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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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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曾经旧事
烁和离伤扶着澈溪返回到客栈,客栈里已经挤满了人,看到他们回来,高兴地欢呼起来。
“城主已经告诉我们是少侠们帮我们再度恢复雪城,少侠们的恩德我们雪城绝不会忘记。”一个中年汉子拉着他的儿子在回来的几人面前鞠躬,少年腼腆,尴尬地被父亲推到几个人面前,中年汉子大笑道,“这小子出生的时候就没见到过雪,我跟他说我们雪城当年风景,他却一直没机会亲眼看看····我···我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忘了这个地方·····”
澈溪咳嗽地将手中镇冰符递出,淡淡道:“被盗的镇冰符已经拿回来了,各位不用担心,雪城·····雪城可以恢复正常。”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恭恭敬敬地接下镇冰符,客栈里面的人看到澈溪脸色不好,也不再打扰几人,嘻嘻哈哈地出去了。
“如果早知道这样,就不来这里了。”云鸦凝视着被送上去的澈溪,回过头望向宫群,“就像阿晓······”
“师兄你不用说了!”宫群举起一个酒瓶,扔给云鸦一个,“没有人怪你,况且你一向都是这个样子,要是身边不跟个人,早晚会把自己栽进去。”
“每次做事难免会有未知的风险,反正都过去了,师兄你也不用老想着。”宫群勉强道,一旁的夜炙莫名其妙的望着两人,灵雨则默默低头不说话。
“呵!你还是正经了一回!”云鸦扬眉瞧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白衣少年,哈哈道,“那这回我就不跟烛说你的坏事了!”
“是!师兄你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子得失!”宫群冷哼道,瞅见夜炙还是一脸困惑,狠狠拍了他的肩头,“别昏来昏去,好歹你也是个殿下,会拼酒吗?”
“我·····”夜炙犹豫地看向两个不正经的人,“我酒量不行。”
“练着练着就会了,不用谦虚!”宫群朝着灵雨一笑,“哎,师妹你可以上去了,要什么记得跟师哥说。”于是死拽着夜炙衣领子,断绝了夜炙想逃跑的想法。
黑衣少年茫然地望向天花板,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殿下身份毫无用武之地。
烁观察澈溪睡得平稳,才看向离伤。离伤点点头,就要出去。
“你是先天束缚者?”烁扯着手中果子红色的皮,离去的人背影瞬间停止,利益商人淡淡地瞅着手中的果子,“你不是先天的,是什么原因让你成为束缚者吧。”
“既然利益商人知道,又为什么要问我。”离伤笑的漠然,烁的眉毛动了动,一口咬住手中的果子,汁水顿时撒在了手臂上,她叹口气,起身拿了块布巾,望着手臂上浸湿的地方,无可奈何道:“我没有说穿你来历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老那么防着其实很累。”
“束缚者的形成通常是由巨大的怨恨藏在心里无法发泄淤积而成,”烁看到那个身影站住不动,“你这样····恩····心魔会有机可乘。”她住了口,盯着手臂恢复正常,离伤侧过脸,淡淡道:“还有吗?”
“没有了,你随意。”烁哈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真正快乐一会儿······”
“不用利益商人担心。”离伤关上门,烁搭在脑后的手瞬间散在两边,金色的影子摇头晃脑地转了几圈,挑挑眉,自言自语:“我可是说了。成什么看造化了!”
离伤一下去就看见三个人拼酒拼的一脸快乐,不过夜炙似乎憋得很痛苦,宫群和云鸦已经凑在一起互揽肩膀胡言乱语。精致的女孩望着茫然的夜炙,忽然觉得很熟悉,那种周围人都是陌生人,即使再热闹也轮不到自己的感觉。
“这群不靠谱的人。”离伤暗暗叹息,走到夜炙旁边。外面依旧下着大雪,夜炙脑袋放空地盯着离伤走到自己面前,呆滞地问:“你····你来了。”
“你要出去么。”离伤首次翘起腿靠在桌子上,“你看你的那两位酒友已经抛下你了。”
“因为我是幻岛的人,我感觉得到他们的疏离。”夜炙漠然地放下酒杯,茫然的眼神忽然凝聚起来,气氛瞬间沉寂起来。
离伤盯着桌上剩下的酒瓶子,讽刺地笑道:“你那种算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会儿,而我,从出生就开始了。”她一张脸好像是笑,但夜炙觉得更像是哭。
“我娘是月族的人,她长的很美,和我爹很配。”离伤垂下脸,“但我所处的那个地方,从来对月族没有好感,所以我的出生,从来都是质疑声而不是祝福声。”
“我爷爷不喜欢我,我叔叔不喜欢我,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永远那种眼神望着我。最后我爹我娘实在忍不住了,就带着我和哥哥一起走了。”
“你还有哥哥?”胡言乱语的两人不约而同探过脑袋,“离伤妹子,从来没听说过你说过你亲人喔。”
离伤忍不住把留下的筷子砸在这两个人头上,云鸦和宫群立刻扭头,嘻嘻哈哈继续胡言乱语。夜炙扶着额头,脑袋都要撞在桌子上了。
“月族和六族的纠纷都是前几辈子的事儿了,还有那么多人会在意?”云鸦再次探过头,插嘴道,离伤盯着手中的瓷杯,终于“砰”的一声,撞到了某人的脑袋上。宫群扭头大叫道:“干什么啊!打人打准点啊!又不是我!”云鸦一手接住掉下来的瓷杯,避免它粉身碎骨的命运。
“我说的是我们那儿·····”离伤摇摇头,“反正你们是不会懂得的,月族会预言术,六族对预言术都没有好感。”
“你会预言术么?”夜炙敲着手指头道。离伤坚定的摇摇头:“我娘不会,我也不会,其实月族的预言术只有那些钻研预言术的老头子们会。”
“我听说月族的孩子们出生都要被预言一次,若是发现有威胁到族类生存的,还会被追杀!”宫群张大嘴,双手掐住云鸦肩头,青衣少年狠狠敲了公子哥一拳头,宫群顿时老实的躺倒在地上,浑身僵硬。
“算了,我不说了。”离伤眉毛一竖,不高兴地瞪着三个人,“你们都不好好听,下面那么冻。早知道我上去坐屋子里了。”
“没有,绝对没有!”云鸦指着夜炙,“我们留着小炙就是看你下来了,他既然喝的那么痛苦,就没好意思逼他。”
离伤不管他们的辩解,冷冷地走上楼梯,走到澈溪房门口时,忽然听到轻轻的一句:“好点了?”
她依旧没有回话,安静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