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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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墨拉，赫墨拉……”
睡梦中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赫墨拉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妈妈，我还要再睡会儿……”
听到她的话后有人发出一阵清脆笑声，赫墨拉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霍格沃茨。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红发女孩：“早上好。”
“该去吃早饭了。”莉莉的碧眸中有几分期待，但看起来有点紧张，“今天可是上学第一天。”
“是啊。”赫墨拉利落地换好校袍，随意地绑了个丸子头。她对莉莉笑了笑，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实际上昨晚赫墨拉和小伙伴们夜游了一番，两点钟才睡觉。但开学第一天的期待和兴奋盖过了疲倦。
也许是被赫墨拉神清气爽的样子感染，莉莉也露出了笑容：“你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
赫墨拉这才发现莉莉的不安。她好像是麻瓜出身，大概是对这个陌生世界感到恐惧吧。
赫墨拉对莉莉的印象很好，而且她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格外看重这个在霍格沃茨第一个认识的女孩。
秋日暖阳把一层薄纱笼在了两个女孩身上，灰尘无声地在空气中飘动。
赫墨拉拍了拍莉莉的肩膀，还有几分稚嫩的脸庞露出自信的神色：“不怕，我陪着你！”
莉莉的神色还有几分踌躇，赫墨拉以为她还在害怕，直接拉着她向门外走去：“走吧。”
“赫墨拉，你……”
“唉，跟着我没有问题！”
“可是……”
它们快步走出公共休息室，在胖夫人像面前莉莉才幽幽地说：
“你还记得礼堂怎么走吗？”
“……”
赫墨拉：昨天光顾着看风景去了。
莉莉：说好的可靠？
结果最后变成了莉莉带她走，赫墨拉表示有点郁闷。
金碧辉煌的礼堂里吵吵闹闹的，幽灵到处穿梭着，学生们坐在各自的长桌上兴高采烈地读着盛满了父母关心的家信。
赫墨拉迅速地锁定了西里斯和詹姆，刚要迈步走过去就听到西里斯手中的信发出了怒吼：
“西里斯·布莱克！！你居然进了格兰芬多！！”
听不出原音的女声愤怒地指责着西里斯，在突然寂静下来的礼堂中显得格外突兀。
“家族的耻辱，败类！！不要让我听到你和任何非纯血的人往来的消息，圣诞节不准回家！！”
布莱克夫人愤怒到颤抖的唾骂在安静的礼堂中回响着，一字一句都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对儿子的失望和愤怒。
赫墨拉想，此刻被所有人注视着的西里斯大概和新生的婴儿无异。
但是迎接婴儿的是母亲的爱，给西里斯的只有厌恶。
赫墨拉透过层层光影看着西里斯，他露出了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
“真是我的好妈妈。”他说。
“……”
礼堂安静了几秒，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了令人厌恶的嘲笑声，赫墨拉觉得有几个人笑得好像要断气了。
长得最丑的那个叫埃弗里，她记住了。
“哇，布莱克家的作风真是彪悍……”
“哎哟，之前安多米达·布莱克不是也收到了吗？好像因为和哪个麻瓜种走得太近。”
“噗，看看纳西莎的表情……”
“以后又有戏看了。”
“……”
赫墨拉从笑得最开心的埃弗里身后走过，顺便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
埃弗里猝不及防地被赫墨拉狠狠一踹，前胸撞到了桌沿，顿时痛得尖叫起来。
“你干什么？！”埃弗里吃痛地捂住前胸又捂着后背，愤恨地看着赫墨拉，“找死吗？！”
赫墨拉扫了他和旁边的斯内普一眼，不屑地说：“埃弗里，吃饭的时候嘴张得太大会有苍蝇飞进去。”
“你——！”埃弗里的神色扭曲了一下，站起来愤恨道，“伊丽莎白，区区一个纯血叛徒不要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礼堂又炸了起来，赫墨拉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在她身上。
“她就是那个伊丽莎白？”
“啊，那个黑魔法世家。”
“好可怕，离她远一点好了。”
赫墨拉早已习惯别人带着恶意的目光，也早已习惯误解和防备。
“埃弗里，蚊子都不愿意喝你的血。”赫墨拉轻哼一声就不再理会他。
西里斯看着神色自若在自己旁边坐下的赫墨拉，目光有些复杂。
赫墨拉对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清亮眸子中闪着光：“怎么啦，觉得我很帅气？”
西里斯揉了揉脑袋，短暂地挡住脸上的表情。最后他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突然发现你踹人这么厉害，以后千万不能招惹你。”
詹姆撞了一下西里斯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你以后一定是妻管严。”
“……”
莱姆斯露出一个微笑，轻快地说：“我们还是赶紧吃饭吧。”
“你刚刚好凶啊……”对面的奥格斯特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不愧是伊丽莎白。”
此话一出，附近的几个格兰芬多纷纷附和起来，赫墨拉完全没在他们眼里看到畏惧。
——认同，支持。
赫墨拉愣了几秒才露出笑容：“……我不搞个人崇拜。”
然后那些目光纷纷变成了冷漠。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啊，很显眼的。”同寝室的玛丽不太赞同地看着她带着些许责备。
赫墨拉刚想说她真是正气凛然，结果下一秒玛丽就补充道：“下次应该捆个麻袋再踹他几脚。”
“……”
格兰芬多真是各种怪人。
赫墨拉这样想着，迎着温暖阳光浅浅地微笑起来。
“刚刚……谢谢你。”西里斯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这有什么。”赫墨拉摆摆手，“我不是在那种教育之下长大的人。”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那叫什么来着……唔，艾丽卡，那个什么共享？”
安静吃饭的艾丽卡抬起头，思考几秒后柔声回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赫墨拉拍了拍懵逼的西里斯的肩膀，他好像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能让你一个人成为全场的焦点，不是吗？”赫墨拉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说道，“虽然我不太懂，但朋友应该互相分担。”
西里斯的神色又复杂起来，灰色眸子注视她良久，最后爽朗地笑起来。
“看来我圣诞节的确不用回家了。”
赫墨拉不太懂这个意思，但是看到西里斯高兴，她也露出了笑容。
*
“你为什么要帮西里斯·布莱克？”
是朋友。
“你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
除了妈妈之外都很不好。
“那你接受了怎样的教育？”
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人，所以要让自己变得更好。
“你曾经有这样帮助别人的经历吗？”
没有。
“谁教你这样做的？”
…………
…………
一片金色田野中，空气中弥漫着清香，点点光亮浮动在天地之间，广袤无垠的大地寂静无比。
女孩歪了歪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不解。
“妈妈告诉我，自己不走出第一步，就永远无法交到真正的朋友。”
【赫墨拉·卡洛琳·泰勒。正式时光旅行的第二天，已记录。】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