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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爹地把妈咪弄丢了 ...

  •   国庆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寄灵手里牵着一个女孩。那晚,我们去了酒吧。她对我说:“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放下她?”
      我不做声。
      “逃避终归解决不了问题,我认识的东方·冷不会逃避,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爱她,不可能放下她。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我和你一样在逃避,逃避我永远也得不到的爱情。”
      我不做声,可是我心底早已大声地呼喊:“寄灵,对不起,我给不了你要的爱情,我不是你的良人。请你别再为了我浪费时间。丫头,你也一样。”那晚我们喝的烂醉,寄灵带的那个女孩把我们送到酒店,然后离开了,是双人间。我脑子被驴踢了坐在床上对寄灵说:“哎,那女孩儿不错。”
      “当然不错。很像你。”
      “放屁。”
      “脾气像你,生日和你一天。”
      “我不信。”
      “你当然不信,就好比有一天我告诉你我爱你,你也不会信。”
      我听到这句话酒醒大半,心里骂了一万遍,但只能继续装疯卖傻:“哈哈哈哈,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那盘菜。”
      “赶紧睡觉。明天我要让唐冰之请我喝酒。”
      “她不在国内。”说完我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她爬到我的床上拍我的肩膀问我睡了没。我又坐起来,看着她。
      “其实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一直没敢说。”
      “你说,我不打你。”
      “穆婳祎和别人在一起了,是个男的,叫夏尔白。”我看着她的唇型,一开一合,脑子几乎要炸开。
      “你,再说一遍,我没看清你说什么。”
      她把手机扔给我,显示着唯一的一条信息。我看完信息,把手机扔给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跌跌撞撞回到家里,父亲见状过来扶我:“小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想去书房待一会儿。”说完自顾自的走开。
      我打开书房的灯,发现桌上还有他没来得及收拾的文房四宝。我铺开宣纸,拿起常用的那支笔,写下九个字:“尘归尘,土归土,鸟兽散。”写完我坐下,开始抽烟。父亲站在门外:“我能进来吗?”“嗯。”我熄灭手中的烟。
      “想抽就抽吧,别拘束。”他走过来看着桌上的字。
      “这字我要了,虽然这句话我不喜欢,我倒倒。土散尘,尘归土,鸟兽归。就这样,裁下来裱上,我这刚好有框还没用的。”
      我站起来摆弄桌面上的笔墨,父亲用手在我眼前晃,我抬起头看他。
      “能聊聊吗?就针对这九个字。”
      “有些不开心。”
      “感情上的吧?”
      “嗯。”
      “分手了?”
      “连分手都谈不上吧。”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点头,帮他裱字,花了两多小时弄完了。已经凌晨一点了,父亲平常这个时候早就睡了,他从抽屉里取出自己的雪茄递给我一盒。我摇摇头,他把烟放在桌子上,说去取酒。我点着自己的烟坐在那儿等他,不一会儿他拿了瓶酒进来:“要不去我们去后院,今天有星星。把烟盒拿上。”我拿起烟盒跟上。二人躺在后院的椅子上,喝酒。我尝了一口,味道不对啊,不像是父亲的酒啊。
      “这酒,是你偷的妈妈的吧?”
      “ 哈哈哈,酒要偷着才香。你还能喝得出酒是她藏的啊。”
      “这明显是妈妈的酒,八八年的酒家里只有妈妈有。”
      “你妈只喝八八年的酒,你不知道吧。”
      “还真不知道。”
      “你妈最偏心了。”
      我不说话,但心里想的却是:你俩半斤对八两。
      “你不抽这这烟?“
      “没抽过,不习惯。”
      “别人送的,我也没抽过这个牌子。一起试试。”他边说边打开盒子,递给我一支。
      我接过烟,拿在手上把玩。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修剪、点烟,吸了一口,太呛了。父亲在一边看得哈哈大笑:“这个和你平时抽的烟不一样,卷烟进肺,雪茄不进肺的,含在口里咀嚼。你试试。”这时妈妈穿着睡衣披着一跳毯子往我这边走来:“上官·旭尧,东方·冷,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太不像话了,背着我教她抽雪茄。”走过来看到桌子上的酒瓶:“你们谁偷了我的酒了?”我悄悄的指指父亲,然后就转过头去任由他们吵吵。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老大也来了,凌樱跑到我面前撒娇,我完全看不懂她在说什么。“宝贝,和我说话不能说英文哦,说中文。”“我说我做梦了,梦见妈咪了。”我看着她,沉默了。拍怕她的脑袋回房睡觉了。
      凌樱从会说话时起就叫我爹地,我不知道是谁教的,她叫老大老爸。她一直都是妈妈和老大带着,老大一直用英语和她交流的,她很黏我,每次和她说话我都要强调说中文。有一次她在找玩具的时候翻出我和婳祎唯一的合照,拿过来问我:“爹地,这是不是妈咪?”我点头说是,她问我妈咪去哪儿了。我告诉她妈咪去英国留学了,等她上幼儿园就回来了。原本写了长长的信,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写下九个字:尘归尘,土归土,鸟兽散。给她寄了过去。我抱着她寄信时,她问我:“是寄给妈咪吗?”我没说话,她继续和我说:“下次我们再寄信,你告诉她,宝宝想她。还有让她留学回来带礼物给宝宝。”我哭了,她给我擦眼泪安慰我不要哭,有她在,她也想妈咪。她还只是个两岁不到的孩子,口气为什么那么像大人。我吻着她那双和她妈咪一模一样的大眼睛止住了眼泪笑着问她:“圣诞节爹地带你去见她好不好?”她欢快地拍着她的小手在我怀里蹦跶:“好棒好棒,爹地你好棒。”然后搂着我的脖子连续在我嘴上亲了四下。就在这时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不甘心,没交没代的就离我而去,我像个傻子一样最后一个知道,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我要给凌樱一个答复,也要给自己一个答复。我要给她一个大惊喜。
      托人打听了好久,拿到那位夏尔白的资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的一点也没错。
      平安夜的早上,我们到了伦敦,带着凌樱疯玩了一整天。晚上八点凌樱睡着了,我看着怀里沉睡的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不要让孩子看见的好。我第一次化了妆,穿了裙子,踩上10cm的高跟鞋。我大费周章为的就是给她这个“Surprise”。
      弄完这些已经是十点多了,酒会就在我们住的酒店里举行,既然是带着商业性质的,想参加这个酒会还不容易吗?我和周兰下了楼,找到了他们。让我愤怒的是,站在夏尔白旁边的正是我两年前看到的那个“妹妹”,俩人你侬我侬举案齐眉的恩爱劲儿着实打击了我的自尊心。当俩人走到我身前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脖子上戴着和凌樱脖子上相同的项链,手臂上戴着那块出自我手的腕表,我心中恶寒。仔细打量我眼前的她,除了脸上略微的变化以外,长发飘飘不染不烫,很自然搭在左边的肩上直至腰间,淡色的裙子,合脚的小高跟鞋还有那未加修饰的指甲。这就是我日思夜想小妖精啊,一如四年前的她。
      我明显看到了她的惊异之色,但她马上收敛了那异常的目光,换作得体且礼貌的假笑,眼中再也见不到往日的深情。眼前熟悉却又陌生她下意识的端起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酒,然后看向旁边的男子假装询问。呵呵,掩饰的再好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出卖了她。看着这一切,我心中的那把怒火在燃烧,甚至有一把掐死她的冲动。我再也看不下去,阻止了她精彩的演绎离开,一次又一次的演戏,我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玩弄,我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个妖精。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呢?在我离去之际,她又挡在我身前将我拦住,然后又给我上演了一次失忆的戏码。我甩下狠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看着床上安然睡去的凌樱,给周兰发了个简讯准备去洗澡。凌樱醒了,看着我叫一声:“妈咪。”我呆了一下,摸摸她的头:“宝贝,你看错了哦。”“爹地,你好漂亮。比妈咪还要漂亮哦。”我朝她笑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我该告诉她妈咪已经彻底离我们而去了吗?
      “爹地,我们明天就能看到妈咪了是吗?”
      “爹地明天带你去玩好不好?”我选择逃避她。
      “那妈咪也去吗?”她继续追问。
      “对不起宝贝,爹地把妈咪弄丢了。”
      “噢。”我看出了她眼中的失望。
      “对不起,是爹地不好。”
      “没关系,妈咪肯定是去有事了,我们下次再来看她。”
      我点点头,找不到回答她的言辞。
      带着凌樱离开伦敦去了爱丁堡,玩了三天。在陪凌樱玩的同时,我开始让人着手对夏尔白的攻击,从未跟周兰提起过计划的一切,我只是需要通过她接触到夏尔白这个人而已。
      从计划开始到结束,只花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完全只需要动用金钱的手段就能轻松击倒这个人。虽然已经解决了这件事,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一丁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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