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The dream 悟贝）》夏名春生

6、完结

　　“其实……这的确是你的一场梦。”贝吉塔听到这不禁皱紧了眉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这二十年来其实我也很想回来见你们，然后我就跑去找老界王神他们，求他们帮忙。”孙悟空的语气里有些无奈，“可是贝吉塔你也知道的，我是已经死了三次的人了不可能再复活了。”
　　贝吉塔挑了挑眉示意自己明白。
　　“我也想过找界王大人帮忙，让我跟你们说说话，但是他说什么都不肯帮，说我以后会明白的。”孙悟空笑了笑，“我也的确明白了，在那不久之后，因为我们差别太大本来就不能够随便讲话，我是死人，你们是活人。”
　　贝吉塔打量着孙悟空，没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掐了自己手背也会痛。
　　“这是精神世界，痛觉会直接传入大脑，所以还是会痛的。”孙悟空看见贝吉塔的动作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我缠了老界王神二十年他才给了我这个机会见你。”
　　“那么，现在时间到了是吗？”贝吉塔清冷的语气，让孙悟空不禁感到心疼。
　　“是的……”孙悟空硬生生将后面半句话咽进肚子里，希望是可怕的。
　　贝吉塔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最终还是没有机会打败你，卡卡罗特。”贝吉塔开始往回飞 ，“你回去吧卡卡罗特，不会再见了。”
　　孙悟空看着贝吉塔离去的身影也没有多说。
　　时间并没有到，只是如果孙悟空真的跟贝吉塔打一架，那么很可能会对贝吉塔的精神产生影响。所以他再一次选择撒谎。
　　撒谎不代表背叛，而是被逼无奈。
　　不会再见了吗……孙悟空笑了笑，不，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在一片可怕的沉寂之后，孙悟空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界王神大人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孙悟空咬了咬嘴唇，“我真的不能再让贝吉塔等了，我会疯掉的。”
　　“老祖先大人真的不行吗，悟空桑他保护了地球那么多次。”界王神也想帮帮悟空但是也只是徒劳。
　　“这次你如果再离开很有可能导致封印出现裂痕，那么邪恶龙就会有机可乘，地球会再次陷入恐慌。”老界王神也皱紧了眉头，有些坐立不安。
　　“悟空桑……”界王神看见悟空失落的表情想要去安慰。
　　“而且现如今你身体内的正向能量不断在输出，本就已经导致你的□□很虚弱，如果邪恶龙真的再出现你根本没有能力再阻挡他。”老界王神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还有一个办法，托东界王传达这件事，大概还有50年就可以完成龙珠的大部分净化，那么你就可以回去了，只是龙珠剩余的要自行净化这恐怕就还得花上两三百年了。”
　　“老界王神大人真的太感谢你了！”孙悟空有点激动。
　　“都怪你们这些人类，搞出这么多麻烦事来。”老界王神转过身，嘴里抱怨着但还是笑了笑。
　　“什么？！五十年？！卡卡罗特那家伙干嘛不干脆别回来了？！”贝吉塔听到界王的传话瞬间爆发了。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炸毛了。
　　“嘛嘛，贝吉塔你冷静一点，你不用叫这么大声我也可以听得到的。”界王实在受不了贝吉塔的怒吼声，他也挺奇怪悟空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贝吉塔，对不起。”仅仅六个字，却让贝吉塔愣神了半天。
　　其实贝吉塔又怎么会不明白，对于孙悟空来讲这恐怕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其一，地球不会有危险;其二，我们还能见面。
　　没错，那个三级白痴永远把地球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而贝吉塔深知自己的地位永远不及地球重要，没错永远。
　　“呵，不就是五十年吗。”贝吉塔冷笑了一声。

　　繁华的都市在这片刻沉寂了，寂寞，世界此刻静止无声了。将这一切交付给世界，安逸，和平，自由。
　　然而自由是相对的，没有一定的约束，也不会有自由一说。
　　人类总是贪婪的，在和平一段时间后便会有人出来开始扰乱秩序。过分安逸的日子，就是罪恶的开始。
　　然而五十年，对于一个地球人来讲真的太长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五十知天命，五十岁，人的大半辈子就已经过去了。
　　但对于赛亚人这个青春常驻的战斗民族来讲，这句话实在不合适了。
　　是你的，别人拿不走;不是你的，你同样永远得不到。

　　“爸爸，你又在想事情吗。”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特南克斯从公司回来就看见贝吉塔站在窗口一动不动，至于想什么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贝吉塔还是站在窗口一动不动，特南克斯走过去将手搭在贝吉塔的肩上。
　　“爸爸，担心也没有用，悟空叔叔肯定会遵守约定的。”
　　贝吉塔拍开特南克斯搭过来的手，“谁会担心那种家伙。”
　　贝吉塔转过身往房间里走，特南克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看着贝吉塔走回房间。
　　“悟天，爸爸他……”特南克斯叹了口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悟空叔叔如果还不回来，我怕爸爸他会支撑不住了。”
　　“特南克斯我也不知道爸爸他什么时候回来，再说，这件事也只有贝吉塔叔叔知道吧。”悟天也表示爱莫能助。
　　“希望悟空叔叔赶紧回来，爸爸这个样子实在太让人担心了。”特南克斯将眼镜摘下来，按了按眉心，“悟天，明天陪我去那边看看吧，不太放心。”
　　“明天？特南克斯你这几天公司应该很忙吧，确定吗？”悟天不太放心特南克斯。
　　“我自己有分寸，就明天。”特南克斯懒得再多跟悟天争辩什么直接挂上电话，往房间走。
　　但是在经过贝吉塔房间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些声音。
　　特南克斯敲了敲门，问了句“爸爸，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悠扬的旋律从门内传了出来，有些许的熟悉，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得到回应的特南克斯擅自打开了门，虽然他知道这样有很大可能会被揍，但事实恰恰在他意料之外。

　　空荡荡的卧室，打开的窗户，被风抚起的白色窗帘，整齐的床褥。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贝吉塔已经从窗户离开房间，那么那个熟悉的旋律是什么？
　　目光四处搜索着，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见地上摆放着一个音乐盒，特南克斯有些惊讶它的存在，而那旋律亦是从这音乐盒中传出来的。
　　这音乐盒与当时封印塔皮欧的十分相似，音乐也是相同的，这恐怕是布玛留下的。
　　特南克斯非常清楚贝吉塔那别扭的个性，虽然他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但他的的确确非常疼爱自己这个儿子的。至少魔人普乌那一战，贝吉塔为了地球而牺牲之前，给予的那个拥抱的确可以证实这一点。也同时证明了贝吉塔已经磨灭了毁灭地球这个想法，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打败卡卡罗特，应该说曾经。因为现如今这个唯一的目标已经死了。
　　贝吉塔已经多年没有外出，总是过着房间-重力室-饭厅三点一线的生活，有时候甚至不吃饭，近几年更是完全不去重力室。
　　虽然说贝吉塔是现任地球最强，但是突然外出还是会令人担心的。
　　只是，音乐盒为什么会响起来？在特南克斯的印象里，贝吉塔从来不像是会听音乐的人，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特南克斯突然感觉到贝吉塔的气瞬间暴增了。
　　特南克斯的瞳孔猛地缩小，就在他瞳孔缩小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变身为超级赛亚人从窗口冲了出去。
　　人的瞳孔在受到极度惊吓时是会缩小的。
　　然而此刻特南克斯才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跟悟空学瞬间移动。
　　特南克斯真的非常担心贝吉塔出事，怎么说，贝吉塔也是他的父亲，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
　　自然，感受到贝吉塔气暴增的不止特南克斯一人，悟天也赶了过去。
　　特南克斯曾经想过，如果某天地球上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会怎么样。
　　虽然结果不得而知，不过似乎特南克斯自那之后更亲近贝吉塔了。

　　往往最伤一个人的心的人不是伤害你的人，而是给了你希望的那个人。
　　最痛苦的不是绝望，而是在绝望中那一丝可望不可即的希望。
　　如今贝吉塔也算深有体会。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不断的告诫自己那个名为卡卡罗特的人已经不会回来了，而如今现实也真是残酷。
　　想忘却一直没能忘记，如同在伤口上撒盐的痛，即使不承认也确实对那个人很在意。
　　看着到达这边的人，贝吉塔并没有变回普通赛亚人，而是维持着超级赛亚人二的模式，对特南克斯说:“特南克斯，陪我打一场。”
　　特南克斯有些惊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悟天，而悟天则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因此天天感受到了地上两个强大的力量在不断碰撞，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左右就结束了。
　　是的，二十分钟已经过长了，虽然特南克斯是全力以赴，但贝吉塔也因为长期没修炼而有些僵硬了，在这二十分钟内，贝吉塔慢慢恢复了原有的状态。
　　特南克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跪在地上，用双手撑住地。
　　“站起来，特南克斯你这个样子太难看了。”贝吉塔居高临下的对特南克斯说，语气里还有一丝轻蔑。
　　是的，这样子才是贝吉塔，那个骄傲的赛亚人王子贝吉塔。
　　“爸爸即使这么多年没修炼也还是这么厉害啊。”特南克斯有些吃力的想要站起来，在这时突然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他抬头就看见悟天的笑容。
　　背着阳光的悟天，看起来有些刺眼，那过分耀眼的光芒。
　　特南克斯伸出一只手借助悟天的力量站了起来。
　　然而这一切，贝吉塔都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令人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恐怕是贝吉塔这二十年来第一次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不是嘲讽，而是代表了心情愉悦。
　　“在一起多久了。”明明是疑问句却被贝吉塔说成了陈述句。他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嘴角还挂着那微妙的弧度。
　　悟天“嘿嘿”的笑出声来，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回答到:“果然瞒不过贝吉塔叔叔，三年前，不过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悟天特意强调的后半句话实在让人容易想入非非，而贝吉塔则是用看笑话的态度看着他们俩。
　　琪琪曾经说过比起悟饭，悟天更像悟空，事实也证明如此，悟天的笑容，以及习惯性的动作，都和悟空太像，以至于贝吉塔稍稍有些愣神。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他知道，还有五十年。
　　不错，无论缘深缘浅，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一场梦，可以让人牵肠挂肚。
　　一首曲，也可以让人魂牵梦萦。
　　一句话，让他等待了五十年。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把一切都交给悟空。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认为这是悟空理所应当做的。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将悟空视为救世主。
　　我们是否都忘了，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一个平凡却又不太平凡的人。
　　一个来自贝吉塔行星的赛亚人。
　　他曾经也有过一个家庭，一个总是念念叨叨的妻子，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然而他为了地球，为了地球万物，又一次牺牲自己。
　　而地球的人们却毫不知情，或者他们认为理所当然。
　　他也可以很平凡，平凡到无人知晓。
　　他如今也是如此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
　　他也是有喜怒哀乐的人，他也有所爱之人。

　　五十年对于赛亚人而言或许也只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但是这漫长的等待也让人消磨了所有的耐心。
　　贝吉塔跟往常一样过着三点一线的日子，却不知有什么不同。
　　当贝吉塔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彻彻底底的晚了。
　　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了，所有的思绪都被搅乱了。

　　那个名为孙悟空的男人又回来了。

　　孙悟空没有开口说什么，静静地站在贝吉塔面前。

　　对方并不炽热的眼神，却似乎有着看透一切的穿透力。眼眸之中并没有在想象中看到的期待或者兴奋再或者惊讶甚至是愤怒，一片波澜不惊，但其实只需要一点小小的风浪就可以掀起一片狂澜。
　　引起一小点风浪，只需要一句话。
　　“我回来了。”

　　贝吉塔突然笑了起来，近似疯狂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卡卡罗特，你何必回来。”贝吉塔带着自嘲的笑容，不再疯狂的笑着，眼泪也已经流不出来。
　　“贝吉塔，对不起。”又是这六个字。
　　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说不尽，但到了嘴边却只剩下只言片语。
　　“卡卡罗特，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吗？不！我告诉你！你错了！”贝吉塔近似疯狂的言语和举动刺痛了悟空的心。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了贝吉塔。
　　是的，又一次，紧紧的将贝吉塔拥入怀中，尾巴轻轻缠绕着。
　　贝吉塔把脸埋在孙悟空的胸口，身体因为抽泣而有些颤抖，尾巴则是紧紧与对方的尾巴缠绕在一起。

　　恐惧。哪怕身为战斗民族的赛亚人也是会恐惧的。
　　哪怕是这个心高气傲的王子殿下，他也是会恐惧的。
　　他在害怕，害怕又是一场空梦。
　　这几十年来，哪天不是在噩梦中惊醒，哪天梦到不是失去。
　　再坚强的人也经不起精神上的如此折磨，太过痛苦，无法减轻。
　　这一场梦，做了几十年。
　　这一场梦，让他明白了。
　　这一场梦，不会有结果。
　　“卡卡罗特，这次不准再随随便便为地球什么的死掉。”贝吉塔回忆起孙悟空的死可谓是历历在目。
　　“贝吉塔，我这次回来不会再随便走掉了。”孙悟空似乎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融入在这一个拥抱之中，想要将贝吉塔嵌入自己的体内一般。
　　对于不善表达的孙悟空来讲，或许行动才是最好的语言。
　　改变不了什么，也不需要改变什么。

　　“贝吉塔，对不起。”在结束了这个长长的拥抱之后，孙悟空非常正式的盯着贝吉塔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什么东西来。
　　“卡…卡卡罗特，你盯什么盯！”贝吉塔被悟空盯得有些不太自然了，脸颊上似乎也泛上了些许的红晕。
　　“贝吉塔果然很可爱啊。”孙悟空突然像往常一样笑起来，那种爽朗而又充满元气的笑容。
　　“可爱你个大头鬼！”贝吉塔毫不留情的给了孙悟空肚子一拳，打得孙悟空直接倒地不起。
　　但是哪怕孙悟空躺在地上还是止不住的笑，还将站着的贝吉塔拉下来，躺在他边上，然后静静地枕在贝吉塔的手臂上。
　　“我回来了。”
　　“我知道。”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需只言片语，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明白，因为熟悉，因为熟知，因为是对方。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不管是等待的一方，还是被等待的那一方，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哪怕是身为赛亚人的他们也累了……
　　或许是因为动作过激了，他们的身体累了，他们的精神也累了……
　　足足有七十年贝吉塔没能好好安心的睡上一觉，七十年间因为只是轻度睡眠，所以经常被噩梦吓醒，或是被水滴声，汽车喇叭声各种噪音吵醒。
　　多久没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睡上一觉，一场持续了七十年的噩梦。
　　然而如今心中所牵挂之人总算归来，能安下心好好睡一觉了，过往一切再苦再难回首也不过风轻云淡。
　　这一觉这么深，这么长，看着他们似乎永远不会再醒来，脸庞如此安逸……
　　哪怕是充满戾气的贝吉塔，此刻总是紧皱的眉头也疏松开来，再加上孙悟空那生来似乎就格外安逸的脸庞，也会显得格外温馨。
　　这七十年的等待似乎只是一场过长的噩梦，此刻的温馨似乎表达了那场噩梦并不真实存在，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已经划不开界限，梦也好现实也罢，回来就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贝吉塔实在有些怀疑它的真实性。
　　贝吉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这么一天，能和自己所爱之人安静和平的度过这样一段时间。
　　一帘清风，两轮哀梦。
　　随风舞动着的白色窗帘，又一次映入贝吉塔的眼帘，微风轻拂着他那娇艳似火焰的黑发……
　　头脑逐渐变得清醒。
　　原来到头来又是一场空梦。
　　原来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吗？

　　贝吉塔自嘲的笑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下楼去。
　　然而贝吉塔总觉得今天似乎和平时有些许不同。
　　当贝吉塔看到餐桌上摆着的食物，以及刚从厨房出来的人，他才意识到了些什么。
　　“嘿嘿，贝吉塔，你醒了啊。”傻傻的笑容，没什么特别却恰好温暖了颗被冰封已久的心。
　　“卡卡罗特？”贝吉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是我啊，贝吉塔快下来吃早餐吧，不然呆会儿会冷掉的。”孙悟空即使再粗神经，对于贝吉塔的事还是很敏感的。
　　“这些……都是你做的？”贝吉塔有些吃惊的指着那些堆满桌子的食物。
　　“啊，你说这些啊，是以前琪琪硬逼着我学的，说要是以后她不在了，悟饭和悟天又忙要我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孙悟空走到贝吉塔身边，默默地将自己的尾巴与贝吉塔的尾巴紧紧缠绕在一起。
　　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却流露出悟空对贝吉塔的关心。
　　“没想到你这个三级白痴也会做菜，还真是意外。”贝吉塔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尾巴却也出卖了他，他嘴角那忍不住泛起的笑意也表现出他现在心情愉悦。
　　孙悟空耸了耸肩，笑了笑，伸手揽住贝吉塔的腰。
　　“喂！卡卡罗特！你的爪子放哪里呢！”贝吉塔被悟空弄得脸颊上都微微泛起了红晕。
　　然而这个被称为卡卡罗特的男子则是“嘿嘿”一笑，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贴近贝吉塔的耳边说了点什么，轻轻吻了吻贝吉塔，然后将他拉到餐桌前。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一切这样就好，和和平平，安安稳稳。
　　天空还是那么的蓝，树还是那么的绿，人还是那么的静。
　　在这繁华的都市之中，忙里偷闲也着实美妙，繁华的都市，静谧的小院，或许并没有那么静谧，因为他们的存在，因为他们是赛亚人，因为他们不属于这里。
　　但此刻，请不要打扰他们，不要打扰这片刻的安宁。

　　The End.

　　小剧场:
　　特南克斯:爸爸，上次我去你房间发现音乐盒开着而且在放音乐，这是怎么回事？
　　贝吉塔:翻了一下那个女人留下的东西，看见这个音乐盒，随手转了一下。
　　特南克斯:居然是随手……那后来为什么出去了？
　　贝吉塔:散步。
　　特南克斯:散步？！那怎么气突然暴增？！
　　贝吉塔:不用你管。（其实是因为想起了卡卡罗特。）
　　特南克斯:是因为悟空叔叔吗？
　　贝吉塔:小鬼你给我闭嘴！

　　番外一:关于食物
　　“喂，卡卡罗特，我一直想问你，你这些做菜材料哪来的？”贝吉塔表示十分疑惑，因为他们自从那天之后就搬到包子山附近，特南克斯他们也比较少来，然而孙悟空也没怎么出门。
　　这个问题困扰了贝吉塔很久很久了，在今天又一次看到孙悟空的满汉全席他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啊，这个啊。”孙悟空的笑容具有很深的感染力，让人也忍不住想要微笑，“我不是会瞬间移动吗，有时候到包子山打点猎，有时候就去悟天他们那里弄点吃的来。”
　　“……”贝吉塔看着悟空这欠扁的笑容真的很想一拳打过去，然后愣了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转而轻哼了一声。
　　孙悟空依然傻傻的笑着，那样年轻的面孔让人难以想象他早就已经一百多岁了。
　　有些话不用挑明，也不用说出口，两人心里心知肚明就好。
　　(注:我相信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不明白，那么我来稍微解释一下好了。
　　贝吉塔想揍孙悟空的原因是他居然跑去骚扰特南克斯他们，然而，贝吉塔转念一想，孙悟空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想陪他久一点，弥补以前的过失，但又有些许不满，所以轻哼了一下。嗯，是的，其实就是傲娇。)

　　番外二:关于妖怪
　　“呐，贝吉塔，你怕妖怪吗？”枕在贝吉塔大腿上的孙悟空突然问。
　　“卡卡罗特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战斗民族赛亚人的王子贝吉塔！”贝吉塔看着手里的书，毫不在意的回答到。
　　“诶……那蛞蝓呢？”孙悟空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贝吉塔。
　　贝吉塔突然间感到一阵恶寒，全身僵硬，身体一瞬间紧绷。
　　“蛞……蛞蝓……”贝吉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颤抖，“这种东西跟妖怪根本不一样！比起蛞蝓我更喜欢妖怪！”
　　“哈哈，贝吉塔果然还是会怕这种东西。”孙悟空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卡…卡…罗…特…很好玩吗！”贝吉塔瞬间怒气爆发，通俗来讲就是恼羞成怒或者说炸毛了。
　　“啊！贝吉塔！你冷静一点！我只是开个玩笑！”孙悟空赶紧起身跑，利用舞空术躲到外面去。
　　“卡卡罗特你这混蛋给我站住！我要跟你决斗！”贝吉塔丝毫不落后的紧跟上去，看样子包子山又要遭殃了。
　　在他们的吵闹声中太阳也逐渐下落到地平线之下，然而小小的妖怪们也开始活动了，说不定有机会看到百鬼夜行，能看到魑魅魍魉之主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