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姐夫日记：破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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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双与我告别后回了家，除了到家后一通电话外，再也没给我来电，谢天谢地，那么我想，可以不去王月月家过年了，正想着，王月月提了包进来，便和她讲了，她的脸一横，眉毛一皱，硬要我和她回家，看她无比严肃，万般推辞不得的样子，我为难，这个病房里闹哄哄的，原因就在于王月月的热情相邀。
后来，也不知为何，苏元宁竟然出现在门前，我一怔，王月月也随我的眼神看去，然后回望我，大眼瞪小眼，相互对视，突然被来者弄的有一丝丝尴尬起来。
“你要是不想回家，那就和王月月回家过年吧。”
我一愣，“盛情难却”答应了他。
这期间，我的生活过的并不算优雅，暂时住在一家狼狈的小宾馆里面，拿着陆五七给我的“住院费”找了临时的着落。还能勉强吃顿不丰富的饭，住一间不算落败的房间真是万幸了，终于明白陆五七为什么给我垫了“超乎寻常”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我暂时找了一份洗车的工作，年前，洗车的人不少，上面开的价更是不低，以前干这个的一般多是外地人，快过年的时候，才轮得到我这种人来展示一些花拳绣腿的了。
跟的师傅是中年妇女，那人不停的颤我不好听的话，钻到车里还从车窗探出脑袋对着正在擦车身的我道“你们读书还没我赚得多，都败家。”听到这话真是糟心，何况我本来还是个老师。
从没想过和这种人长篇大论的讲话，到头来可能她还越讲越有理，说不过她，我点点头，什么也没吭，她才说完满意的离去，真是典型隔壁家阿姨形象。
没事的时候，我往长凳上一倒，不管事儿的睡去，那些时候总因为太累熟睡，也做梦，梦做的杂杂的，什么小事情都有，做的起劲的时候，也不愿被吵醒，可那师傅就好像抓准了时机大嗓门叫唤“王朝，生意来了，不赚钱，不娶老婆啦？”我必须要第一时间回应她。否则她又拿读书的事儿到处嚷嚷，这老婆子特定是个寡妇，想疯了才老拿老婆逼我洗车。她也不闲着，不敢乱说的是干活也认真。
休息室是个不大的房间，冬天呆着还算暖和，但是夏天说不定能闷出病来，我一起身就能摸到门把手。
我开了门，整个房间都透亮，隔壁有个少年，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外地来的，他说不回家过年了，今年他爸妈没什么收入，回去说不定会被爷爷奶奶说三道四，家里叔叔阿姨多，也不巴望他们能回去，但是这钱还必须打过去，他会说杭州话，我吃了一惊，小孩说他从没回过老家，算半个本地人了。
一束光照在他脸上，他眯着眼看我，非常迷茫游离的眼神。
我曾问过他。
“你不想读书还是你爸妈不让你读？
他说“我不想读。”
我说“为什么？
他微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走出去我给他带了门。
师傅早预备好等我，她又开始絮絮叨叨的。
“你怎么这么懒，生意跑别家去怎么搞？”
“……”
我自然不顶嘴。
然而让我张嘴合不了的，是店前七辆炫酷的豪车。
“把生意招给你了，瞧你瘦不拉几自己能干不？”
我点点头，洗多了有按照百分之三的“提成”除了固定的工资外，想多赚钱也只能天天期望着客人多，抢的到单子洗，用这点钱弄点餐费省着吃绰绰有余。
车总共七辆，人却只有四个，他们都急匆匆的刷刷刷的快动作，想抢着洗下一辆，好不容易遇上这样一个大款，开价一定不少，狠狠赚一笔，我跟不上他们，对于这种昂贵的高级车，我丝毫不敢怠慢它，这类车主绝对是水中龙，空中凤，惹不得若是遇见刁蛮难缠的，老鸡蛋里头挑骨头，要在这笔洗车钱里面扒点皮回去，都说越有钱越吝啬，果然不错。
老板师傅也千叮咛万嘱咐，做事要认真，别给人找了茬去，我不求数量，只希望把眼前的大家伙弄干净了才是。
我斜着头看了看车主，一个穿黑色皮裙和黑色丝袜的女人，带着金框墨镜，大红嘴唇，大波浪金色的头发蓑衣一样披在肩上，翘着二郎腿，不透的墨镜后的目光不知聚集在哪一块，外面是几个穿黑色西装强壮的男人，他们嘴里叼着烟，相□□，慢悠悠的抽，老练的吐出烟波。
这些车都是他们开来的吧，里面那个女人，就是他们上头？
我做了预备工作，带上手套，拿了工具，是最后一个开工干活的，工作效率本来不高，我也是破罐子破摔，不急。
不过多久，背后一阵嘈杂的嚷嚷。
闻声看去，那个女人站在一辆车的旁边，小孩也在那里，他刚才不是在休息室吗？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见势跑了过来，拦下原先手舞足蹈的女人。好生说了几句。
女人说的是外文，不像英语，我也一点听不懂。
两人交谈之后，女人情绪又高涨了起来，摇摇手，又往我这边指了指。
指我做什么，难道，我弄破了你的车？
师傅把小孩护在腰后。
黑衣男人朝我招手，看来是要我过去。
我只在嗓子眼里惊呼道，大事不妙。
镇定的走过去，男人还算友好，搂住我的肩递了外国烟，我摆手，表示不抽。
“请问你们这里可以点人洗车吗？”他微笑着问我，在我看来无比阴冷。
你以为是点菜呢？
这种问题何不直接问师傅，既然要招呼我过来，不是摆明了要我洗车嘛！我什么也没作答，男人见我不回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五百塞到我的手里，我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坚定冷峻，好像说，由不得你答应不答应，今天就要你给老子洗。
这种人一看就不好惹，我如果足够聪明，就不应该和他玩硬的。这种时候，就别管尊严这种虚的问题了。最后点点头。
“少不了你的好处。”
男人解决这事儿后得意的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女人满意的往他脸上送出一个香吻，终于露出笑意，摘下那副墨镜开始一点不遮拦的看我。
我看了一眼师傅和小孩以及其他看客，无奈真是造孽。
我开始招呼那辆看起来特别不一般的车，红色的，一看就是女性车，上面喷了很酷的外文，经过多次的车身改造，真不知道这种车怎么能在外面开？
那个强壮的男人站在我旁边，他一边喷烟一边对我漫不经心的说。
“波波姐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但是像你这样的，就是例外。”
像我这样的？我继续干活儿。
“漂亮的男人。”
他话中有话，表情令人发指，我心中一阵惊悸，他什么意思？见我一直看着他，才表现出松弛的表情，拉拉嘴角笑了笑。
这让我看出莫名不好的苗头。
我摘掉手套，从口袋里掏出那五百块还给他“这钱不能收，洗车钱另外结算。”
男人惊愕的看着我，然后带点蔑视的嘲讽“怎么？嫌少？”
“你们要干嘛？”
“波波姐想和你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这钱，就当是见面礼了！”
“她要是想和我交朋友那我可以和她成为朋友，但是，有人拿钱当见面礼的吗？还是，你们有钱人都是这样做的？”我憋着气，好好和他交谈。
“这是什么话，波波姐只是看你干这个太累了，想体贴体贴你嘛！”
“谢谢，但我不需要。”
体贴？
我不以为然“借口多”虽然我自己轻声的自己说的很小心，还是被他听到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
他直接用手指捏掉香烟，往我脸上扔来。
我还未来得及躲闪，他用粗壮的胳膊抓住我的衣领提起来，身体被整个力道抬高了许多，踮着脚，用佯装出来的坚定无畏的眼睛对着他阴冷的黑瞳。
“不是交朋友吗？怎么翻脸这么快？”不能不承认，脸上刻意的笑着，声音都在颤抖，但是混合着笑声，也看不出我有多么害怕。
男人哼笑一声“那我让你，好好和，波波，姐交朋友。”他一字一句的，恐吓般的，露出牙齿和恶笑。
继而提着我走过去。
那个叫波波姐的女人把一切看在眼里，看戏一般的含笑体会这出剧的内容。
我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
其他人都站在一边，半声不敢吭。
妈的，生出这么多破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姐夫日记：破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