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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爱欲者,如逆风举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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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人类为情报网,谣言和歌颂,恐慌和质疑,就像一直在看着。桔梗,走上孤独旅程。“重新踏上这条路,就意味着重复我那应被诅咒的命运。”
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就算总是一马当先与妖魔作战,大多有人相伴,有学习的神官巫女,有修行的血亲妹妹枫,有拥戴的各地人民,有爱恋的犬夜叉。
在她重返人世之后,接近过人们,结果像揭开面目的痛。被斥为妖物,被看作怨灵,被人类畏惧。恋人的目光不敢正视。就像被仇恨冲洗,人们都以为她污染了,残缺了,改变了。
可是桔梗,无论荆棘崎岖均行如坦途,无论邪恶善良均视为常情,总是前进。
在她一步步遇见我的棋子,仍然毫不犹豫的自称桔梗。我知道,她还好。
现在这具陶土身体,她是用灵魂感知事物。任何东西都在她的心划下痕迹。她能够默默承受的痛苦,不断攀升,像是无限。
然而,残忍的我,无情的我,邪恶的我。可以有一个人比她更加坚强有力,就是我奈落。我,强制也好,诱导也好,死掉也好,可以换来她不曾拥有的不再奢望的,给她这样的结局,不计代价。
因为我没有心,没有在心里的东西。我只是这世界的过客,只做自己想做的。而我的惟一的爱,已经结束,却永远不会结束。在心口的空缺里,只看见了她。
“那么先试用一下没有我奈落的世界。”
1.镜中的梦幻城的开头,背景是水田鱼塘。
“奈落”的真面目蜘蛛怪,被犬一行人围攻,它的毒牙将咬中犬夜叉,破魔之箭从山岗上飞下,消灭了。
我坐在小山包后看戏,在他们视线过来前,躺下,讽刺:“真蠢。这就骗过去了。我能制作木傀儡,就不能作肉傀儡吗?其实你不出手也行,犬夜叉已经发现弱点了。当然,你担心了,强调了自己的存在,无可厚非。”
身旁,桔梗垂下长弓,转身离开。
2.穿越时空的思念,没有奈落。
桔梗,在他们弱小的初期,总是守护和引导。
桔梗劝不回现代,将戈薇逼入食骨之井,说了,“犬夜叉,不会是你的……但也不会是我的……”我,
似懂非懂,有些难懂。
死魂被吸走的她,到不了战场,无力地倒在山崖草地上。
我也是,无法视而不见啊。
坐到她身边,挡住妖风,给她盖上白毛外套,找话聊天:“妖蛾子是来自大陆的大妖怪,说是带人想要这土地,被东国妖王犬大将击败。因为这,还被封禁过呢。其实是气候改变,蛾子只能飞过海来繁衍,后代才能育成。我去见过,这一代连汉语都不会说,我很鄙视。”
她冷冷出声:“你总是在我虚弱的时候出现。即使不是凶手,也是设局人。”
“因为我发现你没朋友的。”我的视线,从她的眼睛,转向天边冉冉生长的时代树,继续说,“这世界上各种各样的感情。一份爱情,如果附加唤起友情和亲情,就更加让人无法自拔。我也像被捕获过,不过,最终的喜悦‘在口中化为灰烬’。你刚懂得爱和恨,就早逝了。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我们能展开一段友情?”
“噗!”我自己笑场了,“还没被发好人卡就酱紫了。反正你也不明白槽点,我就是要说一些你听不懂的杀必死。我是故意的。这样我高兴。”
犬夜叉妖龄二百年,相当于人类的十五岁。戈薇十五。桔梗,死时,十六。奈落妖龄五十一,折合成不到四岁……我的性格本来有些幼稚。我的心早就老了。
妖力引动,吸收世界的热能而生长的时代树,大概就是扶桑吧。不知太阳乌去哪了,由妖怪成神了吗?
树干同样又飞速地枯朽崩塌,都只一瞬间。他们,以自己的力量战胜了。
原来,这支曲子里,没有你。不过不要紧。“我用叶子吹给你听个小曲。奖励你,对感情的事,总算主动点了。”
3.然后发生了天下霸道之剑丛云牙事件,奈落和桔梗都没有出场。
他们太容易陷入绝境,我只要伺机偷袭,就能轻易做掉他们。
然而原著中的百妖集合体,让暗棋变明,让新牌变老,却没什么作为,在我这里只是联系二个灵魂的混沌意识。
“鬼蜘蛛因为你的死,成了人格分裂,就是疯了。局势稳定之后,请你借我一下四魂之玉。我准备分身,把鬼蜘蛛的多重人格分割成一个个输入,消灭掉就行。现在,他们一行人继续在收集碎片,去了那个方向。已经到时间了。也为了显示我的诚意,请你去接收血肉的身体吧。”
4.红莲之蓬莱岛,也是剧场,有桔梗,没有奈落。
四十几年前,我周游各地,了解桔梗的事迹。
通过结界到岛屿,鸣动之釜的另一个外面,有四斗神培养的小桔梗,是吸出桔梗的活血重构,当时还是血红肤色,蜷在透明水球里沉睡。水球表面波动着巫女奏的翠色禁制。
破局的关键,我不敢妄动。
入夜,我靠坐在空荡房间的一角,手臂支在膝上,看着停在手背的一只毒虫最猛胜。“少主,一号分身已经成形,带来了。她可以监视……”
“不。不用看桔梗。她作出的选择,从未改变。”
小河婉转,星月沉在水雾中。飞萤流离。她在独木桥上,慢慢松弛拉满的弓弦,不然会伤到射手自己。
复制品从犬夜叉怀中摔落,尖牙没有咬到他。
刚才的一箭,将躯壳的咽喉贯穿,燃成飞烟。
她离开,回眸,“竟然被这种虚假扰乱了心神。真丢脸。”
犬夜叉,放下高举的铁碎牙,没有上前。
自己亲手,将可能的希望毁去了。
放弃了吗?
她甚至扔掉了弓和箭。
最猛胜飞起来。我将手按住心跳——
“那么,如你所愿。”
今天不是欢笑的日子
还是让我来出尔反尔。
棋子,都洒到前行的路上。罗刹勘助,睡骨,白心上人。回收物品。鬼手,碎片,妖蛊之体。武器,都开始打磨。琥珀,炎上。发展下线。神无,神乐,悟心鬼,兽郎丸和影郎丸,无双,赤子和白童子,白夜。计划已经形成。并且从此以后,除了完结篇,我不再知道剧情。
然后应该隐藏不动,观察反应,等待变数,修正轨道。
临阵对战,我不擅长,也不看好。可假手他人只能力量有限吗?
那个朔月,我将鬼蜘蛛的心脏强行取出,以妖力包裹连接,中止了变形。用于内的妖力越多,鬼蜘蛛的影响越小,我的力量越低,更难控制身体。
花园,每种花草树木在最好时刻被石化,又被涂上足以乱真的颜色。
我坐在靠背石椅上,指头敲击扶手。
对面,嗜翁在画板上用水墨写生,晃起满头白发,背了诗,“这确实是只有妖怪才有的美。诗人写道:‘我的嘴边涎着恶狞的微笑……我的怀中藏着锐利的尖刀’。”
“嗜翁,刚才,我笑了吗?”
那披散白发的脑袋上下点。
一号侍立在我座侧,穿着纯白的和服,白发白眸。
我对暗影处说:“今后叫她神无。新生在这个月份,也因为她只有混沌的意识,没有妖气和灵魂。算是,我奈落的长女。还有,对下达的命令不用回应,如果此时有外敌,而暴露位置,对我们谁都不安全。”
男孩的声音响起:“是。”我清楚地笑了。
神无双手捧着镜子,镜面幻出绝境区妖蛊之穴的情景。
千奇百怪的万妖混战,没有规矩和休息,所有手段都用上,只为咬掉对手的一块肉,顺便吞下补充体力。真正的暴君会喜欢的。
我有些心不在焉,看角斗这种重复的东西,是用过目不忘在记忆妖怪的杀招,拆解重组,准备几套连续技击。
融合它们组成的新身体,每一部分在生死关头的潜力,能精确估计了。
角斗冠军诞生了,叫器:“下一个!在哪里!我要出去……”
和人见阴刀一模一样的脸,人见炎上,出现在上方的绝境峭壁,跳下来,跳进地狱。
“关上水镜吧。”我闭上双眼。
一阵无色的风压,从我脚前环绕发出,暗影将嗜翁带走。花草树木的色彩随风而去,变成黑色。
远处正对面,风掠过巫女走来的路。
她细嚓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继续,到我可以看见的地方,安静。
一半的四魂之玉,被她扔下,在石化地面上滚动有声。
我都没有看。
“是你吗?……奈落。”
“桔梗,我真的很想见你。”
“桔梗,我真的很想见你。”我闭上眼睛,这样说。我感觉得到,桔梗,站在我睁眼就能见到的地方,可是我这样说。她静静地,就好像在呼吸。
“虚伪的身体。可笑的是,我用语言欺骗煽动,修辞或者隐瞒,却从不说假话。”
无论什么东西,都忘不了。
记忆在黑暗中微弱回响。
在我刚意识到自己孤独时,年纪很小,以为能自己一个人解决掉这情绪。
我一直想着克服,习惯,忽视,越是想越是陷入。
我日日夜夜想着,不眠不休。
后来精疲力尽,闭上眼时,孤独像骑兵一样,乘着无处不在的黑暗,向我冲锋,我的灵魂惊惧也颤抖,清惊醒。
当时,此刻,如同抵抗恶梦,我紧紧闭上眼睛,呼吸。
“只要这身体还有鬼蜘蛛爱慕你的心,就无法杀你。是这样吧。你向犬夜叉求证过了。‘命运的红线一但断了,就不会再接上了’,你说了这话吗?如果连每一句话都没有改变,那么还是在轮回上前进。”
还有那失眠期之后,很久,每次从药物的睡眠中醒来,一瞬间,被刻骨铭心的孤独抓住心。也让我害怕,怕睁开眼睛后,谁都看不到,只有我……
“也许是为了无懈可击。我,不想得到你——但我永远不会放下你。无论你多少次掉到地上,我都会一次次捡起你。如果你想挣脱,如果你不愿待在我的掌心,我不会抓住你,也不会阻止你。”
我想要见你,不是用这身体的感官。
我,我的灵魂,能够看见你,看着你。那白瓷的无表情的面影,牵引出一弯冷笑。
“……”这是沉默,至少让我知道没有离开,桔梗回答,“别自以为是了,奈落。给我记着……对我是没有用的。我把四魂之玉先寄存在你这里。你很需要吧。现在你背负鬼蜘蛛的身体活着,比任何人都想逃避。我的自由,没想过要你明白。我现在回寺院去,不躲也不逃。有事的话派人来找我。”
空气流动,她的足音远去。
有改变了。你。这么讽刺的结盟,不说破吗?
因为我们很像,一生只能爱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