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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我所维护的是我贵族的操守,
      你所保护的是你组织的利益,
      他所奉行的是所属军的信念。
      ——题记
      夏半有些头疼,天已经黑了,虽然这里灯光不算暗,可是离白天的光线还是差很多。他没预想到,这里的人会这么多。看着打扮千奇百怪的双性人就有差不多100多个,更不用说带他们来的人有几个了。他想早点被带入内场,拖的时间越长越没希望。

      这要怎么才能让叶琤儿出彩到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呢?这里面的竞争太大了。刚才就从眼前经过一个年幼的双性人。他的出场方式在这种场合说不定真的可以用“出彩”二字形容。脖子上套着项圈,由一人用铁链拴着,双腿跪在地上,用手爬着走。身上其余地方也用绳子捆|绑起来。而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手执特制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他,却没有让他皮开肉绽。

      叶琤儿有点心塞,双性人就这么被拿来当玩具玩。面前这个,不过是个比自己更小的孩子,十岁左右,都还没发育完全。他们命运的不同,区别就在投胎而已。朗逸祁看见这个场景也觉得同情,可是相比起来,他更关心的是叶琤儿的想法,叶琤儿的安危。

      这时还是夏半比较冷静,或许是见多了这样的惨景。他说:“这是心甘情愿的。被勉强的人,这些人还不敢在这种场合带过来。不过,那个孩子应该被喂过药了。眼神有点涣散,大概是减轻痛苦增强快|感之类的药物。”

      叶琤儿迷茫的看了看那个孩子离开的方向。夏半看向内场方向,苦恼的问:“琤,在这里,要论美,能压的过你的人基本可以算是没有。可是那里面,有的是美人。美丽不能作为唯一的武器,要引起一群禽|兽的注意,你有什么办法么?”

      叶琤儿皱紧眉头陷入沉默。终于开了口,他说:“我做的事,对这几个无辜的孩子有帮助吗?”夏半肯定的回答:“被注意到的是你,他们就不用被送上前面在大佬之间周旋了。但是相对的,他们也有可能只是被更底层的人糟蹋。这次,我们或许可以断了上面的交易,但是未来他们会变成怎样是个未知数。”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想把选择权交到叶琤儿自己手里,因为他们是兄弟。

      朗逸祁知道叶琤儿善良,但是他真的担心叶琤儿会照着夏半的希望,去引起一群坏人的注意。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遭遇悲惨,困窘交加。他叶琤儿今天救得了一个十个一百个,难道就意味救得了他们一辈子么?

      可终究是来了,叶琤儿觉得自己也不用再婆婆妈妈多想无用的事情,拍拍朗逸祁的肩膀。转身对夏半说:“你觉得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带着你被选进去?这不是什么歌颂祖国美好未来的歌咏大赛,更不是脱衣舞大会,你给我出个好主意如何。”

      叶琤儿把烧脑的问题丢给了夏半,自己只是等着指示。

      夏半挠了半天脑袋,说不出个所以然。叶琤儿仿佛豁出去了,一脸关怀傻子要去英勇就义的表情,说:“等会别嫌我给你们丢脸。还有过了今天就全忘光发生的事。”

      夏半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叶琤儿打算干什么。

      突然叶琤儿飞快的奔向内场的大门,不过还是慢了一步,被守卫给截住了。不过他们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只是拦着,叶琤儿也不顾形象朝门里大喊:“宋承业,你给我出来。老子找你有话说。”

      这话一说倒不要紧,有个懂中国话的保镖突然觉得他是来砸宋老大场子的,就用英语告诉其他伙伴拦住他。叶琤儿也不是听不懂,心想,原来这是用英语交流而不是泰语啊,害他白顾及了。

      叶琤儿瞄准时机,抢过一个安保用的对话机,声音很大的说:“Song Chengye,you little bastard, poor liar, fuck u son of bitch, give my money back. Listen,you promised that. If you don’t act as I said, I will reveal your secret——you, sexual impotence.”
      (宋承业,你个小za种,诈欺犯,biao子养的,赶紧还钱!听好了,这是你答应过的。你要是不按我说的还钱,我就告诉大家你的秘密,你阳|痿。”

      此话一出,坐在内场的大佬们可都基本听得清楚。内部会场的保镖们都佩戴对讲机,这样,门外的人说了什么门里面带着回音放了个一清二楚。

      门里的人:宋承业品着茶水,好像没受到任何影响。可是其他的人可就不一样了,有等着看宋承业笑话的人,想看看接下来的发展,顺带验证一下是真是假。还有些人想要假惺惺的去替宋承业教训一下外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可是,宋承业适时的拉过身后那个年纪只有14岁的孩子,吹着他的耳朵问他:“你觉得我痿了吗?”那个孩子羞红了脸,低着头说:“宋哥每天都弄的人家下不了床,真的好坏哦。”

      其余各国各区的老大听到这种回答也不好再表现出更好奇的样子。可是叶琤儿那一边还不肯放弃,继续说:“Did u forget that delightful night”(你已经忘记那个令我们愉悦的夜晚了吗?)

      门外的保安这知道这个人和宋老大有交情,可是里面既没说赶他走,也没说放他进,这让他们有些难做了。只能这样胶着这。

      而早已追上叶琤儿,保护他不受人欺负的夏半和朗逸祁都被这样的叶琤儿给吓坏了。这骂的也太不客气了,而且说法也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但是就冲着宋承业对他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不一样,他们也只能这样赌一赌。

      然后叶琤儿又软下声音,开始浓情告白:“Since that day, I found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Forgive me ,please. But, I really want to see you again. Would you like to realize my wish”(自那天起,我发现自己深深爱上你。请原谅我。但是,我是真的很想再看看你的脸。你是否愿意满足我这个愿望?)

      宋承业从始至终都是笑着听。想想也该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向门口,去迎接这个“急中生智”的美人。这可是挺破例的,连甄选验证过程都没有,直接带人入场。

      出奇制胜,这一招可谓是。叶琤儿如愿带着夏半和朗逸祁进来了,可是其他的同伴可就一个都不能来了。进屋以后,叶琤儿发现,那天一起听书的人有不少都在这里。心里想,现在出来做个合格的坏蛋,文化素质也不能落下啊。

      因为他是凭着真情告白才获得入场券,所以不得已的坐在了宋承业的大腿上。众人皆是毫不避讳的观察着。这个坐在宋承业腿上的可是个极品的双儿,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雪白和曲线挺勾人的。美丽的事物让人动心,在别人怀里得不到的美丽事物更让人动心。如此一来,砝码来了。

      夏半一进来也顾不得欣赏叶琤儿被人占便宜,只是快速确定红木太师椅的把数,对应着坐在上面的人脸,慢慢回顾着熟记于心的名单。这几个老大,分别来自越南,日本,缅甸,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韩国,当然也有中泰。一共8个人。

      他来,不仅仅是为了确定交易都牵涉到谁,更是为了得知交易的明细。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做一个年度的交易总结,把大单子拿出来晒一晒,向下面的人展示自己取得的成果。

      不过,夏半没工夫看的东西,朗逸祁可是看的很仔细,就差得了红眼病了。他很想现在上前带出叶琤儿,但是他知道不能。

      也有人对叶琤儿很好奇,问叶琤儿名字年龄和国籍。

      叶琤儿耐心回答着问题。

      大概没有过很久,外面的甄选结束了,被带进来两组人。一个是刚才被牵着走的少年,还有一个是叶琤儿在外面就注意到的美人。身材瘦削,骨架较小,与自己是两种不同风格。叶琤儿觉得那个美人与其说文静,不如说很冷。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给他一种很适应这种场合的感觉。

      有个体型胖乎乎,打眼一看就是猥琐大叔模样的男人,从太师椅子上起身。摆摆手,示意那个冷淡的美人上前。他也乖乖听话,走上前,一把撕掉他的衣服,扔到地上。叶琤儿真没想到这个肥头猪耳的大叔这么粗暴,觉得恶心都要吐了,想想自己没吃晚饭真是太好了。

      那个大叔问这个美人:“叫什么?多大?……”

      那个美人淡淡的,但绝无应付的回答:“阮幸胜,越南人,21岁,第一次参加。”

      宋承业悄悄和叶琤儿说:“你刚才说你是越南人,这来了个同胞呢。记住,这个大叔是印度尼西亚的,我们叫他阿里,那边的ji院真是多啊。这要多有钱啊。这里等会可能就不像现在这么安静了,做个心理准备。我本来没打算带你进来的,你却好端端的和我深情告白。”他们这样亲密的对话,被很多人看着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论皮相气质,叶琤儿可以一压群雄。可是论起识不识情趣,叶琤儿可就一定是最排后的那个。

      阿里突然冒出一句:“舔。”

      叶琤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那个叫阮幸胜的男子却连惊讶都没有,就开始动作。服从的拉开拉链,掏出东西,伸出舌头。他觉得自己真的看不下去了,转了头看向别的人。

      叶琤儿觉得不管是哪个,都算是疯了。一个暴露狂,一个神经病。然而其他看的起劲的人,那满脸的欲|求不满也让他快发飙了。宋承业安慰的拍拍他的后背,继续喝自己的茶。原来宋承业早就知道会来这么一幕了。

      朗逸祁就这么盯着叶琤儿,防止他也被怎样,然后就发现有个人正用下流的眼光盯着叶琤儿,这个人也是太师椅上坐着的,和宋承业地位一样,极具危险的男人。
      而叶琤儿也感知到那股子视线,对上眼。对方眼里流露出的是胸有成竹,直接的不加掩饰的暗示与挑衅。

      叶琤儿被那股子眼神坠的五脏六腑都憋得慌。想想自己堂堂男子汉却要娘们似的看人眼色,就觉得自己想用钱砸死他。还没来得及唆使宋承业收拾了他,那个人反而微微向后转头打了个响指。出来的是个仪态万千,雌雄难辨的双性人。叶琤儿也看得出这一定是受过专业服务培训的,那种风月味太明显了。虽是这样,还依旧是吸引住了叶琤儿打量的目光。

      那个人用日语说着什么,反正也称听不懂。然后那个刚出现的美人也和他的老板开始干起了活。不多久,会场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喘气声,伴随着一股股的腥味。

      叶琤儿脸色有些发青,问:“刚才那个日本人怎么回事?”

      宋承业想了想就说:“藤田三郎,身边那个是高桥莲,艺名优子,说是风俗店的头牌。”眯了眯眼,沉下声说:“记住,藤田很危险,离他远点。别闹大了,我不会为了你,破坏稳定。不合适的买卖我不做。”

      叶琤儿领悟的点了一下头。他不想在这丢脸,但是周围的声音就像魔音绕耳一般,久久不愿散去。刚想吩咐夏半找个盆让他吐一下,却哪也看不见夏半了。

      朗逸祁见叶琤儿捂着嘴像真的要吐了,什么也不愿多考虑,直接把他拉了过来,圈在了怀里,摸着他的头。叶琤儿到了朗逸祁这里,显然情况有所好转。心里还想着用一个词组形容一下这种感觉——少年清爽阳光的味道。

      宋承业看着他们一派郎情妾意的样子,也不打算棒打鸳鸯或是追究罪责。

      可是那边那个藤田可不是这么想,他愤恨的想着:这个小(贱)人,看起来禁欲好强,倒是个爱往年轻男人怀里钻的sao蹄子。然后藤田身下的动作更加发狠|粗暴,惹得高桥莲叫的更放dang。

      可是没多久,他就暂时失去了对这个高桥莲的兴趣,看着下面趴着,扭来扭去的那个小宠物。命他爬到自己脚边,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他的眼睛看了看,说:“呵,这个眼睛有点像呢。”下面这个小孩显然不知道藤田说他像谁,但是其余在做的人都听见了。他们都看向这边,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还能像谁?这幅无辜天真的大眼有点叶琤儿的神采,就连叶琤儿本人也都稍微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叶琤儿从一进来就是,孩童般的眼睛里透露出,对不堪的不屑。这对一群习惯了别人服从的老大们是极具诱|惑和挑|逗。

      藤田残忍的笑着,问那个孩子:“吃药了?”

      这个孩子先是困惑的摇摇头,又明白似的点点头。

      藤田抬起他的臀部,问:“好孩子,第一次?”明明是知道答案的,偏偏要说给在场的人听。

      那孩子有些害羞的扭了扭身子。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起来,吓得叶琤儿连忙看过来。

      只见那孩子被固定在椅子上,而那个藤田的右手五个手指布满了血液。叶琤儿有些困惑这是从哪来的血,那个孩子到底怎么了。可是不用下一分钟,叶琤儿就明白了。那个叫藤田的中年男人,稍稍舔了舔手上的血,对着那个孩子说:“这是你珍贵的第一次,你也要尝尝么?”没等这个孩子回答,然后又向受伤的地方袭击。这下叶琤儿看见了,这个藤田竟然把所有的手指塞了进去,而且不顾死活的在里面握成了拳头。这对于第一次的孩子多么残忍,叶琤儿听见声音就懂了。这是破了嗓子的喊法。他都能感受到那个孩子嘴里充满了血。他想求宋承业帮忙,好歹把孩子先送去医院或者叫来医生救治。但是,当他看见宋承业朝他摇头的时候,他就绝望了。

      很自然的,叶琤儿想到:自己也是个男人。怎么还用反过头求别人呢?穿了几天女装,还能真连心都变了?

      这么一想,叶琤儿就笑了笑,很坦然。朝那个叫藤田的那人走过去,手里拿着抄起来的酒瓶子就砸了上去。但是不得不佩服,整天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就是不一样,还懂得关键时候避开要害。而其他的老大虽然感到意外,但是也条件反射,稀里糊涂的进入应战状态。不过叶琤儿可没心情理会他们的惊讶,抱起这个小孩就招呼朗逸祁撤退。

      宋承业面露难看的表情,这是叶琤儿第一次看见这么具有戾气的表情。出人意料的是,宋承业依旧坐着,没有拦他,也没有让小弟拦着。

      朗逸祁趁着合适的功夫,从叶琤儿手上接过这个男孩。两人磕磕绊绊的出了附近一个侧门。叶琤儿还不时的找夏半的身影,心念着他可别傻不拉几的回来被人点天灯或是活炖了。

      两个人在前磕磕绊绊的摸索着一条都没走过的路,身后乱哄哄的似乎炸了锅,叶琤儿心想终于反应过来了。可是他没听到的是,藤田那个命大的疯子,阴阳怪气的对众人说:“活捉Grace那只小野猫,带到我面前来,明晚在地下赌场,直播表演交gou秀。”

      一听到这话,众人眼里都闪着阴光,只有宋承业和他的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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