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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她跪在菩提树下,手中是两杯酒。
“喝这杯吧,这一杯里化了天命丹的药引。”
她将杯子推过去,神色倦怠,讥诮地笑:“千方百计地找齐七卷残页,等了这许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连渊沉默地盯着酒杯:“你还在恨我。”
“谈不上恨不恨的。”她低低地笑了一阵子,眉宇间毫不留恋:“有言道事不过三。你赐我这一命,这一回过后,恩怨就一笔勾销罢。”
“就那么想死?”他垂头问道,青布衣袍沾了灰,红尘俗世扑面而来。
莲季眼神幽深,张狂地笑起来:“是啊,我不过是个偶人,既无前生,也无来世,替旁人活这许多年实在乏得很。何况死后还可以去陪顾七,想必这些年他也很孤单的……”
抓着杯子的手一抖,另一只手直接握成了拳。
他眼神压抑着接近崩溃的疯狂:“你还想着去陪他?”
她平铺直叙地点头道:“那当然。我欠你的命还清了,他的还没有。”
他听了这话“刷”地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茶点撞落一地,整颗心像是被油烹一般:“想都别想,你是我的魂血造的,死了也是我的。”
莲季大笑起来,满眼都是泪水:“从前我还是个孩子,整颗心都被你占满的时候,天天盼着你这么说,总以为这样的话说出口肯定是很甜蜜的,现在听上去却全是讽刺。”
她笑得悲哀:“烧我灵台的人是你,封我记忆的也是你。如今我旁的什么也不求,我和顾七,只求你给个成全。”
说完笔直地跪下,给他叩了三个头。
他如遭重击,眼前仿佛出现幻觉。
“不可能,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理智被烧得一干二净,早己忘记为何要造出这一个偶人,又为何要千方百计地饮下这一杯丹酒。他狠狠将面前那杯酒水一饮而尽,飞快地抬起颤抖的手指,向莲季一指,六界火的火焰从她脚下蔓延开来。
他声音颤抖而疯狂:“偶人莲季,灵台残缺,请天命赐三魂七魄,与罪子连渊魂魄永牵,永困九天。”
再也不会分离,再也不会了。只要她永生永世都留在身边,从前犯的错,他会一一去弥补。这杯酒过后,他和她的因果就刻在菩提叶上,再没有人能违逆天命。
九天的寒气凝固在这一刻。
然而等了一阵子,除了微微跃动的火苗,什么都没发生。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
只见莲季执起另一杯酒缓缓喝下,低声念了句,站在那火阵中笑得苍凉又悲悯。
他唇色发白,脸上半点血色也无:“这酒……不对!你要干什么!停下!!!!……”
烈焰再不受他控制。
漫天大火随着她的祈祷声,以燎原之势铺满整个九天。
“不!不要念……” 他不顾高温想要将她从火中捞出来,可伸出手去却只捞到一片幻影
火中她神色平静,循着摇曳的光影看不真切,声音也显得虚无缥缈起来:“其实我方才换了酒杯,原是打算要报复你的,叫你也尝一尝当偶人的滋味……可你为什么要讲方才的话。我,我始终是这么好骗……”
话音甫一落地,漫天火焰齐齐向她扑来。
爱恨缱绻,一朝而尽。
Feb 16 新加了一章楔子,把后面的剧情提前了,强化一下结构。[生无可恋的修稿脸]
大家好我是兔叔。说好的情人节礼物,就是长篇!!!……我最近要考期中考试,还要上班,不知道哪天存稿就花完了,你们要监督我谨防偷懒==……!!!新来的读者朋友可以加我的微信订阅号:六便士与月亮,有很多随笔和游记,更新及时哟。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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