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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吴邪的私人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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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站在沙漠的最中心,望着沙漠的星星想过一些比较不符合实际的问题。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经常会幻想一些不现实但是特别好玩的事情。但现在的我已经很少会去想这些了,我想是因为年龄大了吧。
瞎子说38岁的熟男是个爱做梦的年纪。他叫我少想这么多,不然会容易掉发还会神经衰弱,最后这些事情都被他一一言中。唯一让我感到的安慰的就是沙漠的空气比北京的要好很多,不至于呆个两天,挖出来的鼻屎都是黑的。
至于我自己。
我的一生都致力于和神秘组织作斗争,争取有一天我可以比他们要牛逼一点,这个伟大的理想是在我早些年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才扎根在我的脑子的。解大花知道这个理想后就曾对着我感叹过,老九门这一代最聪明的不是他,是我,可惜我的光芒前20年被埋没在书堆里,后20年埋没在自己的好奇心里。
对此我深信不疑,毕竟解当家一把年纪难得对我说句实在话。
有时候我会跟胖子聊聊一些以前的事情,每次聊天我们都很激动。我想起在古潼京带着几个孩子跟一个没出息的伙计玩命的情景。
每每我都会在心里感激蓝庭,这个聪明的女人她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没有那次聚会也许我永远也不会找到古潼京,当然事情不能太绝对但我有预感,如果没有她我将会以一种非常惨烈的方式得知这个秘密。
而那次动身前往沙漠,对我来说完全是无奈之举,客观原因太多,主观原因就是这几年我的仇家脾气都不大友善,连带的对我也不太友善,学聪明以后我索性也对他们不友善。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双方越来越不友善。
对此我在这里表达仅我个人的歉意,并将励志在往后的生涯中对更多的人进行更多的恶劣行为。我一直认为我不是属于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所以早些年的我是很不支持这样的想法的,让我欣慰的是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依旧不支持。
我非常喜欢读我爷爷的日记本,这种爱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明显,并且渐渐的我发现我的爷爷吴老狗他其实是一个真正的智者,尽管他人到中年还上过扫盲班。
他曾在他的日记里为他的后人说过很多的名言警句,比如他的日记里提到过一句话:
最好的与最坏的创造历史,平庸之辈则繁衍了种族。
这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有几个很好的兄弟,其中有一个就是张起灵,他算是他们中最怪的一个。按照他的意思,他是不被世界承认与接纳,这个说法太玄乎,还有点神经病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说他很厉害,和黑瞎子一样在挖坟倒斗这方面很有成就很有天赋。
十年前因为某些原因他跑到海拔2691米的长白山守住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至今没有参透,也许只有作为这个传承千年古老神秘屌得不行的家族族长张起灵自己才明白。
他称呼这个秘密为终极。
多年过后我和胖子再次站在终极的门口,我看着手表,这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了。我摇醒了胖子洗了把脸,他会怎么出现呢?第一句话会是什么?他出来的时候会是一个人吗?会顺带出一堆非人类吗?
在青铜门的面前我开始无所适从,想到了很多这些年从未想过的东西,爱瞎想这是我开始紧张最明显的表现。
所以胖子放了首据说非常火的流行音乐,想要舒缓一下情绪。
一夜未眠的我强打精神,但架不住听着音乐不知不觉的犯困。再看胖子,他老了所以比不了我,早已经在旁边打着呼噜。而我也终于扛不住的进入了浅眠。
我想起了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人在轻度睡眠下。对外界变化是有感知的,你会看见在你眼前活动的东西,但等你一觉睡醒你会以为你其实在做梦。
所以在我以为我做梦的时候,我是看着闷油瓶慢慢坐在我的旁边的,然后我被这个过于刺激的梦吓醒了。
我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开始还会对这个人感到陌生但是渐渐地那些记忆又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也没有心思再,去想那座大门在打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也导致,我无法为这个约定写下过多的描述,这让我在回程的汽车上拿起笔头,心中感到的更多惭愧,你满怀期待等了一个十年的事情,事到临头你却因为睡着了而错过,这种心里的落差感,让我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幸好的是很快我也看开了,这些年我觉得我唯一失去的就是我永无止境的好奇心。我学会如何不在执着于去弄清楚一件事情,因为有时候就算知道事情的真相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如此何不学着善待自己一点,所以我经常会感谢我的三叔,他真的一直都在帮助我,只是我那时还看不懂这些道理。
至于接下来还有很多我需要做的事情,尽管我已经不再执着于这些,但我总得要做些什么,毕竟人活着总的有一个前进的方向,没有方向人会很容易迷茫起来。这在我这一行里会加速你的死亡,是解当家的亲身经历,也是他的言传身教
所以我需要加快速度,最好快到所有人前头去。
记录于2015年8月17日关根
过于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书行的最后两字,油墨书香飘散在年轻人的鼻尖,精瘦有力干净利落的字迹落笔却是关根……
关根。
张起灵望着无意间发现的笔记本,他沉思了片刻,又将笔记本放回在书架上。
转身,打开房门轻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