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少年》西周22

51、我要当指挥

　　眼看三合一音乐会演出时间临近，乐队和合唱团经过艰难的磨合，终于可以端上台面，惊人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先是校方把这次活动和高雅音乐进校园活动结合，从校庆，一二九，礼堂建成，高雅音乐进校园四个方面请了各方面的领导专家，阵容可谓星光灿烂。由于某位生性浪漫的领导说了句：“记得你们J大有块大草坪，我看人家外国人好多都在草坪上拉琴的。。。”于是校领导拍板：在草坪上开音乐会。
　　消息传来，很多新生兴奋不已，跃跃欲试，他们一直觉得：草坪不让躺，不如改种仙人掌，而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体味一下月光下草地的浪漫。袁小秋对他们的幻想予以了毁灭性的打击，他说：“学校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人破坏绿地，占学校便宜，所以种的都是特种草，在上面躺上一躺要有告御状的勇气，相当于滚丁板。”然后他指着校教务处长那张摩擦系数极大的脸说：“看见没有，他就是因为得罪了关悦，校庆的时候被汹涌的人潮挤得脸朝下摔进了草坪，成了现在这样。”另一消息是学校特意请来了某著名导演余丁。听到前几个消息的时候，乐团的人还可以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听到最后一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无法淡定了——主管学生工作的副校长大人不知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当这次音乐会的指挥。
　　乐团的各位试图憧憬走路间歇性一顺的副校长指挥的样子，所有人在抬头望天了一阵后，大方地承认，这实在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合唱团的队员则在回忆唯一一次副校长唱歌的情景：那是一次新年联欢会，校长应教务主任热情要求高歌一首怀旧歌曲《过把瘾》，等他唱完以后，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呆若木鸡。还是教导主任反应快，带头鼓掌，底下的同学老师才下意识跟着鼓起掌来，最后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掌声如潮长达三分钟。从那以后，校园开始流行这首歌，只不过歌词改成了“这就是二，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二，糊里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