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炮灰逆袭记》怀忧公子

15、第十五章 莺歌燕舞

　　余莺儿一看苏培盛出去了，心都要凉了，她不懂什么帝王心性、闺阁趣味，也未曾读过什么书，唯一识的几十个字，还是爹爹在世的时候教的。
　　她虽会察言观色，但看皇上的表情却是看不出来什么，一时无法，想着自己明明已经重活，却还是要死，想着爹爹没有子孙祭奠，更是难过。
　　胤禛还没怎么着，瞧着她竟是要哭了，虽感慨自己的威严，却又为她的胆小而感到好笑。“你先起来，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已经降罪于你了。”
　　余莺儿一听这话，猛地一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皇上。”胤禛被余莺儿的那双因噙有泪珠而愈发明亮的眼睛，摄住了心神，双手不由得放在心房上，刚才那里好像动了。
　　余莺儿又悄悄地瞄了眼皇上，被逮了个正着，在那双看着她越来越严肃的眼睛的注视下，余莺儿脸色越来越白，不敢越雷池一步。
　　胤禛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再感受到心动，他以为自菀菀离去之后，他的心也死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后宫嫔妃身上寻找菀菀的影子，现在却告诉他，他并不是非菀菀不可，这是在嘲笑他这么多年的思念与挚爱都是愚蠢的笑话吗？
　　思及此，胤禛死死的盯着余莺儿，心里生了杀心，只要她死了，只要她死了。“来人。”
　　话音刚落，苏培盛走了进来，胤禛强按住心里涌起的那股越来越明显的感觉，说道：“宫女余氏冒犯圣颜，把她……”
　　余莺儿越来越绝望，反倒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又要死了吗？前世被弓弦勒断脖颈的疼痛似乎都还没过，不知道这一次会是怎么死了。眼前这个发号施令的男人的身影似乎与前世重叠了，都是那么的冷静而绝情。
　　胤禛看着余莺儿越来越灰败的面容，竟然有些心疼，“算了，把她带下去吧。”
　　余莺儿有些腿软，站不起来，苏培盛便让两个小太监搀扶下去了。苏培盛对皇上这么反常的表现，看在心里，便决定要善待余莺儿，指不定皇上哪天会想起她来。
　　余莺儿被搀回了分给自己的房间，直到坐在床上，还觉得犹如梦中，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她差一点就要死了，她好害怕，不妄想再做什么姑姑了，哪怕是去扫冷宫，也比在御前侍奉得好。
　　自那之后，胤禛好像忘了余莺儿这个人似的，也没再叫她到御前侍候。余莺儿就跟着现任的掌事姑姑学习，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侍墨宫女还要学习泡茶、习字等事。泡茶还能明白，但是侍墨宫女是不能识字的。
　　果郡王又进宫了，这段时间以来，只要果郡王进宫，余莺儿总能看见他，有些时候他总要悄悄的给她带点宫外的小玩意儿。余莺儿不想收，很怕违了私相授受这条宫规，但果郡王说这是他这个王爷的吩咐。
　　余莺儿看着这些小东西，心里竟然有些甜蜜，脸上也有几分娇羞。有些东西，爹爹在世的时候也经常买给她。可即便是对允礼有几分好感，余莺儿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毕竟前世死亡所带来的恐惧感，至今仍在她心间挥散不去。
　　允礼自倚梅园见了余莺儿后，总是想看见她，因此也是频频找皇兄下棋，发现她被调来养心殿后，更是经常来了。在得知她喜欢那些小玩意儿，他上街的时候，都要买上好些。
　　“皇上，果郡王又来了。”苏培盛走进来通报。
　　“哼！他最近倒是常来。”胤禛有些不屑，说话间更是难掩怒色，“你去让余莺儿来侍候。”
　　苏培盛面露难色的说：“皇上，那果郡王是见还是不见？”胤禛冷笑，“难为他近来如此勤快，宣吧。”
　　余莺儿不知皇上是如何想起她的，但只要一想起那天死里逃生的场面，便是止不住的恐惧。
　　余莺儿一路想着心事，待一回神便发现已经快到御前，小心地行了礼，一抬头才发现果郡王也在，便又行一礼。
　　“行了，上前来给朕揉揉肩。”余莺儿不知皇上闹得是哪出，也不敢抗旨不尊，便走上前去揉捏了起来。虽然皇上使唤宫女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余莺儿不知自己为什么有点难堪。悄悄瞟了一眼与皇上对弈的果郡王，结果与他对视了一下。
　　余莺儿此时觉得脸上烧得慌，立即撇开眼去，不敢与他对视。总发现果郡王眼中的情绪太浓，压得自己不敢去想些什么。
　　胤禛确是把果郡王的情绪收归眼底，语气平淡的说：“老十七，最近棋艺可是有些倒退，不知是朕的棋艺涨了，还是你有心事？若有心事，不妨说给朕听听，没准朕也能帮你参考参考。”
　　允礼此时心中也纠结，他确实喜欢上了余莺儿，乃至经常梦见她，但一想到她是皇兄身前的人，不免又怕惹了这位猜疑，嘴角不由得浮出一丝苦笑。但到底是随了自己心意，“皇兄，臣弟最近思慕一女子，若能娶之，愿此生只有其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允礼话还未说完便被胤禛打断，“混账，你是王爷，怎可只娶一人。若是那女子身患隐疾，你待如何绵延后嗣？”
　　“皇兄，臣弟既是看中她了，便是她有隐疾，无法为我绵延子嗣，臣弟也愿爱她惜她一辈子。”允礼看向低着头为胤禛揉肩的余莺儿认真地说。
　　余莺儿自然感受到对面那道炙热的视线，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如果引起皇上怀疑，怕是又会徒生事端。不是不感动，相反是太感动了，可是却是不能的。好不容易活着了，她实在是不敢赌。
　　真的不想再做那些贵人主子的美梦，自重活以来，宫中这些阴私见了不少，听了也不少。余莺儿知道自己没那么聪明，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又凭什么去相信那人所许的虚无缥缈的一辈子，更何况她还要有孩子去承继爹爹的香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