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六魂六》赤灵龙墨

88、第八十七章（大改）

　　第八十七章水中倒影
　　汋城，清晨。
　　澈溪起了个大早，意外地发现利益商人竟然规规矩矩地睡在对面的床上，看起来睡得还好。
　　她跳到窗边，俯视窗外两人笑着走出来，互相打着趣。云鸦抬头看到窗口的澈溪，向她招了招手，高喊道。
　　“澈小妹，这次我们去风城看看。”
　　穆曦闻言也向澈溪看了一眼，年轻人低声向着云鸦说了几句，云鸦扭头看他一眼，戏谑道：“这还真就是审判者，你问问烁就知道了。对了，你说的那两人也去风城？”
　　“如果运气好倒是可以碰到他们。”穆曦点点头。
　　云鸦笑得畅快：“原来你跟你所有主顾都是朋友啊，那这酬劳拿着可有些麻烦。”
　　穆曦凉凉一笑：“这钱和交情算两码事情，怎么能算作一起。”
　　云鸦眼神瞟了一下，似笑非笑道：“苏岳怀不是那个把公子少渊救出囚笼的人？原来他也是凤阙的人？”
　　“大概是跟凤阙有些关系，不过大概是凤阙委托他来做此事，不过也是为了帮他朋友。那个人你大概也听过，就是荒凉。”
　　“荒凉？荒凉刀的荒凉？”云鸦见窗边的澈溪一脸茫然，干脆转身跟穆曦走远，才又低声道，“这跟救不救天机诸葛少主有什么关系？”
　　穆曦淡淡道：“据说每个救公子少渊出囚笼的人都可以向诸葛青云提一个不太过分的要求，荒凉的妹妹据荒凉说在天机诸葛内，所以苏岳怀想着借这个机会把他妹妹弄出来。你也知道，本身原城就难找，原城中的天机诸葛就更难找。”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那诸葛青云打的什么算盘，既然是他把公子少渊囚禁起来，却又叫人去救公子少渊？”云鸦嗤笑一声，穆曦摇摇头。年轻人转身看着窗口发呆的澈溪，忽然叫了云鸦一声。
　　“你光顾着跟我聊天，倒是把那小妹妹落下了。”
　　云鸦耸耸肩，懒懒道：“你别担心，就烁在那儿，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穆曦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依旧茫然的黑衣影子，熄了言语。
　　······
　　烁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睁开眼的一刻，就看见两张脸冒在自己面前，大眼瞪小眼。
　　“你们无不无聊！”
　　烁翻身下床，听着身后少女“咯咯”的笑声和澈溪沉闷的鼻息，皱眉道：“你们就一直等在这里？”
　　“没找到什么地方······”澈溪喃喃道，“以前都会有阿离告诉我怎么做。”
　　烁撇着头，盯着有些喏喏的黑衣小孩：“你不会在人间界的那些年都是别人告诉你怎么做你才怎么做的吧。”
　　“只是被安排任务安排习惯了，轮到自己安排的时候就不习惯了。”澈溪静静凝视着冷寂下来的利益商人，泷雪一看不对，忙把黑衣的审判者推出门外，回头对烁笑道。
　　“烁，我把你的小伙伴借出去一会儿，之后再还给你。”
　　望着合上的门和那消失的黑影，烁抿了抿唇，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冷淡。
　　······
　　一路顺着人群行走，澈溪尽量躲避着那些撞过来的人，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泷雪在一边看着她，忍不住笑道。
　　“你跟烁真是一个样子。”
　　澈溪抬头看着那如雪晶莹的少女，不由茫然道：“有什么——”就这不注意的一刹那，澈溪便撞上了一个人，黑衣的小孩慌忙小声道歉，却看见那人话也没说便匆匆离去，像是没把这次相撞放在心中。
　　泷雪笑得更是开心，澈溪眼角都能看到她唇角弧度增大，不由撇撇嘴：“有什么好笑的。”
　　“哎呀哎呀，原来小孩子也会抱怨的呦，我还以为你不会有其他表情呢。”泷雪拍拍澈溪的脸，笑得眯起了眼，“怎么在烁面前就总是那种恭敬不得了的样子啊。”
　　澈溪一边听着泷雪的笑，一边又在躲人，早就没有了走街道的兴趣，看见远处有水雾从一个棚子里慢慢溢出，连忙奔过去，赶着占了个茶座。
　　“好了，这下你可以随意说了。”澈溪拿着茶杯，闷闷说话，对面的泷雪见她这幅样子，不由笑道：“你带钱了么？”
　　看着黑衣小孩微微瞪大的眼睛，又想走人的姿势，泷雪不慌不忙在桌上排上一列华夏币，拖着腮看着有些发愣的澈溪：“没啦，吓你的喽，我带了。”
　　澈溪抬起眼，一张几乎没有的脸就这样正正对着泷雪，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对着她。
　　雪衣的少女捏捏澈溪的脸颊，笑中忽然带着几许叹息：“还真是跟她一模一样。”
　　“你手好冰。”澈溪嘟囔一句，听到泷雪末尾的话，微微皱眉道，“什么一模一样。”
　　“脸上都喜欢带着一副面具，跟谁都不亲近。”泷雪盯着澈溪点着溅出的热茶水抹脸，一脸想要嫌弃却又嫌弃不起来的表情，直接笑得伏在了桌上。
　　黑衣的审判者瞪了一眼笑得开怀的少女，怒声道：“别笑了！”
　　银色的发抚在少女的白皙的脸上，仿佛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她剔透的眼神静静望着，像在望着澈溪，却又像在透过她望着其他人，或者其他风景。
　　澈溪心口猛然收缩了一下，恍惚间想起烁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又小声呐呐道：“对，对不起。”
　　“没事。”那声音透着一丝缥缈——泷雪望着她，轻声道，“你知道烁为什么不让你跟着么？”
　　澈溪沉默地没有回答，只是拿着茶杯憋着嘴角。
　　“你应该也看得出来，烁和你一样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吧。”泷雪静静笑道，“不过那个时候的烁还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排斥有人跟着。”
　　澈溪默不作声，继续喝茶。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烁晚上的时候都会独自一人出去呆上整个晚上？”泷雪眨了眨眼，澈溪张了张嘴，想了想，却又老老实实地闭上等答案。
　　“因为她要排毒，而她排毒的时候就会发病，而烁，厌恶有人看到发病的自己。”泷雪轻声道，“她以前最多一个月发一次病，看起来神态也很好，但现在······”
　　澈溪想了想塔下那个俊美年轻人临死前的冷笑，忽然觉得一股寒意森森冒出，她睁大眼，盯着少女的眼睛，小声道。
　　“追随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