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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你好!朋友: ...

  •   和谐柔美的音乐在客人们的耳畔响起,这里是‘馨雅’餐厅以前白可最喜欢和朋友来的地方就是这里。这里和7年前一样,里面设备的摆放一点没变。一位穿着干练简洁的女子,带这一副深色的墨镜由侍者的引领下,坐在位子上。女子向侍者表示感谢后“我想先来杯珍珠奶茶,我得等等我的朋友。”“是,一会给您送来。”侍者推了下去。女子环顾四周,看到熟悉的场景似乎看到了自己第一次和那个人见面时的慌张和尴尬,她一直误认为他是那个小男孩的父亲。等到他说出要她去做男孩的保姆这种要求时,她想到当时自己头脑一热不禁笑了起来。坐在这里,她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曾经暗恋了好久的男孩和另一个女孩幸福的坐在她面前的场景,那时的她是怎样的落寞心情啊。突然她认识到自己好象很久没有听《一直很安静》这首歌了。现在她所喜欢的大多是英文歌曲。她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约的人还没有现身,奶茶已经在她边回忆时消灭了大半。
      “小姐,请问是你约了一个叫陈亮的人吗?”背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女子站起、转过身去冲他点点头。“你好,我是陈亮。初次见面!”来人友好的伸出手来,女子跟他握手忍不住似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陈亮觉得有点窘,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问“怎么?我长得让人感到好笑么?”“不是,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认不出我来?”说着她摘下眼镜,说“还是没认出来?”陈亮嘴张的老大,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看。过了不久,他终于拍拍她的头“好啊!原来是你这家伙,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喂,死丫头,走了7年一点音信都没有。亏你还记得来找我!”两人坐下,白可说“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侍者走过来,问是否需要再点些什么东西。两人要了两杯咖啡,侍者送上来后退了下去。“怎么样?这几年你过得好么。”白可首先问到。“怎么说呢,如果说能够赢得自己梦寐的设计比赛的大奖,我也可以说是很幸福了吧。”陈亮轻摇咖啡勺说,他是指白可这次是因为在报纸上看到有关他的报道才找到他的这件事。“看来,你这几年过的还不错喽!嫂子依然是那么漂亮吧,恩,孩子有多大了?下次见面我会记得带见面礼的。”“什么?嫂子、孩子?!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他惊奇的看着她象看到外星人似的。“难道,你没有和蔓琳姐结婚吗?”白可好象比他还吃惊。“没有,她现在是袁太太啦。”“什么?7年了、7年耶!你是傻的还是笨蛋啊,你怎么可以让她跟别人跑了呢。”白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傻丫头,我说了多少遍。我和蔓琳是朋友,仅此而已,你自己也说了有7年那么久,你蔓琳姐怎么可能不嫁人?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那么,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你猜猜?”“袁太太,袁太太?难道是他,不可能啊!哎呀,你就别钓我胃口了啦。”“恩,你没猜错。是袁南,你还记得我以前要你帮的那个忙吗?未婚妻?”“你是说,袁南喜欢的女职员是蔓琳?!”白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大概6年前吧,我记不清楚了。你呢?这些年你躲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想你?”白可简单的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跟他说了,离开K市后白可拿着李老师给她的地址坐火车去了北京。在北京她找到了李老师在那里工作的女儿--如心,她在北京的一家国际旅行公司任职部门经理。出于对这个小老乡是母亲得意门生、和白可也算熟识的这份情谊,她将白可介绍到自己工作的旅行社当临时工。白可通过不懈的努力、不断充实自己的文化知识,渐渐从临时工转为正式的导游,之后因为工作出色被如心姐推荐给了美国总部工作,之后她到美国一呆4年之久。“这么说,你每个月只是按时寄钱回去,自己一直没回家?”在白可说完之后,亮子问到。“在北京时,我每个月都有寄。出国时我把钱打在如心姐帐上,拜托如心姐替我转寄回家。”“啧啧,小可,你可真是个狠心的家伙啊,出国都没有跟家里人商量就自己决定好了?那个如心姐可真是你的贵人哪!”“不跟家里说是因为不想他们为我担心,况且原本总部是要如心姐自己回去的。可是,李老师好不容易去北京和他们一起住,宝宝还小,姐夫在北京有份很好的工作……”“那你替她去算是报恩喽!”“一半一半吧,既然她去不了。而我正好孤身一人,能在美国工作是个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让机会白白溜走呢。”“你怎么是一个人啦!那我……我算什么?”“你?好哥们哪,这么久没联系,实在对不住。你不是这么小气吧。”“哼!我不仅小气,我还生气呢。你走的时候我不是说了要等你吗?你没听到,我可是等你7年了!”“呵呵,你有这么说过吗?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好了别逗我了,你等我做什么?”白可笑了。见她不信,他腾的站起身来抓住她的手说“你跟我去个地方。”说着就把她往外面拉,“哎,你做什么?去哪里啊,轻点好疼。”白可嘟囔着。陈亮也不理她,径直去门口付了帐,把她拉到一辆银色汽车旁叫她上车。白可只得乖乖的上车,寄好安全带“开起小车来了,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对她神秘一笑。
      汽车在马路上开了很久,白可只得将注意力放在车外的风景上。汽车终于在一栋复式楼前停下,“我们到了”陈亮只是简单的说了句,白可下了车紧跟着他进去上了3楼。陈亮掏出钥匙打开门,“这是你家吗?”白可站在旁边问。“进来呀,别在外面傻站着。”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白可走进去,玄关那里摆着鞋架、木质的地板、墙壁是米黄色的,再往里面走,房子很大大概有80坪的样子。她看到一套家庭影院的装置被放在左边那面墙边,右边的墙上贴着白可和陈亮的放大照片,紧靠着墙壁是一排紫色的沙发,沙发前面是茶几。“来,这里!”他拉着她往右边走,打开了房间的门,白可看了一眼问“这是你的房间吧?很不错,就是有点乱。”她指指床上乱放的衣服,“那个,你来得太突然。我没有时间准备,走,我们到对面看看。”陈亮拉她打开对面房间的门,房间布置的象个女孩子的房间。所有的设计都是她喜欢的粉色系列,白可回头不解的看着他。“喜欢么?”他问,“这是?”“这里的是我们的家啊!当初买了这套房子,我就按照你喜欢的给你专门设计了这个房间,很不错吧?”他得意的说。“很漂亮,不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可继续问。他看了她很久,接着叹了口气“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希望你还能做我的室友,不!不是室友,我是说我已经习惯每天在家里看到你的身影,习惯你给我做的饭,习惯每次和你开玩笑。我是说,呃,我好象喜欢上了你,怎么办?”说完他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听着他说的那些,白可愣在当场,没有任何的回应。从前,她悄悄的喜欢着陈亮,但是陈亮喜欢的一直是蒙蒙(白可的好友),所以她一直默默地祝福他们,后来……只能说造化弄人罢,有情人终究没能成眷属。“不相信我吗?”陈亮一把抱住她,紧紧的“那天送你走时,我就说了我会等你的。7年了,整整7年,我一直等着你回来。今天你终于回来了,我那时的话你没有听到吗?”白可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没有回答。“那时没听到,没有关系。现在我说给你听啦,全说出来了,感觉好多了。”他幸福的深吸了口气,“小可,我是不是太着急了?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答案呢?小可,你到底在想什么。”白可的心一下陷入了两难,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不是自己一直期待着的吗,这一天终于来了虽然有点突然,但是为什么自己除了惊奇之外没有半点兴奋呢?“到底该怎么回答好呢?”白可不停的问自己,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对不起,我有点渴,你这里什么喝的吗?”白可示意他放开她,“哎,我都忘了,你等着。”对于她的反应,他愣了一下或许他认为她会笑着答应吧。陈亮走去客厅的吧台,去给她拿喝的,白可接通了电话往客厅的沙发那边走。“喂?我是LOLA。”“LOLA!TOM,你要找的侦探,似乎有个人对它感兴趣。但是他提出要亲自见面。”“很好,谢谢。我会亲自见他,什么时候?”“好象两个小时后,在……”。
      “给,你有事忙?”陈亮给她一杯橙汁,“谢谢,刚才我的同事打来电话,我现在必须赶去一个地方,这次只能到这里了。”白可急于离开,“你不想问问有关陆涵的事吗?”他好象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象门外走的白可停了下来,回头道“不想,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过得好与不好不是我可以关心的。不过,你有蒙蒙的消息吗?”“我回过老家几次,没有见过她。听人说3年前,村长的弟弟因为犯了事被关了起来,她丈夫就下岗了。后来,听说他们离乡打工去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白可只说了这一句,就往外走。“你走后,他来找过我。我照你说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不信到处找你也没有心思放在工作上。后来因为无法偿清银行的贷款,他失去了‘德隆’酒店、卖房、卖车,云帆大厦到底还是没有建成,又因为涉嫌谋杀被关了半年,不知怎么又被放出来了。之后在也没有听人说在哪里见过他。”“云帆大厦是你第一个作品,就这样‘流产’了很可惜吧?”她没有对陆涵的遭遇表示任何,尽管心里却是千头万绪。“跟他比起来,我又算得上什么呢?我、和他都可以说是倒霉的人吧,为什么喜欢上你呢。7年前,他先我一步说出喜欢你的事,可是你居然为了躲他跑到北京去了。这次,是我先见到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先说出来。可能我的行为吓到你了,没有关系。我可以等,7年我都等过来了,我的耐心已经被你锻炼出来了。你不会再逃跑了吧?”“不会,我在这里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呢。”白可回答到。“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说着跟着往外走,“不用了,我打车就好。刚才,有点突然,我想一个人消化一下。”白可指着脑袋说。“好,我不送你就是了。有事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
      白可跟那个侦探约定在一个隐秘的旧房子区见面,在白可说话之前那人示意她进他的车里去,说她很不小心竟然让人跟着还不知道,而那个人化了装。看来是经验老道,白可心里暗暗决定用他。那个人的车技很好,几下就把跟踪的车甩掉了。直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才停下车,白可没有要求他卸妆,只是和他谈了有关的事宜、要求及报酬。最后,那个人很好奇问她为什么不要看他的真面目。白可只是回答说“所谓的信任,就是当我决定请你去完成一件事取决于你的能力,你的长相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只要彼此相信就好。”那人听了哈哈大笑,说白可说的很中听,保证完成她交代的任务,嘱咐她以后作些什么要小心、不要暴露自己。
      白可和那人告别,独自回到饭店和TOM一起吃了晚饭,在餐厅看到两个人正紧盯着自己,白可不禁觉得好笑。回到房间,她和TOM准备了一下明天要和李正洋见面要谈的事情有关文件,一切准备好了后她躺在床上,脑袋里回响着今天陈亮说的话,为什么不答应他呢?‘陆涵’这个名字在眼前浮现,她敲了敲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到底她还是失眠了。第2天醒来,看到黑眼圈她只得又化浓妆,浓烈的色彩遮盖了黑眼圈,不知为什么她最讨厌的就是浓妆。
      “LOLA小姐,我不明白。我们谈的是酒店和贵公司合作安排游客食住事宜,为什么您要求查看我们酒店的帐本呢?这可是商业机密啊。”会议室里,马秘书的声音在回荡。白可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冷冷地回答“正因为我们公司有意和贵酒店合作,在财政方面不是应该让我们有所了解,不然我们靠什么提供你们有能力将这项业务完成好?先生,我们不仅是为旅客找地方食住,更是要对旅客负责。您说呢?”“可是,你们应该知道。我们酒店在中国是小有名气的,在K市更是老大哥。据我所知,贵公司有意发展K的旅游事业,如果和我们合作您都信不过,我想您在本市很难找到合作伙伴。”马秘书又说到,眼巴巴的看着TOM。白可在心里说:那是从前,现在怎样还是要证据才行。况且有能力的不止你一家,拽什么?她正要开口,被TOM强了先,他一改原来的温和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查帐目,是本公司的一贯做法。如果你们对这个有疑义,不能配合我和LOLA的工作,我们也只好另觅合作伙伴了。”说的很坚决,不容讨价还价。“可是……”马秘书还想争取什么,被李正洋打断“知道了,我们会尽快给你们过目的。但是还要时间整理一下,3天可以吗?”“李董,您知道我们这次来只有1周左右的时间。”白可提醒到。“2天,怎么样?”“好吧,李先生。相信在我们等您的帐本的同时,您应该不会介意我们和其他的酒店一起谈,我想这样会比较节约时间。”白可下了最后通牒。“明天,明天中午,马秘书亲自给你们送去如何?”“很好,谢谢您能体谅我们的难处。”白可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四个人握了手,白可和TOM向他们告辞。
      “董事长,酒店的帐本根本就不能给他们看,最近几年我们可都是亏本经营啊。”秘书提醒道,李正洋瞥了他一眼“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可是,你刚才也听到了如果不给他们看,他们就要找别家。如果这次谈不拢,我看酒店里关门不远了。”说着叹了口气,“董事长!”秘书想安慰,“对了,帐本的事交给你解决了,记住明天中午。”他向门外走去,“是”马秘书心里却在想到那里招徕造假高手呢。“董事长,据派去的人报告她昨天和一个房屋设计师见面,之后又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后来跟丢了,晚上7点她和TOM在馨雅餐厅用餐。”“设计师?男人?哼!看来那个女人还真是象谜一样呢,继续给我盯着她。”“是”马秘书恭敬的点头。
      “LOLA,明天他们送来的帐本可信度好象不高啊。”TOM走出酒店时跟白可如是说,“何以见得?”“刚才你要求查看帐本,你没有注意那个马秘书的反应吗?如果没有问题,当场找来财务主任就可以了。”“TOM,他们不是说了这是商业机密吗?况且,时间那么短造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哦。”“或许吧,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从别的途径了解,对了!你不是和那个侦探见面了吗?为什么不让他帮忙呢。”“这个,当然。不过,我还有其他的事要拜托他。”白可脸色变的有点差,“你没事吧?”TOM关心的问,“没事,放心好了。我可是超人哦!”说着做了个超人的招牌动作,TOM被她逗笑了。“TOM,我想我们还是需要和总裁汇报一下,我总觉得跟另外几家谈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恩,我晚上会给他打电话的,就象你说的我们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嘛!”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中午,马秘书将帐本送来。白可他们只是说可能要2天才能还给他,“没有关系,这本是影映本,原本还在酒店。”马秘书讨好道,“这个不是你们的商业机密吗?”TOM指指帐本。“这是为了建立大家的信任嘛!”马秘书满脸堆笑,“知道了,马先生,我们会仔细看的,必要的时候我们不仅将这个还给您还会消除这个在脑袋里的记忆。”白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马秘书离开后,白可粗略的看了眼就丢给TOM“你看吧,我累了。”TOM拿过帐本,仔细地看了起来。3个小时后,白可睡醒了看到他还在看,不禁笑他傻。“TOM,别看了。”她说,“为什么?还剩几页就好了”他不解,“那个,你什么都看不到的。帐面都是做好了给我们看的,再看也是浪费时间。”“我说,怎么一点问题都没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看的那么久。”他生气道。“这也是一种历练嘛,早晚你也要独挡一面的。来,让我们到K市的股票啊、经济报的网上看看,说不定我们可以从这些方面知道呢。”白可打开电脑对他说,他也凑过来和她一起看。
      “真没有想到,‘德隆’酒店的经济能力真是令人担忧啊。7年前卖到30多元一股,现在只要10元多点。报纸上还说这几年,他们投资在房地产上本钱都收不回来了,啊,就是那个云什么大厦来的。报纸上说现任董事长好象是7年前接任的,LOLA你好象以前就认识他似的?”TOM在一旁咋舌,“对,我认识他,那时他不过是个总经理的秘书而已。”白可想到了那个人,“秘书?你是说象那个马秘书一样。”他惊奇眨眼,“不,李董可比马秘书精明多了,否则他怎么能坐上今天的位置。”白可说着打开一个邮箱说“看来是时候,问问侦探先生进展如何了。”她在那个邮箱留了言,要求他和她联系。
      他们吃完晚饭,两人去电影院看电影。紧跟着他们的人不禁面面相觑“为什么跑到电影院去?”于是只能跟着他们进了电影院,不久电影开始放映。过了10几分钟,白可悄悄走进电影院的女卫生间。“真没想到,你约我在这里见面。”白可对里面等着的一个中年妇女打扮的人说,而她却紧盯着那个人。“没有办法,工作需要嘛!灯关了他们也就看不到你了,这是你要的资料。”说话的是个男声,他递她一份文件。“谢谢,你的效率很惊人。”她接了文件看,“他真的被关起来过?!”她发出疑问。“那个人?失去酒店后,他去酒店闹过几次。最后一次,他和保安的推耸中突然一把匕首掉在地上,后来他们就告他蓄意谋杀,关了5、6月最后因证据不足放了出来。消失了一段时间,据说是去了澳洲,一年前回国,在一家电子公司谋职。他有个爱好,就是下班后经常到酒吧去喝的酩酊大醉之后和‘小姐’到酒店开房间。”一丝冷笑浮现在侦探的脸上,“看来,你对别人私生活更感兴趣?”白可没来由的皱了皱眉头。“是职业病,改不了。还有就是,你要的那份帐本很棘手,当然如果您亲自出马的话可能有转机。”他并没有觉得尴尬,白可看了他一眼“我要能亲自的话,干吗还求你帮忙?”“李董事长的夫人,是您的老相识。你可以从她的身上找缺口。”“你还调查我!那个人是谁?”“呵呵,资料里面详细的说明了,好了,我看我也该走了,不然被人发现就糟了。”见白可微怒他想先撤,“等等!那个,我想问你那个人经常去的酒吧叫什么?”“‘忘却’,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不是吗?”“知道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报酬我回去后会打在你的帐户上的。”“不用谢,有事再联系。”人已经闪出去,白可把资料塞进包里,补了妆走出洗手间。
      看完电影,回酒店白可把自己关在房里仔细看了资料。“咚咚咚”她敲了隔壁的门,“LOLA,有什么事吗?”TOM穿着睡衣打开门问道。“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我只是想跟你说声,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带着歉意白可说到。“现在?都快11点了,你去哪里?”他看着手表,“恩,我想去趟酒吧。你不用担心我。”“去酒吧?好主意,我正想出去转转呢。你等等我换件衣服。”他兴奋的转身回房间。“TOM,不用忙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还是休息吧。”“你怎么可以这样?作为东道主的你不应该带我到处看看吗?回到纽约后,如果别人问我对这里的印象,我可不想一问三不知。恩,你忘了我答应了JACK要保证你的安全吗?”他边穿衣服边说,白可在门外踟躇着。“好了,我们走吧!”换好衣服的TOM把手搭在白可的肩上,“我们去的地方叫什么?”“‘忘却’”“Forgive?有意思,你知道在哪吗?”“没去过,你呢?”“打车去就好了。”TOM拉着她往外走。
      ‘忘却’酒吧,店如其名。白可和TOM下车后走进那个不算大、也不起眼的酒吧,“确实是能让人忘却的。”她想着。走进去后,发现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里面设计的很有特色。墙上的画是浓烈色彩的抽象画,白可看不懂旁边的TOM却在不停的赞叹。天花板被刷成墨色的,被分成了好几个小格,每个小格的中央安着吊灯,而它的正下方放着一张桌子配四把椅子,每个灯闪的颜色是不同的,墙上好象安了选择颜色的按纽。“看来,他们可以按自己的心情调节灯光的颜色哦”TOM对她说,“可能吧”白可简单的回答着。酒吧的正中央是一个公共吧台,四面都有调酒师而有些客人则围坐在四面。到这里来的人表现各不相同:有人只是一味的灌酒;有人是三两坐在一起聊天;有人只是呆看着四壁的图画,时不时的喝口酒;更有甚者坐在那里说着笑着。这不,吧台那里有个可能喝醉的男人正说着什么,惹的旁边的女士笑个不停。“我们,到那里去。”白可指着那个男人旁边唯一的两个联着的空位,“好”TOM点头。
      “来点什么?”侍者热情的问着,“一杯威士忌,你要什么?”白可问TOM,“一杯鸡尾酒就好。”“好的,要不要试试我们最近调制的?”“可以,希望我不会失望。”TOM笑着回答。旁边的白可好象在寻找着什么,不停的观察周围的人。“你在找人吗?”TOM喝了口酒问,“啊,没有什么。没什么。”白可慌张的喝口酒。他好象今天没有来,她心里想着就算他来了自己又怎么认的出他呢?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可笑,于是笑出声来。“又怎么了?”“恩,我想这里没有你们家那边好玩,你一定后悔跟我来了。”“怎么会,我觉得这里的气氛很不错啊。这里、这里的人我都喜欢,他们都好有趣呢。”TOM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围的人。白可对他无语,今晚只当是跟他出来感受一下中国的酒吧。TOM离开白可去跟远处的一个单身女子搭讪。
      “呵呵,你可是真有趣。”传来刺耳女声让白可猛喝了口酒,“恩,白可。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问小枫嘛,他都知道的。”一个沉稳的男声传到她的耳畔,她的耳朵机警的竖起来仔细听着。“恩,我不信,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可信的。小枫是谁?你朋友?我怎么没有看到。”“哎,你怎么把小枫给忘了?!他跟你、比跟我还亲呢,他知道肯定得气死。”男人嘟囔着显然是喝醉了,“那,他要是找我麻烦,你帮谁?”女人逗笑着。“小枫?”白可突然意识到那个熟悉声音象谁的,将那个目光看向那个男人。可惜只看到一个背影,那个人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头发比白可留的还长,根本看不到正面。“恩,时间差不多,我们该走了。”男人说,“好啊,呆会还是老地方?”白可看到那个妖艳的女人暧昧的问到。“扶我起来。”男人说,女人顺从的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白可好想叫他们等一下,她想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他,可始终都没有发出声音。男人起来的瞬间,将头发往后面甩了一下,白可看清了他的侧脸,是他!那两个人向帐台那边走去,“等等!前面的两位,请等一下!”女人回头看她,白可加重了语气,向他们走去。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旁边的女人怎么了。
      “小姐,你好!我姓白,我、您的朋友可能是我认识的人。你们能不能等一下,我想问问他。”白可指着男人对那个女人说道。“好啊,我们坐下聊聊吧。”女人笑着回答,“谢谢”白可帮她让男人重新坐下。两人隔着男人坐下,白可拨开男人额前的刘海,仔细的看了眼。“您、您知道他的姓名吗?”白可问。“你不是说你认识他吗?”“我、我只是想确定一下。那他姓什么,您总该知道吧?”白可小心的询问。“我不是很清楚,好象听他说是陆什么吧。”“陆涵?”“对对,就是这个。你真的认识他?咳,我还以为我们是同行,你要抢我生意呢!”女人点燃一只烟。“同行,生意?!”“我真的是个‘小姐’,呵呵,别这样惊讶了。恩,你姓白,难道你就是那个?”女人有点吃惊。“我就是白可,你好。”“啊,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吵架了么?”“没有关系,我和他的确吵了架。”“好象时间不短哦,我来这家酒吧陪了不少客人,这位好象有一年到这里来了。”女人狡猾的看着她。“唔,时间是长了点。我们有很久没有见面了,没想到他变成这样。”“怎样?我觉得你和他都是好人,既然你们相遇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我先撤了。”“小姐,请等一下。”白可叫住她,“刚刚,你说他是好人?你喜欢他?”“不,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你根本不知道他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什么?”“这家酒吧的名字。”“忘却?”“其实,我的很多姐妹多愿意跟他一起呆一个晚上。我们通常会……”女人附在白可的耳边说了几句。
      “您把这钱拿着吧,他醉了我替他付好了。不管怎么说,您也陪了他一个晚上。”白可要给那女人钱,女人瞥了眼“算了,今天晚上说不定是他陪我呢。好好照顾他!”说完潇洒的离开。“喂!陆涵,醒醒,我是白可啊,睁开眼看看,我是白可啊。”她拍了拍他的脸,“唔,别吵!我知道你是白可,白可行了吧!哼,你们谁都不是还想骗我?”然后睡死过去。白可束手无策,看表已经12点多了。她向人群里张望了一下,发现和人聊的正欢的TOM,她心里暗暗庆幸带他来这里。“TOM,你过来一下。”她朝TOM那里喊了声,TOM和别人告辞走到这边“LOLA,有什么事吗?这个人是谁?”他指着陆涵问。“一个朋友,他喝醉了。”“你这里的朋友还真不少啊,看来他醉的不轻哦。你打算怎么办?”“我想请你帮我,把他带到我们住的酒店。”她企求的看着他。“现在?OH,好吧,我们现在回去。走,”他弯腰去扶陆涵 ,白可在一旁帮忙,三个人出了门,上了辆的士。
      “你的朋友,还真是特别。”坐在副驾驶位上的TOM回过头对正在给陆涵擦脸的白可说。“恩,我还有个建筑师朋友,有机会你们见面的话,你可能会觉得他不错。”白可回答,而陆涵则醉的不醒人事。白可想着刚才那位小姐说的话“第一步,他会把自己灌醉,然后把我们当成白可,就是你;第二步,我们会到附近的酒店开房间;第三步……”白可想到自己正把他带回酒店正好应了前两步,不禁摇头笑自己想太多。下车后,白可坚持要陆涵睡自己的房间。“TOM,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他是我的朋友,我有义务照顾他,他睡你那会影响你休息的。”“好吧,你自己注意休息。”TOM拍她的肩,“放心吧,我会的。”然后跟TOM道晚安。
      白可把陆涵安置在床上,自己去拿毛巾和脸盆。很快她打了温水,帮他擦脸,陆涵胡话不断,说白可是个混蛋。“好好,白可是大坏蛋!老大,你不要动,配合点好不好?”白可耐心的照顾他,他还想骂什么,突然‘哇’的声吐了出来。白可的身上、脸盆里、毛巾上、被套上、他自己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而他居然在笑,白可很有扁他一顿的冲动,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帮他擦干净、给他换了被套、脱了他的上衣,给他盖好被子,自己端走脸盆、拿走毛巾。她在浴室里洗了澡,换了身干净宽松的睡衣,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还真是老了呢。”她自言自语道。
      走出浴室,她另外拿了个枕头和被子准备睡在沙发上。临睡前,她去看陆涵怕他把被子掀开、着凉。不出她所料,喝醉的人总喜欢掀被子,她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把他的手送回被子里。想抽回手时,发现手已被他紧紧抓牢,“喂!放手啦,你到底是不是装醉啊?老实点,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白可有点生气。谁知他另一只大手也从被子里伸出,揽住她的腰往身边一带。白可跌坐在他旁边,耳边回响着那个女人说的话“第三步,他会抱住我,把我当成枕头睡着了。第二天,他会付钱,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是他依然会付钱。你说,他是不是个好人?”“什么都没做?”白可显然不相信她,“以前我自己也会奇怪他为什么这样,不过见了你之后,我不再奇怪了。因为,他一个晚上叫的最多的是一个人的名字----‘白可’。说真的,我还曾经嫉妒着你呢,凭什么他要记得你那么久?现在,你可得好好对他。”女人好象很诚恳的样子。现在白可看着,紧抱着她的陆涵说“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你到底有没有第四步呢?”陆涵好象睡的很香的样子,把脑袋紧靠在她身上。白可叹口气“算了,豁出去了。我到要看看有没有第四步?”她坚信自己是清醒的,如果他真有什么不轨行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把他推开。所以,她掀开被子盖在身上,头枕在他的枕头上。陆涵抱紧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胸前,均匀的呼吸,看样子他睡的很香。白可看着他傻笑,她空着的左手拨开他前额的头发,细细的看着他的面容,唇边他留着胡子,她用手去摸“呀,真扎人。”此时白可的心情是复杂的,在这之前他从没有和一个男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别扭,自己真是疯了。就这样,白可在矛盾当中沉沉的睡着了,手不自主的抱住了陆涵。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到她的脸上,白可睁开朦胧的睡眼,转过头看到他睡的正香。掀开被子,自己的衣服在身上好好的,原来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她轻轻的把他的头放在枕头上,揉揉被他压麻的肩膀。他被她弄醒了,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对面躺着的人,过了几秒钟他完全睁开眼睛。“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从被子里跳了出来,“怎么?不认得了?昨天,你可是搂着人只叫‘白可’。”白可有意逗他。“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么?”他怀疑的看着她,象是要拆穿她的谎言,白可起来捏了把他,“咝”他发出声音,“痛吧?是我,我回来了,没有做梦。”他盯着她良久,猛的推开她,厉声问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火星吗?你是从火星旅游回来的!你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说走就走吗,真有本事耍了某个傻子团团转。”“不是火星,不是月球,更不是银河系外!我去了美国,这次回来是出差。”白可冷静的回答。“出差?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他生硬的问,好象他面前的是个陌生人。“我可没有找你,是昨天在酒吧碰到一个死猪样的人,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回来了,没想到会是你。”白可打定主意不承认去找他的事。“那你怎么抱着我睡?还有我的衣服呢!”“你自己昨天又是吐,又是抱的,我怎么办?”“既然这样,没拣个象样的回来让你失望了。昨天的事,谢了,我的衣服呢?”白可走进阳台,“喏,昨天晚上洗的,已经干了。”“谢谢”他冷冷的说。
      穿上衣服,陆涵向门口走去没有再看她一眼。“不准走!”白可拦在门上不准他开门,“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让开,我有事,没有时间跟你浪费!”“有事?你有什么事,是去‘德隆’还是去‘忘却’ 去找你的好姐姐、好妹妹?”她一想到这里莫名的恼怒,“我得去公司,让开。”“哪个公司?丢了‘德隆’你上班的热情倒还是不减啊,迟到一点有关系吗?”白可嚷了出来,“你、你都知道了?”他停下来,询问的眼神。白可没有回答,死瞪着他。“哼!陆家二小姐,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可希奇的。很抱歉,我这个败家的把你们家的产业败了个精光。你要打、要骂都好,请尽快!我真的要离开,和陆家二小姐呆在一起,我有犯罪感。”他的表情比死还难看。“什么陆家二小姐!我姓白,叫白可!我跟你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陆家败与不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在一边偷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要知道这个社会事态炎凉、落井下石的人大有人在!到是你还一副了不得的样子,我要是你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白可嚷嚷着。他狠狠的盯者她,象是要撕碎她,闭上眼“如你所说,我现在要去找地缝钻,让开!别挡着我。”伸手拉开她。白可死死的抓住门把手,“不让,就是不让!当初是谁缠着谁的?现在,你竟然这样!”“是我的错,我不该缠着你。我知道错了,现在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永远不会了。好了,放心了?让开。”他软了口气,可是白可就是不让。他松开手,低声道“你到底想怎样?一声不吭就逃跑的人是谁,又莫名的回来的人是谁?我累了,7年了,我的心已经累了,再也禁不住任何的折磨,所以,你让开。”
      “谁想拦着你来的?7年前,如果你没有说那些话我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可能在某个地方和一个人恋爱、结婚,甚至可能已经有自己的孩子。在北京时,我忘不了你,我以为是北京离K市太近了。好不容易,我有机会到美国工作,在那里4年我依然孤身一人。有人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同性恋,如果,这次不是回国,再遇到你,我又怎么变的这么不理智?”白可心里这样想着,说出口的却是另外的话“拦住你,是要问清楚你把我姐姐和小枫都弄到哪里去了?”“他们,他们在澳洲和你爸爸住在一起。”陆涵顿了顿回答,“我现在可以走了吧?”“等等,我想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还爱着陆清媛(白可的姐姐)?”“你简直就是不可理豫。”他生气的把白可拉开,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愣在那里。TOM冲进房间,扶起白可关切的问到“LOLA,你没事吧?”“谢谢,我没事。”“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风度都没有!她是位女士!”TOM冲他咆哮。“看来,我确实该走的。”他丢下这句话,走了。白可看着他的背影,打通一个电话“喂?是我,我想跟那个人见面。你替我安排时间、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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