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之小重山》Syringa

5、第 5 章

　　纪晓芙之前所说也并不是假话，只不过，她没把话说全。
　　“据我所知，我们所在的这本书是以张无忌为主角的，所以阮姑娘，别人看不见你，那张无忌定是能看见你的”纪晓芙说道。
　　阮木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觉得纪晓芙没有理由骗自己，不过之前她隐瞒不说，可能是怕自己听闻要在武当等上那么长时间，没有耐心而拒绝她的请求吧。
　　只不过阮木槿还是冷着一张面孔“还有呢，纪姑娘，你隐瞒的可不止这一点吧”。纪晓芙一愣，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阮姑娘你来自异世，很多事情都与我们不同，之前我说，你若是与书中提到的人物同时被倚天剑刺中，就会魂消魄散也并不完全是假话。只不过除此之外，因你体质特殊，游离于本世界天道之外，当你魂消魄散的同时，另一人就可有一次续命的机会”纪晓芙坦白道。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阮木槿问道。
　　“因为……”纪晓芙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看阮木槿紧紧逼问，却不得不说“我虽然知道杨逍与不悔并不会发生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可这一世却是与我上辈子不同，我怕发生什么意外，所以……”。
　　“所以你就想自己保有着个秘密，若是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危险，就把我骗去，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命？”阮木槿森森的说道。
　　重生一遭，纪晓芙更加珍视亲人爱人，所以哪怕觉得对不起阮木槿，她也还是这么做了。只是没想到阮木槿如此聪慧，识破了她未说尽的话。
　　“傻孩子，万事万物，各有定数，你又何必如此强求呢？”正当阮木槿与纪晓芙两人陷入尴尬时，郭襄的声音从两人身旁传来。
　　原来是郭襄与风陵师太，她们已经在外面把阮木槿和纪晓芙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师尊，太师傅……”纪晓芙没想到她们也听到了自己的话，更觉得羞愧万分。
　　本就对峨眉有愧疚的纪晓芙更是跪地不起，她到死都觉得自己与杨逍在一起，对不起灭绝，对不起峨眉，如今又让郭襄与风陵看到她试图欺骗利用阮木槿，更是没脸面见她们。
　　郭襄却是轻叹一声“起来吧，你与杨逍之事，并没有丝毫对不起峨眉之处，你不用愧疚，但是若说对不起，你也只是对不起一个人，那便是武当殷梨亭”。
　　“晓芙明白”纪晓芙垂着头，愧疚的答道。
　　郭襄又看向阮木槿，说道“木槿，这本是我们峨眉的私事，与你无关，可晓芙毕竟是我们峨眉弟子，对那殷梨亭，是晓芙与灭绝欠了他的。你我相识一场，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我也着实不愿将你牵扯进来，可是如今我确实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可否麻烦你，替我们峨眉，跑这一趟”。
　　这话若是别人提，阮木槿肯定断然拒绝了，可郭襄不同，且不论她算得上是金庸书中阮木槿最喜欢的人物之一，就说这段时间的相处，郭襄对她可谓是亦师亦友，而改变殷梨亭命数这件事，现在看来，还没有什么风险……
　　阮木槿犹豫了一下，虽说纪晓芙口中的魂消魄散挺吓人的，但是别人又看不见自己，应该没啥关系吧。再说，这事怎么做、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于是阮木槿说道“我可以去武当看看，也可以试着去改变殷梨亭的命数，可是你们也知道，我除了能让动物看见我，也没什么特别的长处，而张无忌出现在武当的时间太晚，又夹杂许多事情，所以这事成不成，我也不能保证”。
　　听到阮木槿此言，峨眉三只女鬼面上都露出欢喜的表情，特别是纪晓芙，忙说只要阮木槿愿意去做她就感激万分，不强求结果。
　　可是没想到，谈妥了事情，四只鬼刚准备收拾现场，阮木槿就觉得从脚底刮起一阵旋风，好像要把她撕扯成碎片一样，她只来得及看一眼郭襄她们惊慌的表情，就晕了过去。
　　等阮木槿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座山脚下，正前方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刻着——解剑岩。
　　原来，她已经到了武当。
　　只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自己刚答应了纪晓芙，就被不知哪里来的邪风带到武当山来了？阮木槿在上武当山的途中，心里奇怪的琢磨。
　　因为是只鬼，阮木槿轻松的飘上了武当山，本来还对武当的道士有些发憷，后来在正殿转了一圈，发现对自己毫无影响，就放下心来在武当山闲逛了。
　　武当与峨眉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门下弟子众多，只不过与峨眉相比，武当更显得肃穆庄重，看来宋远桥将武当打理的很好。
　　因为已经见过了郭襄、灭绝等人物，阮木槿在见到武当七侠时也没有那么激动了，只不过习惯了电视剧中一个个中年大叔版的武当七侠，如今看到青年版的还是很有趣的。
　　比如说刚刚成婚的宋远桥，勤于练剑的俞莲舟，办事妥帖的俞岱岩，反应机敏的张松溪，还有悟性极佳的张无忌老爹张翠山。
　　都算得上是……帅哥型男哎……阮木槿细细打量，不得不说，张翠山他绝对是主角光环，明显几个人当中长得最帅的就是他了。
　　那他与大美人殷素素生出来的张无忌应该也不会丑吧……阮木槿又看了一眼宋远桥，想了想宋远桥的新婚妻子的样貌，猜测将来宋青书又能长成什么样子。
　　看完这五个人，阮木槿就去找自己的攻略目标殷梨亭了。
　　殷梨亭与纪晓芙年岁相差不大，此刻也不过是个半大小子，与莫声谷两个人在习武场练习基本功呢。
　　他也长了一副好相貌，干干净净，眼神澄澈，鼻梁很挺，唇红齿白的一张娃娃脸，却极易脸红。因为正是长个子的年纪，所以身材瘦削，但是却站的直直的，隐约可见未来殷六侠的风采。而他旁边的莫声谷则不同，轮廓更加硬朗些，剑眉星目，脾气也大大咧咧的闲不住，与殷梨亭站在一起，反倒衬得殷梨亭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
　　阮木槿坐在树上，忧愁的托腮看着下面两个小鬼，等他们长大是要等多久啊，也不知道纪晓芙和殷梨亭是什么时候见的面、订的亲，难道要一直在武当苦等么？
　　觉得前途一片灰暗的阮木槿起身，想要去别处逛逛，却险些被长裙绊了一跤——原来是自她到了武当，身上那套体恤牛仔就变成了这时女子所穿的服饰——桃花一般的襦裙。
　　幸好是鬼，要不然这一下子也怪丢人的，阮木槿急忙控制好了平衡，心里讪讪的想着。
　　当阮木槿对武当的地形熟悉了，她又开始犯愁了，现在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呢？难道要等到张无忌那小鬼来武当山，然后自己再通过他的嘴劝阻殷梨亭么，别说那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张无忌又身中玄冥神掌，但说他一个小孩子的话，对殷梨亭又能有什么作用。
　　只不过阮木槿向来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郭襄，就一定会尽力去办到（纪晓芙在阮木槿这里可没有什么分量）。
　　阮木槿想了想，既然动物能够看得见自己，不如就训练两只，给自己当个帮手也好。打定了主意，阮木槿就跑到后山，去寻找合眼缘的动物了。
　　因为原著中对于这段时间的描写太少，阮木槿受人所托不敢离开武当四处乱逛，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武当，看着殷梨亭。
　　当初在峨眉的时候，阮木槿还有郭襄与风陵陪伴，如今在武当，却只有她一只鬼——哦，还有后山的一群能看到她而被吓坏了的动物。
　　这日子，真是太无聊了！
　　不过还好阮木槿还是一个很能自己找乐子的好姑娘，她决定苦中作乐，利用自己身为鬼这群人都看不见自己的优势，好好地找点乐子。
　　比如说——
　　“六师弟，七师弟，昨日二师弟就和我说，你们两个在练剑的时候偷懒，他为此罚你们多练两个时辰……”宋远桥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训两个不听话的师弟。
　　阮木槿飞到他的身后，也板着脸，神态和宋远桥有几分相似。
　　“没想到你们竟然趁他被师傅召唤，打闹起来，哪里有练武的样子！”宋远桥声音未落，阮木槿就丝毫不差的做出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再看看你们今天这纵云梯练得，身形不稳，内力不畅……”阮木槿在宋远桥身后转来转去，背着手，隔着人对被训的两个少年——殷梨亭和莫声谷指指点点，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脸上痛心疾首的表情比最刻板守旧的私塾师傅看见自己的得意门生打小抄还要夸张。
　　宋远桥训人十分有趣——阮木槿在武当这段时间已经观察了许多次——无论多大点小事，总能扯到门派荣辱、武林兴亡上面，难道说是因为还算年轻就执掌武当，所以底气不足，总要装作老成持重的样子？
　　“……做师兄的不做出好的榜样，长此以往，让后入门的师弟们怎么专心练功……”
　　阮木槿在空中倒立，对宋远桥挤眉弄眼。她的头发都自然的垂了下去，乌黑的一片，还真像一个女鬼——啊，对，本来就是个女鬼。
　　宋远桥还没训完，而两个少年最怕大师兄，自然也乖乖的听训，莫声谷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而殷梨亭则抬着头，不知道是不是脸皮薄的缘故，一张俊俏的小脸变得通红。
　　“……如今天下局势大乱，身为武当门人，自然应将天下兴亡视为己任，做事不可懈怠偷懒……”
　　阮木槿放弃模仿宋远桥的样子，反而是飞在半空，歪着身子托着腮，看着宋远桥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打了个哈欠。
　　“总而言之，身为武当弟子，时刻不能放松！你们今天再加练两个时辰！”宋远桥终于完成了长篇演讲，阮木槿都替他累得慌，于是在半空中软趴趴的冲他做了个鬼脸。
　　——“噗呲”
　　殷梨亭忙低下头，耳朵都红了。莫声谷向他投去奇怪的目光，而宋远桥的脸色更冷了。
　　“六师弟，练武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哪里能嬉皮笑脸的对待！难道你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笑么？我看你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你这个样子……”好不容易结束的宋氏长篇教诲开启了第二章。
　　……六师弟，节哀……阮木槿飘到殷梨亭身边，同情的拍了拍少年颤抖的肩膀——虽说她也拍不到啥。
　　呦，这个少年连脖子都红了，被师兄训就成这个样子啦——难怪原著里写武当七侠中属殷梨亭最具小孩心性，脸皮还真是薄的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