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第 18 章 ...
-
“气死我了!”一回到房里,月小白终于爆发。在桌子边疯狂地转圈。今天他被毁了三观不说还要遭受这种待遇,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对了,以前月漠白生气时怎么做的来着?哦对,摔东西。月小白看见桌上的瓷杯一把拿起来,盯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又放了下去。算了,冰裂纹的看着怪贵的。
转头看向一旁脸上毫无波澜的孟天渊,月小白不理解的问道:“你不生气吗?”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了。”孟天渊看过来 :“毕竟母亲膝下无女,我是从小被当成女孩儿养大的。”说到后来脸色微变,有些担心的看向月小白。
“放心,我还没有一提到你娘就要发怒的地步。”月小白知道孟天渊担心的是什么,在感动的同时也稍微有些不爽。走过去盯着男人的眼睛认真道:“现在我们是情人不是什么主仆。好吧表面是主仆私底下是情人。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并不脆弱。”就月漠白那个要强的脾气,被这么像是弱者似的对待难怪会火。月小白突然有些理解那动不动就要挥鞭子的冲动从哪儿来了。
“可是……”孟天渊还是有些不确定。
不给他磨叽的机会,月小白干脆就没理他。直接开了门走出去,去找秋花。有想法就要去做,那些敢瞧不起他和他家男人的绝对要一一报复回来。
于是第二天怡春院歇业。一大清早,各个公子们被自家小仆搀着仿佛怀了孕一样颤颤巍巍的走到大厅聚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那位恩客昨晚有多生猛似的。看得月小白简直眼疼。
虽然不知道月小白要干什么,但他毕竟是左护法带来的人,秋花也不好对这人太多怠慢。况且隐隐的感觉这位的来头不小,左护法既然不反对,那他也不介意由着月小白乱来。只不过虽然他这个负责人没什么意见,底下人却并不那么乐意。
月小白隐隐就听见有人议论着什么“平时主持集会的不都是秋伯吗,今天怎么换了个人?”“看见没就是他。”“我说他的性格怎么那么粗鲁呢原来是个女人。”“昨天在大庭广众下干那种事真是不知廉耻。”“哎呀,瞪过来了呢。”
月小白,冷静,不要和一群娘炮一般见识。
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月小白开口道:“想必大家对于我是谁,我为什么能够站在这里都很疑惑吧?心里也都很不服吧?但是……”呲出一口白牙:“再不服也没用,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我是谁。”
此十分欠打的话一出,眼看着底下人脸色突变,一个个张嘴想要抗议,月小白又道:“但是我有权力决定花魁到底是谁。”这一句成功把众人的不满塞了回去。
闻言,秋花震惊的去看旁边的孟天渊,而后者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放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月小白翘起嘴角,搬了张凳子随意的坐在大厅的戏台上。花魁的事他都听说了。继弥花凤之后最有可能成为下一届花魁的就是昨天的那两个蓉樨和霜怡。无论是从资历还是技艺或是受欢迎度上来说都是不相上下的两个人,最近也正是因为争夺花魁的事各种争锋相对。原本月小白对这种事是毫无兴趣的,他刚开始也只是打算查完帐就走,可谁让这些家伙污了他的眼,不整死他们他就不姓月!!
“当然,花魁嘛,每个人都有可能。”月小白摆出一副黑心星探拐卖小鲜肉的嘴脸:“不要觉得自己底子差不如别人就不敢去想,不敢去竞争。每个人都有梦想,如果不努力去拼一次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眼神真挚语气激昂,就差来一句“听爷的话迟早升职加薪嫁给富二代走上人生巅峰。”
底下的男**妓们平时大多被蓉樨和霜怡打压得死死的,花魁这种事根本不敢去想,听了月小白的话都有些动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人未到声先至。一身杏黄的男人扒开人群就走了过来。
得,终于忍不住舍得出来了。看着底下一脸不服气的蓉樨月小白仿佛看见了当初的炼琰裳,不由得心里冷笑。俗话说太狂的人可活不久。
“虽然不知道阁下是谁,但所知之物浅薄粗陋就来对院中之事指手画脚未免有些力所不及吧?”男人的眼中仿佛燃着一把火,热烈强势的同时满满的都是鄙夷:“花魁的选定不过是些既定的内务事。既然是既定之事,又何必用得着阁下来费心?也就不用再拿到明面上来议论了。”
“公子此言差矣。”面对这等夹讽带刺月小白也恼,不紧不慢道:“花魁不仅仅是个名头,更是代表了整个怡红院。怎么说也要众望所归让大家心服口服才是。”
“呵~心服口服?”蓉樨轻撇的翻了个白眼,看向四周:“你们有谁不服吗?”
一群人默然。
“哥哥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不知何时站在远处的霜怡淡淡的看过来:“出众人之口才叫既定之事,哪有一个人在这里瞎嚷嚷的道理。”
“你!”
“这么说,霜怡公子是同意在下的说法了?”月小白望过去,眸色渐深。有时候啊,这种看上去越是无害的家伙才越要小心提防。
霜怡没吭声,望了一眼过来又转移了目光,也不知看向哪里。
“那么你们的意见呢?”月小白看向众人,见一个个尽是犹豫的神色,便干脆跳下台去拉住了一个小仆。
刚好就是他那天弄哭的那位,现在见到月小白还一个劲地往他主子背后缩,被月小白强硬的拉了出来。拉人的那个开口道:“看看,总是站在别人背后又怎么会被人发现呢?自己的好是需要展示出来的。对自己有些自信。”
“可是……”那小仆连说话都是颤的:“我只是个仆从……”
“仆从怎么了?”月小白其实很想说你们上一届花魁还是我的仆从呢,但还是忍住了。只是道:“铺床、洗衣、做饭,你问问这些公子们都会吗?长期待在他们身边,他们心情不好了还要安慰几句,谁比你们更通情达理呢?对于普通人来说,与其找一个光长得漂亮什么都不会的一尊佛供着反而更想找你们这样贴心的。”虽然月小白的话说的并不华丽,又因为常年面瘫怎么也不可能热情到哪去,但好在话说的实在:“再说了,即使是仆从也是分优劣等级的。除了花魁,你们也可以竞争最佳仆从不是吗?”
“真的?”一双星星眼望过来。
“真的。”月小白点了点头望向四周的人:“众人平等,公平竞争。召开一场花魁争夺赛大家没有意见了吧?”
怎么可能还会有意见,月小白顿时感觉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一个个仿佛数百瓦的灯泡非要把他闪瞎烤熟,火热的仿佛他是什么伟大领袖人民救星一样,似乎下一秒就会立个碑把他供起来。好吧,除了个别人。
“好啊,不就是比赛吗?最终得胜的迟早是我!”蓉樨冷哼一声转头走人。看着他的背影月小白冷笑:知道比赛的项目是什么看你还怎么横。
回身的时候只见孟天渊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月小白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孟天渊敛了敛神:“就是当初凤儿刚被派到这里还未当上花魁时您就是这么对他说的。让他要有自信,不要觉得输给任何人。有些怀念罢了。”
“是吗……”
花魁争夺大赛的事很快就在城中传开了,引来了无数人来围观。只是这几天怡春院一直闭门歇业做准备工作,严防死守就是不走露一点内部消息。仗着自己有人脉的蓝雅莲本想走后门,结果被月小白亲自扔了出来。
“看来你还是个常客啊,后门走的这么熟练。”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坐着的女人,月小白突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酸爽感。想想原著里这青楼都成这货开的了,嫖**娼都不带给钱的就差住在这里了。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满脸灰的现夏家家主瞪着眼看着月小白。月小白觉得她已经彻底放弃作为女人的矜持了,真不想承认他们俩其实是老乡。
“这家店本来就是魔教名下的,你觉得本教主为什么在这里?”月小白完全就是看白痴的表情。
“教主亲临分坛为什么不给属下说一声呢?也好让属下准备一番。”弥花凤还是那双天生含情的眼看着月小白,完全不想把他家妻君扶起来的样子。
月小白总不能说“因为知道一遇到你们就会有很多麻烦况且我和你也不是很熟所以我不想见到你们”,只能挑了下嘴角呵呵了一声,完全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样子。
“等等,驴子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感觉你一直看我很不顺眼啊?”蓝雅莲表示抗议。
“这是你的错觉。”
“不对,绝对不是错觉。你看别的客人都是被轰出来只有我是被扔出来的!”
月小白眯着眼看着蓝雅莲颇为嫌弃地开口道:“我明明是想给你留点面子才不说透的,做人何必这么不要脸呢?”
“……”
“其实你想进也不是不可以。”月小白环着肩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给钱就让你进。”
“好啊,你要多少都给你。”蓝雅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容易上套月小白突然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就这智商到底是怎么开上后宫的?
“教主!”还是旁边的弥花凤担心的叫了一声:“妻君只是说笑的,还请……”
“放心,我还不至于搬空了夏家。”月小白一脸“果然嫁出去的护法泼出去的水”的表情打断弥花凤:“要真那样夏陵幽还不和我拼命。”况且夏家的长远利益可比一时的钱财有用得多。
一听这话,再加上月小白的表情,弥花凤顿时有种失宠了的感觉——虽然他好像很早以前就失宠了,但这落差感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刚好此时有几个负责楼内布置的小仆来请示月小白,一口一个月公子叫着,看得他简直眼红。
“我其实可以继续出任花魁的!”此话一出,周围几个都看了过来。
“凤儿你不是说好了为我守身的吗?”这是一脸受伤的蓝雅莲。
“不,不用麻烦了。”这是有不好预感的月小白。
“真的,只要是为了您,凤儿什么都可以做的!”弥花凤一把抓上月小白的袖子,高声道:“即使是比赛,凤儿也不会比他们差!”
“……”
周围一片死寂,月小白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便听旁边传来一个更大声的声音:“得了吧,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怀过孩子,一个过气的男人凭什么来竞选花魁?!”
只见炎季儿风火轮似的冲过来一把扑到月小白身上——被拉着没躲过。
小青年仰起天真烂漫的大眼看着月小白道:“呐呐,我要是当上花魁月大哥是不是就可以喜欢我了?”
月小白已经懒得问你为什么在这儿这种问题了,无力道:“谁给你说当上花魁我就喜欢你了?”
“可是他不就是因为是花魁你才和他上床的吗?!”炎季儿指着弥花凤用周围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道。
好吧,黑历史,不用猜就知道是孟连英那个挨千刀的告诉他的。这笔账月小白记下了。
“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什么都不知道,真可怜。”弥花凤明显已经被炎季儿刚才的话给气炸了,完全的口无遮拦起来:“我来告诉你吧,我和教主都已经发展到那种关系,自然就证明了我有当上花魁的资格。我当花魁完全就是实至名归!教主的眼光多高啊,怎么会看得上你。”
“呵,只要我当上花魁,那就证明我比你强!马上就要被人取代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你放手!”开始往一边拉。
“该放手的是你!”往另一边拽。
被拽来拽去的月小白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一定会戏剧性预见性的发生些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没等他想出来,便听刺啦一声,两边袖子被拽掉了半边……
场面一时又静默了起来,甚至还有些不可言说的死寂。在这种场景下,月小白深刻的利用了自己冷面的优势,淡定的冲护卫挥了挥手:“把这两个给我轰出去。”
说完刚转头就看见不远处貌似一直从头围观到尾的孟天渊,整个人都快斯巴达了。
“不是,那个……我……”月小白张口结舌的结巴了半天,整个脑子都是蒙逼的。怎样向被当场NTR的自家男人解释不是他看到的那样自己是无辜的?!这种事根本解释不清的好吧!
结果孟天渊完全没有一点情人出轨的样子,淡定的看着这边,还对月小白张口结舌的样子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看到此景的月小白感到自己更不能好了。说好的吃醋呢?!即使是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的无聊吵架也好啊!跪求不要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吗?!
月小白木着一张脸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这里既然是女尊那么这里的男同就像他们那里的女同一样搂搂抱抱的亲热很正常根本不容易看出什么不对来的没事的……没事你个鬼啊!!这都告白了上床的情史兼黑历史都给翻出来了傻子才会觉得他们没什么啊!
刚脱离单身狗行列没几天的月小白突然深深地感受到了感情危机并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恶意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