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在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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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空荡荡的，查询没在家。给手机充着电，我拿起桌上的座机给查询打电话，可是，嘟嘟嘟的声音，没人接。再打给楚煦，依旧没人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车子没在车库，那个臭小子开我的车去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喂，清清。我是灵灵啊，你怎么没来第七街，我等你到现在。”
“你说什么？怎么会？他现在在哪儿？我……我马上过去，我马上过去……”哆嗦着手挂了电话，混沌的脑袋只有一个信息。
查询出车祸了，他在医院。
怎么到达医院的，我已经不知道。
走廊里熙熙攘攘的偶尔有人来往，楚煦修长的身子斜靠在急救室的门外，楚清梦站在那头往这边张望着。
“灵灵，你终于来了。”拉住我的手，楚清梦苍白着脸，将我扶到凳子上坐下，“我还来不及跟你说，他们这边出事了，你就已经挂了电话。我进去的时候，阿询已经走了。我们亲眼看着他……灵灵，你也别难过，你弟会没事的。”
“他去喝酒了？”左右握着右手，我死死盯着急救室的门，想象着此时手术室里他的模样，任泪水模糊我的视线。听到这个消息我没哭，一路过来，险些被车撞我没哭。此时被楚清梦紧紧搂着肩膀，想象着危在旦夕的他，我却控制不住自己。
“阿询今天的状态特别不对劲。”楚清梦没有回答我，倒是一直低着头的楚煦开口了，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他也喝了酒。“上午他来公司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我们应该去签的一个合同，本来是他去的，结果他没去。”工作一向认真负责的人，竟然没有去签约？
“下午三点的考试，他去了，也考了。只是，一出考场，他就拉着我往酒吧走。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在那酒吧喝酒，一瓶一瓶的往嘴里灌”楚煦抬头。这是第一次，我在他温润秀丽的脸上看到狰狞两个字，在他清澈如水的双眼中看到愤怒和恨。看不懂眼色的我，心一紧。他的眼神幽深黑沉、犀利又冷冽，语气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灵姐，你知道阿询有多痛苦吗？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是不是他真的死了，你才会对他好一些”
“楚煦，闭嘴。”清清低吼，她搂着我的肩膀越来越紧。空空的肚子，喉咙滚动了两下，我猛地站起来俯在一侧的垃圾桶边不断呕吐。
他痛苦？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我对他不好？楚煦，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灵灵，你还好吧？你怎么样？”清清忙前忙后，又是给我纸巾，又是给我拿水。“你别听我弟胡说八道，他喝多了，你别搭理他。阿询现在很危险，你可不能倒了，要不待会手术之后，谁照顾阿询啊？灵灵，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灵灵，你不要自责。阿询一定会没事的，你不是也说，他就是一顽强的小强吗？”扶着我的肩膀，楚清梦的声音有些哽咽，“灵灵，你别哭。灵灵，你不要这样啊！你们两姐弟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灵灵，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灵灵的样子，像极了为情痛苦的样子？灵灵自己看不到，她此时失魂落魄的模样，完全就是为情所困的悲情女子。
“我没事的。”摇头，我侧身从她身边走过。楚煦，为什么你要说那样的话？楚煦，那个乖巧懂事，温文尔雅的你去哪儿了？灵姐一直当你和阿询一样的对待，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伤害我？
“小煦，阿询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点点拽住楚煦的衣袖，仰望着他铁青的脸，“为什么，你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呢？小煦，阿询他为什么会为了我痛苦？我是他的姐姐，我只希望他平安快乐，我从来没想过给他痛苦啊”
“呵呵……”复杂的看了我一会儿的楚煦突然仰头轻笑起来，只是那笑不像是笑，反而像是哭泣，我心一紧。耳边传来楚煦哭泣一般的轻语，如同呢喃。“怪不得他说你迟钝又空心，原来，竟真的是。”
“楚煦，臭小子，不许这么说灵灵。”狠狠拍了楚煦的手一巴掌，楚清梦恶狠狠地怒瞪自己的亲弟弟。灵灵已经这么难受了，这臭小子干什么还一直说话刺激灵灵啊！这个臭弟弟，平日里挺好的，怎么一遇上有关于查询和灵灵的事情，他就会失控呢？
“灵灵，来我们过去坐会儿。现在就等手术结束了，别着急。”
“灵姐，你和我姐坐着休息一会儿。”抬手看看手表，楚煦温言轻语道，“小煦只是因为担心阿询，所以刚才有些口不择言了。灵姐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我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温言软语，笑容清亮，楚煦，他还是我熟悉那个楚煦。方才那个咄咄逼人的楚煦，似乎只是幻觉。
“灵姐可不要生小煦的气哦！”眨眨眼，楚煦调皮笑道，“不然，阿询那臭小子醒过来，一定会揍我的。灵姐，你也看到了，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肯定不是阿询的对手。”楚煦跟阿询一般高，只是他架子小，看起来比阿询要纤细一些，但是绝对不是“细胳膊细腿儿”。只是，听他这话，我却忍不住笑了。
小煦，他也是太关心阿询了。
“呵呵……”笑眯眯的看看我，又看看楚清梦，楚煦道，“已经快十点了。你们想不想喝点什么？今晚我们肯定就在这儿了，阿询的手术应该快好了，我回家一趟拿些毯子和食物过来，今晚咱们肯定还得轮流守着他。”
说话不再偏激咄咄逼人的楚煦，端的是一位令人眉眼舒坦俊逸非凡的男子。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是阿询的哥们。
“清清，很晚了，你和小煦先回去吧！”阻止楚清梦的声音，我轻笑道，“你还有那么大公司得打理，那可不是儿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在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