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重叠》夕夏葬心

2、贰-梦

　　贰-梦

　　宇智波佐助喝过各种咖啡。

　　华灯初上，冬天这流光溢彩的城市街边流淌着温暖的灯光，就像漫天繁星，缥缈美仑。

　　『对于很多热衷咖啡的人而言，品咖啡亦如品人生。研磨冲泡时，咖啡豆浓浓的醇香味引人入胜；入口时，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翻滚令人难忘；再到入喉刹那，一丝曼妙的微甜忽在唇齿间弥漫。一口咖啡，品尽百味人生。』

　　宇智波佐助第一次遇见漩涡鸣人，是在一家旧式咖啡厅里。

　　当时，宇智波佐助拿着一杯美式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咖啡的馨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窗户的玻璃上熏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屋外的景象渐渐模糊。

　　马克杯中的咖啡还在散着热气，佐助透过不断冒出的淡淡气体看到了一个行为诡异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领口的领带却不知去向。他坐在昏暗的角落，正无比珍惜地啜饮着一杯冷透了的咖啡。

　　那人有一头灿烂的金发，麦色的脸上有六道猫须。他小心翼翼地舔舐咖啡，本应健康的肤色在黑暗中反而显得苍白。

　　宇智波佐助微勾唇角，随后端起杯子走到那人身旁。

　　“我可以坐在这里么？”

　　那人抬头愣了一下，“啊，”接着把脸埋在马克杯里，细微地答了一声：“可以……”

　　佐助饶有兴趣地坐下，支着头斜看对方。

　　现在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还没有达到需要陌生人拼一桌的情况。佐助提出这种要求纯属一时兴起，被拒绝了也无可厚非。

　　金发男子继续细细地品味着咖啡，他仔细到仿佛要让咖啡完全渗入舌尖一样。

　　宇智波佐助忽然皱眉，伸手握住了金发男子的手腕。

　　“出来一下。”

　　对方更加惊讶，拍掉佐助的手，就像过敏般。稍后，他用越发颤抖的声音说：“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嗯？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仅仅对你有些好奇。”

　　的确，从刚刚起，男子就保持高度警惕，原来是这样的人。

　　对方呼了口气，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入。

　　“你好，我叫漩涡鸣人。”

　　“宇智波佐助。”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好。”

　　两个人离开了咖啡厅，户外的温度大大下降，与咖啡厅里的温度相差很多。漩涡鸣人打了个喷嚏，然后抹抹鼻子继续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交流了……”

　　说完，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种梦一样的感觉让宇智波佐助差点误认作天使。

　　那才是他的本性吧？灿烂阳光……

　　“你有很多仇家么？”

　　不知不觉，佐助问出了这句话。

　　“啊……其实……是跟我老爸有过节的人啦……”

　　对方耸耸肩膀，语气竟轻松地与咖啡厅里的那个他几乎完全不同。

　　“你父亲的仇家？”

　　“哈哈，差不多吧……”

　　“为什么你父亲要让你承担他的责任呢？”

　　“大概老爸他也不愿意吧……毕竟他，已经去世了。”鸣人尴尬地笑着，用手挠了挠那本来就十分乱糟的金发。

　　“抱歉……”

　　两个人停停走走，一直从咖啡厅所处的S街走到了N街。S街属于市中心地段，不论什么时候都人来人往，尤其是晚上会热闹非凡。而N街比较偏，那里的晚上几乎没有人经过。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并肩走在道路上，冷清的大街上回荡着寂寞的声音。

　　漆黑的天空中渐渐落起了雪花，静静地，脆弱地，升起，跌落，重合。鸣人摊开五指，一片雪花缓慢地飘到了他的掌心，原本冰凉的触感在一瞬间被□□的温暖瓦解，融化。

　　“佐助，我想成为一个领导，也享受一次上等人的滋味。”

　　“你会成功的。”

　　清澈的蓝眸逐渐缩小，里面是欣慰和惊喜。

　　“谢谢你，佐助。”

　　他再次露出笑容，这次，他的笑容是平淡的，仅仅是一个微笑，却让人无比温暖。

　　那时的他与未来的自己渐渐重叠，那淡淡的笑容中也开始掺合了不同的含义。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中萌出了一个小小的芽，让宇智波佐助有了自己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

　　也许，是一见钟情？

　　或者，是他的鼓励？

　　还有可能，是他对自己的一点关心？

　　他的感情麻木太久了，在忽然遇到避风港时他能选择的只有发泄。而那个避风港，将会成为他一生立足的地方。

　　那年，漩涡鸣人19岁，宇智波佐助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