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千川上部》风语轻岚

31、挚友1

　　7月22日夜 朽木露琪亚自现世被带回，暂羁押于六番队队牢。
　　7月24日 中央四十六室正式下达对十三番队所属队员朽木露琪亚滞留现世一事的最终裁决书：第一级重祸罪，朽木露琪亚将以死刑囚徒的身份，在二十五日之后于真央刑场处以极刑。
　　……
　　迄今为止，一切正常，银为了证实他的猜测正确性还特意伙同了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一起很是嚣张的去六番队晃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得意的说朽木队长桑果然一如既往的严以律己，对着重要的妹妹也能毫不留情的摆出一贯的冰块脸说着‘下一次刑场见’这种话。

　　“NA，话说六番队竟然没有发生血案真是灵王陛下保佑的吧？”千川懒洋洋的推开那张笑得光芒万丈的脸，顺便一脚踹翻对面的凳子，可惜某人溜得快，免去了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的待遇，真是遗憾，啧！
　　“没有万全的准备怎么能随便去招惹六番队长桑呢，所以我顺手把更木捆成粽子带走了，”狐狸回味的说，“只不过，更木真是意外的单纯呢！”
　　……是好骗吧……
　　“可别乱出手抢了东仙桑的猎物，会被砍的哦~~~~”
　　“诶，诶，怎么会……我明明对十番队长桑才更感兴趣的，青梅竹马呢~~~~~~~”
　　“哦，你确定不是因为乱菊桑？”
　　“千川……”
　　“嗯？”
　　“揭人伤疤很痛的。”
　　“……那么麻烦三番队长大人您也好歹做出点痛苦的表情来瞧瞧，还有，你的班要翘到什么时候才满意啊？”
　　“啊啦，不是还有小伊鹤嘛。”
　　“做你副官还真可怜。”
　　“哪有？明明是小伊鹤自愿的。”
　　“……”

　　8月1日 旅祸闯入尸魂界，人数不明。曾与白道门守卫兕丹坊发生激战并一度打开大门，幸最终由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击退，但据现场目击死神证词，当时市丸银有故意放走旅祸之嫌疑。
　　8月2日 殛囚原十三番队所属队员朽木露琪亚由六番队副官阿散井恋次及鬼道众共同转押至忏罪宫等待行刑，针对旅祸闯入尸魂界的队长会议第一次召开。
　　……
　　“NA，你要的东西。”
　　“谢啦。啊嘞，你不是去偷听蓝染队长和六番队的阿散井君聊天了吗？回来的还真是快啊。”
　　“没办法，散场了呢，千川难道没听说总队长阁下紧急召开队长会议了吗？”
　　“……我又不是队长，还有啊，既然要开会，为什么你还能在这闲晃？”
　　“因为我被通知晚一个小时再去呢，果然被怀疑了，说不定大家就是在商量怎么处罚我才合适。”某人笑眯眯的说。
　　“原来如此，”黑发青年恍然，“那么市丸队长打算怎么办呢？”
　　“实话实说啰，尤其是认罪态度一定要好，这种用人的时候，敬爱的总队长大人不会太计较啦。”
　　“NA，银，有没有人说过你还真是狡猾呢。”
　　“多谢夸奖。”
　　“那么，不要大意的上吧！”黑发青年很有气势的大手一挥。
　　“……”

　　8月3日破晓 旅祸再次分四路闯入静灵庭，队长会议被打断，各番队进入指定防区准备迎敌，关于三番队长市丸银放走旅祸一事暂时压后处理。
　　……
　　“这种入侵方式，真是让人怀念啊，记得那年夏夜祭的烟火也是这么灿烂到令人难忘，是吧，千川？”
　　“嗯，空鹤的手艺好了很多，当年她研究出来的炮弹可是还没有穿透遮魂膜的程度呢。”
　　“生气吗？”
　　“为了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的隐瞒，一般人不是都会生气？”
　　“蓝染队长您还真爱开玩笑，四大贵族互通有无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只有族长知晓事实也是为了保密，即使志波家落魄了，有些交情也不奇怪。”
　　“听说当年是千川自己把机会送给了志波海燕，亲点他做了你的直属。”
　　“蓝染队长知道得真多。”
　　“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想要去了解不是人之常情？”
　　“……呵，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光明正大，四枫院晴家，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更何况海燕的确是个好人。”
　　“千川……”
　　“嗯？”
　　“不想笑的时候，没有人能强迫你。”
　　“即使是您？”
　　“即使是我。”
　　……
　　“啊啦，这话听起来还真像是情话呢。说起来，让这么多队员还有雏森副队长对着空气行礼，真的没问题吗？”
　　“啊，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是完美无缺的。”
　　“真是可怕的能力，Ma，我也该去做事了，福山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NA，千川，大灵书回廊的资料有趣吗？”
　　“有一些的确有趣，不过，您还真是无所不知啊，连我什么时候去过都知道。”
　　“呵呵，不是说了，在意的人要努力去了解。”
　　“Mayi，反正我说不过您。”
　　“那是因为，多数时候我总是对的。”
　　“……”

　　“解决完了？”
　　“是，染谷大人。如今负责各番队联络的地狱蝶已经全部处于可掌控状态，随时可以调动各番队人员。”
　　“很好，打开静灵庭守备分布图，另外，这个，从银那儿拿来的旅祸灵压收集装置，你知道该怎么做，福山。”
　　“是。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染谷大人，除了一个隐藏灵压的人，其余旅祸已经全部标入守备分布图了。”
　　“没关系，到时间了，她自然会出现。命令各番队在自己的守备范围内，以最少两人一组开始巡逻，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第二，十一番队作为战斗番队，特许可以在静灵庭任何地点进行搜查；第三，二番队原地待命。”
　　“……染谷大人？”
　　“怎么？”
　　“旅祸中也有两人一组的，这样恐怕会有机可乘吧？另外，让二番队待命，这样好吗，碎蜂队长……”
　　“呵，福山，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好不容易把他们放进来了，在没把水搅浑之前，怎么能随便让他们被抓住呢？若有人够聪明，就该知道要藏起一滴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混入大海里，再加上那些十一番队的战斗狂们，各队守卫想要不乱都不容易。至于碎蜂，知道夜一有可能回来了，你觉得她现在还有心情来管这些事？”
　　“我明白了。”
　　“另外，这两个旅祸距十二番队还真是近呢。”
　　“这里……是七番队的防区。”
　　“想办法把他们逼进十二番队的防区。我要出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染谷大人。”

　　++++++++++++++++++++++++++++++++++++++++++++
　　8月3日 十一番队三席斑目一角、五席凌濑川躬亲、七番队四席慈楼坊先后被旅祸击败；十一番所属队员数度发现旅祸踪迹，但均未有所获，其间，四番队所属队员山田花太郎遭到两名旅祸挟持；因情报不明，与旅祸交手的各番队伤情惨重；另，目前已确定旅祸人数为五人。
　　8月3日 傍晚 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于忏罪宫附近伏击挟持四番队员之旅祸，重伤惨败。
　　8月3日 夜 六番队长朽木白哉以擅自出战并不敌旅祸为由将副官阿散井恋次关入队牢；队长会议再次召开，因事态紧急，三番队长市丸银自擅自放走旅祸一事中免责；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阁下颁布战时特别命令。
　　……
　　静灵庭四番队
　　“那么，阿散井副队长的治疗已经结束了？”虎澈勇音边走边问，沉稳的脚步声在空寂的走廊里格外的清晰。
　　“是，虽然阿散井副队长阁下的伤势沉重，但因为市丸队长通知得及时，所以已经得到了控制，接下来只是休养问题了。”四番队某高级治疗班队员恭敬的回应道。
　　“辛苦你特意跑了一趟，”勇音点了点头，“现在是特殊时期，伤员又多，总之请大家多担待了。”
　　“这是我们的本分……”

　　“咳…咳咳咳……唔……”
　　听着原本撕心裂肺但几秒后明显被强行压下去的咳嗽声，勇音皱起了眉。
　　“又有重伤员被送来了么？”
　　四番队员一脸迷茫，“自入夜之后就没有伤员送进治疗室了……啊……我想起来了，是五番队三席染谷千川阁下，听说染谷三席是旧疾犯了，因为旅祸闯入的关系本来只是想来配些药，但是刚巧碰到了卯之花队长，您知道卯之花队长对不爱惜身体的人总是……所以就被留在病室观察一夜。”
　　“旧疾？一定又是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然后又毫无节制的喝酒了吧，染谷君真是……”

　　福山黑着一张脸，将水杯小心的递给病床上前一刻还咳得昏天黑地的青年，如果不是四番队遣人通知，他还不知道早晨出门时还好好的染谷大人竟然进了四番队的病室……褐发少年的心里一千一万的懊恼着，早知道这样实在是应该寸步不离的跟在大人身边才对！
　　“Na，我说，你又在那里想什么有的没有的。”千川懒洋洋的声音里还残留着剧烈咳嗽后的嘶哑。
　　“对不起，染谷大人，都是因为我……”
　　“停！”黑发青年不悦的瞪着眼，“又来了，我犯病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话说回来就算你跟着我我就不会犯病了？你从哪儿学来的这套破烂理论！”
　　“对不起，染谷大人……”
　　千川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别又来了，话说某人这种死脑筋到底是怎么运转的？
　　Ma，还好他曾经极其认真的向某义父大人学习过怎么对付这种人……
　　某人立刻摆出一幅颐使气指的纨绔公子哥嘴脸。
　　“不是带吃的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啊，哦，是……”某老实小孩立刻忘了要说什么，转身打开桌上的食盒捧出一碗热气腾腾浓稠适宜米香阵阵的——白粥。
　　“咦~~~~~~~~~就吃这个？”某任性席官。
　　“对……对不起……”某愧疚脸红得无地自容的小下属。
　　“什么都没有也就算了，酒呢酒呢酒呢酒呢福山我的酒呢？”某愈发趾高气昂吹毛求疵的顶头上司。
　　“不…不行，您都已经……蓝染队长吩咐了，除非您安全无恙好好回去了，否则一滴酒也不能让您沾！”某突然气势大胜的乖小孩。
　　“切，拿着鸡毛当令箭……”黑发青年不屑的撇撇嘴，小声咕哝，“明天还在不在都不一定，还喜欢管东管西的啰嗦个没完……”
　　“……染谷大人，您有在说什么吗？”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啊，什么，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咕噜咕噜……”某专心致志捧着碗专心喝粥的不良青年。

　　酒，未足；饭，勉强饱。
　　千川一抹嘴，拍拍肚子，懒骨头一样瘫在床上。
　　“Ne，说说吧，好像有些蛮有趣的事情，连战时特别命令都颁发了？”
　　褐发少年点点头，“是一个小时前的事，战时特别命令：第一，准许包括副队长在内的上级席官廷内随时携刀；第二，准许战时全面解放斩魄刀。是山本总队长亲自下的命令。”
　　“So，”黑发青年漫不经心的拨拨头发，勾起意义不明的浅笑，“Na，你听到了吗？福山。”
　　“？”
　　“很清楚哦，是心慌的声音。不知所措、逃避、恐惧、害怕，只不过是几场遭遇战，伤了几个人，到目前为止连死人都没出现，某些人就已经全身发抖，怕得不得了了；带刀许可、斩魄刀战时全面解放，静灵庭果然是和平太久了。不过，还不够呢，水还不够深，不够浑，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蓝染队长可不会仅仅满足于这种程度呢……”
　　“您说的是。”
　　黑发青年突然笑眯了眼，看起来像极了某只狐狸。
　　“话说回来，福山，真的决定好了？留在这儿，凭你的努力，说不定整个四枫院家都是你的哦，一走了之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染谷大人……”
　　黑发青年摆摆手，“别急着答复我，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去现世吧，去替我做件事，顺便好好想想，什么才是你真的想要的。派遣命令我已经签好了，就在执务所的办公桌上，可以的话今晚准备准备，明早就走。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生气哦。”
　　绿色的眼睛一下子变成墨绿，褐发少年欲言又止，张了好几次嘴，最后低着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是，染谷大人。”

　　某人裹紧被单，装作啥也没看见。
　　Ma，和夜一直接扔下人不管导致的被迫成长、还有蓝染队长那种冷酷的温柔比起来，他果然要好得多，他可是个负责的好上司呢，是吧，是吧？
　　所以啊，福山，自私一点没关系哦，他是真的真的不会生气的。

　　8月4日 晨 五番队长蓝染惣右介被发现于东大圣壁遇害；五番副队长雏森桃认定此事与三番队长市丸银有关并当场拔刀相向，被三番副队长吉良伊鹤所阻，二人均因解放斩魄刀被赶到的十番队长日番谷冬狮郎下令暂时羁押于队牢。
　　已确定五名旅祸其中之一与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相遇并开战，两败俱伤。另一人与四番队被挟队员山田花太郎欲劫出押于忏罪宫的殛囚朽木露琪亚，被六番队长朽木白哉、十三番队长浮竹十四郎捕获。
　　第三名旅祸为八番队长京乐春水捕获。
　　据传，其间曾出现带走共犯的第六名旅祸，疑似百年前失踪的二番队长兼隐秘机动司令官再兼廷军军团长，四枫院夜一。
　　8月4日夜 最后两名旅祸于十二番队驻防地被伏击，其中一名疑似灭却师男性旅祸重伤十二番队长涅茧利并逃走，另一名女性旅祸不知所踪。
　　8月5日 晨 灭却师旅祸于忏罪宫前为九番队长东仙要俘获。

　　至此，除三名旅祸逃脱之外，其余入侵者均被擒获并暂时羁押于四番队队牢；入侵者目标亦已确定无疑，既目前单独羁押于忏罪宫的殛囚原十三番队所属队员朽木露琪亚。
　　……

　　静灵庭十二番队暨技术开发局 第六生体研究室
　　“茧利大人……”
　　“滚！没用的东西，连诱饵都做不好，滚出去！”
　　少女缩了缩肩膀，未拭干血迹的脸庞苍白如雪，语调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
　　“是，茧利大人，我会在门口，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

　　厚重的大门严丝合缝的关闭了，尖利刺耳的喝骂声被突然阻断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
　　室内，一片黑暗。
　　良久，清朗的男声懊恼的低低咕哝。
　　“MD，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