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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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大会结束后就要拜师了，师父挑选弟子，弟子考察师父。当然，漫夭现在没有这份纠结的心情，她已经是铁板钉钉的销魂殿弟子，儒尊笙箫默座下的第三位徒弟，有一个师兄火夕，一个师姐舞青萝，一对欢喜冤家。
与她相反的是霓漫天，以她对尊上的崇拜，她当然是希望能够拜尊上为师，但是尊上修的是水系法术，而霓漫天自己呢是雷火双系的，属性不匹配啊！虽说以尊上现在的修为指导她雷火双系的法术也绰绰有余，但是相较而言肯定没有专门修火系的世尊来的更好，毕竟术业有专攻嘛！！霓漫天纠结的在床上打滚，情感与理智大作战啊~~
漫夭看她像蚕一样在床上一动一动的不由得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啊，就是庸人自扰之。”漫夭拿了本医书翻看着，“尊上冷着一张脸有什么好的，还有绝情殿，听名字就知道冷冷清清的，如果你真进了绝情殿别怪我做了好吃的不给你送去。”
霓漫天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头来为她的偶像打抱不平，“尊上那是仙人之资，尔等凡人怎能理解，你看尊上每次出来白衣飘飘，黑发高束一丝不苟，一个字——美。”
听了霓漫天的话，漫夭觉得很有必要给她灌输一些思想，把手中的医书放在一边，坐在霓漫天的床边，“天天，”漫夭的声音一本正经，霓漫天侧头看她，“我给你普及一下新知识，尊上的这种表现可以用一个词来描述。”
“什么？”霓漫天掀开身上裹成一团的被子，爬起来坐在床上。
“高冷。”说着漫夭站起身，右手放在腹前，左手袍袖一卷背在身后，自上而下俯视在床上坐着的霓漫天，睥睨的意味极尽显现，漫夭声音微粗，冷意漫延，“尔等凡人，还不速速献上你们的膝盖？！”
霓漫天一顿，随即笑倒在床上，可不就是又高又冷嘛！！
漫夭无奈一笑，眉毛微蹙然后又舒展，眼眸里担忧一闪而过，如果真是她猜想的那样，那么尊上的弟子当是花千骨无疑。
漫夭的表情处于爆笑状态的霓漫天没有看到，此刻她正处于脑补状态，真是太好笑了！！
等到霓漫天揉着肚子停下来漫夭才认真的对她说：“且不说收徒这件事由不得我们做主，单说你以后的身份……”
听到漫夭这样说，霓漫天正色，“我知道，我必是要继位蓬莱的，一旦我成为长留掌门首徒，日后蓬莱在长留面前总是要低一头的，这个我懂。”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漫夭见状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背上轻拍，两人默默，她们都知道，很多责任是不能逃避的，只能扛起来。
霓漫天的情绪并没有低落很久，再看又是明媚的样子了，反正谁收她为徒的决定不由自己决定，现在再怎么纠结都是白搭，还不如想开点儿！！
碧波亭。
平日里都各自忙碌的长留三尊难得齐聚，石桌上的紫砂茶壶里水汽沸腾，袅袅茶香氤氲，笙箫默自然地拎起茶壶为三人斟上茶水。
“‘云雾松针’？”摩严浅抿一口，挑眉问道。
笙箫默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的紫砂茶杯，听见摩严的问话点头，“大师兄说的不错，蓬莱的霓掌门送的。”
摩严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笑道：“这老家伙也真是舍得，‘云雾松针’蓬莱每年产量也不过十两左右，其中极品不过十之二三，这茶水中灵气浓厚，必然是极品无疑。”他与霓千丈相交日久，“云雾松针”也喝过几次，这其中的差别他自然懂得。
笙箫默轻笑，“他两个女儿都在长留，再珍贵的东西也没他两个女儿珍贵，自然就舍得。”
“不错，是这个道理。”摩严点头，转头看向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子画，“子画，这次仙剑大会里的弟子是近年来资质最好的一批了，你可有看中的人？你也该收一个徒弟了。”闲话说完自然就要说正事了。
白子画也知道摩严说的不错，想了想仙剑大会上众人的表现，“花千骨和霓漫夭的表现都不错。”
摩严点头，确实如此，霓漫夭的表现不用说，花千骨虽然略逊一筹但是也还算不错，正要张口说什么，就听到笙箫默说话。
“霓漫夭不行。”笙箫默放下手里的紫砂茶杯，抬头看向听到他的话都看向他的两位师兄，缓缓笑道：“那个妮子和我约定，只要她在仙剑大会上夺得前三名我就收她为徒，”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挂在九节箫上的海蓝色络子，“我答应了。”
“唉？”摩严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四个月前。”笙箫默笑道，不然这“云雾松针”可是轮不到他，早就被霓千丈给大师兄了。
“你给了她‘玄水经’？”对于笙箫默的话白子画并不惊讶，之前仙剑大会上霓漫夭使出了“冰风万里”，虽然并不完全是“玄水经”上的招式，但也有那上面的影子，再加上笙箫默在仙剑大会上的态度，他之前就有所猜测。
“没有。”笙箫默否认，然后摸了摸鼻子，“我只是告诉她藏经阁有这么一本书而已，她自己找到的，心法招式我半点儿都没有指点她。”
听到他的话摩严皱眉，“既然如此，霓漫夭就是你的徒弟，可是蓬莱送两位少主到长留，自然想加深两派关系，霓漫天的资质也数上乘，但是她是雷火双灵根，跟着子画未免不妥。”其实也没什么不妥，修为到他们这个地步，元素之间的界限已经并不分明，让白子画指点霓漫天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蓬莱少主成为长留掌门首徒，它的象征意义要比它的实际意义更重要。可是他也有点儿私心……不管怎么说，难得碰到这么有火系仙资的弟子，他还是很想让霓漫天成为他的徒弟的！！再说，他是火灵根，指点霓漫天更加好啊！！
白子画心中一动，听师兄的话音，他有收霓漫天的意思，想到花千骨那个孩子……
“子画，你怎么看？”见白子画一直没有出声，摩严出声问道。
“霓漫天雷火双系灵根自然是师从师兄更好，至于蓬莱和长留两派关系……两派同居东海之上，这么多年守望相助，纵使霓漫天不是我长留弟子，两派基于大势也必定互相扶持，此外师兄执掌贪婪殿，掌管长留刑律，在长留地位尊崇，霓漫天拜你为师也无不可。”
摩严点头，复又摇头，“霓漫天是霓千丈长女，日后必定继位蓬莱，如果她师从于你，等到她继位之时蓬莱定然弱势于我长留，对我长留发展有利。”
“师兄说的我明白，但是霓漫天姐妹师从长留为真，拜师我们三人也为真，如此，即使她继位蓬莱也仍然是我长留弟子。”白子画脸色淡淡，然而他说出的话却也当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能够说出来的。
“师兄说的有理。”笙箫默回应。
摩严对此也不坚持，“既然这样，我就收下霓漫天这个徒弟。”
笙箫默大笑，“霓漫天仙资高，雷火双系法术运用娴熟，虽为蓬莱少主，但是难得性子并不骄纵反倒是坚韧得很，大师兄对此该是满意的很啊！”
摩严也不否认，承认的很痛快，“一个霓漫天，一个朔风，两人都是难得的好苗子，如果不是霓漫天的身份特殊，我一定会早早定下。”
“如此，我就收花千骨为徒。”白子画垂下眼眸看着杯中的浅碧色茶汤。
笙箫默没有意见，笑而不语，又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
“花千骨？”摩严皱眉，“子画，你是不是再想想？”这个孩子身上的血煞之气太重了。
白子画摇头，“花千骨这个孩子的资质在新进的弟子中算不得最好，但也是中上之资，一年的时间，以凡人的身份能够跻身仙剑大会第三名，不难看出是个刻苦的，选她不错。”更何况，有了师徒的名分，生死劫……大概也能化解吧！！
“不行。”摩严断然否决，“之前你将‘断念’赠与花千骨，我且不说，那毕竟是你自己的东西，但是让花千骨成为长留掌门首徒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不要跟我说你没看出此女身上的煞气，活了上千年，我还是头回见煞气这么重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我长留掌门收徒？！”
“师兄……
……
长留大殿。
漫夭随着众人一同走进大殿，今天就是决定师承的日子，大殿上长留三尊依次而坐，下首是长留大长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走进大殿的十名弟子身上，这十名弟子都是仙剑大会上表现最好的长留弟子，今天过后将被分往三殿九山，正是庄严肃穆的时刻。
虽然不愿意，但是漫夭还是随大流半跪在地上行礼，她的左手边是霓漫天，右手边是花千骨，花千骨右边是朔风……按着仙剑大会的比赛名次，五人一排，以次而下。
最先开始的自然是尊上白子画。
漫夭低着头，只能看见一双雪白的靴子缓缓靠近，在她的身侧停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
银色的宫铃挂在花千骨腰间，花千骨的意外与惊喜漫夭感受深刻，眼角能够看到花千骨颤抖的手指。
对于这种结果，漫夭并不意外，借着宽大袍袖的遮掩，漫夭握住了霓漫天的手，霓漫天手指微动，示意无事，意料之中的事，没必要讶异，当然失落的感觉不会少就是了。
“我白子画，今生只收一个徒弟。”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