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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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始终还是张起霜……”戚百草神色恍惚，“做了那么多，我始终还是张起霜……”再怎么逃避现实，再怎么伪装，可她的本质不还是张起霜吗？那个很自私的张起霜。戚百草，也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存在，而她现在周围的这些朋友，也不过是被这虚假的存在而迷惑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戚百草之后，和婷宜一起上了吴邪的车。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吴邪开口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张家到底过得怎样，但是作为张起灵的朋友我还是不得不说，张起灵他承受的比你还多。他和你们张家3000年的信仰替换，被发现后，又被关到你们张家训练孤儿的地方。当没有人愿意做族长的时候，他又被推了出来，临危受命，舍弃了自己的名字，当了族长。
他每隔一段时间失魂症就会发作，失去他的记忆，于是他就要寻找他的记忆，不停的在各大墓里寻找记忆，他几乎就是在过去和现在的夹缝里苟延残喘。
你们本就是最后的张起灵和张起霜了，自从老九门背弃，你离开之后，他也不得不去当守门人守着青铜门，守着终极。我不明白，他已经为张家为你扛下来那么多，你为什么恨他？”
“他是为张家扛下了很多，但是自从被揭穿信仰之后，张家内部就一片混乱。我那时虽然还小，但是也因为是个麒麟血浓厚的张起霜被人当做挡箭牌。
等我真正掌握了张起霜的实权后，就发现张家不少人想要造反，甚至有几个长老也想造反，于是我只能先镇压他们。而这个时候，作为张起灵的他在哪？这样的镇压他们的事例有很多，可是张起灵一次都没有在。他不在的几十年，将近一百年，都是我在支撑张家。
从很小的时候，我心里就存着逃出张家，逃开张起霜的身份的念头。这一百年，让这个念头慢慢发酵，最后成品。讽刺的是，做了那么多，我竟然……还是逃不开张起霜这个魔咒。”
吴邪胖子无奈，这两个人还真是各有苦衷。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说这还是张家的家务事。无言之中，两人也沉默地上了车，发动车子开走了。
范晓萤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讲什么啊？到底怎么啦？诶，百草，百草！”戚百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走进了医院。晓萤立马跑上去扶住了她，“百草，你腿还没好呢！”可是戚百草却一下甩开了她，继续向前走去。
“百草，你……”范晓萤震惊地看着戚百草。“我不是戚百草。”一旁的若白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
他向来是一个细心又敏感的人，戚百草以前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若白总是能感到她似乎没有安全感，对着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对人没有安全感的人，或者说不信任别人的人，可能会形成这样性格吗？或许……戚百草很多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并不是她真正的性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想要表现给大家看的那一面。这是一个让人心惊的答案，若白潜意识中就把这个结论否认了。
可是，结合今天他们的对话来看，他的推论是正确的。而且，她的那个哥哥……正好解释了戚百草初见他时一闪而过的惊讶。
若白跟上戚百草，也走进了医院。胡亦枫等人楞在原地，回过神来，也走进了医院，他们想知道戚百草这样反常的原因。
戚百草病房
“出去。”戚百草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淡淡地对着身后的一干人以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这不是戚百草该有的状态，这是张起霜该有的状态。
范晓萤都快被吓哭了，“百草，你怎么了？”语气中已隐约可见哭腔。“我不是戚百草。”她又平静地重复了这句话。“百草，这是怎么回事？”胡亦枫不忍心看着范晓萤这样伤心。
“你们知道得够多，甚至太多了。今天的这些和昨天吴家那位小三爷说的部分，要是在……很有可能招来什么人来灭你们的口了。好奇心害死猫，别再问下去了。这个局里的人太多了，别再搅和进来。现在，出去。”
“可是百草，你的腿……”喻初原提醒她。“这点伤算什么，被张起灵操练得全身骨头都断也不是一次两次。”她神色讽刺。
一片静默。“行了，出去，让我静静。”戚百草的语气软了下来，她现在真的很需要安静一会儿。几人最后还是走出了病房，独留若白没有走。
“他们都走了，你不走？”
“我不走。”
“戚百草也好，张起霜也好，我都喜欢。”
都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