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既知身是客·踏雪寻情》小夙

21、第 21 章

　　“所以，你错了。”戚半月眨也不眨眼睛的盯视严匡，“你逼的他接受不了你的爱。”
　　严匡走进屋里，只淡淡留一句：“多说无意。”
　　前生已错，今世如此，拿何弥补，做何偿还？就像平原的风，淹没了声音，留下空。
　　严匡走至床边，放下戚月，掖好被角，转身出了门。
　　拿过戚半月手上那柄古朴的长剑，举至眼前，道一声：“老朋友，好久不见。”
　　撕杀。
　　殷陨看着胸口那支剑，目光依着剑身上移，带着笑的嘴角，零落着殷红，“匡儿，你终于离我这么近了。”
　　严匡搅动剑柄，“你也终于这么痛了。”
　　“不，一点都不，死在你手上，我才不会更痛，每日每夜的痛，每日每夜想你，想过去，想将来，想过错，想弥补，这样的，才是不欲生的痛。”缓慢无力的做着最终的申辩，最后的自白，诉说着最遥遥无期的爱。
　　严匡抽剑，急速后跃，避开那突然绽放的一蓬血花。心下全无喜悦，但也有所欣慰。殷陨龙莫，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爱恋，却是同类的人。龙莫的悲哀是至死不休的纠缠，殷陨的是一段过往的昨昔，不问悲哀欣喜，都至此已休。
　　严匡转身，看向身后的殷戈：“你可恨我，可要复仇？”
　　殷戈无言。
　　严匡笑，“痴情总被无情伤。”
　　殷戈也笑：“说出这话的，我该叫你龙莫吗？”
　　严匡凄然，哽咽着出声：“不是，他早随戚月走了，这话是看的别人的。”
　　殷戈揽了严匡在怀，喃喃低语：“不问岁月流转，世事变迁，人伦诡辩，我这手这辈子决不松开。”
　　严匡扔了手中利剑，“哐当”一声落地长吟，反手抱了殷戈腰身，大声喊到：“你要变了，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