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等待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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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了，叶也就红了。
蒋歧打着哈气向窗外看去，漫不经心的对身旁的男人道：“秋天来了啊……裴严。”
“战争也该结束了。”周裴严也转身向窗外望去，不着边际地来了这么一句。
“嗯，结束了，都要结束了。”蒋歧咧开嘴笑了起来，他本就长得周正，也爱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活脱一只狐狸，周裴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周裴严盯着蒋歧的后脑勺，也不知怎的，想笑，或者说他每次看到蒋歧都想笑。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感觉陌生而又危险，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断开。
——其实这样也挺好。
周裴严想。他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唇角，一抬头，正对上蒋歧那双带着笑意的褐眸。
“你刚才在笑。”蒋歧说，用的是肯定口吻。
“嗯……”周裴严含糊的应了一声，觉得有些窘迫地掩饰的别过头去。
“呵…”蒋歧笑了一声，也没有多问，将手顺势搭在周裴严的肩膀上，一阵沉默。
“我说……”半晌蒋歧才开腔。“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
最后的尾音隐灭在炮火的轰鸣中，难得悠闲的气氛终被那凛冽的刀光划破。
“开始了，最后的战争。”周裴严直起身，声音有些低哑。
蒋歧依旧靠在墙边，被突然打断的语句让他不知有些庆幸还是遗憾。
——还是怕被拒绝吧？
他自嘲的笑了笑，垂下眼帘，额前的碎发掩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周裴严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脚向门口走去，迎接着属于他的战争。
厚底的军靴踩在因潮湿雨季而微微翘起的褪色的黄色油漆木板发出咯吱声，一步一步，仿佛踩在蒋歧心口。
蒋歧张了张嘴，还未发声，便见周裴严在门口已顿住脚步，墨绿色的身影依旧如白杨一般挺立着，忽然转过身对蒋歧说道：“等我回来。”
蒋歧身子僵了僵，抬起了头，他看到的是周裴严黑洞洞的眸子，还有门外似血般的枫叶。
“活着回来。”他听道自己的声音这么说道。
蒋歧垂下眼帘，将头倚在墙边，刚刚点燃的香烟冒出的烟雾隐住了他的神情，模糊不清。
“一定要……回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等待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