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花秀旦传奇》清明聂鸢

5、醉卧花田 夜梦星河

　　“还不是因为我们花兄弟洁身自爱，一时的愤慨之言？”刘汉良抢先辩解道。
　　“哦，这样吗？...”杜少游半信半疑，只好不再多言。
　　“不然，杜兄以为是什么？男人嘛，总要适可而止，方称得上是有德行的正人君子。”花秀旦力压杜少游，霸气地说道。
　　墨荀微然一笑。
　　四人上了楼，见鲁达正喝得起劲，也一个劲儿地灌春兰酒，花秀旦赶忙拦下。
　　刘汉良却愁情满怀，眼带迷离，“诶，花兄弟，今晚我们不妨喝个尽兴，大醉一场，不醉不归，诗酒舞剑，岂不快哉！”
　　杜少游、墨荀也都点头答应，众人愈发喝起来，一碗接一碗，酣畅淋漓。
　　刘汉良与花秀旦比剑喝酒，谁输了谁就喝一大碗，二人比着比着，不知不觉飞到了花圃庄园里去了。
　　只见，夜色静谧，暖风微拂，春草温寒，海棠、芍药、紫薇、杏花、桃花满枝满树的纷繁撩人。星蓝夜空里，琉璃琥珀月，高高而挂，满天星河，迷人畅往。各处灯影璀璨，与花海交织成片，好一个美妙的令人沉醉的粉蓝星夜。
　　刘汉良醉得累了，放下剑半躺着灌酒，口中含糊呓语，“花兄弟，你知道吗？为兄今夜愁情满绪，无处释怀，当真是累死我了！”
　　花秀旦提剑也半卧了过来，“刘兄，不知何事让你如此憔悴，心灰意冷啊？”
　　刘汉良勉强睁眼，痴笑着说，“说出来会吓死你！我刘汉良从没料想过...自己意外邂逅喜欢的人竟然是个男的？当真是困惑不已，让人啼笑皆非！”
　　“什么？刘兄...你...你有龙阳之癖？”花秀旦大吃一惊，颇感意外，“那...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呀？”花秀旦勉强鼓起最后一丝勇气追问道。
　　“自然是你喽！除了你花兄弟，还会有别人？”刘汉良醉酒中豁了出去，沉浸中，顺势脱口说了出来。
　　花秀旦又惊又喜，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事情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刘兄不必难过！”花秀旦淡定地说，“你知道吗？我家有个妹妹叫花盏灯，长得和我差不多，就是胆小了点，我们都叫她灯盏，她是家里唯一与我要好的人。”说罢眼中隐隐含有泪水。
　　刘汉良似有所察觉，起身安慰道，“花兄弟何故如此？一个大男人用不着哭哭啼啼的！”说罢顿了顿，“如果你家真有个妹妹的话，那刘某今生就是见上一眼，死也瞑目了！”刘汉良潇洒地感慨道。
　　花秀旦抿了抿嘴，揩干泪水，“是啊，我今生终究是...不能常伴刘兄左右的！”刘汉良晕头继续倒下，呓语不答。
　　花秀旦见状，说罢仍与刘汉良并头而卧，眼望这无尽的星空，顿时生出绵绵不尽的柔情来，不知不觉，攀住了他的脖颈，“汉良，其实我...我真的可以...喜欢你的，可是天不遂人愿，你我终究难成伉俪鸳鸯，我对你的情谊还是说不出口得好，这样反而不会让你徒增烦恼，你就全当是我负了你罢！”花秀旦莹莹泪水滴落，说罢竟斗胆忘情地轻轻吻了他。
　　刘汉良累了，哪顾得上听这些，只朦朦胧胧地睡去，直至后半夜，才醒了过来，忽见风铃清响，幽夜迷人，不远处的海棠花树间，仿似有一仙女，背朝自己，亭亭而泣。
　　刘汉良轻声缓缓走近，心悸不已，柔声问，“巫山一片云，云遮是何人？”
　　那仙女缓缓回过头来，仍是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温声回答，“楚国万里路，路逢乃仙君。”
　　“姑娘深夜至此，啼哭不已，却是为何？”刘汉良躬身作揖，继续礼貌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乃女娲下凡时误丢的侍女，上古花神托世，姓花名秀旦，因慨叹今生情缘坎坷难兑，又性命恐不能长久，故此夜深啼哭。”
　　“既是花神，又何须如此？且见你腰间金光闪闪，必定命格强大，人生在世，如梦似幻，空了凡烟，不必介怀。”
　　那女子听了，止住哭声，缓声道，“公子，我有一香囊，结五彩仙香熏制而成，送与公子开导之恩。”说罢递予一精致香囊过来。
　　刘汉良欣喜情切，心生一计，随手从身旁的海棠花树上折下柔枝，结成海棠花环，戴在那仙女头上，“旦儿，你真是仙女啊，便是那皇朝的公主、西夏的公主、大辽的公主，又有哪国的公主能比得上旦儿？”刘汉良轻抚着她的乌发，眼里泛着温柔的光。
　　“真的吗？公子，旦儿只盼你连中三元，前来梦里娶我。”那仙女感怀泣泪，温和地说，惊起的夜蝶在周身四散飞舞。
　　“旦儿，既然是梦，梦醒了，我又到哪里去找你？才不过几日，小生就已情根深种。你叫我如何是好？”刘汉良此时预感到梦境快醒了，悲泣着，竟语无伦次起来。 “公子，我们再见了！”说罢那仙女果真缓缓地退身远却，消失在无尽的光芒里。
　　刘汉良沉睡了一整夜，直至太阳高照，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置身花圃，此刻，仙香美妙，心情爽朗，晴云花海，当真是人间仙境。
　　晨光甚好，刘汉良心喜着从花草间起来，忽地，发现地上真的有一香囊，精致好看，闻之清香扑鼻，刘汉良笑着，随手将它放到怀里。
　　重回到酒楼，才发现墨大哥、鲁大哥，杜兄都醉卧在厢房里。花兄弟和他的家僮春哥儿早不知去向，一问老板才知他们安顿好这几位，就回家了。
　　刘汉良叫醒三人，各自都散了。
　　背心前来接他家公子回去，“少爷，你怎么一整夜不回家？我等到大半夜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也没来接你。老爷夫人要是知道，我们在外面这样胡闹，他们还不得打死我！”背心抱怨着讪笑说。
　　“再多嘴，我现在就打你！”刘汉良宠溺地假意笑说，“去！现在去小店买些紫的、红的、金黄色的最新颜料及上好的画纸过来，我回客栈等你！”说罢潇洒摆步，仍回客栈了。
　　背心听罢，会意挠头，咧嘴笑着去了。
　　上午时分，刘汉良挥毫作画，浓笔细勾，重彩淡染，凭借着昨夜朦胧的美妙记忆终于画出了一幅《海棠夜美人图》，细看之余，竟然像似女版花兄弟，先是一怔，随后释然，将其挂在客栈的墙上。
　　晴日光影里，真是愈发好看，心恬沉醉，直至让刘汉良心旌神摇，茶饭不思，日思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