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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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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JUMP渐渐滑落,掉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别!!!"一声哭腔,银时叫嚷着猛的起来。手无意识的摸向洞爷湖。
红眸才微微的张开,带着刚睡醒的湿意的朦胧。喘着粗气看向四周。惊得一身冷汗。
屋子漆黑一片。他一个人拿着刀像个傻子。
银时恍然后在想起新八和神乐去阿妙那了。
把刀重戴向身后。缓缓的坐向沙发。左手抓了抓自己那一头蓬乱的卷发。一声苦笑。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混沌不堪。颓废而腐败。
又来了,又来了。
攘夷。
他是所有人的支撑,可谁知道他却早已腐朽。连他自己都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常常想,他参与这场仗的目的是什么?
这场仗明明毫无意义,没有给任何人带来拯救,带来的只有痛苦,和绝望。还给他带来了一辈子的梦魇。
他被翻来覆去的折磨,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他明明也想像高衫一样毁灭世界。可他偏偏却又不能,他连随心所欲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答应了那个人。
有时他会阴暗的想,松阳才是最残忍的人,让他吞噬别人所有的阴暗,却又不给自己发泄的机会。
他笑着感染悲伤和痛苦的人,却不知道如何救治自己腐烂生蛆的伤口。
可那有怎么样,是他自己甘之如饴。
又做了同样的梦,满眼的鲜血像是侵进了他的眸。其实他已经很久不做这个梦了。
笑着笑着似乎就习惯了,伪装着伪装着似乎连自己都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
他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整日什么都不干的废柴大叔。无忧无虑,有一群没心没肺的人陪着他没心没肺。
他真的以为自己忘了,却又做了这个梦,在这个时候,像是提醒他一样。
银时坐在沙发上,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拼命的想把他这个溺水的人向下拉的更深,痛苦挤压到他的肺里,绝望想把他压扁。
这个感觉他经历过,甚至都习惯了,只是最近有些淡忘导致现在又开始疼。
偏偏又是这个时候,他觉得开始加倍的疼。
阿妙叫他的时候他没去,其实他挺想去的,可是怕这个时候热闹又让他想起什么,谁知道一个人更容易被侵没。
摧拉枯朽的连反抗都没有。
快到松阳的忌日了吧,这个感觉真是。。。银时想,他觉得他在渴望点什么,他想要被拥抱,被进 入。
渴望,渴望一根解救他的稻草。
他救赎了所有人,却没有人可以救赎他。
所以他只好麻痹自己,只好堕落。
银时轻轻关上了门下楼,登势正在倚着门抽烟,看到了他,抽了口烟,慢悠悠的说"小子,晚上没人在家,喝太多酒可没人扛你回来。"
银时头也没回的挖着鼻孔"妈妈桑太罗嗦了,站在外面偷懒小心有人喝酒不给钱就溜走了哦"
已到了夜晚,天气有点冷,银时装着挖鼻孔的手揣进了和服里,听着后面登势气急败坏的叫嚷,勾起一丝笑容。登势是知道他要干什么去的,却从来没阻拦过他,总是用那种变相的方式关心着他,可是他像一个深陷毒瘾的人,无可救药了。
银时想起登势第一次看见他在街巷里和两个男人乱搞,那见鬼的神情,幸亏才开始就被发现了,要是再往后。。。。。银时想着登势会什么样,想笑出来,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胡乱想着,才发现已经到了。这是歌舞伎町里最大的GAY吧,但并不出名,只有圈内人才知道,地址很隐蔽,甚至从外面看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店,却内有乾坤。
银时推门进去,里面像想象中那么火热靡乱,人很多只是清一色的全是男人。懒洋洋的看了一圈,发现也有几个中意的,来的次数多,都有经验了,银时毫不费力避开对他动手动脚的,从人群中挤向吧台。
Alen正眼花缭乱的调着酒,不经意一看,灿烂一笑,忙上前"哟~我们的女王来了,好像好久没来了,怎么?老样子?"
银时睁个死鱼眼,对那个称呼撇了一下嘴,轻恩了一声。算了算,好像是好久没来了,一个月?上次跟春雨打起来受了蛮重的伤。
靠着吧台,银时对着Alen开始扯皮,"一轮君啊,最近有没有什么帅哥给阿银我介绍认识认识?"
Alen满脸黑线的调着酒"我亲爱的女王大人,我是Alen不叫一轮,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可不可以叫对我名字一次?再说你还用我介绍人?"没看到旁边的人都盯着你都快流口水了吗,Alen瞥了他一眼"给你,你的酒"
银时无所谓的嘴里仍一轮一轮的叫着,手里拿着酒,眼睛却往舞池那瞄着。
有的人看着倒挺眼熟,向他暧昧的笑对他敬酒,银时也不理,突然发现一个符合条件的,高大帅气,眼睛也在向他这边看。
银时勾唇一笑,妥了,就是他了。拿起酒杯遥遥一敬,酒杯里红艳艳的酒经灯光一射更加血红通澈,这酒是Alen独给他弄得,是看到银时的眼睛起的灵感。
Alen喜欢叫那酒为血眸,不过很多圈内人则更喜欢叫它女王的玫瑰。银时敬谁酒就代表着邀请。银时自打来这就很出名,长得漂亮有很多,可银时那种魅惑危险就是很吸引人,加上放得开,懒洋洋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完事后一拍两散,让他在圈内得了女王的称号还越叫越响。
Alen看着银时的动作苦涩一笑,他找伴就是这么容易,可他却从来不看着他,他跟他算什么呢?朋友吗?或许对于他来说只是聊天扯皮的对象而已,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男人也识趣,见银时敬他忙笑着走了过去,左手接过银时喝了一半的酒,右手就搂上了银时的腰。
银时也不扯皮了,叫男人付完钱跟Alen打个招呼就和男人走了。干脆利落。Alen望着银时的背影,听着周围人的叹息或窃窃私语,心里难受着,脸上挂着笑,倒也觉得习惯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让别人陪他一起堕落,等到深陷囹圄,他却轻易的抽身离开,像飞蛾扑火,偏偏他们一个又一个趋之若鹜的扑上去。
知道陷进去了,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