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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四节 第二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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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谈过后,其实丁隐并不能确定自己完全明白了寒言的话,只是他郑重的保证让他就是觉得安心。或许这是寒言对玉儿的另一番有别于爱情的心意吧!可就算勉强相信了玉儿平安无事,也依旧不能填补他的因思念而产生的空洞。
“笨,写信啊!玉哨不是在你身上!”这是寒言说的。
虽然丁隐很想反驳,但是他的确是一时间忘记了玉哨的事情。将不知死活调笑自己的寒言赶出屋去,丁隐坐在书案前,执起了笔。
“玉儿,你现在可安好?原本我想下山去寻你,却无奈身不由己,只得委托掌门派人替我寻找。可他们并没有找到你,我想或许你已经平安。然心底的思念却是这般折磨人,眼下只有寄托这信鸽能带着这封信找到你。静候回音。另,寒言在蜀山,一切都好,勿念。”
玉无心收到信的时候,她正在床榻上躺着发呆,这几日说来也奇怪,她爹竟然没有再将她囚禁在地牢里,也没有责骂过她一句,只是吩咐人将她看在房中,但是那些人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出现,似乎并不太严格的看着她!就连屠媚那个爱没事儿找茬的女人都没有再来打扰她。除了不能出门不能练功,她倒是有药喝,好养伤,几乎能算得上好吃好喝的享受生活。
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她一直没想明白,所以当血眼信鸽带着丁隐的信飞来的时候,她刚好转移注意力。
“还好你没事。”看到丁隐能写一封信给她,还能不含蓄的表达一番相思之情,玉无心知道他并没有受伤,而且现在很安全。就连自己担心的寒言的情况,他都一并告诉了她,着实让人看出了他的体贴。
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信的内容,玉无心将它仔细的叠好,放进了贴身的荷包里。
“看到你这么重视这封信,我真的好开心。”
突然间丁隐的声音在房内响起,玉无心一惊,僵在原地满心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就在她不停的说服自己那不是真的的时候,她被圈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丁……丁隐?”
“嗯,是我。”热气喷洒在玉无心耳边,让她颤抖着激起了一身的汗毛。
兴奋过了头的玉无心转过身,果然见到丁隐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身后,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身衣服。
“你怎么来了?”
“想你,我就来了。”
两人深情对望,仿佛有无尽的情话要说,却觉得彼此都懂。
“对了,丁隐阴风谷这么多机关你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忽然想起单凭一人之力,丁隐在阴风谷是寸步难行的,生怕他隐瞒自己受伤的事情,玉无心一着急竟然忘记了男女有别,一双手自动翻起了丁隐的衣袖。
时间似乎已经被算好,丁隐原本还挂着微笑的脸,霎时间就惨白不已,血腥味也一下子冲到了嗓子眼,“噗……”还是没能忍住口吐鲜血,丁隐瘫倒在玉无心的怀里,“玉……玉儿,别怕……别……”
“别说了!你省着力气,我去找人救你!”眼看着丁隐虚弱的好像生命要走到尽头一样,玉无心从来没有这么怕过。此时,她已经奔溃的嚎啕大哭。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能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已经……已经很知足了!”费力的抬起手,丁隐擦掉玉无心的泪水,却是根本擦不完,只好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玉儿,别哭了,我心疼。”
“唔,不要离开我,你不可以离开我!”一想到丁隐就要死去,玉无心觉得自己已经心痛的无以复加,这要比被鞭打,被割肉还要痛。“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坏事,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甚至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你,我配不上你,可是我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我不想失去你!”
“玉儿,今生能亲耳听到你这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这辈子,我们……没走完的路,来生再……继续……”
“丁隐?丁隐?不要,不要!”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丁隐离开的事实,玉无心的泪水流的更凶了,不知所措的想要抱紧怀中的人,却发现他已经灰飞烟灭,随着一阵风飘散的无影无踪!
“丁隐!”瞪开双眼,玉无气喘吁吁的依旧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丁……丁隐!”慌慌张张的找寻,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枕上的泪痕告诉她一切不过都是梦,一场很真实的梦而已!
望着手中紧紧攥着的丁隐的书信,玉无心坚定了信念。
丁隐,就算别人都认为我是魔宗的妖女,都认为我死不足惜,就算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就算我的灵魂已经无可挽回,我都想在你的身边!
起身轻轻的走到门边,她见到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毫不犹豫的飞出飞针。瞬间两个高大剽悍的大汉瘫软倒地,没了气息。费力的将两个人拖到隐蔽的地方藏好,玉无心轻车熟路的穿过了层层机关,半日已经跑出了阴风谷。
再一次来到蜀山,玉无心却比第一次更加紧张,原因无他,只因她一路思考着整件事情,发现自己似乎又被绿袍利用了。
阴风谷机关重重,又有很多守卫把守,就算她有心逃,也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撂倒两个守门的人而已!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爹故意放她离开。而让绿袍确信她会逃跑的原因就是那场奇奇怪怪的噩梦吧!阴风谷里除了那个五鬼天王再也不会有人会这么阴损的招数了。
利用就利用,当然是因为自己对绿袍有用才会被算计,可是在这种明明绿袍已经知道自己有二心的情况下?放自己来蜀山对绿袍有什么好处吗?又是对蜀山有动作,还是对丁隐?
可即便她有所怀疑,却还是一路加快了速度,此时此刻,恐怕再也没有比留在丁隐身边更让她迫切盼望的了。
望着表面平凡无奇,实则暗藏危机的蜀山天门峰,玉无心终于在逃出阴风谷后第一次停下了脚步,“丁隐,我的到来一定会给你、给蜀山带来威胁,到时候你会怪我吗?”
正在百草庐偷看百草仙人医书的寒言,忽然觉得一阵心悸,再细细一想,匆忙扔下书一路向着天门峰飞奔而去。
“玉儿姐姐!”寒言一路脚不点地,竟然瞬间就跑到了天门峰剑阵处,见到了多日不见的玉无心。
“寒言?”不曾想自己还没完全下定决心走进去,就被人发现了,玉无心见到门内高兴的嘴都咧到耳根子的小不点欣喜之余也感慨着世事难料,这样一来自己恐怕想走也走不成了。
“玉……”寒言开心的想要投入玉无心的怀抱,竟是忘记了天门峰外的剑阵,一头便冲了进去。
“小心!”为了救人,玉无心也是立刻按照绿袍曾经教自己的口诀进入剑阵,却发现剑阵已经被人改过,霎时间警钟响起。
另一边,正在伏魔谷跟着妙一练功的丁隐,最先听到了警钟。回头一看就见妙一师伯神色紧绷,“不好,有人擅闯我们天门峰剑阵!”二人急忙赶过去,却见玉无心正护着寒言在剑阵中左躲右闪。
“玉儿!”丁隐顾不上惊喜,就见数把利剑已经直直的对准了玉无心的后心,忘记自身危险,丁隐一个滑步,从剑阵的缝隙穿过来,接住了刚好为了救寒言而被剑气所伤的玉无心。
“玉儿!”
“丁隐!”
千万句话要说,却乍见对方身后的剑已呈现万箭穿心之势,喜悦瞬间化为担忧。丁隐毅然将玉无心紧紧的抱在怀里,哪怕是只能为她多挡一把剑,他都不会放弃。
丁隐虽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还要问妙一答不答应。哪有眼睁睁看着蜀山弟子死在蜀山剑阵之下的道理?!最后关头,还是妙一师伯关掉了剑阵。
撑到最后关头,玉无心这才瘫软在丁隐怀里,此时被她扔出剑阵的寒言也已经昏了过去。
“玉儿,你怎么样?”望着怀里脸色有些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的玉无心,丁隐很是担心。
“傻瓜,看在你为我挡剑的份上,我就不咒你因为害我差点死在这狗屁剑阵里而不得好死了。”小心翼翼的想要擦掉丁隐颈边的血迹,又怕自己弄疼了他,最后只好作罢,然后放心的晕倒在丁隐怀里。
“玉儿?”看到玉无心又一次失去意识,丁隐只好向妙一求助,“师伯,求求您救救玉儿吧!”
初见玉无心就心生疑窦的妙一,此时见丁隐这小子心急如焚,大概就明白这位他口口声声喊玉儿的姑娘,就是前些日子为了救丁隐被屠媚打下山崖却不知所踪,据说叛变魔宗的玉无心。只是这叛变魔宗真的那么容易吗?掌门师兄难道又真的相信这玉无心能完全脱离魔宗吗?
“背上她,跟我来。”走到一旁扛起寒言,妙一吩咐着丁隐,却一转头见他已经抱起玉无心焦急的等待着。摇摇头,妙一只得在心里感叹这世间情爱果然让人难以抗拒。
伏魔谷深处的一座小木屋里,寒言被妙一放在一旁的躺椅上,原因无他,屋内唯一的一张床已经叫玉无心占下,而丁隐又拉着妙一给玉无心疗伤,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寒言了。
“妙一师伯,玉儿怎么样了?”
“诶呀,我说你小子能不能镇定点!我这连脉都还没为她诊呢!”
“……哦。”丁隐当然知道自己着急,但是事关玉无心的命,他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来啊。
“啧,这姑娘也是的,身上本就有伤,又是一路奔波,却如此大胆的闯入剑阵,虽然被剑气伤到,但是好在她内力深厚,没什么大事,受了些皮外伤也算她命大。只是……”
“只是什么?”
瞟了一眼一瞬间就变了脸色的丁隐,妙一继续说道:“只是她脸上这剑伤要是不赶紧处理的话可能会留疤。”
“奥,那我这就去找百草师伯。”
“别忘了再要一点止血的药,还有调理内伤的药。诶,你把寒言也顺便带过去吧!”
“嗯,我知道了。”一把揪住寒言的衣领,学着妙一的样子将人扛到肩上,丁隐又不舍的看了看床上的玉无心,还是不放心,“妙一师伯,玉儿她真的已经脱离魔宗了,之前三番五次的救我于危难之中,请您相信我,不要为难她!”
“怎么,我们如此深厚的酒肉师徒的情义竟然比不上你这儿女情了?!”
“呃……师伯,我去拿药了。”丁隐一边说着,一边扛着人跑了。
“小张,小张,你快给寒言诊脉。”一进百草庐,丁隐就拉着正在配药的小张给寒言治病。
“不是,丁大哥,你要我给他诊脉也得先把人放下来啊!”无语的看着还扛着病人的丁隐,小张实在摸不着头脑丁隐这又是演的那出戏。
几番手忙脚乱,小张终于给寒言号上了脉,“丁大哥,寒言这是跑到剑阵里玩去了吗?怎么被剑气伤到了?还有啊,他这疲劳过度又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他不是还赖在房间睡懒觉吗!一会不见是跑去当贼了?咦?怎么还有外伤?”
“外伤?没看到啊!”丁隐还在疑惑,却瞥见寒言袖子的殷虹,抓起他的手才看到寒言的手腕内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伤了,只是一道很小的伤口,估计是刚才自己扛着他过来没注意到,才造成了伤口出血。
“啊,原来是这里,没事,丁大哥我给他配点药,没什么大碍。”小张站起身,走到药柜前,却听丁隐说让他多配一副。“为什么?”
“刚才妙一师伯让我带寒言回伏魔谷,估计是要留他好好教训一下,所以你多配几服药,我一并带过去。”丁隐说的像模像样,小张也就照做了。
也就是小张配药的功夫,寒言睁开了眼睛,丁隐见状瞥了眼小张,揪着刚清醒过来的寒言去了他在百草庐的房间。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寒言不明白丁隐冷淡的脸色是为哪般,犹记得刚才在天门峰剑阵见到了玉无心,“我姐姐呢?”
“你都醒来,她不自然就没事了?”丁隐不客气的反问,这才让寒言察觉到一丝他的情绪。
“你想说什么?关于这些问题,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谈过一次了吗?”
“那是你以为的,在我没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放弃探究的!”只是此时他恐怕真的弄清楚了,却又开始怀疑这世间竟有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我赶到天门峰的时候,你并没有受伤,玉儿寻了一个间隙将你推出剑阵这才被剑气所伤,但是你已经安全了,却莫名其妙的受了内伤。我刚才让小张替你诊脉,发现你和玉儿所受的伤完全相同。这就是说你……”
“没错,之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你猜的没错。”
“可是,那毕竟是猜测,这一次是证据确凿!”
“还确凿?你在审案吗?丁隐,我不是你的犯人!”
“那你告诉我你和玉儿之间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丁隐眉头打着结,虽然自从他来到蜀山之后什么赤魂石、剑灵等等稀奇古怪的事情也遇到不少,但是像这种两个人之间身体的联系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光是他,恐怕这蜀山上下也没几个人能想到。
“因为我做了错事,受到了上天的诅咒,让我与玉儿一同受苦,是为了还债的。”寒言并没有对丁隐隐瞒,却只用冰冷的表情来掩饰来自灵魂深处的哀伤。
“你对玉儿做了什么!”寒言的心情并不在丁隐的留意范围内,此时更是听到寒言有愧于玉儿而气愤不已。
……好吧,寒言实在是低估了丁隐这个护爱狂魔对事物理解的能力。
“放下你手中的那个茶杯好吧!我可不想脑袋上再开一个洞。”躲开某人蠢蠢欲动的手,寒言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我已经在遭报应了,你就不要这么愤愤不平了。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去看看玉儿。”
转念一想,寒言可以说是对玉儿受到的伤感同身受,身心都受着折磨,丁隐也就释然了。“走吧,玉儿待会儿该着急了。”
“……”寒言惊讶的看着主动要带自己去见玉无心的丁隐,脱口而出,“你不担心我又和你抢人?”
“……你脑子也受伤了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丁隐碎碎念,“快一点,玉儿还等着我呢。”
这边丁隐和寒言拿了药赶回伏魔谷,另一边玉无心经过妙一的救治也清醒过来。
见到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站在自己面前,玉无心有些诧异,神情有了戒备。“丁隐呢?”
“他去给你拿药去了。”扶着木杖妙一倒是悠闲。
“你又是谁?”并没有感觉到对面人的恶意,这让玉无心有些放松,但是她也好奇他眼底的了然是为哪般。
“我?丁隐叫我妙一师伯。不过呢,我跟你的关系恐怕还要近一些。”
玉无心蹙眉,身体一瞬间紧绷,心里更是没由来的害怕。
“玉姑娘,你爹近来可好啊?”原来妙一早就从玉无心的样貌上判断出她便是上官警我的女儿,同时也是素因师妹的女儿!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没忘记诸葛驭我在看到自己也是那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难道自己的样貌和他们认识的人很相像吗?
“我们蜀山的天门峰剑阵可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上次如果不是你得到了口诀,想要安然无恙的闯入,怕是没这个可能!所以必然是上官警我告诉你的,不过他那人一向心思缜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会轻易的交给别人,因此你和上官警我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更何况,你长的和你娘很像!”
“我娘?您认识我娘?”玉无心坐直了身子,急切的询问,因为她从出生到现在并没有从她爹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她娘的事情了。
“当然认识。素因师妹天资聪颖,生性善良,只是没想到……诶……”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蜀山到底做了什么?”玉无心纠结不已,这些事情,在她失忆之后,绿袍一直没有仔细告诉过她,不过她也不敢全然相信。如果能有一个人告诉她真相,如果她能化解这其中的怨恨,那对她,对丁隐,对所有人来说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爹没告诉你吗?”妙一奇怪,绿袍怎么可能不告诉自己的女儿呢?
“我……我忘了。几个月前,我出任务的时候摔到头,失忆了。”玉无心说起这件事心里的疑虑也是有几分的,然而却从未深入的想过,因为她的记忆无从查起。
“你也忘了?”妙一觉得奇怪,时间上太凑巧了,“玉姑娘,莫怪老朽无礼,你难道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吗?”
“不对劲?”真要说起来,玉无心想起了平常自己若有若无的不适应,这些算吗?
“刚才我为你诊脉,发现你内力深厚,少说也有三四十年的功底。如果没有服用什么药物的话,是不可能在你这个年龄就有如此修为的。”
“可是我……”
“玉儿,我可以进来吗?”丁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玉无心想说的话。
妙一摇摇头,“这个臭小子真会赶时间。”转身走过去开门,“平时给我打酒都没见你这么积极!”瞥了一眼探头望着门外的玉无心,再看看已经看不见别人的丁隐,妙一还是很体贴的揪住了寒言,“行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这玉无心暂时留在伏魔谷养伤,你可以陪着她,但是,不要离开这个地方,以防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诶诶诶,师伯,我也要……”
“要什么要,这点眼力价都没有,没看人家俩人浓情蜜意的,你横插一脚干什么!还有,谁准你叫我师伯了!”
妙一和寒言打嘴架的声音越来越远,小屋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望着手里拿着大包小包药的丁隐依旧站在门口,玉无心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床,没想到刚挪动一下身子,就被丁隐喝止了。
“别动!老是待着不要动!”刚才还静止不动的人此时已经快步走进,随便勾过来一把椅子,自顾自的坐在了床边。“受伤的人就不要老是上蹿下跳的了。”将药一股脑的都放到床上,丁隐从中找到外伤药,“手。”见玉无心没动,他便又自动的握住玉无心受伤的那只手,果然手腕内侧有一道细细的血痕,不过似乎已经凝固了,“虽然这么一点小伤并不算什么,但还是要注意一下。你一个女孩子身上不可以留疤的。”说着,丁隐已经迅速的将药细细密密的洒在了伤口附近,拿起纱布帮玉无心包扎,“这几天你就不要碰水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我都会帮你的。”
“喂,怎么几天不见,你这么啰嗦了?”忍不住因为丁隐的关心笑出来声,玉无心光是想象一个大男人碎碎念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嗯,如果你还这么不听话的话,还有比啰嗦更可怕的!你要不要试试!”挑挑眉,丁隐到不介意玉无心嘲笑自己,只是必要的时候他会让她知道身为男人说话算数的必要性!
“呃,还有什么?”
不去抬头看,都知道这女人一定满脸的好奇,丁隐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有什么?她到真敢问!既然有人想知道,那他不妨好心告诉她喽!
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丁隐一手握住玉无心的手,一手快速的抄上她的腰,等好奇的女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扑进丁隐的怀里,而丁隐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的脸就在她的面前,距离大概要以发丝的厚度来衡量。
“你……你你你……”
坏坏一笑,丁隐故意撞了撞玉无心的鼻尖,缩短两人之间几乎不存在的距离,“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那就……打你屁股!”
“喂!”着男人真敢说,女人的屁股是他想打就打的吗?!只是玉无心的抗议还没说出口,就见丁隐的脸骤然放大,屏住呼吸,僵硬的看着他,心更是已经跳的不像话。
“诶呦。”捂着额头,玉无心不解的看着拿脑袋撞在自己额头上的人。
“胡思乱想什么呢?”勾起唇角,丁隐怎会不知那红唇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