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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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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只是简单的杀戮?第七起也就是最后一起案件,死者的尸体上被抹满了自己的血,并且第一个伤口并不足以致命。凶手完全有可能让死者沉浸在恐惧之中,享受这种征服的快感。这难道不是虐杀的一种?”国外来的willion受不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子独的判断与自己的相差太多,用生硬的汉语当众质问道。
“虐杀?”安子独轻轻笑笑,反问道,“若你是凶手,面对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在被害者还有能力反抗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抹血吓唬他吗?”
“在尸检报告出来之前,一切都还不好说!”willion话锋一转,有些气急败坏地对着一旁悠然饮茶的韩逝说,“韩先生!我知道您在犯罪心理学上很有造诣!但我想,您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作为这起重案的顾问,这不太合适吧!”
“那就等尸检结果出来再说吧。”韩逝缓缓答道。
willion的肩膀被身旁的刑警强行按在椅子上。“子独,继续吧。”李队长说。
安子独扫了一眼willion,指着白板,开口道:“第二点,作案手法和受害人的选择。”
“这……”下面的警察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子独的说法。碍于局长,都不便直接质问出口。
“子独。这七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可都是大不相同的,受害人的选择也是随机的。你怎么能说相同呢?”李队长问道。
“李队长,我可没说相同二字。”安子独对李队长笑笑。
“我说作案手法也是证据之一,是因为凶手在作案手法上可是动了心思的。第一起案子,凶手的内心十分渴望杀戮的快感,而那时,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选择的猎物,是六岁的女孩。对于这次犯案,他渴望已久,因此有着较为精细的谋划。我想,从女孩当时身上的衣物,应该不难判断,这个女孩,是乡下穷人家的孩子。又或者,是个孤儿。”安子独刚说完,一个警察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刚才说,从衣物判断,又说凶手是精心策划的,那就没有可能是凶手找来那样的衣服给死者换上吗?”
“我刚才也说了,凶手对杀戮渴望了很久,他不会有这样的耐心给死者换上,再杀。最重要的一点是,死者身上的肤色深浅不一,这是因为什么?”安子独转身看着那位警察问。
“哦……盛夏里太阳光毒,死者身上的衣服有破洞,晒出晒痕来了。”警察边想边说。
安子独点了点头:“对。这一点就可以说明死者的身份和并不高的社会地位。在乡下,大多数家庭不是特别宽裕,也没有能力养活那么多的孩子,尤其是重男轻女的观点,使死者在这样的年龄里便不受太多的关注,甚至是受到嫌弃或者认为是累赘。”
“为什么这么说?”又是一个声音。
“这一起案子是她的家人报案的吗?”安子独反问道。
“不,是发现尸体的市民。”
“既然二十几天过去了,她的家人都没有报案,这又说明什么呢?”
“那就没有可能是限于家庭条件无法报案吗?”willion又坐不住了。
“willion教授也许是在中国初来乍到,不太了解情况。”韩逝再次应道,“继续,子独。”
“是。凶手虽然谋划的很精细,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一个六岁小孩,他会选择什么凶器?匕首?凶手当时并没有把握能够成功逃离犯罪现场,而匕首一定会在他身上留下血迹。血迹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绑在身上的炸弹。绳索吗?虽说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孩子的哭声太过惹人注意,况且,想要带走一个有意识的孩子并非易事。所以,凶手需要一个既不会给他带去任何麻烦,在他身上和死者身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又能方便他去控制住一个孩子的工具。最终,他选择的是□□。”安子独分析道。
“你只是反过来倒推!一个真正的心理画像者,是不需要通过倒推来破案的!”willion又开始嚷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