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长生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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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愣了下，略显僵硬地回过头。
一杏更是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一把跳下长椅跪了下来，“郡王恕罪！奴婢不敢有觊觎的心思！还请郡王恕罪！”
郑循只是将目光放在渺渺身上，并未理会吓得都快晕过去的一杏。
渺渺眨眨眼，毫不顾忌地回视着他。
“那天你从屋顶上掉下来了。”郑循直切主题，撩袍在渺渺身边坐了下来。
火狐狸蹭了蹭爪子，一个纵跃跳到郑循怀里，大尾巴扫到他的下颌，脑袋不停拱着他胸口。
渺渺吞了吞口水，如果对方是徐离忍，火狐狸恐怕早就在起跳的瞬间，被扔成一颗流星了吧……
见渺渺没答话，郑循也并不见恼，接着问她道，“追着你的那些光是什么？箭矢吗？”
一杏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窥了眼渺渺，内心不断祈祷她能不能不要再忽视郡王了啊……好歹给她一个活路啊喂……
还好这次渺渺似乎听到了一杏的呼喊声，点点头承认了，“是啊！不是箭矢我能躺这么多天么？”
“你是……修仙的？”郑循揉着怀中火狐狸的耳朵，偏头问渺渺。
摇摇头，渺渺否认道，“不是，我只是普通道修。”
后来，就是很漫长的沉默。期间一杏一直在跪着，委屈的眼神不断朝渺渺控诉，希望她能为自己求情。
渺渺发现，这个人简直比徐离忍还要会破坏气氛啊！她的内心无数次呼唤着让他快点走快点走，可他就是没有接收到渺渺的内心诉求，赖在她旁边玩着火狐狸的耳朵，尾巴。
明明是一个万分正经的人，玩起狐狸来却那么乐此不疲。
又过了许久，连火狐狸都被他玩腻了，一个翻身跳回渺渺怀抱里，龇牙咧嘴地瞪着郑循。
郑循点了点它的黑鼻头，终于开口说道，“长生，这个世间，是否有长生之道。”
“长生？”渺渺看他，有些好笑地说，“人生百年，九世循环，何尝不是长生之道。”
“若为凡人，必要被生老病死所纠缠，这样的长生有什么意义？这辈子的爱恨情仇，下辈子都成了过往云烟，连记忆都会被剥夺。”郑循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有些怅然道。
渺渺默了许久，这样沉重而又深刻的话题，有点不适合她。
一杏垂着头，觉得自己真的可能要跪一天了。
“无言以对了吗？”郑循见渺渺久久不答，斜眄过来的目光含着调侃。
渺渺觉得，智商被鄙视了。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反驳他的观点，“长生之道未必如郡王所想，生为凡人轮回转世是必然。但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今生的你未必如你所愿，但来生的你却还有一个起点。郡王所追求的长生，只是一个漫长的看不见尽头却未必没有尽头的一生，枯燥乏味，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你无法扭转，无法遗忘。”
“有意思。”
他站起身，低头注视了渺渺片刻，遽然抬手钳制住她的下颌，“你叫什么？”
他是凡人，是凡人，是凡人！！
渺渺咬牙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动用武力！绝对不可以！
可是这个男人跟自己聊了半天有的没有竟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是应该上来就问问她叫什么才是为人处世之道吗！！
跪得已经没有知觉了的一杏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她一把伏下身子，字正腔圆地大声道，“回郡王！姑娘叫渺渺！”
“本王没有问你。”郑循头也不回道。
一杏原本振奋起来的精神力瞬间萎靡，郡王……你怎么可以不按常理说话……
郑循的手从渺渺下颌上转而抚上她膝上的火狐狸，敛眉道，“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等渺渺回过神来的时候，游廊下只剩下抖着腿站起来的一杏。
“姑娘，郡王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啊？”一杏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好奇问道。
渺渺摇摇头，没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长生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