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射雕神雕（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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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肆和独孤求败两个人在嘉兴，到在建康府的大胜关不过两天的脚程。到了那儿看到黄蓉和郭靖了之后，南肆才对着郭芙笑：“你长得和你娘越来越像了。”
“谢谢肆姑娘。”郭芙的笑容一向灿烂，虽然说她对着南肆还有些怕。说真的，当初南肆给黄蓉建议不要太娇惯郭芙之后，郭芙什么撒娇撒泼打滚都没用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如今大了，倒也不娇蛮，只是略有些高傲而已。
“嗯，蓉儿，你可给过儿寄出信了？”南肆和郭芙说了两句话就转头对着黄蓉。她听说了不少江湖传言，其中就有包括自家徒弟身边多了个妹子：“听说我家过儿开窍了？”
“开窍……过儿开窍？”黄蓉的眼神略有些诡异，看了一眼南肆和独孤求败之后很是叹了口气：“有你们这对师傅师公，过儿能开窍就怪咯。”
“……”
次奥，怪我咯？
南肆不想说话，她心累。开完玩笑之后，两个人找了个借口让郭芙和大小武走了出去，四个大人看着孩子们出去了，脸上的颜色立刻变了。
“你可知道这次武林大会是什么意思？”南肆叹了口气，整个人也不管什么礼节就缩在了椅子上：“郭靖你个呆小子，还真做？”
“不过是为国为民罢了。”郭靖说得豪气，但是言语里却有着点苦涩：“肆姑娘可是想让过儿来打擂？”
黄蓉看了一眼郭靖，她自然是知道南肆的想法。不管是师承还是父母，都是杨过难以过去的那一关。她不知道南肆用着什么方法把杨过在朝廷那儿的身份给弄了个清清白白，但是在江湖上，确实是不行的。
牵扯到哪一方都不行，杨过要么成为泰斗，要么就是成为没在江湖之中的游鱼。
他还没有长成，还没有到能够名扬天下的时候。
黄蓉觉得有些忧虑，她一开始对杨过确实不看好，但是有着南肆和独孤求败的教导之后逐渐也看开了那一场恩怨情仇。看开了之后不免对杨过会有一丝同情，也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愧疚。
少年时候总认为非黑即白，等到大了，老了，才会惊觉自己当年有多么愚蠢。自己是，靖哥哥也是。
黄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夫说自己怀了双胎，若是一男一女便再好不过，一个承了郭家的血脉，女孩儿也和靖哥哥说过了，便是姓黄，承桃花岛的功夫。
“虽说现在江湖势大，但是也不能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更何况建康府是仅在临安之下的大城。当年穆念慈周边就有三四个探子看着，更不用说杨过了。”南肆说到这里苦笑一下，要不是她来的比较晚还把脸换了，若是扒出来她姐姐李秋水是西夏王后，估摸着她也别想在中原呆了。
南肆的声音把黄蓉拉了回去，看着南肆的样子，黄蓉略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过儿要走读书人这条路的，自然是万万不能上场。”
“没错。他不能上。”独孤求败点了头，对着郭靖倒是没那么严肃：“你真想好了去襄阳？襄阳可不好守。”
“多谢独孤先生挂心。”
“更何况，蓉儿可是身怀六甲。”独孤求败笑了，他看着郭靖脸上也放松了之后心里也点了头。虽然还是那个呆小子，但是跟着黄蓉过久了，也是会动点脑子了。南肆和黄蓉相视一笑，暂且不管那么多。
“只不过，我那逃家的孽障，要好好管管了。”
听着南肆的话，黄蓉的脸上笑容多了点幸灾乐祸。虽然黄蓉和杨过恩怨化解了，但是就用一句老话来说吧，看到杨过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当然有这种心理的居然还有独孤求败，郭靖倒是略吃了一惊，看到南肆满脸都是我在开玩笑的表情也放下了心，看到黄蓉也笑着突然很想推波助澜一下：“要不，我给他寄个信，和过儿说让他千万别过来。”
“……”
我怎么看不出来这呆小子这么坏呢！南肆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黄蓉之后特别欣慰：“你以后儿子女儿肯定不是个呆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黄蓉抿着嘴笑，还真着手写了一封信去坑杨过。等到杨过急吼吼和小龙女来到大胜关，就看到自家师傅师公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腿下意识就软了。
“师，师傅，我，我……”
“诶呀诶呀这是干嘛呢。”南肆照旧从腰间抽出一块蓝色的手帕貌似娇羞地捂住嘴，眼睛一个劲在小龙女和杨过之间打转，声音里面不免多了丝哀怨：“徒弟弟你在外面厉害了，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
“就是，本来还想把娇红萼彻底送你了，没想到。”独孤求败大义凛然，对着小龙女换了一副笑脸：“龙姑娘，这里请，内子需要好好和过儿谈谈心，这里站着也不是个办法。”
小龙女看了一脸杨过，她并不是很愿意跟着独孤求败。南肆看了下放下手帕也不作妖了，上前对着小龙女笑：“独孤你去找过儿吧，我领龙姑娘进去。”
小龙女生长在古墓，对南肆头上的梅花还有蓝色的眼睛倒是并没有太多好奇。她先对着杨过轻声说了句告辞之后才跟着南肆往里走，样子虽说有些不舍但是也没太多的挂念。看着小龙女走远，独孤求败直接搭上了望眼欲穿的杨过的肩膀，语气里面略严肃：“你看上的姑娘？”
“嗯。”杨过也没遮掩，大大方方点了头：“龙姑娘虽说有时候太过于纯良，但是大是大非很是弄得清楚。”
“比如说？”
“比如说把那个差点把她弄去做妾的纨绔给阉了。”
“……”
好吧，确实是个好姑娘。
晚上的时候因为杨过和小龙女来了，郭靖黄蓉两个人便给他们接风了一下。郭芙看着杨过略有些咬牙切齿，但是想着当初自己收红包收的开心，眼睛一转很是把心态摆正，笑眯眯还略娇滴滴地叫了杨过一声“叔”。
杨过打了个寒战连连摆手，看着小龙女不明白的样子轻声解释了一下，两个人的互动看的南肆和黄蓉交换了好几个眼神。等到吃饱喝足，黄蓉指使郭芙带着小龙女去了房间，几个人把杨过给留下了。
“师傅，有什么事情么？”
“事情多了去了。”南肆喝了口茶，看着杨过的样子也不隐瞒，直接开口说了郭靖黄蓉要去襄阳守城的事情。独孤求败看着杨过略有些不明白，低声在他耳边解释了一边大胜关英雄会的来龙去脉。
杨过听着师傅师公的说法，再看到黄蓉和郭靖的肯定，脸色都变了好几变，最后才脸色惨白地望向了南肆。
“师傅，我不想郭伯伯……”
“我知道，不过之后，他就要去襄阳了。不管如何，这个武林盟主，必须是郭靖。武功高，人忠心，而且，好掌控。”
杨过嘴唇颤抖了两下，看着郭靖黄蓉，索性把事情都摊开来讲：“师傅，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我去考试，还把我爹娘的身份给变了。”
“现在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么？要还不明白，那自己真是个傻子了。杨过点点头，站起来对着郭靖黄蓉深施一礼：“小子杨过至今方知郭伯父与郭伯母志向，惭愧不已。若是日后取得功名，必然为郭伯父伯母安稳后方，以报家父曾经恩仇。”
郭靖听到这句话连忙站起来回礼，黄蓉却有些眼圈发红，嘴唇动了好几下之后留下了眼泪：“何必呢过儿，当初早就一笔勾销了，你何苦如此。”
南肆看到她的脸上略有些白还流泪，连忙递过去了一瓶九华玉露散，眼神还暗示了一下她的肚子。黄蓉接过道了声谢，仰头服了一丸之后平静了一下，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满脸苦涩：“过儿，你和龙姑娘赶紧走吧。”
“留在大胜关，你以后便会走上武将道路。大宋对武将限制颇多，还是回嘉兴科考为上。”
“是。”
“你也该换把剑了。”南肆接过黄蓉的话，看了眼背包，很是随意地开口：“你和龙姑娘的事情我和独孤同意了，只要能把对方追到手就行。娇红萼给你了，我和独孤还需要在大胜关留着，你好自为之。”
“红萼才娇江南水，鸿雁何时送亲归。”南肆念了一下那行黄字，转手把剑交给了杨过。大明宫时代这个怀念的时代也结束了，南肆在心中想了一会儿，才把剑递给了杨过。
杨过住了两天之后便和小龙女一起和长辈们告别回去了嘉兴，南肆则是十分干脆地带着独孤求败在大胜关英雄会的时候揪探子尾巴去了。整个过程除了黄蓉瞥了两眼还顺带遮了好奇的郭芙视线之外，就没人看到。
一共五个探子，南肆抓了两个独孤求败抓了一个，给剩下两个一点惊慌失措之后就绑着三个人去了暗室。南肆看着公门中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冷鹰那张要自己去把五个案子任务都做完的冷脸。
南肆往那椅子上一坐，眼里面透出来了几丝兴味：“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就想和你们沟通一下。”
独孤求败笑了笑，顺手每个人塞了几张银票，顺带着还送了几份貂皮：“只求各位大人别一直说郭靖好话。”
几个探子好处收了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同伴要说什么就不是他们的事情了。南肆看着几个人离去，对着略有些不解的独孤求败笑：“若是每个人说的都一样了，那会怎么样？”
“所以你只抓了三个人，因为有矛盾，所以才会让皇帝明白郭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会太过于限制他的行动。”独孤求败看了一眼南肆，说实话他从来没有看过南肆可以说是精于算计的一面。和黄裳黄隐一起生活的时候没有，后来在王一平的管辖地才显露了两分，到现在……
他并不是怀疑或者不喜，只是觉得能够见到南肆不同的面孔很是放心。
若是一个人活了百岁还只有一张面孔的话，那才是让人忌惮的事情。
南肆回头就看到独孤求败在傻笑，那样子蠢得简直和哈士奇一样。南肆虽然说有些无语，但是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蠢。”
“总比过儿聪明点。”
“过儿那是经验不足，你和他比？”
南肆不想再和独孤求败说话了，走出暗室伸了个懒腰，她才帮着郭靖把后路给铺好，就有些想要回家了。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她有点想安瑜了。
“想了就回去吧。”独孤求败跟在南肆身后，很是自然地说出了南肆的心里想的事情：“反正过儿也能独当一面了。”
“看不出来，独孤你虽然是备胎的心法，却有渣男的心思啊。”南肆开了个小玩笑，然后否决了这个想法：“过儿还需要我，我走了他成亲怎么办？”
“也是，你说这么几天他追到龙姑娘了没？”
“谁知道，那小子精明着呢。”南肆有些好笑地揉了揉额头，刚走出去就看到郭靖一掌把金轮法王给打了。群侠叫好的同时，也有着欢呼和夸耀，她老远就听到郭芙的“爹爹真是好样的！”，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一开始讨厌郭靖的，但是现在她不讨厌了。本来还以为是个纯种老实人，万万没想到和黄蓉在一起久了变成了天然黑。
“聊得如何？”黄蓉满脸微笑地看着南肆，南肆扶着黄蓉很是小心：“当然好了，你小心点儿，怀着俩呢。”
“我自然是有分寸的。”黄蓉笑起来的样子很是温柔，看着郭靖来了南肆也松开了手。郭靖憨厚地对着南肆点点头，伸手揽住了黄蓉，略微揉了揉她几处穴位：“蓉儿，苦了你了。”
“不苦。”黄蓉看着郭芙不由得有些苦恼：“肆姑娘说，我们不就便要启程，可是芙儿……”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芙儿的缘法自然也会有的。”南肆安慰了黄蓉一下，脸上则是多了些许八卦：“到时候过儿成亲了，你们作为婆家人也记得出聘礼啊。”
“肆姑娘那么多好东西，还用得着我们的聘礼？”
“谁会觉得钱多啊。”南肆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到独孤求败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下意识地给对方了一个笑容。
“那个……”
南肆一扬眉毛，就看到独孤求败略怂。憋了好一会儿，独孤才憋出来一句话。
“从今天起，我的心动情缘是南肆了。”
附带憋红的脸和手上的花，整个就是一个#欣喜#玫瑰。
独孤求败，你是海鳗么！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射雕神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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