆最开始就把收银招待的工作交给她了，自己多数时间在后厨里制作点心。
永诗第一个记住的客人是宇智波鼬。他喜欢上午来，必买甜品就是三色丸子，黑色长发又顺又直，扎成细细的一股束在脑后，显得沉静而文雅。不过永诗记住他跟外貌没关系，宇智波一族通常长相都不错。宇智波鼬的独特之处在于他是上午的常客中唯一的孩子。
由于开店时间晚，上午的营业时间和木叶上学时间冲突，通常只有大人光顾。所以宇智波鼬接连三天在上课时间出现就显得格外独特了。
“小朋友，你不用上课吗？”永诗有一天和他搭话，纯粹好奇。
宇智波鼬抬眼看到她胸前的宇智波族徽，有点疑惑，不过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不爱说话，永诗想。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点头了！“真的不用上课？！为什么？逃学可不行啊。”
宇智波鼬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护额：“我毕业了。”黑色的眼睛沉静地看她，好像她是个不懂事的大人。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护额是毕业的标志。不过你很厉害，小朋友。”永诗诚挚地夸奖。
“我叫宇智波鼬。”他纠正道。
永诗吃了一惊，这算是火影里为数不多她知道的角色了，而且还是灭族事件的直接元凶。她默默从柜台上方打量垂头挑选甜品的鼬。
说实话，看起来特别乖……
“两份三色丸子，一个冰淇凌包。”
还喜欢甜食……
永诗安安静静地打包好甜品递给他，老老实实收钱，百思不得其解地目送他离去。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要屠灭全族的孩子。
问起婆婆的印象，也满是赞扬：“鼬少爷啊……现在该叫大少爷了，族长大人有了次子，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呢。大少爷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中忍，听说还有望进入火影直属的厉害部门（暗部）。大少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看起来特别稳重。就是特别喜欢我们的三色丸子，小时候每天放学都来，现在当上中忍也不忘每天抽时间来买，只有这时候才像个孩子呢。”
另一个灭族的关键人物，一头短发、笑容温柔的宇智波止水，也是甜品店的常客。和宇智波鼬不同，他通常是为了给熟识的后辈奖励而来，买得最多的也是三色丸子，这让永诗不得不怀疑那个“熟识的后辈”的身份。
“说实话，止水君是买给鼬大少爷的吧？”永诗又打包了两串三色丸子，一边收银一边闲侃。相比沉默寡言的鼬，止水显得更加平易近人，也许与前者的族长继承人身份有关系，小小年纪就给人以距离感。
“被发现了呢。”止水笑着接过甜品，“真的有这么明显嘛。”
“……每天吃太多甜品会长蛀牙吧。止水君不要太惯着后辈哦。”
“嗯，是呢。因为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想逗他开心。”止水温柔地说，“不过连德川小姐都这么说，看来要稍微收敛一些呢。”
看起来是很乖没错……不过可爱是不是有点过？
永诗仔细观察止水的神色，一点心虚都没有，是真的这么想啊。
还在感慨的时候，止水把包好的甜品退回来：“帮我退掉一份三色丸子吧，听从德川小姐的建议。”
……哎？
到手的生意跑了……她是不是做了傻事……
“抱歉添麻烦了。”永诗机械地拆包装时，止水充满歉意地说道。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亲切。
……可总觉得哪里有点黑？
婆婆的说法依然是：“止水啊，那孩子当然相当优秀。被誉为最强的宇智波呢，虽然老婆子不懂，不过‘瞬身止水’的名号也听过，大概速度很厉害吧。止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非常善良的好孩子，对周围的人都很温柔，还照顾后辈，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特别亲切友好。”
永诗觉得，大概婆婆眼里凡是宇智波都是好的，毕竟全是她看着长大的……
除了这两个人，木叶的小朋友一放学就一窝蜂地跑来买甜食，上午还经常有傻爸爸和傻妈妈们来给自家孩子买零食。自从营业时间提前，早上也会有行色匆匆的上忍光顾。永诗还见到过那个吐在居酒屋的银发面罩忍者，不过对方应该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综合考量之下，永诗觉得租房的事问止水最好。
“唔……族地里租房的人很少呢，我不太清楚，一般都是直接在划归的地方自己盖房子。永诗可以考虑向族长大人申请居留地，自己盖房子。”止水点了一份三色丸子，建议道。
自从那次听从永诗的话，止水每次来买的三色丸子就少了一份。永诗深刻认识到自己做了自毁长城的傻事，再也不向任何人提长蛀牙的事了。
“自己盖房子……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止水笃定地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自·己·盖。”
“我是说……自己找砖、找水泥、打地基……”
“没错。”止水看她懵逼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吓到你了嘛，德川小姐？不用担心，可以找有经验的忍者帮忙。我们族里就有专门提供帮助的忍者，只要到族长大人那里发布一个小任务就行，这种D级任务很便宜的。”
……止水绝对是黑的。
租房的事情暂时搁置下来，永诗不得不每天跟闪闪同床睡觉，好在还有一床被子隔在两人中间，勉强可以忍受。不过永诗不会就此妥协，她先按照止水的建议向宇智波族长提交了申请，在等待审批的过程中抽空挨家挨户地询问。
还没等她问出个一二三，闪闪又搞出了新的幺蛾子。某天晚上回到甜品店，永诗发现内院想被某个巨大的怪兽踩了一脚，墙壁倒塌，大坑凹陷。要不是及时看到了“施工中”的牌子，她差点就要报警了。
第二天早上问了闪闪才知道，他已经买下了内院后面的空地，又从婆婆手里签下了内院的改造许可，雇佣忍者打算建一栋大房子住。
永诗无言以对。有钱就是任性。
不过……“你什么时候解决的身份问题？”
闪闪哼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那你现在是忍者？”
“富商。”闪闪不满道，“不是你定的么？富商。哼……真没见识。本王的财富岂是商人所能比拟。”
“真不好意思，委屈您了……”永诗没有灵魂地说。
“无妨，以后好好服侍本王。”闪闪毫不介怀，大言不惭地受下了。比起住房问题，他更关心别的。“宇智波的叛乱有头绪了么？”
本以为天天忙打工的永诗会被问住，没想到她皱起眉，颇为认真地沉吟：“这些天我还是没想出太好的办法，只是对宇智波的处境多了一些了解。宇智波一族很强，但太封闭排外了。族地内的居民都佩戴族徽装饰，和其他木叶村民区分开来，奉行自给自足、不与外界主动交流的社交规则。族地也拒绝外人，如果不是我被暂时赋予了宇智波族胞身份，连申请居留地的资格都没有。这样下来几代人，和外姓村民、和木叶根本没有交流，彼此都充满偏见和敌视。在居酒屋能听到外姓忍者议论宇智波警备队假公济私、贪赃枉法。我身上的族徽标志也经常引起注意，因为连普通宇智波村民都鲜少走出族地。积怨、仇恨和嫉妒，大概是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根本吧。也许把他们的聚居地打散，融入木叶可以解决。”
闪闪不发一言地听着，唇边升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永诗虚心问道：“有哪里不对吗？”
闪闪悠闲地说：“没什么不对。只是断了宇智波的财路而已。”
“……为什么？”
“宇智波为什么这么封闭？因为他们的资源都来自族地。你以为宇智波没有血继限界的普通族人之所以是宇智波凭的什么？凭的是交税。你的工资，还有这家店的老太婆，赚钱不用交给木叶，而是交给宇智波。如果离开族地打工，你的工资也要交税给宇智波，当然，木叶的税也不能少。所以普通族人不会离开族地工作。”
永诗恍然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居酒屋的工资比想象中少……原来扣了两份税。”
“木叶其他村民来宇智波族地工作也是一样，要给木叶的身份交税，也要给宇智波的地盘交税。族地是立足的根基，九尾之乱后宇智波被迫迁移族地，是双方矛盾激化的最大诱因。至于忍者层级的封闭就更好解释了，无非是盲目愚昧的骄傲和族群衰微现实的矛盾，使得他们不得不抱团排外获取优势。木叶自然不能容忍。”
闪闪知道得远比永诗更深入、更详细，看起来这些天他也没有四处逍遥，永诗不由刮目相看。
“没想到你竟然对宇智波灭族这么关心……”她用全新的目光审视闪闪，笑道，“我有点明白你是怎么得到人民爱戴的了。”
闪闪毫无惭愧地说：“崇拜本王远见卓识之人实在常见，如果你想说的只有废话，就不必浪费时间了。本王的早餐呢？”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有想法再找你讨论。今天的早餐要跟我一起去后厨。”
如今婆婆只在下午出现，所以永诗没有顾忌地把闪闪带到后厨，给他搬了个凳子坐下，自己开始做早餐。
被晾在板凳上的闪闪并不服：“这是做什么？”
“最近早餐的销量有点下滑，应该跟我主厨有关……”永诗一边和面一边解释，“提前营业时间以后，我在日常点心里选了一部分作为早餐提供。不过可能是食用时间不同，也许味道不太好，但我吃不出来，正好你来帮我尝尝，该怎么改进。”
总的来说，英雄王被当做小白鼠了。由于本来早餐就是永诗做的这些点心，闪闪也不介意配合她做用户调查，刚好可以把点心的味道调-教成自己喜欢的口味，何乐而不为。
“涂蜂蜜好吃，还是涂糖水好吃？”
永诗把两种配料烤出来的面包条拿给闪闪试吃。他细嚼慢咽地品了品，选了蜂蜜。
“好。”永诗把剩余的糖水面包留给他，拿走蜂蜜面包继续加工。
闪闪嫌弃地把它们都扫进垃圾桶。他才不会傻乎乎地把剩下的都吃了。
“啧，浪费。”永诗小声嘟囔。闪闪挑眉：“本王多少都浪费的起。”
永诗撇了撇嘴，没说话。要不是她不吃人类食物，一定不会让糖水面包浪费掉。
“那淋巧克力芝麻好吃，还是奶油夹心好吃？”
蜂蜜面包的两种加工方式，闪闪选了奶油夹心。
于是巧克力版被扫进垃圾桶。永诗催眠自己这是为科学献身。
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改进完了两种点心，过程中浪费掉的中间产物堆满了垃圾桶。闪闪光靠试吃都差不多饱了。
永诗赶着时间把最后确定的点心批量制作出来，塞给闪闪一份，把他推出后厨。
“快到营业时间了，你赶紧走。”
“过河拆桥的女人，今天就让你沾沾本王的光，销量大涨。”
“是是是，托您吉言。”
销量有没有大涨不清楚，但今天制作的早餐点心确实都卖光了。改良的两种卖得最快。永诗感到非常欣慰，因为闪闪大爷终于能派上点用场了。
过了几天，永诗真的感觉到销量上涨，因为早上除了一些熟客光顾，还出现了许多非宇智波的面孔。甚至有些是居酒屋的常客。
——和甜品店截然不同，居酒屋的常客多是一些工作结束的成年人，带着一身疲惫和烦恼，三三两两地聚在居酒屋谈心消愁。尤其是那些游走在血与死亡之间的高级忍者们的最爱，常常刚完成任务，就带着一身血腥气进来了。永诗能够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迎接这些客人，即使在服务生中也比较难得。时间久了，难搞的客人就默认大多由她接待了，永诗也因此脸熟了不少上忍。
其中就有眼前这个一头银色短发，曾经吐了居酒屋一地、害得她打扫的面罩忍者。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049 店中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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