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各怀鬼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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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蒙昧，对于不能解释的种种科学现象，如雷电，日食等心存敬畏。远古部落传承下来的种种巫术，祭奠仪式，就是人类为了靠近自然之力而创造的。祭天，作为最高仪式，通常是由天子率众于祭坛进行的。周代的祭天就是冬日天子往郊东南隅，牵牺牲，鸣钟鼓，报知天帝降临享用祭品，以此来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虽然这个时空国家林立，宗法不一，男男生子，但是在祭祀礼仪方面却有严格统一的体制。不论大小都要向天启示。信奉鸟人的，孩子出生时候就要祭拜，然后才可以赐名。供奉螺丝头的，婚嫁时候点红痣前得从圣泉寺取水沐浴。宗教是国家控制人民的重要手段，所以一个国家有自己的国教，凡是其子民，都必须信奉，这个基本从人没出生就给定下了。
不过凡是都有个但书。如果不巧这个国家给别国灭了，那整好，全国人民改信仰。不改？可以，去死吧，很有满清留发不留头的意味。
汗国与参锦毗邻，洪川奔流而过，所以供奉的都是水神洛伯。祭祀方式很有些趣味性。祭台上左右各栽一棵栗树（代表天父天母和天与地），中间一棵柏树（代表人皇），还有前排的两棵小栗树（代表洛伯），都是派专人到高山和岩头去砍伐的，都要放在固定的地方，祭水神用的米叫“神米”。要挑颗粒整齐的，须经过多次洗晒；量祭天米的小升和装米的竹篓，平时要挂在高处，使用前后都须洗刷干净；祭水神用的“神猪”，一般为两头，有两家轮流喂养，要保证大猪上百斤，小猪八九十斤。再如，粗如茶杯，长丈余的大香，须在夏天就准备好料，使用前专门磋制，并分节贴上彩色纸花穗，使其燃烧一昼夜不熄。其他用具，大甑子，锅，秤，刀，钩，叉，盆，案板等等，属祭水神群所有。平时由有关户保管，不得随便使用。每年秋季祭奠，在祭台也就是洪川旁立的庙宇东南投神猪，撒神米。祭献后众人还要在庙宇里跪拜，如果洛伯像前的水溢出，则表明洛伯接受牺牲，一年平安；若水不出反少，则前景堪忧，一年之内必有异乱。每当这个时候，皇室就要派出宗亲，在洪川边驻守3年，不啖肉，无锦衣，粗茶淡饭，清新戒律。当然有不信邪的以身试法，然后整个国家动荡，不是发了瘟病，就是洪川决堤，或者蝗虫过境。反正如此三番之后，算是没有人再敢挑战洛伯地位。
六儿本是在太子身边当差的时候靠墙角听人说故事来的。当时听了就觉得好笑，什么神神鬼鬼的，打心眼里就觉得那水背后有戏，模模糊糊有了点解释方向，只道是有机会亲自看看再定夺。不想现在正临秋祭，紫氛又出了这么个麻烦事情，那洛伯的，倒可一用。
不过六儿没说出来，他知道这个太子不可能拿国家儿戏。两人都想利用此闯关，不过，是各怀鬼胎。
显然，紫氛想得就更直接简单一点，无外乎找人装神弄鬼，编编谣言，动摇泥哄人心。
也难怪，在弄虚作假，指鹿为马，骗人坑人方面，古人和今人对比无疑小巫见大巫。陈胜吴广时候也就弄点狐狸叫，鱼肚子里头塞锦书的噱头，骗骗愚昧大众。不过这种手法没有垄断性，也没有长久持续发展性，一旦被人拆穿就陷入尴尬局面。
光想凭借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国家退了求亲队伍打道回府实在天真，更何况和亲是假，包藏祸心是真，哪有轻易放过太子之理。
所以紫氛得意了片刻后，眉头又紧锁。
六儿看到了不由咧嘴偷笑。平日见得跟尊大佛似的，不喜不乐面无表情，原来还是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啊。
心下见怜，也不再故作玄虚让太子伤身，六儿上前，“殿下，既然用鬼神说事，就得做大做全，让他们不敢再拿和亲做文章。”
紫氛抬头，眼睛闪闪。
“殿下不用担心，只容我先去安排布置，您就等着看好戏吧。”六儿狗腿的揖了一揖，退出太子书房。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各怀鬼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