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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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后来，弄思年才知道楼明轩那天带着木棍只是为了学习某社团的自卫术，而跟着他的小跟班们只是单纯觉得拿木棍很有型，才跟着携带木棍。而楼明轩觉得丢脸，选择走近路回校，才有了弄思年误会的那一幕。
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虽然和楼航天能够时不时说上几句话，但也并不热情。弄思年曾经还因此而忧郁了好久。
“我说你最近怎么了？像个怨妇似得。”贺决雨坐在床上拿着毛巾擦干头发，看着弄思年一脸不开心的趴在床上。
“我没心情和你斗嘴。”弄思年侧过头，把脸陷进枕头里。
弄思年读的高中学院名为智德高中，宿舍是两人一房间。舍友与自己同班还是自己的同桌。
贺决雨也不在意对方的口气，把毛巾晾在床尾，然后起身坐到弄思年的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避开了他头上的伤口。
“我说你啊，世界好男人那么多，怎么就只钟情楼航天一个人？”
弄思年在床上转过身，仰躺在穿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并不出声。贺决雨看着他，继续说话：“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弄思年偏头，与他对视，认真的回复：“喜欢，很喜欢。”
贺决雨叹气，低声呢喃：“世界又多了一个痴情种。”
“思年。”
“嗯？”
“别把自己陷得太深，苦的是你自己。作为好友，我希望你也能够得到幸福。但是，你要记得，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
“我知道。”然后，弄思年抱紧怀里的被单，低声重复：“我知道，但我还是很喜欢他……”
贺决雨也没说太多，回到自己的床位拿起毛巾，走到阳台晾着。晚上的冷风吹起他的碎发，双眼看着阳台外的情景出神。
现在是晚上九点，橙色的街灯，不同的车子以及热闹的夜市。想起了那个人拉着自己的手在夜市里流浪。
“决雨，等我回来。”那双温暖的大手轻抚自己的脸。
这一等，等了一年。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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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航天骑着旧型的摩托送外卖，晚上的冷风让人难熬。楼航天也只能加快速度往目的地骑去，渴望能够早早结束今天的工作，回到屋子冲个热水澡。
楼航天被赶出楼家，在上层社会的圈子里已经是众所周知，但却没有人知道楼航天被赶出家门的原因。楼航天永远都记得爷爷过世后的第二天，他父亲让他去书房。
“还有一年，你就该成年了。”顿了一下，才说话：“也差不多到了该订婚的年龄了。”
“我不会订婚。”
楼成康并不恼怒，似乎也知道楼航天会拒绝。他悠闲般的坐在椅子上，一副轻松的语气：“你爷爷立下了遗嘱，楼氏集团将在你成年后，归你管理。而我身为父亲必须以辅助你的身份来帮助你。”
“所以你打算以婚姻来绑住我，对吧？”楼航天气笑，双手插进口袋里，双眼与他父亲对视，从不畏惧。
“没错，你是我儿子。你的婚姻本应该是属于双亲来负责。你母亲不在了，自然由我来。”
“我不会受你这一套，你也没资格提母亲。你在外面养了多少个女人，我不会理会。我只知道你在外面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儿子，就证明了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你就背叛了你和母亲之间的婚姻。”
“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楼成康仍然不恼怒，对于他儿子能够沉得住气，他很欣赏也很可惜。可惜的是楼航天是他儿子，并非是他的下属。
“你真的以为爷爷只是单纯给我楼氏集团而已？”
明明是父子，但是之间的对话却比仇人还要严肃。
最后，对话的结束是以一个赌约收场。
只要楼航天不依靠楼氏集团，以自己的能力赚取一切的费用，养活自己到成年为止。楼成康答应并不插手他的婚姻。但也仅是婚姻，而楼氏集团，楼成康却不再提起。
“还有一年的时间。”自言自语的从摩托下车，拿着外卖走进公寓里，与守卫打了个招呼，送外卖去。
每个人都在赌，有人在赌爱情，有人在赌自己的人生，也有人在赌迷茫的未来。成功与失败，就看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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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航天辞职了。
这个消息让弄思年懵了，无论是酒楼还是送外卖那间餐馆，他都辞职了，找不到他的身影。他问经理，经理一脸内疚的回复，是上头让他劝楼航天辞职了。有一股大势力在控制着他们，让楼航天失去了工作。
大势力？
也只有楼家了。
弄思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楼明轩，他气冲冲的回到宿舍找楼明轩理论去。结果，楼明轩也似乎被吓到，反而还反问他。
“那么他人去哪了？”
这一问，弄思年也懵了。
是啊？楼航天人呢？
接下来，楼航天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无论学校还是曾经工作的地方，也找不到他的消息。弄思年也发疯般的寻找着他。贺决雨也看不过去，也动用一切的能力，寻找楼航天的消息。
过了一个星期，贺决雨终于有楼航天的消息了。
“告诉我，他在哪里？！”弄思年紧紧捉住贺决雨的双臂，紧张的询问。
这一阵子，弄思年没有好好休息和打理自己。脸上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身子还瘦了一圈。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贺决雨忍着被捉住的痛苦。
“你什么意思？”弄思年一顿，反应比刚才还要激烈：“他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决雨，你告诉我！”
贺决雨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我带你去找他，你自己看吧。”
贺决雨带着弄思年来到了医院。弄思年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加快脚步的跟在贺决雨的后头。最后停在一个107的病房门口。
“他在里面。”
弄思年站在病房的门口，突然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手在颤抖，脑子里都在混乱中。他害怕推开这扇门看见的是什么。
“进去吧。”
“我……我不敢，决雨，他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弄思年的话带着一丝的哭意，贺决雨也不忍心。
“他出了车祸。医生说，他……他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
他看着弄思年一顿，盯着病房的门口，最后伸手扭开了门把，打开了。
白色的病房，几个仪器，一个人吊着水袋，身上包扎着布条，安静的沉睡在白色的病床上。
“呜啊啊啊！”弄思年终于放声哭泣，把一直以来的担心和恐惧哭了出来。
弄思年无力的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泣，希望这样的哭泣声能够唤醒躺在病床上的人。路过的医生护士或者病人都不敢凑上前去问发生什么事情。贺决雨也忍不住别过头，不敢看着好友这样的绝望。
最后，弄思年哭晕了过去。
医生说，他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只是疲劳过度而已。
贺决雨轻抚他的脸，暗道：“何必呢？”
弄思年醒来的时候，他很冷静。仿佛之前撕心裂肺的哭泣并不是他，让贺决雨有些怀疑他哭过头，哭傻了。
他面无表情的问贺决雨：“车祸是不是人为？”
贺决雨一顿，然后点了点头，回答：“警方查出是人为，但有股大势力不让他们继续查下去，成了悬案。”
静默了一分钟，弄思年再度开口询问。
“是不是楼成康？”
贺决雨沉默，没有回应。但也就是这个沉默，坚定了这个答案。
过了好久，弄思年才开口要求。
“我想看看他。”
弄思年穿着白色的病服坐在病床边，看着喜欢的人仿佛睡着了的躺在病床上，心疼的感觉扩大了不少。只要想起眼前的人一辈子可能会醒不过来，他恨楼成康的心思又多了几倍。
“楼航天。”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楼航天，你和我说过，你得到了自由。”
“可是你真的自由吗？你每天为了生活而忙碌着，我只看见你的自由都在工作，学习，工作。”
“如果你醒过来，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吧。别看我是孤儿，生活在孤儿院。但那里对我来说，是乐园，最好的家。”
“你还记得开学前几天，有个人撞到你。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是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就这样住在我的心里，成为了我的男神。”
弄思年说了很多话，双手也不自觉捉住楼航天的手，说到最后，也带了哭腔。
“楼航天，我说了那么多话，我那么烦，你怎么还不起身赶走我啊？你快醒过来啊，快点醒过来啊……”
现实很残忍，楼航天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弄思年看着楼航天像一个睡美人般，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等待着王子的吻唤醒。弄思年被自己的想法给弄笑了，童话都活在故事里。就算自己吻了楼航天，他也不会醒来。
贺决雨来接弄思年出院，却从护士口中得知，弄思年跑去107的病房了。贺决雨哭笑不得，但也佩服好友这份喜欢能够那么的坚持。
弄思年在赌，赌楼航天能够醒来，所以他很坚持的陪在楼航天的身边。每天向报道一样的跑到楼航天的病房，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的话，然后又放了楼航天喜欢的歌，希望对方有着反应。
弄思年把自己的精神和努力都给予一个字，赌。
赌楼航天醒过来。
而自己呢。
自己的赌，赌那个人会不会回来找自己？
而那个人也会不会赌自己还在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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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