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暧昧》我已苍老

5、第五章

　　“饿，我是joanan的助理，这里有些货品，我想你们应该看一下”她走到货架旁，把那些货品陈列开来。
　　别致的胸针，中氏复古手镯，水钻多样化的项链，风格多样，设计精致，使人眼前一亮。

　　她看着大家说 “现在，大家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joanna说，下周四会新品发布，这样大家会看到所有的，”，

　　她说完，看向会议室里的人，大家翻材料的，弄笔的，还有咬耳朵的，总之，都没在意就是了，除了一个人。
　　做在正对面的乔砚，盯着她，他姿态慵懒，原本俊朗严肃的五官，硬生生的散发出一股邪魅的味道来，眼神中有带有笑意，有带有着探究。夏金生在这样的眼神下，身体完全僵硬。

　　“既然这样”他扫视大家，站起来“我们等下周joanan的精彩展现吧”，他走出会议室。

　　其他人也相继往外走，夏金生，看到丽萨愤恨的眼神，lulu 走过她身边时，拍拍她的肩膀，叹息的摇了摇头。那个叫古亮的设计师走过他身边时，看着她，玩味的笑着“夏金生，胆子不小”夏金生狠不容易的把嘴角向上扯了一个弧度。

　　夏金生，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硬，头脑还有些呆滞，听到外面的动静时，才发现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每个人都在向外走。她站起来，拿包时，才想起一件大事，还没有交代。于是拨通了joanan的手机。

　　“你做了什么”！

　　“我在会议上，把您的作品展示给大家，还通知下周四您的新品发布”

　　“你够能耐的，为什么这么做！”

　　“我想，我们不能错失这次机会，而且、、、”
　　她的话被打断“ok ，你很良苦用心，那新品发布是怎么回事，”

　　“我展示后，看到大家有所迟疑，我就想，给大家一个定心剂，告诉他们我们对这次的想法很有信心，而且我认为效果很好，乔总也很期待的”

　　“夏金生，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要你总想，你认为，你凭什么认为，你这么自作主张，擅自决定，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上司了，下周四，有米兰时装周的邀请，你说我怎么回去”

　　“‥‥我‥‥”
　　嘟嘟的，电话被挂断。
　　夏金生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她觉着半年的实习，都没有今天来的这么累，她好像才初入职场，她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么傻过，被人陷害，被同事看戏，被领导骂，一天的忙碌，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上，换来的却是一片徒劳，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她很委屈，委屈的想哭。

　　真的想哭，她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身体蜷缩，双手抱膝。头埋在胳膊里，静默的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到前方被一股气息包围着，她抬头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向上看，是乔砚，严肃的面容，她急忙站起来，腿由于长时间弯曲，没有缓过劲，差点崴到，乔砚扶住了她。
　　夏金生，看着他，心想，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她有些胆寒，不会第一天上班就被开吧。

　　他五官严肃，眼神深沉，浓黑的眉毛，皱起来，见他朝自己伸出的手，夏金生，吓的退了一步，只见，他好像要摸她的脸，却停顿了下，转而摸着她的头，轻轻的拍了两下，
　　“下班吧”

　　夏金生，楞在当场，她活了二十多年，情绪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大起大落过。

　　乔砚见她还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怎么，还想留下来陪我？”夏金生醒过来，拿好包，往外走两步，又折回来，冲他说“董事长，再见”走向电梯，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乔砚无奈的笑着，然后拿起电话。按下号码
　　“有点过分了吧”
　　“你心疼了？”
　　“她是第一天上班”
　　“所以才需要磨练”
　　乔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被对方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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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金生，走出大厦，陆逍正从车里下来，劈头盖脸就说，“你死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再不出来，我就杀进去了”然后被夏金生，一个突然的怀抱，僵在那里，感觉衣服被浸湿，他拉开她，看到她红红的眼圈“怎么了”

　　夏金生，看着他，才觉着这个投怀送抱，有点膈应人，这么多年也没这么矫情过，一下楼，就看到陆逍，不知道为什么就觉着特亲切，“先上车，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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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逍听着一路，听出是怎么回事了，看到夏金生还在抹眼泪，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着面巾纸给她抹眼泪

　　“行了，姑奶奶，，这煽情较弱风可不大适合您呀，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啊，要不我使一美男计，先把那什么丽萨的给拐到手，再迷她七荤八素的，甩了她”

　　“得了吧你，人家可看不上你这嫩黄瓜”
　　一听这话，陆逍来劲了“我是不是嫩黄瓜，你可不知道，要不，找时间，让您鉴赏一下？”

　　“你有完没完”
　　“没完，我跟你说‥”
　　“让我安静一会儿”
　　“‥‥‥‥‥‥‥”

　　“不然，这么累，别干了，”
　　“‥‥‥‥‥为什么不干”
　　“今天这么一坑，你就这样了，何必给自己添堵”
　　“跌倒了，没什么，重要的是能再爬起来，今天这，我记着，这些都是教训，看着吧，以后还不知道谁给谁让路呢”
　　陆逍看了他一眼，“德性”不过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向上挑起的嘴角。

　　夏金生，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这一天的疲惫，才松懈下来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都一天没吃饭了”
　　“回家吧，我说你加班，你妈给你留饭了”
　　“嗯，够仗义，回头少不了你好处的”
　　“什么好处呀”等了一会儿，旁边没有声，歪头看一眼，睡着了。

　　陆逍尽量把车开车开稳，他一直觉得，夏金生身上有一股劲，她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软糯糯，懒洋洋的，但是，一旦对什么感兴趣了，就会特执着，像鬼上身，去做连她自己都预料不到的事情。长着一张萝莉的脸，瘦削的身体，却总会迸发出惊人的事来。很表里不一。

　　没错，夏金生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记得，有一次，夏金生和她妈吵架，夏妈跑到福妈那里诉苦，陆逍想，这金生，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就想装一把圣人去劝慰她，于是屁颠的跑到夏金生屋里，走进屋，听到电视机里的声音，他楞在当场。

　　“你看F1赛车？”注意到她看的电视节目，他有点点惊讶。夏金生一温温吞吞，好像做什么都懒洋洋的，也会欣赏这种刺激危险的运动？

　　“是啊。速度真是种很神奇的力量，好像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皮也没抬一下。陆逍有些出神地看着夏金生。

　　有些人，只要一个词或一句话就能轻易概括他们的性格特色，可夏金生却不这样简单，她是个难以形容的女人，仿佛单纯，仿佛复杂，仿佛愚蠢，仿佛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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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金生坐在员工餐厅里，筷子八楞着饭，她很没胃口，joanna已经几天都没有联系过她了，她在想吃完这一顿，她应该就该撤了

　　“金生，嗨”lulu 端着餐盘走过来，旁边还有古亮。夏金生看着他，微微点头。

　　“金生，最近怎么样，我这边忙，都没有时间和你好好聊聊，”

　　“还可以，”

　　“新品发布准备的怎么样”古亮吃到一半，突然问他。

　　夏金生，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在准备中，一切要等jonana的具体吩咐”

　　“员工并不是机器，什么都要听指示，要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维”古亮看着她，又说。

　　夏金生想说，你也才二十多吧，凭什么说我，我倒是有想法，那要看碰到什么样的老板，“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然后，她又看向lulu ,“最近你们在忙什么，我看展厅里，每天都人来人往的看起来很匆忙”

　　Lulu 翘着嘴巴，很可爱的样子，“还不是，新品发布的事，像你们呢负责出产品，我们就要负责，怎么样把产品销出去，所以每天都要联系，媒体，杂志，新品发布当天的具体事宜，哎，这不算什么，新品发布只是小圈子，过些日子，还有时尚周，那会才有的忙呢”

　　“很辛苦吧”

　　“都习惯了，做这行就这样，只要慢一步，就有可能被这个圈子淘汰，优胜劣汰，在这里被诠释的狠好，你呢，joanan 没为难你吧”说道这里，她还倾向夏金生，音量变小

　　夏金生，看着她，又看看古亮，人家只是在吃，好像没有理会他们的话题，她还是想了一下说“没”

　　Lulu 不相信的样子“少来，跟你说实话吧，joanna是我们部门最难搞的，在你上来之前，已经趴下无数个壮士了，我想想啊，是四个本科，两个硕士，一个博士，毫不夸张，每一个在上任时都意气风发，自信满满，走时都灰头土脸的，joanna是一个能把人的内心，打碎，再彻底磨练成磐石的人，当然，能不能磨练成磐石，得看被磨练人的造化，”

　　“你还真门清”

　　“我是一步步看着他们走过来的，无论先前有多么成功，在joanna这里都会化为零，金生，你要加油，我很看好你，从你面试的时候，我就觉着你身上有一股劲，很特别，所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

　　夏金生觉着这话说的挺真诚的，“谢谢，我会的。”

　　“好吧，我吃的也差不多了，那我去忙了，你们慢慢聊”

　　Lulu，走了，气氛一下就降下来了，夏金生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这会，她更没什么话说，只是低头吃饭。

　　一会，头上响起声音，“新品发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夏金生，抬起头，看到古亮，已经吃饭，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她 “饿？哦，没有，谢谢”

　　他只是看着她，然后说“OK”就走了。夏金生，觉着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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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金生，此时正开车前往机场的路上，下午的时候她接到，Joanna电话，让她去接机。当下，她心就定了，好家伙，原来她没被开。

　　看到joanna 走出来的时候，她一阵惊讶，做这份工作真的很磨练她的心脏。
　　Joanna 一身黑色长裙，中分波浪长发，手提prada包包，女人味，他的旁边还陪同一位男士。他一身休闲的纯黑色西装，下身一条同色系的西裤，西服里露出一片雪白的衬衫，没有系领带，这一身衣服不像正装似的宽大，很休闲，很帅气。

　　夏金生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惊魂未定，她走上前，打招呼“joanan,乔总” 没错，这个男人，是乔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