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笑傲群侠（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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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山下来，南肆一路听着东方不败被任我行给干掉了，而过了不久，任我行又被一对叫做厉苍天厉苍龙的兄弟给干掉了。这对兄弟站在任我行的尸体上，没有壮大日月神教，而是去了西方创立了一个什么天龙教。
哦。
南肆在驿站旁边听着这些八卦，只剩下了一个“哦”字。
说实话吧，也没什么。不就是趁着皇帝还没改元皇位没坐稳不好对他们动手，赶紧成立个什么教好当个后盾么？嗯我懂我懂，毕竟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我没你们那么作死……
南肆丝毫没有任何想法，她才懒得管这些呢。一路上完全可以说是游山玩水，到洛阳了发现洛阳人民群众还真给小虾米立了个像。
“也挺好玩儿。”南肆略带兴致地看着小虾米的像，和独孤求败两个人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一份鲤鱼培面之后兴致勃勃地逛了一圈洛阳城。因为国孝还没摘，南肆穿的是一身曾经的白色切糕套，把头发也披散了下来。独孤求败依旧是一身道袍，背上一把吞吴也没人去惹他。
“走吧，我们去逍遥谷看看。”
“逍遥谷？”
“是啊，逍遥派的分支。”南肆笑着把一缕头发捊到耳朵后面，脚下随意踏了几步之后手用力抓住了独孤求败：“跟着我走。”
“诶？”
“好歹是逍遥派的地儿，自然是要有些门道的。不然崴了脚被放了冷箭就不是我的错啦。”南肆哼了一声，心情却是愉悦地很：“不知道是虚竹哪个后代一脉的，听说还没看上有徒弟，心眼高，天生的逍遥派人。”
“……没徒弟就是天生的逍遥派人了？”
“不，那是因为我们派的人都眼光好，半天看不上一个，门槛特别严。”
南肆随口驳回了一句再自夸了一下，脚下也利索，走到了一处之后退了三步，然后往左边迈了两步之后独孤求败再一次看到了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阵法厉害。”独孤求败赞了一句，反正是老婆娘家，夸得越厉害越好。
南肆听到这里得意地都眯起眼睛，这套阵法已经被独孤求败见了多少遍了？以前山里一次，桃花岛上，还有嘉兴家里以及五毒教，但是她就是喜欢听独孤求败夸。
走进逍遥谷的时候，南肆特意放重了脚步。看着迎上来的是一个虽然粗壮但是眉目也算方正的汉子，南肆略欠了欠身，然后拿出了曾经逍遥子塞给自己的一枚耳环。
“这耳环也算是一件旧物，麻烦给掌门送去吧。”
那大汉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耳环，脚下一错就不见了身影。南肆仔细看了一下松了口气，这个大汉一看便知是逍遥谷杂役，运气的脚法也是凌波微步的粗浅功夫。这样一看也算是确定了逍遥派还有后人在，没埋没就好。
“那身法倒是和你有些类似。”独孤求败也看了两眼悟出来点门道：“但是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他身上估计还有家传的功法，自然是有点杂。我当初五毒内功被全部封住了，修习的是最为纯粹的逍遥游心法，你看着我的凌波微步自然会觉得他的不一样。”南肆点了点头，看着谷里的景色也不免带上了一丝审视的味道：“嗯，不愧是我逍遥门弟子，山水秀丽，风水也算不错。”
“你不是自己不想当长辈么？怎么还用这么长辈的话来评论你们逍遥派传人？”
“那是我习惯了。”南肆看着对面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不免略有些僵硬。等到彻底看清了来人的面目，独孤求败很明显感受到了南肆身上传递过来的那种叫做失落的情绪。仔细看着面前这位带着一顶冠帽须发雪白但是精神奕奕的老年人，他看上去红光满面，眼神里面透出一种慈祥。就算老了，一张脸也是慈眉善目的，一道剑眉依稀能够看出年少时候的张扬。
想起南肆的师傅，独孤求败也明白了南肆刚才的情绪——多半是因为这位老者和逍遥子有些相似，才让她有这种失落的情绪。不过南肆很快就定神了，看着无瑕子对自己施了半礼之后也回了半礼，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脸：“在下南肆，又名李缘君，这是外子独孤求败。”
“逍遥谷第三代掌门，逍遥派第二十五代弟子无瑕子见过师叔祖。”无瑕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对着南肆尤为恭敬：“不知师叔祖前来有何要事？”
“这里还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南肆笑了笑，转头对着无瑕子指了一块地方：“能让我们住下么？”
时间倒是过得很快，南肆不想出去走，整天叫出四个姑娘给自己摇虚空交椅，和无瑕子下棋，顺带还想着和忘忧谷的书生丹青出本。独孤求败看南肆暂时不想动弹，便顶替了她的活，隔一段时间就去江湖上打探消息。
有天独孤求败照旧出去了，南肆和无瑕子在屋子里下棋杀了个难解难分的时候，就听到那位叫老胡的大汉在外面通报：“老爷，肆姑娘，有客来访。”
“有客啊……敢悔你师叔祖的棋？当我眼睛瞎了呢。”南肆一手按住无瑕子的动作，两个人再一次在棋盘上面扭打了起来，那动静听得在外面的谷云飞默默带着自家儿子往后退了一步。过了半响，动静停了，老胡看着无瑕子和南肆两个人满脸微笑地走出来，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
若不是刚才那吵闹，谷云飞都在怀疑刚才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了。
“这位不是逍遥拳不平，谷云飞谷大侠么？这次来有什么事情么？”无瑕子看了一眼难得把什么贴花暗蓝眼睛都隐去的正常卸妆脸南肆，很是温和地开口：“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想必无瑕子老前辈也知道，这五年来天龙教不断扩张，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欺人太甚。中原武林……”
“所以你想来给无瑕子托付你儿子？”南肆满脸好奇地看着那个小男孩，还伸出手去掐了一把对方的脸：“你叫什么？”
“我叫谷月轩。”谷月轩好奇地看着南肆：“这位姐姐，你怎么突然就到我后面来了？”
“嗯，你猜猜？”
南肆直起身，看着一脸警惕的谷云飞也不说什么，很是悠哉地捏了一下谷月轩的后脑勺：“你儿子已经练了你的家传武功，送过来避难的吧？”
“啊……”
“师叔祖，别说了。谷大侠自有大侠之名，自然是应该的。”无瑕子略为着重地称呼了一下南肆，然后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笑了：“你儿子自身便是个武学奇才，而且长相俊秀聪明伶俐，可入我逍遥谷门下。”
“多谢无瑕子前辈。”
“不过，如果你是去找那个叫什么东方曦的，那还是别找了，那人独孤保下了，和他老婆已经退出江湖了。”南肆看了一眼谷月轩，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你儿子这是五六岁了，还那么拼干什么呢？”
谷云飞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无言以对，虽说不明白南肆是怎么知道这么些人的，但是也不敢继续问下去。匆匆离开之后南肆看着谷月轩不说话，转身关上了大门之后重重的出了口气。
她现在莫名其妙看不得小孩子，尤其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一看到他们她就能想起当初遇到黄隐杨过的事情，就能想到自己在的这个时间里，曾经熟悉的人都化为一冢孤坟。
翻看史书和话本，他们说郭氏夫妇守城十六载，襄阳城守杨改之与妻女浴血奋战，击杀大汉蒙哥之后三年重遇大军。而有人说这个时候除了杨舞与黄襄被送出襄阳城，剩下的一个不落，全部殉城。
是不是要感谢因为他们，忽必烈没有屠了整个襄阳城？南肆放下手中的史书，重新拿起了一卷东西。
经过那么多年，黄襄其名倒是一直留下了，郭黄两家世代教好，也成为了个比较大的门派一类，常年居于桃花岛。而杨舞……
隔了一个半朝代，她和独孤求败找了五年也没找到杨舞后人。独孤求败为此还特意去了一趟终南山活死人墓，依旧不见其踪影。
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
南肆闭着眼睛出了口气，她总以为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好歹留下了郭黄两家的血脉。那杨家呢？杨家又怎么样呢？
晚上独孤求败就回来了，南肆见到他的时候外面在下雨，斗笠上的雨水滑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就有了一小滩深色的痕迹。
“去哪儿了？”
“找到阿舞家了。”独孤求败闭上眼睛呼出了一口气：“妈的，杨过那娃真够厉害的，这老杨家可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了？”
“杨舞那姑娘也是个死倔的，和过儿一个样子。后来的事情大部分没怎么查到，但是能猜到一些。当时城破把杨舞送出去一是因为杨舞那丫头死撑，二是她有了孩子。”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之后了。不过如果没错的话，她有个后人叫杨溥。”
看着独孤求败一脸苦笑，南肆也苦笑了一下，这蝴蝶的真够大的，杨溥，当年的三杨，要不知道的话那真可以去死了。
“杨舞那姑娘葬在石首，有空去看看吧。”独孤求败补了一句，然后看着南肆想要知道她的回应。南肆没说话，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我家的徒弟，都是厉害的。”
“是啊，都是厉害的。”独孤求败拍了拍南肆的手，脸上多了点笑：“最近天龙教越来越厉害，上回和你说过的武当那个叫东方曦的卧底也聪明，带着怀孕的老婆跑出来了。我把他们直接往南边跑，拜托黄家照顾了。”
“嗯。”南肆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独孤啊，我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
“怎么了？和无瑕子下棋输了？”
“不是。”南肆看着窗外风雨交加的样子，咬了咬嘴唇：“总觉得，我好像又要穿一次。”
“我们组着队伍，到哪儿我都能找得到你。”独孤求败笑了下，虽说担心但是也没有特别慌张：“若是你去了百年之后，我反正死不了，等着你就是。”
南肆勉强提了提嘴角，她虽说心神不宁但是却不会有危险感，除了江湖上有着关于天龙教的动荡，更多的则是来自于自身的一种对于未知的可怕。
她这两日清点自己的挂件的时候，有些挂件不见了。送给徒弟的那些挂件她都记得，画卷也一直好好的在桃花岛上面——一用见了自己画卷一眼的独孤求败的话来说，就是和当初一模一样。
别的挂件也就算了，丢掉的是独乐咏。
独乐咏本身并不是什么特别稀奇古怪的挂件，但是因为在这里黄字都是有可能实现，所以它上面那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的黄字显得格外扎眼。南肆不敢想象这玩意儿到哪里去了，不过也只能做好准备。
自己能够因为画卷而定位到桃花岛，那为什么不能因为独乐咏而定位到它那里的地方呢？如果是独乐咏的话……
“独孤，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这个地方你还真去不了。”
看着南肆略有一些微妙的笑容，独孤求败虽然觉得有陷阱，但是还是很诚恳地问她：“我还真找不到什么地方不能进去呆个两三年的。阿肆你就说吧，你预感不是一向很准么？”
“那你愿意练了《葵花宝典》然后和我进皇宫么？”
看着南肆满脸戏谑，独孤求败只觉得某处一疼。皇宫啊……这个……啊，那个什么，最近江湖动乱，我还是去多看看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吧。
“回来！”南肆一声大喝，手插着腰骂：“你说哪儿都陪我去，不就一个皇宫么！”
“……”
不，情缘缘，为了你的幸福，我还不想当太监。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笑傲群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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