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检索拯救世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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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翔太郎，Greeed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菲利普的回答没有得到已经醉得不会走路的翔太郎的回答，事实上就算翔太郎还清醒着，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欲望吗？硬币吗？很有趣呢。”
大战后，四位骑士聚集吃着关东煮，嗯，按照那位只能喝果汁的少年骑士的话来说，“一起吃饭是友情的象征啊！”
而在酒精的催引下，有故事的人说出故事。
菲利普发现自己对喝醉的火野映司说出的故事非常感兴趣。而且翔太郎看上去还挺同情这位握住那裂开的红色硬币的骑士？
带着微妙的笑意，菲利普决定了一件事。
回到鸣海事务所，菲利普安顿酒品还算不错不吵也不闹的搭档睡下。走入自己的车库。
“关键词：OOO，炼金术，核心硬币”
筛下的书还是非常多，800年前那位王的辉煌人生几乎全在得到核心硬币之后书写。
“追加关键词：Greeed”
“还有ankh”
随着关键词的增加，书籍越变越少。
随手取下一本，菲利普扫视了一遍之后眉头皱了起来，又取下第二本，眉头越皱越紧，第三本、第四本·········
太阳照进事务所的窗口，唤醒醉酒的侦探。
“啊啊啊啊，头好痛。”捂着太阳穴，眯着一只眼醒来的侦探发现自己回到了事务所？是菲利普带他回来的？他明明最后的记忆是栽到了桌子上····…
9:55
墙上的时针显示时间。
第二天上午了？啊，今天没法做生意了。
恍惚地爬起来喝水的侦探，在沁凉的水滋润了口腔之后才反应过来。
“菲利普？”为什么还不出来？也在睡？
“菲利普，你吃早饭了吗？”推门而入的侦探，手中的水洒了。“这·····”
车库里十四块白板全都是黑色的，连墙壁和天花板都写满了字，甚至还有地上。
这次是在搜索什么？也太夸张了吧？
趴在地上的菲利普没有回答翔太郎的话。
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花纹？寻着空隙来到搭档的身边的翔太郎又叫了一声：“菲利普？”
“翔太郎，别吵我。”头也没有抬的菲利普专注于地上的术阵，就快完成了，他就快完成了。
习惯了菲利普检索疯狂的模样，翔太郎又试图自己看出这次那个检索狂又陷入了什么主题，遗憾的是，所有的黑色笔迹写的不是翔太郎看不懂的公式就是看上去总觉得不太妙的花纹，繁复美丽。
唯一看得懂的就是一面白板上写着一些鸟类的名字以及ankh的名字。
而菲利普身下还存在着一个看上去就很奇怪的花纹，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这不是记号笔写下的，而是用刀刻出来的。
“菲利普！”左翔太郎的声音明显带了几分严厉，如果菲利普再不回答他就········
“翔太郎，我完成了。”菲利普终于抬起了头。
这。
眼眶红得可怕，眼神有着狂热，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的菲利普。
翔太郎倒退了一步，又立马跑了过去，抱住人。
“你怎么了，菲利普？”
而下一瞬间，翔太郎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快要停跳。
菲利普变绿了？而地上的花纹也一起发出光芒？！！！
再次紧握着人，怀里的触觉还是一样的，没有将要消失的落空感。
而真正让他心跳重新跳动的是菲利普的话：“别怕，翔太郎，我不会再一次离你而去。我只是················”
微笑着，像是献宝似的，菲利普伸出了自己的手，手心里躺着一枚红色的圆圆的东西。
“这是？”
变魔术吗？
不对，这个东西非常眼熟。
“核心硬币哦，就是昨天晚上火野映司给我们看的东西。”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样眼熟，原来是，诶诶诶诶诶？？？？他他的硬币怎么在你手里还变完整了？！！！！！”
“打电话给火野映司吧，我有个实验想需要他的帮助。”
“难道你····”翔太郎有些震惊，难道菲利普是想帮映司君修复硬币吗？
“我检索了800年前OOO的炼金术师制造核心硬币的方法，我对Greeed可是非常有兴趣啊。”摩挲着自己的下嘴唇，菲利普的脸部表情全写着兴趣盎然。
而在机场候机的火野映司独自拉着行李，一个包着明天的内裤的小包，握着裂成两半的硬币，再次坚定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和ankh再相见的信心。
至少四十年后ankh一定在等他。
嗯，这次去找的是发现另一个ankh的欧洲。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侦探先生？”火野映司有些奇怪，这位风都的骑士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火野映司觉得掉下去的手机仿佛带走了他所有的听力。
脑子里全在回响着那句话：“映司君吗？请问你可不可以来一趟鸣海事务所，嗯，跟你的硬币有关，菲利普似乎找到了修复你手里硬币的方法，毕竟他制造出了核心硬币。”
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核心硬币可以再造出来？他握紧了拳头。
地上的手机还在传递声音：“映司君？映司君？你还在吗？”
“在在在，侦探先生，我想知道你说的鸣海事务所在哪？”
说完这句话之后，火野映司没有管自己的明天，快步地跑出机场，那时阳光正好。
挂了电话之后，翔太郎略带纠结地看着在工作台上转着硬币的菲利普的背影。
为什么菲利普会想做硬币？为什么菲利普能做出硬币来？
“我能做出硬币是因为我已经检索到炼金术阵，当初OOO的炼金术师们抽取大地生灵之力量汇聚成核心硬币。而由Gaia impact重建的我拥有的地球数据库当然也能模拟出曾经的力量，所以硬币出现了。”
拇指和食指扣住一枚硬币，菲利普转动椅子，正面回答着刚才翔太郎的疑惑。
“欸？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翔太郎，你的眼神落到我背上和台上的硬币的次数至少985次，找各种借口走来走去，不就是在疑惑这件事吗？”
“骗人！！！！！！！哪有那么多次？？！！而且我才不是好奇这件事！！！我是，我是”侦探的声音低了下去，正当想说明白的时候，哐当，事务所的门被人撞开了。
“呃，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听到门撞到墙壁的巨响和左翔太郎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火野映司立马弯腰道歉。
再抬头之时，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抹在菲利普指尖的红色。
“核心硬币。Ankh的硬币”说着，脚步往菲利普方向不知觉地移动。
“映司君，你想要吗？”菲利普笑了一下。
“嗯？！！可以吗？但是我想修复的是······”从兜里掏出那两半的硬币。
“我可以给你一个全新的ankh。”
菲利普的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瞪大了眼。
这，这是什么意思？
咻的一声
红色的抛物线从菲利普的手指落入条件反射想抓住的火野映司的手掌中。
“这？这不是核心硬币。”落入的手感就不对，张开手掌，火野映司黯然地发现果然不是ankh的核心硬币，只是一枚做得很像很像的仿币。
“当然了，我可不敢把真的扔给你。”菲利普微微侧身 “映司君，你过来吧。”
“噢，好。”没有扔下手里的仿币，火野映司听话地来到了菲利普的身边。目光刚刚接触到台上的东西，火野映司的脸色一变再变。
台上居然有十枚红色的硬币？而兜里的硬币似乎也有所反应，这真的是ankh的核心硬币们。
全新的ankh，他终于懂了是什么意思。
“菲利普，你到底在弄什么？”从刚才就疑惑菲利普一直强调不能让这十枚硬币离得太远也不能少一枚的翔太郎看着脸色十分精彩的火野映司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翔太郎，你知道Greeed是怎么诞生的吗？”
完全状况外的侦探不明就里地摇了摇头。
“如果Greeed的诞生是因为欲望，那么它们最初的欲望就是被填满。”
“被填满？”
“没错，为什么是被填满呢？因为它们最开始的十全十美状态被打破了，只要拿起一枚，剩下的硬币就会因为缺少而产生欲望，就像这样”像是示范一样，菲利普拿起了一枚硬币，剩下的硬币发出红色的光芒，抖动抖动，连成一体。
“快住手！”吼着，大跨一步，火野映司按住菲利普的手，把那枚硬币重新放回去，“会诞生Greeed的！九枚硬币能诞生Greeed，Greeed会危害人类啊。”
“我把最核心的硬币换成你那两半的硬币，剩下的硬币会修复它，而且自带的残缺足以激活他们重新诞生。”
“不行！”断然拒绝，火野映司握紧了ankh的硬币，“不能这样复活。这样产生的是全新的ankh，曾经的ankh会被吞噬掉的，他会变成完全的Greeed。”
“所以你到底打算让ankh君怎么复活呢？”
················
没有回答的火野映司，只是看着断成两半的硬币不说话。
“你在害怕就像那个Lost ankh一样？”菲利普挑了挑眉，眼神的玩味不减反增。
得到火野映司点头的回答之后，菲利普继续问着“但是ankh一开始不就是Greeed吗？他不过是要回到他最初始的模样。难道你想的是他恢复的是那只手的状态？你要让他凭借那只手活下去吗？”
【你们以为你们救了我，我就要靠一只手苟延残喘下去吗？】
火野映司想起来了，曾经那个人对他说过同样的一句话，在他粉碎了三枚ankh的核心硬币之后，在ankh夺取了泉信吾的身体之后。
“映司君，你到底想复活怎么样的ankh呢？”眼前的人如此问着。
轻轻的一句话如同鞭子打在身上一样，下意识的痛苦。
当然是，ankh啊。
回忆起不久之前刚刚见到的ankh，还是泉信吾的面貌、张扬的金发、黑红绿相交的Greeed右手，经常不爽的表情和声音············
这一切都是ankh，都是ankh附身在警察先生的样子，而不是和那些Greeed相似的Lost ankh。
想说出什么，火野映司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
他把ankh当成人了吗？不，不是的，ankh如果非要附在刑警先生身上，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ankh赶出来，这是他和比奈约好的约定。
刑警先生因为ankh的附身才会遭遇无妄之灾。
不能被感受的世界，只能通过欲望的增加来达到满足的Greeed最终会吞灭这个世界啊。
Ankh不是人类啊，如果复活了，要怎么才能填满Greeed永远不能满足的欲望呢？
Greeed的ankh，不附着在人类上，又该怎么办呢？
长久的沉默，多种情绪明显地在脸上流转。看到这样的火野映司，翔太郎略感不妙，戳了戳同样也在沉默的菲利普。
“菲利普，菲利普，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左翔太郎不明白自己只是喝醉了睡了一觉，怎么醒来之后世界变成完全不能理解的模样？
菲利普没有回答翔太郎的话，只是盯着沉默的火野映司，一转也不转的眼珠，仿佛不愿意错过他的每个表情。
如果ankh不是Greeed就好了，不会制造yummy，能感受人类的一切感受。
火野映司想起曾经舍弃人类身份的真木博士说过即使完全复活的Greeed所贪求的不过是最大限度感受人类所能感受的基本而已。
完全复活的ankh作为Greeed能重新吃出冰棍的滋味吗？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人类吗？”
“不，是比那个更简单的东西，生命。”】
曾经ankh对他这样吼着。
生命吗？每个活着的生物刚诞生的时刻就能拥有的东西，原来是ankh用了800年也求而不得的东西。
如果非要依靠人类才能活着，如果每个人类的生命都是自己的宝物，那么他想到了方法。
只需要修复硬币就好了。
“菲利普，你能不能只修复我的硬币？”火野映司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没有回答菲利普的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我不能，我检索的资料里没有单纯的修复方法。”
“是么，那么我还是去寻找别的办法吧。我想复活的ankh是我认识的ankh，想复活的是会吵着要冰棒的ankh，我不想看到Greeed重现于世，即使是ankh也不可以，但是我想ankh活过来，如果他需要依靠人的生命来感受活着，那么，我给他就是了，所以我只需要的是把这枚意识硬币修复。所以，我先告辞了。”
告辞转身离开的火野映司听见“你想过他愿意吗？牺牲自己来成全他活着，你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活着的对象。”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那个少年直对他的愤怒目光。
左翔太郎吃惊地看着突然就激动了起来的菲利普，这又发生了什么？
“Greeed不是人类，只是硬币的集合体，即使yummy的诞生是因为人类自己的欲望，Greeed还被你认为是恶魔，对吗？”
不是人类
一直默默听着的左翔太郎听到这个重点终于明白了搭档的愤怒是为什么。
“我不是怪物，不是恶魔，是人，是侦探，是假面骑士。”
曾经的少年对着非人类的敌人如此吼着。
早已死亡的人，却以人类的姿态活着。
数据人？非人类？怪物？
“我比Greeed幸运很多，即使是数据的构成，即使我最开始对人类该有的常识一无所知，但我可以感受，可以好奇，可以对人类的世界有所反应。”
菲利普慢慢地走下来，靠近火野映司。而翔太郎则是担忧地看着他。
“即使让记忆体发挥作用的是人类，我还是被人称为恶魔，我所做的记忆体让风都成为恶魔的巢穴，没有遇见翔太郎之前，我对世界的满足只在于做出更多更强的记忆体。”
菲利普的话让翔太郎心里疼得厉害。称呼恶魔的人正是他啊。
“曾经我差点被若菜姐姐完全吸收，成为一个被消灭的数据。我不会有任何东西留下来。”
菲利普又走近了一步就止住了，扭头看向旁边的搭档：“翔太郎，如果我没有回来，你怎么办呢？”
翔太郎没有急着回答，低头仿佛在想什么。
“只要你没有忘记我，我就活在你心里。”重复着当日在电话里的回答，菲利普直视着火野映司，“翔太郎让我活着，和他第一次成为W就是我自主做出的第一个选择，我不是被动选择的物件了。我不是人类，但是我很庆幸自己不是人类，只有不是人类，在消失后我才能再次活过来。没有姐姐给的□□，或许我重新活下去的存在形式是吹过风都的一缕风，但是在我消失的一年里，翔太郎都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是的，自从你消失后，我都能觉得你一直在我的身边。”眼神柔和地附和着。
“翔太郎接受的是最开始的我，火野映司，你接受的又是什么呢？”
摊开掌心，裂成两半的硬币不会有任何回应，火野映司看着它们。
Ankh就诞生在这样的硬币里吗？到底是什么才造就了ankh呢？
他真的了解过ankh的过去吗？
他所了解的仿佛只是那个太想活下去而意识全部被封印于此的ankh右手。
彻底的、完整的ankh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是右手，不是lost ankh。
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痒
这个问题像是羽毛飘落过耳背，带来痒意。
喉咙干得厉害。
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想知道，想知道。
“我想知道。”简单的四个字说出来却像是肩负重担般用力。
把右手伸了过去，把那须臾不离身的硬币递给菲利普。
“我想知道完整的ankh到底是怎么样的。”
听到这句话，菲利普的笑意终于透进眼睛里。
他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如果这个人做出的选择不是这个，那还真的很难办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检索拯救世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