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跨越种族嫁给你（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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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委屈，豹豹心里苦，豹豹耳朵疼，可是豹豹说不出。
它趴在她旁边，泪汪汪地看着她。
嚎啕大哭之后，她反倒冷静下来，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第一条，离开它。它以后爱杀谁杀谁，爱去哪去哪，跟她没关系。可是一想到它以后会被群狼报复，说不定会曝尸荒野死得很惨，一想到它以前被人当怪物，甚至连话都不会说，她心里就疼得厉害。
心越疼，气越不打一处来，“都怪你。”她扬起巴掌。
它连忙要躲，可以一抬眼，就看见她又掉眼泪了，只好畏缩着把脑袋伸到她手下。
“都怪你！”
一巴掌轻轻落在它头上。
它如释重负，圆脑袋搁在她腿上。
第二条路，一起走，离开森林，远远地，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她会教它说话，教它道理，陪着它重新活一次。
她擦掉眼泪，捧着它的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就你和我，找个新地方，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黑豹犹豫。它熟悉这片森林的每一寸土地，知道哪里有水源，哪里适合躲藏，哪里有猎物。可是对外面，她说的新地方，它一无所知。缺水怎么办？有危险怎么办？挨饿怎么办？如果就它自己，当然不怕，那样的日子它又不是没过过。可是她呢，一想到她要吃那样的苦，它不愿意点头。
仿佛知道它在想什么，她忙补充道：“你知道我身上有神秘的武器对不对，我来自一个很厉害的地方。我还认识一个非常厉害的向导，它对整个大陆都很熟，我们可以先找到它。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们一定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它不知道更好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相比从前，现在过得就不错。不过，如果是她想要，那就去呗。既是她所求，它便信，便去听从，便跟随。虽然，它一直搞不懂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搞不懂她为什么明明挨打的是它，她却哭了，搞不懂她昨天在河边为什么一个人笑。它搞不懂很多东西，只懂一样，它要跟她在一起，源自本能。
于是，它点头。
“好，那咱们现在就走。”
未免夜长梦多，她立刻动身。清理干净它身上的血迹，简单处理伤口，打理下自己，先去找蟹冬。
尽管熬了一夜，她行进的速度却比昨天晚上要快，加上是白天，看得清楚，几乎一路都在跑。黑豹本是昼伏夜出，并不喜欢在白天急行，竟有几次险些跟不上她。
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她担心，万一群狼发现苍狼死了，恐怕很快就会怀疑到黑豹身上。若他们不死不休，防护环的能量不够，毕竟为了对付群狼，昨天晚上已经用了很多。
超越极限的奔跑，森林的出口很快在眼前，隐约可见尽头有蔚蓝的起伏，空气也变得更加潮湿。
谁知道就在这时，斜地里窜出一头灰狼，两只斜斜上挑的褐色眼睛紧紧盯着它们。
叶心下意识地挡在黑豹身前，“狼族的？”
灰狼点头。
“快点走，不然我电你！”她伸手驱赶它。
“呜嗷”它哼了两声，忽然吐出人语，“爸爸说让我跟着你。”
“你爸是谁？干嘛让你跟着我？”她警惕。
“爸爸就是爸爸，他说让我跟着你。”灰狼抬起爪子挠挠脖子。
这只狼怎么看起来有点傻，她心想。接着问道：“你爸还说什么了？”
灰狼眼睛上翻，认真地想了想，高兴地说：“对了，爸爸还问我我是不是傻。”
她：“......”
“你TM就是傻。”
苍狼忍不住从树后面跳出来。
在场的一个人一只豹一头狼齐刷刷地看向它。
叶心惊呼：“你怎么没死？”
苍狼恶狠狠地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才没死，呸，你才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跨越种族嫁给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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