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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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特说：“艾文，你可以试试。”
“什么？”
“看我拦不拦得住你。”密斯特弯了弯唇角，他伸手按下墙壁画像中少女的眼睛，周围发出了喀嚓喀嚓的声音，几个黑色的小口露了出来，白色的烟雾慢慢顺着那窄小的通道蔓延进整个房间。
巫师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极为恐怖。密斯特轻声说，“艾文，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
“这是往生泉水中生长的灵草磨成的粉末，你终年与阴邪之物为伍，这种灵草就是你天生的克星。”密斯特看着巫师苍白的面容，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我为了收集足够的灵草用了足足一年时间，可天知道，我多希望永远没有用到它的机会。”
巫师闭了闭眼睛，语带嘲讽地说“你在去瑞德曼家找我之前就已经布置好这一切了吧，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和你回来？”
瑞德曼就是西大陆唯一的那个魔导师，也是艾文曾经的师父。
密斯特的眼眸幽深，“就像你了解我一样，艾文，我也了解你。我知道你这次离开是因为听到了瑞德曼的消息，而我也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会找到他。”
“更何况，不要轻易交付信任——这不是你教给我的丛林法则么？”
巫师惨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这次是我输了，你要怎么处置我？”
他现在已经站立不稳，灵草制成的烟雾勾起了他身体里这么多年积攒的毒素旧疾，每一处骨缝都在叫嚣着疼痛。巫师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看向对面已经锤炼得非常出色的青年，“你要把我交给教会那帮老东西么？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艾文？”密斯特摇了摇头，“我爱你，你总是不愿意听我说这句话，还要质问我，让我伤心。”
“别再想什么瑞德曼了。”密斯特走过来，把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温热的黑暗。巫师的耳边传来青年满足的叹息，“以后你的生活中，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他将巫师囚禁了起来，关在了一个更隐蔽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房子里，每天定时去看望他。
他倒是很想留下过夜，可惜巫师不想让他留下，自从一次半夜被巫师在脖子上割开了一道口子，密斯特在那间房子里就一直保持着清醒。
他越来越受主教的信赖，手里的权力却来却大，积威日盛，又在战争中立了几次功劳，如今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刚从森林里出来毛毛躁躁的青年。
与此同时，艾文也日复一日的衰弱下去。
密斯特查遍了主教藏书室中的珍贵典籍也找不到原因。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跪坐在巫师床边握着他的手，那只手已经瘦的腕骨突出，手腕处还连了一条长长的银链子。密斯特神情疲惫，胡子拉碴，眼底是浓重的青黑，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
“你当初用那种烟雾困住我时就应该想到今天。”巫师平静地道：“每一个黑巫师在漫长的寿命之后都会因为接触毒素过多而衰竭，没有一个能寿终正寝，而你的那种烟雾，不过是让这个过程提前了而已。”
“密斯特，这是你必须要付出的，留下我的代价。”
密斯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低声说：“我并不后悔，起码在这段日子里，你是属于我的。”接着，他放开了巫师的手，起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的重复了一遍，“我不后悔。”
艾文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条可怜虫。
战事日益激烈，渐渐演变成了光与暗的较量，其他种族也开始加入战斗，整个大陆混乱不堪。
密斯特来看望艾文的时间渐渐缩短，但他依然保证每天都会来见他。
“你的手上，沾满了我的同伴的鲜血。”一次，艾文忽然开口，脸色惨白，一双眼睛越显漆黑。
“黑巫师没有同伴，你只有我。”密斯特满不在乎地说。他最近尝到了胜利的甜头，艾文的病情也渐渐稳定，密斯特脸上出现了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艾文讽刺的笑了笑，并不答话。
三天后，在一次重要的战前部署会议中，密斯特向主教汇报着这次的作战计划，在他正分条列举时，他的声音忽然像老旧的磁带一样，最后转了几转，然后缓慢地卡住了。
在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他和艾文之间的联系断了。
艾文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