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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相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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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垣则在和长老们商讨出征之事,他面带笑容地问长老:“您说,我不该出征,是吗?”语中威胁气味尽显。而长老仍然淡然面对。“之前,你告诉我,‘据观星,温苓是我今生不可或缺之人。’我便将她寻来,可她只是只麻雀。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夜不归家,醉在温柔乡,她也只知道顺从罢了,要这样的人,有什么用?你告诉我她不可或缺,我倒觉得有她没她根本没差。今日出征之事,不需要再听你那破天象,莫再拦我。”长老们依然淡定,说:“这是你命中一劫,躲不过。”
温苓听说和垣要出征,终于耐不住去找他,而他,一劫戎装在身。温苓盯着他,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征?”“大丈夫平定乱世,建功立业,有什么可问?”温苓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不过是追求名利的借口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语气已染失望,和垣愤然:“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说完,便甩手而去。
温苓愣了一会儿,才反应回来和垣说了什么。可他已经走了。温苓喃喃道:“你问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怎知我不知?只是,你从不肯再多了解我一分。”
从书中,温苓已知鸿鹄总会面带笑容,并非出自本心欢乐,只是高贵的他们选择的,其实温苓早就知道和垣对自己不是真心的,只是她从不愿去承认,沉溺于最初的温暖。书中还说,鸿鹄志向远大,从不屈身于一片天地下,所以温苓来时就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劝和垣回转心意,却还是想抱着一丝期翼,来试试,而且,自己是想陪他去出征,所学军事战略,奇门遁甲,一定会有用的。可是,他甩手扬去,是不想要我了吗?温苓又一次对自己说:“没关系,我他只是刚刚有点生气了,一定还是爱我的,我可以跟去呀。”
于是,温苓便收拾一下衣物,去和长老们留个话,不听他们决定,便略施些金银进入军队中。和垣看到了她,也不觉得诧异,“也许这就是她于我有用的地方呢。”
到此,温苓便开始了从军生活,她没有要求和垣给她不同待遇,只是和垣还算好心的给她独自安排一个营寨,五月,乍暖尤冷,淌泸沽湖,陷泥潭,入荒芜,只是为了挑起一场无谓的战争。温苓从未想过放弃,也不敢去想,这一放弃,失去的可是他。可是她的世界啊。温苓也如长老一般,算过此次征程,若无变数,该是全盘皆输。若输了,和垣身为主师,岂不凶多吉少?既然如此,那她就要来作这个,力挽狂澜也好,杯水车薪也罢,她都会去尽力,不计任何代价。
作战前线,温苓用计,迂回包抄,走小径,用计谋,旗开得胜,和垣在庆功宴上,终于与温苓见了一次面,却又只是赏财物,加封。和垣觉得,这是温苓应该做的。温苓无奈地笑笑,便走回帐中,连续多日的战争,早已疲惫,竟然就这么倒在了床榻上。
梦里,温苓又重温了自己的人生,从被遗弃的孤儿,到遇到和垣,真的是唯一一段温暖的回忆,但没关系,这份温暖,能支持她好久,好久,到底能有多久,其实温苓自己也不知道。梦醒后,却只觉无比的苍凉。
怀着心中那唯一的温暖,她无数次深陷沙场,看无数次血肉飞溅。每日,她必到主师帐看一下,望着和垣还在,她才觉得安心。可这战争,似乎永不停断,一波又一波,都有一种错觉,他们似乎不是为凯旋而归,而是为战死沙场而来。