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条当麻的失忆症》挖坑不填

21、吸血鬼的骑士（九）

　　八年前。
　　从某个少年的故事开始说起吧。

　　他拥有着极其特殊，同样也极其强大的超能力。
　　定性为LV.5的超能力者，明明只是个小学生年纪的小鬼，却拥有着让成年人都为之害怕的异能。

　　但是，他的能力有个决定性的缺陷。
　　这是他无法登上学园都市第一位宝座的缺陷。

　　“是实验的方式不对吗？”
　　配合开发他能力的研究者们冥思苦想，而他本人则跑出了研究所。
　　他的能力需要配合想象力，所以并没有被关在屋子里当做珍奇异兽来管理。
　　在一定范围内，他还是拥有自由活动的权利的。

　　本质上来说，他并不讨厌这种被监管的生活。
　　为了开发自己的能力，这种程度的配合——他也是有这种觉悟才会被学园都市的黑暗部分找上门来的。

　　投身于黑暗。
　　听起来有一种莫名悲壮的意味。
　　然而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补偿”。

　　“我不讨厌你这种小鬼的利己想法哦。比起利己的家伙，我觉得更难对付的反倒是无私者。”
　　负责开发他能力的软件组的研究者，曾经对他讲过这种牢骚话。
　　“因为啊，对那种人下手的话，良心不安啊。”

　　LV.5的超能力者，对这个家伙嗤之以鼻。
　　开玩笑？
　　他们居然也会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喂小鬼，别这么看我啊，毕竟我又不姓木原。”
　　木原是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的姓氏。
　　毫无做人的下限，纯粹的理性和研究堆砌出来的疯子。

　　然后，在街上四处乱晃的少年，被一个都没注意前方的小混混给撞了。
　　小混混露出了面目可憎的恶意笑容，他似乎想将自己的暴力加诸给一个小孩子。
　　这就是人渣。
　　垃圾。
　　这个学园都市有着最优秀的科研学者和最不可思议的超能力，同样，也有人类中最糟糕的垃圾和无尽的恶意。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边上突然跑了过来。
　　短发，短袖T恤和一条刚到膝盖的中裤，脚上还穿着夏日应季的人字拖。
　　这就是少年对那个跑出来的人最初的印象。

　　“你这家伙——！”
　　对方看着少年，然后在身后追兵的喊声中，气急败坏拉着他一起飞奔在了大街上。

　　我是LV.5的超能力者，可以轻易干掉那个家伙啊！

　　小混混让人讨厌又让人觉得麻烦的需要绕道的地方，就是你找了一个小混混的麻烦，对方很快就会找来一堆的对手。

　　但是拉着少年到处跑的同龄小鬼却对周围的小巷知之甚详。
　　那些巷子里面会埋伏着小混混，那些巷子能安全通行。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得了。”）
　　只有放风时间才会出来逛逛的少年有些惊讶对方的本事，这是小孩子才能产生的感情。
　　但是一瞬间的惊讶之后，他又觉得这种本事没什么了不起的。

　　在两个人奔跑了几十分钟后，终于停下了这种逃命的做法。
　　“总之，下次别再惹这种麻烦出来了啊。”

　　听到对方气喘吁吁的叮嘱，少年只觉得这家伙意外的麻烦。

　　“我知道了。”你好烦。

　　“那就好。”

　　这就是，英雄和……现在已经失去了出场条件的角色，最初的相遇。
　　.
　　.
　　“风向变了。”
　　身高超过一米八的褐发少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怎么了？”
　　穿着华丽洋服的少女看着身旁的少年。
　　对方的态度和之前相处时所表面出来的姿态，有着微妙的不同。

　　“不，没什么。”

　　已经退场的角色就算是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再出场的机会了。
　　强行出场的话，只会显得更加可悲。
　　何况……

　　（“那群缺陷电力。”）
　　褐发少年不满的在心里狠狠地抱怨了一声。

　　看到昔日自己的角色被他人所取代，心中的不满自然会翻涌出来。

　　但是对于他这种谢幕的角色来说，这种感情都没有被他人知晓的必要。
　　.
　　.
　　“发电站已经完全控制，御坂10032冷静的表达自己打到了所有敌人。”
　　“确定不是为了炫耀吗？御坂10039有点不满地询问。”

　　“都不要吵啦，当麻居然把一方通行摔出去了！御坂御坂对于当麻使用的过肩摔的流利程度表示惊讶！战斗力可真是可怕啊，但这是当麻第二次赢了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不知道一方现在的心情。御坂御坂看好戏的表示自己对于未来的期待。”

　　“御坂13577号表示在发电站遇到了非常难缠的对手，请不要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更正之前的情报，对手已经解决了。御坂很羡慕能够看到现场战斗的御坂20001号。”

　　御坂网络中的妹妹们在不断进行信息交谈。
　　最终之作赶上了战斗的末尾。虽然不知道一方通行为什么要对上条当麻痛下杀手，但是这不妨碍她使用御坂网络，干涉了一方通行所操纵的风。
　　学园都市的风力发电站全部都排列在经过精巧计算的线路上，为了最大化利用风产生的能量而建造的风力发电站，只要让那些巨大的扇叶变化转动的速度，就能够打乱风的流速和方向。
　　一方通行能够操纵风，正是因为他将风的全部含义都进行了计算，并且进行了精确的变更。
　　但是一旦录入情报产生了失误，他的计算就失效了。
　　如果给他一丁点的时间用以修正失误的话，上条当麻也不会有赢的可能。

　　天时，地利，人和。

　　占据了这三者的上条当麻，理所当然的抓住了那本应该稍纵即逝的机会，失去了操纵风的力量的一方通行和凡人无疑。上条当麻的右手握住了一方通行的手腕，断绝了他再次使用超能力的机会，抬起手臂，弯腰，借助背上的力道给了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一个毫不留情的过肩摔。

　　“中二病又犯了的话我这边可没药给你吃啊！”
　　上条当麻都快被一方通行的逻辑给气死了。
　　“一直嚷嚷着我要死了我快死了上条当麻我就快要死了，可是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死什么死啊！我才几岁啊就要死了有没有搞错？不，就算是没搞错，要怎么死，我的死法是什么那也是我自己去决定的事情，谁都管不了这种事情！再说了，别随随便便就说别人要死了！最起码的礼貌尊重都没有吗？”
　　她忍了超久了。
　　一下午的时间既没有写完作业也没能好好享受图书馆的冷空调，大太阳底下的东奔西跑，听了一耳朵的神扯淡的家庭伦理剧，看了一大场莫名其妙的战斗，最后居然还要看个小孩子被杀？
　　眼睁睁看着小孩子被杀这种事情谁做得到啊？
　　反正上条当麻就做不到。

　　“好了，现在清醒了一点吗？”上条当麻弯下腰，看着被自己摔在地上的一方通行，而被她发了一通火的一方通行却大笑了起来。

　　呜啊，这家伙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
　　上条当麻一点也不想去考虑弄坏学园都市第一位大脑的医疗损失和精神损失要掏多少钱，她这种赤字贫民要是最后落到没有任何记忆的双亲给自己掏钱，那也太可悲了。

　　她真心实意的，从伦理道德一直到经济方面的全部角度期望一方通行只是性格不好所以犯病了而已。

　　事实上，上条当麻打从心底觉得，一方通行不会是那么轻易就出故障的家伙。因为，他的笑声里，一点恶意也听不到。
　　……还真是这样。

　　“好，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
　　自从失忆之后，第一次遇上宣布事件结束这个任务的上条当麻有点紧张，不过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事件结束，我也活下来了。那么，就这样……”然后，她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优姬。

　　“那个，我之前一直想问了，优姬你喜欢要和自己结婚的那个家伙吗？”

　　只要说不喜欢，只要说不要。
　　那么上条当麻就可以为了少女的幸福，为她而战。
　　敌人无论是科学侧魔法侧还是幻想物种，无论是一个国家一个大洲一个世界，她全部都可以与之为敌。

　　听上去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一样的说法。
　　但是优姬却清楚，上条当麻真的会这么做。
　　只要她摇头。
　　只要她摇头，只要她拒绝。
　　只要她给出否定的答案。
　　上条当麻就会将这种麻烦揽上身。

　　所以，她只能这么说。
　　“是的，我喜欢。”
　　不讨厌。
　　那个在教会和德国的圣枪十三骑士团联合追捕之下东躲西藏的王子殿下，简直……可怜的她都很同情对方。
　　勉强活下来的王子殿下比起鲜血更加渴求的是安全。
　　这就是该隐的后裔在现代社会所遭遇的现状。

　　但是，对于小姑娘的这个回答，正常人都会觉得，那就好了。
　　这么自欺欺人。
　　哪怕知道有大问题，但也会用“安全上垒”的想法糊弄过去。
　　这是成年人糊弄别人和糊弄自己，让自己安心的做法。
　　“骗人的吧。”
　　但是，对于上条当麻这种未成年的少女来讲，这种做法根本行不通。
　　她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她的行动以自己的想法为基准，莫名其妙，让人讨厌至极。
　　摧毁着他人所构建起的和平与安定以及最终的幸福。

　　她说：“这种表情讲出来的话，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这是英雄。
　　善人。
　　毫无意义，蠢得无药可救，但却是真正的善人。
　　并不是向世界妥协，圆滑的寻求解决方案的善人。
　　而是狭隘和广义标准上完全符合了蠢到无药可救，足以匹敌送上自己作为牺牲品来背负起人类之“罪”的——那位被十字教传颂了两千年的圣人。

　　优姬想要向前迈出步子，但是千里却先她一步动身了。
　　他的右手，毫无疑问的贯穿了上条当麻的肺叶。
　　心脏有位置不同的意外，但是只要肺叶戳穿的话，救治不及时，那么就一定会死。

　　就算在场的一方通行能够操纵病毒，能够操纵血液的流向，能够让断掉的血管中的鲜血依照自己的想法流动，能够维持住他人的生命。
　　但是这种事情，对于上条当麻是没有用的。
　　她——她的右手中所寄宿的能力，会让这种构建在全身的超能力无效。

　　千里被一方通行给砍断了右手，右手以外的部分被他丢给了羽张迅。
　　羽张迅接住了年幼的吸血鬼，他看了一眼对方断掉的伤口切面。
　　“嗯，吸血鬼的血也是红色的啊。”

　　他不紧张，不仅仅是因为见多了这种场面，更加是因为，他确定亚雷斯塔不可能让上条当麻在这个时候死掉。

　　这一刻，就成了原本失去立场和原本定位的角色登场的机会。

　　“我还真是讨厌再做这种事情啊。”
　　夕阳落下，慢慢降临的黑暗中走过来了一名褐发少年。
　　一方通行知道对方，对方也显然知道一方通行。

　　“学园都市LV.5的超能力者——垣根帝督。”

　　他的左手附近的空间出现了撕裂的黑痕，一旁的魔法师史提尔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似乎当初茵蒂克丝进入“自动书记”的模式，开启了对他和神裂火织与上条当麻三人的无差别攻击时，她使用禁咒时，周身的空间就出现过这种裂痕。
　　在垣根帝督的手中，出现了白色的碎块。
　　他粗暴的将千里的右手从上条当麻的伤口中拔了出来，又将白色的碎块塞到了上条当麻的伤口里。然后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就留下一句台词便再次退场了。
　　“真是讨厌的命令啊。”

　　亚雷斯塔——学园理事长，不想看到上条当麻这个时候死。

　　当然，学园都市对上条当麻惹麻烦的忍耐力，也是极度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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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垣根帝督没能当上第一位的原因，我觉得就是因为他“未元物质”这个超能力太BUG了！这个大BUG最需要的是想象力！
当然后来又冰箱又是分|身又是合体什么的还养萝莉……噫，感觉和一方通行的人设有重复的地方。
当然，本文设定第二位小时候和上条当麻遇到过。没错啦又是一个“被忘掉”的角色。
圣枪十三骑士团：这真不是我瞎掰的组织，出自某个说是黄油实在是糟蹋了的神设定的18X游戏。所以西欧的吸血鬼能有残党真是不容易啊。别小看了他们的战斗力啊。敌方战斗力太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