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五少爷》茗语

3、飞凌身世

　　我是秋家最漂亮的男子，叫做飞凌。

　　从小有哥哥们的宠爱。我练的一身好武艺。江湖上有好多女子喜欢我和我的哥哥们。但是我的心从来没有任何感觉，直到有一次哥哥派我外出送信，回来的路上，听到人们议论纷纷说我秋家的少庄主被人打成重伤，虽然我也很想赶回去看大哥，但是有二哥在，我并不担心，于是我决定先为大哥报仇，用敌人的项上人头当做我送给我哥哥的礼物。然而还没等我去调查，我就遇到了一个叫于飘飘的美丽女子。

　　她很可怜，没有双臂。

　　然而她更可怕。因为她是二十年前魔道第一人龙云飞的入门弟子。

　　“飘飘，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可以杀了我的。”秋飞凌用很愁苦的眼光看着刚刚还在怀中撒娇的美丽的女子。他认识她三天了，三天来他们一直住在这件茅屋里。怎么认识的不重要，因为有心人想接近他秋飞凌的话，办法不下八十个！重要的是——从认识，到怜惜，到情不自禁，一切快的不可思仪，能让他喜欢上她才是厉害！爱情来的时候真的什么也阻挡不了吗？而现在他的穴道被这个他很相信的女人制住了。一动也不能动。他听着于飘飘表明身份，心中的震惊不亚于初见她时，那种心动的感觉，一个断臂女子，一个拥有美丽容貌的断臂女子。她也曾经那样楚楚可怜……

　　此刻的于飘飘美丽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很淡淡的说：“对付你这个傻小子，果真只要美人计就够了。”

　　“还有那可怜的善良心……”于飘飘的话刚说完，茅屋外已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是个拥有一副好嗓音的女子。

　　“是师姐到了啊？快进来吧，我已经得手了。”于飘飘听到声音，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多大变化，因为在天绝门中所谓的同门师姐妹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秋飞凌抬眼看去，从门口进来的是个一身蓝装的蒙面女子，当她看到秋飞凌时竟很惊讶的指责起于飘飘来：“于师妹，你怎么这样对待他呀！你忘了主上的吩咐么？好师妹，我看你还是放了咱们的小主人吧！”

　　“妖女，谁是你的主子，少攀交情！”

　　“我说师妹，你还没告诉他，……”美眸含笑，只听那师姐说道：“秋飞凌，今日就让你知道你的身世之迷！”

　　“你姓龙，不姓秋！”

　　“你本是龙云飞与天下第一美女管凝素的儿子，天绝门的继承人。”

　　“当年你爹与秋风一战，江湖上却有卑鄙小人趁机杀入龙家，龙氏一门就此只剩下你爹了，经过多方打听，如今方知，当年还在襁褓中的你居然也逃过了大难，今日我们就是带你回天绝门与主上一家团聚的。”

　　“一派胡言。”错漏百出的谎话，居然有人说这样的瞎话！秋飞凌冷冷笑着。

　　“飘飘，解开他的穴道，以表我们的诚意！”

　　“师姐，这可是你说的。”嘴角泛起一抹狠毒的笑容，秋家四少爷的武功虽然没领教过，但是声名在外！于飘飘不得不提醒她这个一向自以为是的二师姐。

　　“难不成你还会先对你的心上人下毒手，好师妹别忘了，他的身份，日后相见你不想为彼此留点余地吗？”虽然看不到容貌，但很明显这个二师姐在帮秋飞凌 ，难不成她所言是真，但让秋飞凌相信可就万难了。

　　挥袖解开秋飞凌的穴道，于飘飘的眸中闪烁着无比复杂的光芒。飞凌那样的优秀男子，天下那个女儿家不爱？只盼日后他接受身世，自己还能与他再续情缘，今日之绝情也是主上吩咐的，你能原谅我吗？

　　“哼！”真想先一掌辟了这两个魔女，但是……心中有疑问还是应该要问清楚吧？打定注意后，秋飞凌开口道：“你们好想说的瞒真的，否则也不会放我，可是当年龙家幼孤既然还在襁褓中又是如何逃过劫难？龙云飞，也就是你们的主子，又如何知道孩子未死？更让人难已相信的是……何以知道我就是那个孩子？你们不觉的很难自圆其说吗？当年我出生时，父亲高兴的召告天下，我的身世简直没有丝毫可以怀疑的地方？”

　　“不错，你说的都是疑点，但只要你配合我们演一场戏，你就会知道……秋家四少爷另有其人！”

　　“我凭什么听你的？”笑话！秋飞凌已经出手了，他虽然擅长的是剑法，但此刻手中无剑，只好靠一双手打败两女，不过堂堂秋家四少爷，做这点事情应该没什么难的吧？！

　　轻轻闪过飞凌的突然袭击，这个被于飘飘称做师姐的女子，武功完全高的超出四少爷的预料。

　　但是就算难点又怎样？我说你死定了就死定了！错手分掌，划起一个弧度。

　　秋飞凌整了一下轻敌之心，再次从容迎战。

　　“姑娘好妙的功夫。”真不亏是那龙云飞的弟子，交上手后，秋飞凌再无轻敌之心了，于飘飘的暗器……蓝衣蒙面女子的攻击……配合的天衣无缝。仗着绝妙的轻身功夫在两人间游斗，不消半刻已额头冒汗……她们，她们似乎也会自己的轻功步法‘踏雪无痕’。这是宫叔的独门秘技，还记得小时侯自己本来要学的也是秋家本门的武功，可是宫叔的轻功别树一辙，吸引了自己，缠了他很久才愿意传授的‘踏雪无痕’轻功是哥哥们都没有学到的功夫，为什么这两个人会？

　　高手比斗，真的容不得丝毫分神，秋飞凌的震惊没有逃过蓝衣女子的眼眸，她向于飘飘打个眼色，两人分别从左右攻向秋飞凌，宝剑红光，显然是淬过剧毒的，如果被蓝衣女子的剑划破一点皮，他今天就不用打了。奈何自己终究是一双肉掌，暗叹口气，飞凌心下有了决定，他要做一回逃兵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察觉到秋飞凌边战边留后路，竟一直退到了茅屋外，秋家的四公子怎会如此不济，他根本在想闪人！于飘飘飞身越起，连环腿踢出，封锁了秋飞凌的后路，直攻其面门。

　　单手挥出，拍开了于飘飘，侧身又险险避过了蓝衣女子的穿心利剑。然而为何背后又有强烈浑厚的掌风袭来……已经避无可避了，那就用我数十年的功力接一下你这卑鄙小人的伎俩吧！打定主意后，暗运神功护体，饶是如此……

　　“把他打成重伤，却不能让他死，有这么难吗？”

　　喷出一口鲜血，朦胧的双眼在昏迷前看到一个青衣男子。手握折扇，极其夸张的笑……

　　“原来是剑师兄，还好你来了呢？”于飘飘的唇角绽开一抹笑容。来人俊秀潇洒，正是她们的大师兄书剑。在天绝门中自己与他最是交好，而大师兄为人自是好的没话说。

　　“大师兄是信不过师妹们的本事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您亲自来呀！”蓝衣女子眼神里满是不屑，看到书剑来的反映刚好和于飘飘相反，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书剑更狡猾的人了，偏偏他能掩饰的比谁都好。

　　“尹师妹，麻烦你带姓秋的回去，一切主上自有安排！”和女人吵嘴无疑会吃亏，一向自命不凡的书剑在百战百败之后已经很明白这点了，很自负的笑了笑，只见他向于飘飘打个眼色，说：“三师妹，跟我走吧！”

　　“等一下，为什么事情让我做！”

　　“是主上的命令！”书剑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给这个天绝门中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子。心中却不由暗自叹气，从小和于，尹二女就相识了，三人岁未在一起学艺，但鸿雁传书，从未断过，感情应是很深厚了吧！尹师妹已经是他喜欢了很久的人了，可是他得不到她，似乎永远也得不到，所以他采取了欲迎还拒的办法，老天保佑有用吧！

　　“哼！”就会拿主子压我！尹萌兰气呼呼的瞪了瞪眼睛。看着书剑与于飘飘二人越来越远的背影，狠狠的踢了一下已经毫无知觉躺在地上的秋飞凌。

　　三日后。

　　宫叔在一个蓝孟的江湖人中找到了伤重的秋飞凌。

　　“公子，老夫再次谢过你的大恩。”眉宇间正气凛凛，双眸含光。高挺的鼻梁，薄抿的双唇，不怒自威的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年少时的英俊。但仅仅只是不惑之年的的宫靖与他那满头苍苍白发实在不衬，这样一个人不似愿意屈居人下的人，可是他却在秋风山庄做小小总管，一呆二十年 。

　　“宫前辈那里话，秋家虽不在江湖，但名声远播，当年秋风老前辈一剑定江湖多么威风。如今秋家人出了事情，任何人都不会坐之不理的。”一身文装打扮的尹萌兰侃侃而谈，俨然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只是还是一副蓝巾遮了容颜。

　　“还请蓝公子和老夫一起到秋风山庄，我们庄主定会重谢！”眼前的年轻人英姿飒爽，究竟是那家的孩子？他蓝纱蒙面说是容颜丑陋，不敢显于人前。但双眸如星，精光闪闪。显然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自己虽久不走江湖，但江湖事却了解的比谁都清楚。秋家自有其秘密的打听方法。这个人究竟是谁家公子？武林各大门派中似乎都没有这样的人物，单是那双眼睛，恐怕就令人一见难忘了。宫靖和蓝孟客套了几天了，眼看就要到北京城了，怎么着也要留住这四少爷的救命恩人啊。

　　“唉……，秋四少和在下朋友一场，我也想和他多聚一刻，宫前辈，我们快回秋风山庄吧，听说宫廷有御医也与秋家交好，但愿四少爷能平安过了此劫难。”本来就是要混进去一探虚实的，到时候立功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此刻假意推脱，却又装出担心秋飞凌伤势的样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啊，真是绝了！

　　说归说，这秋风山庄可也是转眼就到了。

　　紫龙别院里。冷风萧瑟，枯树上有不畏严寒的大鸟在呱呱乱叫，惹人情怀。

　　“四少爷回来了……”

　　正坐在摇椅上在和宫昕优哉游哉聊天的秋若凌远远就听到前院的热闹。不由笑了：“昕，我们也去看一下秋家的小少爷吧。听说我这个四哥可爱的不得了呢？”

　　“不要吧？！”宫昕一脸苦相，今天已经很累了呢？若凌的病又恶化了，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已经是深冬了，昨天有个丫鬟好心的把一个碳炉放到若凌的卧房，而若凌却笨蛋似的不知道拒绝，于是就让他倒霉的肺吸了他根本就不能接受的空气。一边把把手中剥好的花生送到若凌嘴里，一边说话：“小少爷，你不易走动拉！”

　　看看若凌的样子嘛！整个人都被包在厚厚的白色貂裘里，只露一张苍白俊美的脸。出来坐坐，说是呼吸新鲜空气已经是很过分的要求了！

　　“可是……昕，你爹好象传回消息说，四哥受了伤，我想……”虽然说是走出花香居了，可这几日来，都是大家来看他，他从未走出别院一步，知道众人关心，可……十几年了呢？好想走出去。至于这个病，已经拖了二十年了，无关这一刻吧？！

　　“你不会想帮忙吧，小少爷，你伤刚好呢？还有有二少爷在，你就省省吧，虽然你也精晓医术，但没必要到处显示吧？”哪个多嘴的下人老是乱说话？还每次都被五少爷听到。真不是普通的凑巧！

　　这个宫昕，总是这样子劝阻自己，时时刻刻保护着自己。真的有窒息的感觉哦！若凌点点头道：“还是听你的吧！对了，昕，昨天那个小丫鬟，大哥怎么处置了……”还是问问吧，因为大哥好象很生气的样子。

　　“恩，你是说那个笨丫鬟啊，听乐儿说是被大少爷痛打了一顿，然后哭哭啼啼的上吊了……”

　　“不会吧……”

　　“没辙啊，乐儿说，那丫鬟刚好暗恋我们大庄主，被心上人指责当然拉不下脸，所以就想不开了。”事实是快过年了，大少爷吩咐哪个丫鬟先回家了。

　　若凌轻轻笑了。

　　笑的有点放肆。

　　因为是宫昕要他笑的，将大哥说成一个无情的人，这种话也太可笑了。如果说……大哥是一个严肃的人或许自己还会相信吧，虽然大哥在自己面前已经毫无架子了，但住进这紫龙别院以后，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他也听了不少，但无外乎是哥哥门如何优秀，如何俊朗，像昕今天这样说大哥无情，还真是头一遭呢？

　　“天不怎么好哦！少爷，我们回屋，好吗？”虽然在催人了，但宫昕却没有动，还是像刚才那样站在那里，笑着说话。手里剥着花生。

　　“昕，那个丫鬟究竟……”

　　“亏你还有点良心知道问一下，早知道的话你就拒绝她把碳炉放你屋里啊，真是要命的笨！”

　　“昕……我……”怎么跟昕说，自己不知道碳炉对自己有害呢？隐居二十年，这个世界上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要告诉昕他从来都不知道碳炉这种东西吗？花香居从来都没有过的东西，自己怎么知道它的用处？可是不能这样跟昕说，因为那样会让昕自责起来。

　　又是这样欲言又止的表情，若凌，你知道吗？你每次隐藏心事的时候，眉头都会轻轻皱起来，你自己看不到，可是我陪伴了是十几年了，你的一个动作我都了如指掌，这次又隐藏了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问，你不愿意说，我永远不会问。宫昕的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流露着一种叫疼爱的感情，可是若凌永远也不会看到。

　　“又想干什么？你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吗？小少爷，你的脸已经冻的肿红了，嘴唇也发青了，你要再不听话宫昕以后就不理你了，你听到了吗？”

　　“既然这个样子，看来我只好回去了，那么拜托宫大哥你去看一下我四哥的情况，顺便告诉厨房，我晚上不想吃饭了，药煎好后，放在屋里就行了。”轻轻站起，若凌用淡淡的语气吩咐着宫昕，话里透着一种坚持。一种不容你再说一个不字的坚持。

　　秋风山庄的布置格局其实蛮简单的。

　　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假山，小桥，练武场。之后就到了藏珠小楼，抬头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块小小的匾额，上书《有子如龙》。住的自然是秋家最任性，最惹人怜爱的四少爷。而再往后走……穿过散发着各种花香的小园子，就是秋二少住的青龙阁了，可别小看了那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全是石凌的宝贝哦！

　　老大的紫龙别院还要在明霞楼的后面。

　　而明霞楼里，住的自然是蓝丽儿了。想想当初选房子的时候，每个人都争着住前面，反而自己这个每天要处理事情的大庄主被挤到了个很隐蔽的院落。老爹还真会安排，不过也正是这样，如今若凌才可以有一个清净地方吧。是人都很难想到前几个院落的繁闹。住在北京城还真是个错误，每天被那些拜访的人烦的掉渣！更甚的是爹居然还与朝中的官员交好，又认识宫中的御医，本来以为爹几年前去世了，家中会平静许多，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们又都那么出色，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简直不可能！

　　秋玉凌忙完琐事后，就和向他汇报情况的宫靖一起赶到藏珠楼。远远看到门口站的是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子和一个身穿蓝衫的俊秀少年。

　　“想必阁下就是蓝少侠了”，快走几步，朝着蓝孟抱拳深施一礼，秋玉凌心中暗道‘宫叔果然没说谎，此子俊朗有加，’但身份却值得怀疑，如今秋家还真是事儿多，自己连弟弟的救命恩人都要防着了。只听他道：“果然年少英雄，听管家说这次我四弟能平安回转，全靠公子呢？”

　　“少庄主客气了，蓝孟只是路过，看到四少爷伤重护送其回来而已。何来功劳？”好一个秋家大少爷，你目光中的怀疑可没逃过本姑娘的法眼，只是天绝门行事一向紧密，江湖上知道我尹孟兰的人少之又少，想看出破绽来，那是做梦！

　　“怎么不去休息呢？丽儿，带客人去客房歇着。”秋玉凌含笑而言，风度翩翩。

　　“大表哥……蓝公子担心四表哥的伤，不肯去别院休息。我怎么劝都不行！”蓝丽儿撅着嘴巴，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可不是她待客不周哦！是客人不配合。今天怎么每个人都那么忙啊！还以为爹回来了就什么事情也没了，没想到四表哥也会受伤，那个整天神气的跟什么似的四表哥居然是被人抬回来的。太离谱了！：“还有哦，二表哥和三表哥都在里面却不让我们进去。我也很担心小表哥的嘛？”

　　“丽儿，不得胡闹。二弟和张太医，李太医正与小凌诊治，你进去只会打扰他们，还是和我一起在外面等吧！”拦住蓝丽儿，刚好看到宫怜从屋里端着水走出来，秋玉凌连忙走上前询问：“怜儿，四弟怎样？”

　　“大少爷，二少爷和太医们正诊治，可是二少爷说……说四少爷的伤势和上次您所中的一样，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封住血气，只是没有你上次严重，应该经由他们推宫活血后就不会有大碍了……”

　　“什么？又是那帮人！”

　　“庄主指的是……”

　　“天绝门，龙云飞。”

　　宫靖闻言，全身剧震。诧然开口：“不可能是他，他怎么会对小少爷下毒手……”

　　“怎么不可能？那贼人痛恨爹当年打败了他，如今前来寻仇，前几日我如果不是轻敌，哼！也不会……”

　　“龙云飞居然没死，怎么可能呢？少爷你当真见到了他？！宫靖脸上的惊讶之色，丝毫不像一个老成稳重的人，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上的担惊之色越来越重了，或许是因为他是知道龙云飞的，或许知道比任何人都多！

　　“玉凌虽不认识他，但那龙氏一族的血气神功，秋玉凌却是领教了。”虽气的牙痛！但当日一战，却也怯在心头。秋玉凌并非好面子之人，但也决非胆小之辈，龙云飞既然找来了，那么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能说一个怕字！

　　“下雪了……大表哥……下雪了。大家进屋里说话吧！”蓝丽儿清脆的声音把秋玉凌的失神拉回现实。只见美人笑语焉焉，顺着她所指朝天望去，果然天上正飘下几片雪花。这可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呢？

　　“等等，宫叔你先带蓝少侠去客房稍时休息，怜儿，进去看一下二弟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丽儿跟我一起在这里等。”

　　“如此蓝孟叨扰了。”一点都不用担心秋飞凌突然醒来，指证自己。天绝门门主亲授的闭血大法才没那么容易解，等他们几兄弟连手为秋飞凌治伤的时候，自己刚好可以参观一下秋风山庄。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让秋玉凌死里逃生？门主亲自出手居然也能让秋玉凌有活命的机会？太不可思议了，看到秋飞凌与自己说话时中气十足，简直是神奇!

　　众人都走后，秋玉凌拉着丽儿进了屋中。有一种直觉，就是不想让来历不明的接近飞凌，或许是他多疑，但有了若凌之后，无论什么事情他都必须想多一点了，让宫叔送蓝孟，显然也是让他顺便打听姓蓝的虚实。有宫靖在，他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还记得几天前莫名其妙出现在若凌那里的小女孩，她的身上居然搜到了匕首，虽然关了几天什么话也问不出就把她给放了，但事实告诉自己，那女孩的来历不简单。因为自己让宫乐派去跟踪他的人已经只剩尸首了。死因不明，但手法狠毒，穿喉之剑，利索简单！

　　“大哥，你来了……”石凌正在为飞凌下金针。看到玉凌的是清凌。

　　“李太医，张太医，玉凌先谢过二位了！向老三点点头，秋玉凌先走到两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跟前道谢。父亲当年曾夜闯皇宫，也是那个时候，秋家和朝廷有了联系。

　　“少庄主那里话，令尊与万岁爷交情非浅，外人不知道，我等却是知道的，秋家的事情我等当仁不让，必定尽心尽力，只是这次四少爷的伤势……老实说，我等无能为力了……”

　　“什么 ……刚才怜儿不是说没有大碍吗？”秋玉凌俊脸转寒，星眸一转，瞪向已经施诊完毕的秋石凌。难以控制情绪的怒道：“老二，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们已经尽力了，小凌的命可以保住，但武功……”

　　“言下之意就是……小凌会……”

　　“天啊！四表哥醒来后，知道了怎么办？”蓝丽儿的震惊丝毫不讶于秋玉凌，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飞凌身上：“二表哥，你快想办法啊飞凌表哥不可以没有武功的！”

　　“除非……”

　　“那是不可能的！”从小四兄弟就心意相通，此刻石凌的一个眼神向自己投来，玉凌怎会不知他所指的是再次由那个武功高的不可测的五弟出手，但是……那等同用一个兄弟的命换另一个的啊！

　　唇角勾起一抹很无奈的笑容，秋石凌缓缓开口：“从五弟出现的那一刻起，石凌就知道大哥对他的爱有多深，您知道吗？您看若凌时候的那种眼神，连二弟我都嫉妒了…………”

　　“对不起，这件事情不能让五弟知道。”秋玉凌不敢再看石凌的眼神，是啊，长眼睛都看的到自己对若凌的好超出了对任何人的，可是这也是不能控制的，不是吗？

　　“二哥，四弟何时能醒转？”秋清凌性格开朗，到没石凌那么介意大哥对若凌的宠溺。

　　“明天吧，等会儿让宫怜给四弟送药过来，我们大家都先离开吧，留在这里无益。”秋石凌的面色实在不好看，与秋老大檫肩而过，走到两个太医面前，轻轻说了些话，就带着二人出去了。

　　“他神气什么。大表哥，他怎么拉？”就算是笨一点也看的出石凌在生气，可为什么大表哥全当没看见啊！

　　“丽儿，帮我送送两位太医好吗？”

　　“当然可以。”顺便帮大表哥说好话，两兄弟还没这样过的，给人脸色看会不会太夸张了。蓝丽儿心中有了主意后就欣然接受任务，追着石凌出去了。“清凌，你也去吃饭吧，累了一天了，老四先交给我照顾。”秋玉凌上前轻轻拿过三弟手中的热毛巾，敷在秋飞凌的额头。

　　“那……大哥，我等一下再过来看四弟。”

　　“清凌，你觉的大哥做错了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秋清凌突然听到一声轻的不能再轻的询问，他回过头，看到玉凌依然专著的为四弟檫着额角的汗……是自己听错了吗？门外的冷风袭来，让他有莫名的清爽，淡笑着摇头，他跨出了门栏，关上门后……

　　“我们都是兄弟……”

　　外面传来弟弟清朗的声音，秋玉凌知足的笑了。

　　“飞凌，我的弟弟，你会好起来的。”

　　“他不会！”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是去而复返的秋石凌。

　　“你来了。”

　　“大哥让表妹送两位客人，自是有话要对石凌讲。”两兄弟的默契一向还不错！

　　“我们出去说，好吗？”

　　“我也不想打搅四弟休息，大哥，请！”

　　他们要说什么呢？为什么不能让我听到？

　　五弟？刚才他们提到了这个人，那是谁？

　　秋风山庄内没有人知道飞凌虽重伤似昏迷状，但神志却是清醒的，这显然也是那打伤他的人故意的，可他们究竟让自己知道什么呢？飞凌很无聊的想到了那尹萌兰的话。

　　你本是龙云飞与天下第一美女管凝素的儿子……

　　你姓龙，不姓秋……你爹是魔道第一人……

　　天绝门才是你的家……

　　就在思绪狂乱的时候，秋飞凌听到了轻轻的咳嗽声，虽然是很轻的声音，但他还是听到了。

　　是谁？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来，但究竟好似谁呢？还有明明感觉到有人走近了，为何自己听不到脚步声？

　　如果来者不是武功高强的话，那显然就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