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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们一起来做游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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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进来的正屋,踏入对面的屋子,一股暖气迎面扑来。
没想到,这屋子满满坐了这么多人!他们大部分都在我右手边的大土炕上坐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土炕占了这间屋子的一半左右,左手边是几个高低床,靠门的墙根有三个小板凳,上面还坐着两位,见我们进屋,他们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时间停顿了不到一秒钟,他们都起身,招呼我上炕。
“来来来!”“上来吧!”“把鞋脱地下就行!”他们伸出一双双热情的双手,拉我跟他们盘腿坐在一起。
“我们正在做游戏,一起来吧!”一个中年人模样的男人开口道,那人底气十足,像是这群人的领导。
“我们的游戏可简单了,就是数数,数到7或是7的倍数就喊过,没喊过的就算是输了,要表演节目。”一个大个子,脸色黄黑,长相很凶的男人说,他脸上分明有条小刀疤,那条小刀疤,随着他的笑容,一下下抽动。
“好了,开始吧!”“中年人”发话了,热情招呼身边这些年轻人开始游戏。
我这才看清楚周围这些人。我的左右两边是两个帅气小伙。两个小伙皮肤白净,一个穿着黄色的,皮质的夹克,另一个是头发精神抖擞地竖着的,浓眉大眼的小伙,他自称是我的老乡,自打看见我就挂着笑,不时跟我搭话,听中年人说开始游戏,便不作声了。
挨着他们坐的是两位女孩,可能是本命年,她戴着用毛线编织的红色的兔头帽,另外一位女孩大眼睛高鼻梁,脸上很白净,有点雀斑,很有异域风情,像个外国女孩。“中年人”的身旁,则坐着刚才跟我聊天的“蒜头鼻”,而“学生头”不知道哪里去了,这几个人,加上“中年人”和“刀疤脸”一共有7个。
“你慢了,哈哈!表演节目!”突然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聚到我身上。
“啊?我?表演?表演什么啊?”
“你这样,我来教你”,“刀疤脸”起身单膝跪在人圈中央,“你要先给大家介绍自己。”
“像我这样,我叫刘方,来自湖南,现在优秀业务老师何广老师家住,请大家多多关照。”一边说还一边做动作,颇有“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的意思,最后,还深情地点了一下头。
“你得这样,知道吧!”“刀疤脸”做完示范,回到原来的位置。
“来吧!”“快点吧!”
我单膝跪到人圈中间,周围人都笑嘻嘻地看着我,那感觉就像一群狡猾的狐狸盯着一块肉。
“我……叫毛克……来自甘肃,现在那个……”
“优秀业务老师何广老师家!”
“哦,对,何广老师家,请大家多多关照!”
“然后呢?”我向周围人求助。
“哎呀!干脆这样吧!给你个机会,向这些女孩中间的一个表白,你看上哪个了?”“刀疤脸”开口了,我发现他特别积极,兴致特别高,别人不怎么说话,他老是挑起话头,而且话头好像不由得就到了我这里。
“刀疤脸”的表情和他的长相很不相称,他总是洋溢着一种孩子式的笑容,脸上的刀疤随着笑容抽动,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这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总是这么笑,很滑稽。
“哇塞!”
“来吧!”
“别害羞啦!”
“皮夹克”两手叉在胸前,笑着打量着我;我的那位老乡拍着手,用他的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着我;“中年男人”盘着腿,两手放在膝盖上,眯着眼,笑着;几个女孩捂着嘴笑着,窃窃私语着什么;“刀疤脸”笑得前仰后合,还拍着手,对我指指点点……
我的脑袋嗡嗡的,好像只有我是局外人,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不过,我觉得应该配合这个“欢乐”的气氛,我也应该笑出来。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因为那是现场版的“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