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Sacrifice(牺牲)》非鱼而语

2、第 2 章

　　汤姆里德尔在虚无的空间里享受着漫无边际的沉默，终于，外界的声响打破了这份无聊至极的平静。
　　至少是四天后，他才能感知外面的世界，不过这四天的时间他丝毫没有浪费，除了愈合灵魂和尝试召唤自己的魔法之外，他对这个容纳他的魔法物件有了新的认识。从他所掌握的大量知识来看，这个魔法物件并不是巫师的产物，它效忠于自己的主人并且具有一定防御性质和治愈能力。
　　而这个东西似乎和他达成了某种契约，所以可以容纳他的灵魂并修复它。如果没有猜错，这份契约应该是在他和女孩唯一一次对话中签订的。
　　那么，那个叫做哈米维什·盖嘉尔的女孩就是这个魔法物件的主人。
　　之所以可以知道她的名字，是因为在某种隐秘契约达成的同时，他和这个女孩似乎拥有了某种关联，说一个他极不愿意提的比喻，就像是他和波特一样，他们的灵魂相互影响，尽管这种影响几乎是微不可查。
　　借助这一点，在无聊消遣的时间里，汤姆里德尔阅读了所有他能够获得的女孩的记忆和思想，当然也就得知了她的名字。
　　哈米维什，听起来像是麻瓜里某个奇怪宗教信徒的名字，但从她的记忆力他又获知这个女孩是非常正统的金发纯血。
　　这样他感觉要好得多，总比和一个泥巴种有该死的灵魂牵连要好。
　　剩余的时间，汤姆在思考如何与这个他暂时需要控制的人建立一种坚固的关系，类似于某一时段他和韦斯莱家的小女孩。但说句实话哈米维什比金妮韦斯莱难搞的多。
　　红发女孩是一个理性的人，越是理性的思考就越有可琢磨的套路，只要摸清了这一点，他可以让她倾诉一切。尽管她的警惕是一个大缺点，另外她还是救世主波特的狂热粉丝，但至少他能够左右她的思维，控制她的想法，逐渐占据她的意识。
　　哈米维什却不一样，她软弱平凡沉默，没什么主见，比起金妮，汤姆甚至觉得自己要她去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而唯一也是最大的问题，这个该死的斯莱特林学生毫不具备任何斯莱特林特质，甚至没有格兰芬多的任何优缺点，她的思维天马行空，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比如汤姆里德尔已经第九次在她的脑子里听见——如果吃早饭的时候斯内普教授能够唱首歌她就不用被挤到拐角——这样的想法。
　　如果可以，或许一个钻心咒能够让她冷静一点，另外，和听斯内普唱歌比起来他相信这个咒语显得更善良。
　　在确定已经将可以了解到的关于哈米维什的信息消化之后，汤姆里德尔决定开始他们之间的交流。
　　在此之前，他特地回忆了一下自己还是霍格沃兹好好先生时候说话的语气，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哈米维什躺在床上为斯内普留下的论文翻来覆去，突然惊叫着坐起来，如果她没有听错，不，她的确没有听错，有一个人在对她说话……
　　在她的脑子里！
　　“你好，盖嘉尔小姐。”
　　“什么？！”
　　“你好，盖嘉尔小姐。”汤姆里德尔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当他拥有无穷力量之后，耐心已经是他不屑一顾的东西了，但对于东山再起，他必须保持耐心。仇恨和自负让他疯狂，这才导致了他的暂时性失败，这一次他将会永久改变这一局面。
　　女孩已经确信自己完全没有出现幻觉，真的有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抱歉，你说什么？！”
　　“希望没有吓到你，我说，你好，哈米维什·盖嘉尔小姐。”如果还要再一次，当他获得力量的第一天就是这个人的死期。
　　“哦，梅林的帽子！你好！”哈米维什兴奋的把项链摘下来，她已经发现是它在闪光，“你真的是阿拉丁神灯？”
　　是麻瓜的一个童话，他在孤儿院听过。
　　破旧的窗户和灰暗的墙壁一齐涌进脑海，该死的，她不该让他想起这些。
　　“那是什么？一个地方？”
　　汤姆很快意识到，当他情绪波动的时候，这个女孩也在共享他的记忆。
　　“不，那是一个失误。”他很快镇定下来，时隔太多年，这些回忆几乎对他构不成影响，“你好，盖嘉尔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不过你是谁？”
　　“汤姆·里德尔。”
　　“项链里的精灵？”
　　“……可以这么说。”天马行空也有她的好处，至少她可以为他的出现找出一个她自己能够接受并喜欢的理由，希望有一天他说去杀了波特，哈米维什也可以将此理解为一场念出阿瓦达就会得到巧克力的游戏。
　　“你可以实现愿望？”
　　“可以提供一些实质性的帮助，比如……”汤姆快速阅读了哈米维什的思想，说实话她的思想完全暴露在他脑海里，甚至不需要使用任何魔法，而他时刻为自己的思想高竖一面屏障，“比如完成斯内普教授的论文。”
　　“哦，梅林的大蛋糕！”哈米维什在完成作业这一块是绝对的行动派，比如她已经准备好纸笔。
　　汤姆里德尔尝试着从项链的空间进入外面的世界，斯莱特林的寝室是单间设计，完全不用担心任何人看见，当他重新回到真实的空气中，令他欣喜的是这个过程并不困难而且他竟然保持了自己的形态。
　　斯内普布置的作业的确不简单，但无论如何一个二年级学生的作业难不倒黑魔王，邓布利多和他所谓的爱也打不倒他，何况是一篇论文。
　　他写了多久，女孩就看了他多久。直到他放下羽毛笔，才听见女孩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灵魂，那天我看见的。”
　　“是的盖嘉尔小姐。”
　　“那么……是它治愈了你？”哈米维什将手中的项链提到汤姆眼前。
　　他终于有机会好好观察自己的“容身之所”，与其说它是一个吊坠不如说它像是一个碎片。
　　“精灵水晶的碎片，它可以治愈你。”哈米维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尽管他确定关于他的思想，哈米维什什么也不能看见。
　　“好吧，既然已经是这样……”
　　汤姆从哈米维什的思想里读出了他从来没有从她记忆力感受到的担忧和难过，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这一次他没能读到缘由。
　　“让我看看这篇论文，它的字太漂亮了，我写的字是这样。”哈米维什指了指旁边书上歪歪扭扭的一串姓名“哈米维什·盖嘉尔”，汤姆用一个飞来咒得到了她的魔杖，然后把论文的字母全部扭成在跳舞的样子。
　　“再有一点语法错误。”
　　汤姆再次轻点魔杖。
　　“完美！”哈米维什对这篇论文非常满意。
　　汤姆心中好笑，他是否应该感谢他曾经的仆人，多亏他布置了这么艰难的作业，让他仅用一篇论文就骗过了一个女孩。
　　哈米维什把论文收进书包的同时，汤姆回到水晶碎片中，现在他还不能在外面呆得太久。
　　“里德尔先生，看在你帮我写作业而我救了你的份上，我们应该称呼彼此的名字。”
　　“好的，哈米维什。”他之所以称呼她的姓氏只是不喜欢这个泥巴种一样的名字。
　　“不不不，不是哈米维什，叫我哈尼。”
　　汤姆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拒绝，尽管他可以确定哈米维什绝对不是曾经他身边想要获得他喜爱而主动追求的女孩，但这个类似于Honey一样的音节永远不会从伏地魔的嘴里念出来。
　　“好吧，总之没有人愿意这样叫我，你们都是一样。”
　　汤姆在她的思想里看见了一个和她容貌相似的女人，应该是她的妈妈。记忆里漂亮的女人开口说道：“得了亲爱的，哈尼要留给你未来的男友叫。”
　　“可是我根本不会有什么男友。”
　　“哦，我的孩子。”
　　记忆在女人的泪水中结束，哈米维什喃喃自语道：“晚安，汤米先生。”
　　没有给汤姆拒绝的机会，已经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