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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课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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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稍微有些介意之前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孩子，奇尔娜在米花町又住了几日，正值樱花季的日本非常美丽，被颜色极淡的粉色包围的城市异常惹人疼爱，公园人满为患，大街小巷也都熙熙攘攘，家人们，熟人们互约着去赏花。各种商店饭店随处可见粉嫩的樱花和果子。
而奇尔娜在这么一个浪漫的季节，住在16万日元一天的酒店总统套房里，打游戏。
——其实，她一开始也是想出去看看樱花的，毕竟，枯枯戮山深山老林一座……哎，不提也罢。但是在看到那一堆人，和恨不得在脸上写上恩爱两字的各种情侣后，奇尔娜就果断回了酒店打游戏。
好吧，她知道她煞风景。这么美的天还宅起来打游戏。但是她也有做正事的，比如调查那个叫柯南的小孩。
“明明是我在调查好吗，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小鬼！”结城裕人的声音光透过电话都能感受到那隐藏着的愤怒。他是一个主要活动在亚洲的著名情报贩子，一般单枪匹马到亚洲的杀手都会与他取得联系，而她也正是奇尔娜最主要的情报来源。
“说正事，跨国电话费很贵的，快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冷哼一声，结城裕人如实报告：“我能调查到的东西，和当初调查你时几乎一样空白。就好像一个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般，没有任何背景。现有的资料无非就是就读于帝丹小学，周围有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小朋友，和一个叫阿笠的发明家关系也比较亲密。现在寄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而在他来了这家事务所后，毛利小五郎的名声也响亮起来。同时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
“十万。”
“……说。”
结城裕人满意地继续说道：“在江户川柯南寄住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同日，阿栗博士隔壁的工藤新一，就那个挺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就失去踪影了。我对比了一下两人的照片，相似度很高。有机会我去试试看能不能搞到指纹对比一下。”
“你不会是想说工藤新一返老还童了吧。”奇尔娜惊呼：“这怎么可能！”
“就允许你12岁臂力就以吨计，不允许别人返老还童啊。”结城裕人狠狠呛了一下奇尔娜。“具体的我还在调查，等有了其他消息你再来买吧，这次起150万。”
“你个坑爹货，就这么点东西你就要我100万円，刚才还加了十万！”
“揍敌客小姐，你杀一个人起价就是1000万円，能不能不要这么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三张银行卡加起来有多少钱。”说着结城裕人就爽快地挂了电话。
喂，说好的这个世界瑞士银行最高端大气上档次吗，为什么能让这个逼崽子查到自己的账户啊喂！
奇尔娜正要怒摔手机，想起手机刚换的，还是心疼地摸了摸放回口袋，随手买了份报纸摔了。头版头条《毛利小五郎再破密室杀人案！》。
说实话看到这个，奇尔娜只觉得细思恐极——到底有多少宗密室杀人案啊。而且外行啊，杀个人还要讲究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杀手啊，速战速决才是真道理，哪来那么多狗屁时间来伪造证据甚至制造密室。
——你这么说，各路凶手会在监狱里默默流泪的啊，奇尔娜酱。
放回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奇尔娜掏出来，看到两封新邮件。一封是罗威罗转达的雇主的感谢，一封则来着银行，是罗威罗给她这次任务的汇款，扣掉中介费5％，剩下的已经到账。
发短信查询了一下三张卡里的余额，这些钱足够她什么也不干吃一辈子的干饭了。这和她刚来到这里时一穷二白的状态完全相反。
只是看着屏幕上那一串零，奇尔娜莫名有些空虚。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奇尔娜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往马路牙子上一蹲，双手托腮思考人生。
在原来的世界，她姓揍敌客，所以她是杀手，她要学习暗杀技术，任何和暗杀有关的知识她都要苦读，她还要从小吃着下毒的饭要有事没事被拉到地牢里鞭打一顿顺带电个四五十分钟，她要成为一个优秀杀手的同时，还要成为将来能辅佐奇犽继任家主之位的二把手。
但是在这里，揍敌客只是一个普通的姓氏，她可以像是普通的孩子一样，学校，图书馆，家，三点一线，拥有这样普通而单调的生活。没有家族施压，没有哥哥的“关爱”，没有弟弟需要自己做“表率”。但是她还是杀手，还是那个单手掏心脏，徒手能腰斩的那个杀手。
想一想最初的时候，没有去的地方，也没有回的家，没有钱，没有食物，而她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所以最初是为了生活赚钱。一开始只有小活，有的还只是出气去揍人，最高的也只有一千多美元而已。而中间零零散散又做了什么，奇尔娜有点记不清了，她不是第一次觉得记忆有些断片，大概是穿越的后遗症吧。反正到后来就是罗威罗给她当中介人了，自己只需要等他电话就好。
只是银行卡早就有了足够的生活费，她也在外国有了固定的居所，所以说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
好吧，她承认。
大哥伊尔迷说的没错。
她天生就是个杀手。
除了杀人。
什么也不会。
————
没有等到结城再次的消息，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
就在奇尔娜和黄濑约好去神奈川海常高中看他训练赛的那一天，月球被炸得只剩下三成了。
奇尔娜只能说：吓得我瓜子都掉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要比自己老家科技发达很多，上天入地下海无所不能，但是月亮被炸了是不是太离谱了？
然而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奇尔娜·揍敌客，14岁，干了杀手8年，被人唾弃过，畏惧过，感谢过，但从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当做贵宾，请到一个发达国家的防卫省里做客。
面对西服短发小姐端上来的果汁，奇尔娜在沙发上保持着端庄的坐姿，却是一时间有点惊慌。她拘谨的吸了一口果汁，甜丝丝的。
只是这个举动让坐在对面的男人皱起了眉。
乌间惟臣，今天也在为了干掉某只用20马赫的速度给他修理了眉毛剪了头发还去了黑头的死章鱼而奔波着。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快要顾不上礼仪去把那个叫罗威罗的叫过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一句：“你特么在逗我？”
一个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上来就喝了陌生人的果汁，不，重点是，一个看上去最多只有15岁毛都没长齐，还染了白发非主流的不良少女，就是你口中的王牌？？虽然早就听说道上的“揍敌客”未成年，但看到真人还是有点惊讶。
奇尔娜一口气把果汁吸到底，咳了一声。“味道不错，药也可以，就是没用。”肌肉松弛剂而已，对她来说好像就是一个博士生做小学题一样简单。
“……咳，失礼了，只是小测验而已，请不要放在心上。”
好吧，撤回前言。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乌间惟臣还是觉得安心了一些。确实，排去其他因素，一个14岁的杀手，更适合他们的计划。章鱼原因不明的要去当老师，比起训练那三年E班的学生，一个现成的杀手更方便。
“事情就是这样，通缉犯在前些日子炸毁了七成的月球，并且宣言来年三月会摧毁地球，为了地球的安危，还麻烦揍敌客小姐出手相助。赏金是100亿，如果能成功杀死章鱼，我仅代表日本政府对您表达最诚挚的谢意。”
“……我是真的只有14岁，乌间先生你不用这样用敬语的。”被一个成年人用敬语相称并不是第一次，毕竟她的委托人九成九都比她年龄大，为了委托她几乎都会使用敬语，但是这个男人不同，奇尔娜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没有恐惧，没有蔑视，他是在正面对待奇尔娜——对待一个在“正义”看来是肮脏污秽的杀手。
被这样看待奇尔娜反而觉得有点不舒服。
“不。”乌间惟臣闭了闭眼，严肃地说：“事关地球安危，年龄不是摆得上台面的话题。”
真是个刻板的男人……奇尔娜笑了笑，将手中的资料抛回茶几之上。
椚丘中学三年E班……吗。
也就是说她可以上学了吗？
那真是一个……接受这个工作再让她心动不过的理由了。
“好，我接受了。”
————
从下周一开始，奇尔娜就要做学生了。
这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奇尔娜看着学校寄来的校服，明明只是普通的衬衫百褶裙和外套，还是阴沉的水泥灰，裙子也不能保证她大幅度活动的同时不走光，此时却让她爱不释手。学校的运动服则是长衣长裤，也有一套夏季用的衬衫和短裤。
虽然作为名门的校服，衣服和运动服都用了实用的布料，设计也简约而大方，但在专业杀手的眼光看来，布料并不是顶尖，只能防寒而做不到保护身体，不是非常适合危险度高的暗杀，但奇尔娜还是心爱的不得了，挂在阳台上看了很久，还特意去买了一双新的过膝袜来搭配灰色的百褶裙。
毕竟是个政府，接下任务当天晚上奇尔娜就收到了防卫省寄来的各种伪造证件。他们用了奇尔娜给自己的假名“七海茉莉也”，还给她就近找了一套高级公寓，提前垫付一整年的房租。
次日奇尔娜收到了校服和运动服，除此之外还有课本，统一的书包和录取通知书。
……装模做样的。
看着录取通知书最后校长龙飞凤舞的签名和公式化的欢迎，奇尔娜几乎能想象到那个校长的蠢样。在政府的帮助下她不需要付学费，入学考试也免除，其他的就交给她自己应对了。
周日的晚上，奇尔娜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兴奋地睡不着觉，最后干脆又爬起来将熨好的校服穿上，在镜子前美美地转了一个圈。
由于实在睡不着，她顺便骚扰了一下因为部活和被学长踹而累成狗的黄濑凉太，询问了一下为啥自己的校裙这么长，和日本动画里那些穿着堪堪遮住臀部的裙子的女生们不一样。
并不是觉得那样的装束暴露，相反奇尔娜很是喜欢短裙，奇犽曾说过她的品味有问题，但她就是喜欢短裙短裤，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重视的过膝袜fans，曾经衣柜里可以找到数十条不同颜色、长度和装饰的过膝袜。
黄濑凉太忍着浓浓的倦意给她解释了一下裙子的改法，顺便叮嘱了下记得穿安全裤，终于坚持不住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从枕边掉到了床下，屏幕出现一片蜘蛛网，so sad。
完全没有睡意的奇尔娜当晚就按照他的指导修改了裙长，还找到了一条藤色的南瓜裤充当安全裤，总算心满意足地再次躺下。
上学啊……暂且不提那个暗杀对象大章鱼，E班有二十多名同学，自己能和他们相处好吗……
最后，抱着还散发着洗衣液清香的运动服，奇尔娜睡着了。
喜闻乐见的，在希望来临之前，先泼盆冷水那才是进击巨人式的少年漫画。
是的，奇尔娜只是睡了三个小时却梦见了过去，和大哥伊尔迷。
她站在楼顶，俯视着整个陷入黑夜却依旧灯火通明的城市。发福的中年人搂着穿着暴露的美女从bar晃晃悠悠走出。
身材修长的黑发美人立在身侧。“你在发什么呆，娜娜，目标出现了。”
“我知道。”她说，然后就这样从高楼上急速坠下，借助着在楼间的几个跳跃，羽毛般轻盈落地，骨鸣声起，血管凸显，尖锐的指甲势如破竹捅入男人胸口，再掏出时已经捏出了整颗心脏。
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她捏着她纤细的脖子，只需再加一点力，这个乱蹬着脚的女人同样就会断气。女人充斥着惊恐的黑色眸子倒映出她面无表情的脸。
她愣了一下，女人也楞了一下。
她认识这个女人。
女人也认识她。
——女人是她唯一的朋友的母亲。为了养大自己的孩子不惜牺牲身体去勾引男人。
然而。
对不起，怪就怪你这次跟上一个遭人怨恨的倒霉鬼，还不幸地看到了我的脸吧。
咔。
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来自女人的脊椎。
女人无力地垂下双手。
黑猫一般无声的落地，伊尔迷静悄悄地站到了她身后。
“怎么样？现在的心情？”
……
“明明不是目标，你却能毫不犹豫地杀死她。”
因为被看到了脸……如果她回去说出去的话，自己……！
“你们认识吧？你的那个……朋友。为了任务杀死了朋友唯一的亲友……”
……
“看吧，你果然是天生的杀手。”
……不是……
“没有人性，没有感情。”
……不是不是不是……
“你只需要做一个只会杀人的傀儡就可以了——这也是我和爸爸，灌输给你和奇犽的观念。”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不是！！！！！！”
……
……
……
奇尔娜倒挂在床上，被子从床上滑下来一半，枕头也找不见了，凌晨稀薄的阳光惨淡地挂在床边。
……又是噩梦……
不……只是，单纯的回忆，或者说……
实话实说而已。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